作者:狂言千笑
慕容泊涯越想越乱,这次来本来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黄翎羽把关系都明确了的。就算有阎非璜、就算有炽焰在,只要黄翎羽不愿意离开他,他什么人都能够挡得下来。问题是,如果黄翎羽想要离开他,该怎么办?
“有问题吗?”黄翎羽不解地问。
慕容泊涯没等他有更多机会开口,一把将人按在水潭里的巨石上,一口咬上对方的喉结,腾出来的手就势从他胸前顺下来,直至腹下因也难忍撩拨而滚热的地方。
记忆里难以抗拒的冲动纷涌地在脑海里呈现,黄翎羽深深躬起身,双手都捉上慕容泊涯为祸不端的那只手臂,威胁地瞪他,沉声道:“据说,钱管钱先生还在旁边……
“我早让他退避三舍了,”慕容泊涯一边忍耐迫不及待而重重地喘气,一边继续咬遍黄翎羽全身的伟大工程,还要一边耐心解释“家庭掌权人”的疑难问题,于是断断续续又言简意赅地道,“他在望风,咱们做事,安全得很。”
“啊…你…色迷心窍也不能样!
慕容泊涯已经潜入水下,在他腰腹的肌肉上来回梭巡。水的微凉和慕容泊涯的体热具有如此巨大的差别,黄翎羽只觉得双腿都在抽筋一般,就连腹部以下被撩拨得兴奋到不行的部分,也因对方的动作而在对方胸前颈下摩擦。他几乎都要喘不过来,真恨不能摔到水里淹死算了,可腰部还被牢牢地卡在大恶人的手里,除非动手,否则挣脱不得。
好不容易等慕容泊涯有了片刻的停顿,黄翎羽才从迷茫中会过神来,无力地道:“回营再好吗?你也不想想,这里总归太开放了,有别人来就糟糕大吉。”
“等你尝过了‘野合’的滋味,就不会这么说了。”慕容泊涯还顺便随意地弹上他没有消退的激情,“你也很能忍嘛,明明自己都没有解决,还要我中途住手?再说,回了营帐能做什么,想舍身让炽焰在旁边观赏做‘教育’?”
“你……”黄翎羽瞪他,眨了两眨眼睛,脸上转瞬浮起促狭的笑,“该不会是吃醋?”
“哼,吃醋了,当然是吃醋了。”慕容泊涯耍赖一样,不管不顾地在他肩膀上啃咬,“你和我聚不到三日就总是闹着要走,走就走了,我也不愿意约束你。可是这个那个的,都和你有这样那样的关系,越想越不安心。”
“不安心?我把整个人都给你用光了,还想怎么样。总不成丢把剑给我剖了心给你看?你要真敢这么说,我就鄙视死你,如此老土的情节也亏你想得出来。”话虽然说得鄙夷,黄翎羽却也不是不开心。慕容泊涯从以前就是少年老成,针锋相对的斗嘴斗狠很常见,但难得见他如此无理耍赖的。
慕容泊涯埋头在他肩上,双手都缠住他整个人,半晌,叹息地道:“只要这样子就够了,把你抱在手上,什么都不要也好。”
“你还真不现实,没有面包的爱情哪里存得长久,你就试试看把你二哥的事情抛下、把鲲组抛下、把肖师父的事抛下,看看你良心过不过得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慕容泊涯不甘心地嘟哝,“就是因为很明白这些道理,才觉得郁闷无比。”
不记得究竟是谁过的——不安存在于任何人的心中,只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呈现。
黄翎羽还是回应了慕容泊涯的情急,伸手抓向他的发尾,一把将对方的下巴拉离了自己的肩膀,看进他的眼睛,直接而坦诚。
都一样,同样抱持对生存的信心,但也同样怀有对未知之将来的恐惧。
“你怕什么?慕容泊涯。”他问。
慕容泊涯胸口起伏,不甘地回视,却不回答。
“怕天有不测风云,战事忽逢不利;还是怕我和慕容炽焰假戏真做,和阎非璜旧情复燃?”
“不是!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约束……”
“那你知道我怕什么吗?我怕慕容炽焰突然发狂,你又失去了戒心,而被他伤到。听南韩皇帝正在考虑让黑羽旗出兵救助,我担心阎非璜不知道还有什么杀手锏,何时会使用出来。”
夕阳渐渐下去,天要全黑了,远处越过树林顶上的风里还夹带有安营扎寨的喧哗,黄翎羽心不在焉地想白羽旗今日又有几个逃兵?明明还是站在水里,却不再觉得凉了,反而有些头脑发热的昏眩。
“不要害怕约束我,”慕容泊涯听到黄翎羽这么说,“我希望你来做我的约束。其实我也害怕,这个世界,除了阎非璜再没有其他人能牵束我。可是如果被他牵束,我们之间只有分歧和焦急混乱,倒不如就此远离了,或许还有看清对方的可能性。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我的选择,你要是有种就抛弃我试试看,我绝对把你生儿育女的部分割掉了丢进粪坑里去喂猪!”
简直像是幻听,他还从没有哪一次听到黄翎羽用这么决绝的语气说话。第一次如此激动,竟就是对他的。
“你还真是狠心,我不抛弃你就是没种了,抛弃你也要给弄到没种?”慕容泊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横竖都是没种的人,你不怕我破罐子破摔么。”
黄翎羽紧紧抿着的唇线微微松动了些许,只过了片刻,就忍不住卸下严肃的表情,鄙夷道:“都多大的男人了,还吃醋。”
“喂,你能不能把我头发放开,”慕容泊涯的脸已经扭得像个苦瓜,“我好想亲亲你呀。”边还边扭动腰身,拿自己的重部位去蹭黄翎羽的重部位,“看,方才好不容易挑起的战果都有退潮了,要需再接再厉才行!”
真是被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打得溃不成军啊,黄翎羽心里这么想,恶狠狠地凑过去吻上慕容泊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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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这群女狼,哀家再写不出细节了,以下就“水翻青波,事毕,两人xxxx”带过去行了。
ps:哀家的懿指再度被哀家的兔子咬了,呜呜,上次是一小口,这次是一大口,难道哀家的手指就这么像胡萝卜吗?
“九指神丐”打字功练得不到家,接近凌晨才发文,大家别怪哀家,也别怪哀家的兔子(很可爱),要怪就怪那胡萝卜为虾米长得这么像哀家的手指——这是侵权,侵犯哀家手指的肖像权!!!
忍不住要晾一晾我家“小黄”的照片(我起名很没创意,因为兔子长得黄就叫小黄,和文中的小黄没有任何关系),这是它28天大的样子,不过如今已经大多了,都两斤多重,是“大黄”了。
翻身而对[165、166]
第一百六十五章 翻身而对
这个吻虽然深而且重,但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慕容泊涯就气喘吁吁地推开黄翎羽,眼睛滴溜溜地转,最后责怪地停落在黄翎羽身上。
黄翎羽被他撩拨得那股火焰正在上来,哪里想到反而还是自己给这个肇事者先推开了,而且对方还露出如此哀怨的神色,简直像是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他不明所以地问:“你先挑衅起我的,怎么这时候倒推开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语气中还带出了些急不可耐。
“做什么?你也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啊。”慕容泊涯越发怨气直冒,几乎像横行螃蟹要在水中吐泡泡,“你明明知道我要做什么却还总是东拉西扯拖延时间,要做就做了嘛,别亲下去了,咱们直奔主题成不成,你看看我都成什么样了呀!”说着就挺起令他无比自豪的“武器”去撞黄翎羽,嘴还没停地说,“看看,你多残忍,既然都是男人,就别搞这么多花样了。”
“好啊,你自己说要亲的,现在又别搞花样。也行,我就听你的,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急色成你这样的。”黄翎羽一把打下还在自己身上左右蠕动的色爪,“你还不如在卧房墙上打个洞,有需要就往里面捅得了。”
明知道他是开玩笑,慕容泊涯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坚持原则地反驳:“我是完美主义者,既然有你这个极品在身边,还想让我去插墙,没门,绝对没门...唔,连窗都没有。”
说完,他整个人突然就沉入水中去,这下突变把黄翎羽吓了一大跳,几乎站立不稳。好在还没滑入深潭里,慕容泊涯就又钻了上来。
“嘿嘿,吓坏你了吧,小美人~”他坏笑地说,还把一只色爪往黄翎羽胸口上摸,“为夫不过是去找找脱下的外袍拿东西,就把你吓成这样。放心放心,为夫还是那句老话——自从有了你,俺连墙都不去插了,所以也更加不会劈腿的。”
“你这都是什么逻辑......”
慕容泊涯趁他还要逞口头之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扑在大石上,急不可待地上下啃咬。
“别咬这里,明天我还要见人……慕容泊涯,我听说你是属猴的吧,怎么变成属狗的了,哈哈,别,哈哈,别舔那里,我求你了成不?”
慕容泊涯从他腰上抬起头,咬不够似的,在他下巴上也来了一口,最后才狠下决心,把牙一咬,上刑场似的将一个小瓶子塞到黄翎羽正在推拒他的手里,说道:“这一次你来。丑话说在前头,看样子军队明还要赶路,你轻点做。”
黄翎羽哑然地瞪他,手里握着的小瓶子不用问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说不定还是临来才匆匆配制的绝对新鲜的某某秘药。
他这回算是想通了,为什么慕容泊涯明明早就是一副欲火焚身的样子,还屡屡指责他不直接进入主题,偏偏他自己却还数次打岔,除了啃咬抚摸之外也没有实质性的下一步。
原来是因为这次来已经打定主意要忍痛献身,竟然还找如此一个深潭。慕容泊涯考虑得如此细致,若非借助水中的浮力,想来他这个瘸腿的离了水也无法做什么动作。
慕容泊涯面红耳赤地等了半天仍不见对方行动,也不知道黄翎羽是在想什么,虽然胆战心惊怕被拒绝,还是冷下脸道:“你到底做还是不做,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突然患了什么难言之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