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言千笑
站在面前高莞恰在此时颤栗起来。
“你很冷吗?”慕容炽焰问他。
高莞神色奇怪,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回答:“我很受不了这么白痴的表白方式,一点美感都没有。”
慕容炽焰拉下脸,说:“你在偷听!难道黄翎羽没有告诉过你,偷听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高莞奇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偷听?除非你也‘偷听’到了他们话的内容。”
慕容炽焰哑口无言。
高莞呵呵地笑,柔声安慰:“不用觉得羞耻,偷听其实不是你的错。有错的是黄大他们,明明知道在这种距离很容易被我们偷听,还正大光明地在那里说。他们要是有道德的话,就应该自己躲远远的去说,免得诱惑我们犯罪。”
慕容炽焰瞠目结舌,才知道还有这样的解释。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头点道:“你说得是,嗯,等下要提醒他们以后注意一些。”
不远处的李爽作呕道:“你们什么时候看见色情高这么温柔的?”
岳徽道:“不曾见过。”
“真的很不习惯。”秋弱水说。
“太假了,我很想呕……”梁小小掩嘴欲吐。
*** *** *** ***
这几个人在外面说话也不知道遮掩,阎非璜不是聋子,又站得靠近帐门,兼且修为也比黄翎羽深厚多了,很容易就听了个齐全,暗自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慕容炽焰逃出了莫灿的魔爪,又入了黄翎羽的狼窝。
黄翎羽丝毫不为外面的窃窃私语声而动摇,问道:“你就不过来让她看一眼?”
莫灿还在凄切地叫唤。
“不去。能终生不见是最好的,偏偏你拿她来折磨我。你该庆幸我对你的‘青眼有加’,若是别人,我早就将之踢飞到月球上去了。”
“你准备拿她怎么办?”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阎非璜声声血泪地指责,“你看她把的帐篷搞得一塌糊涂,你们把我的亲卫全部迷晕,我还能怎么办?”
“哦?愿闻其详。”黄翎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派看热闹的表情。
后面还掺和着莫灿锲而不舍的叫唤,形似嘈杂不休的背景音乐。
阎非璜气结,定了定神才说:“我明天只好对士兵们说,是这个女人率众来袭,毒了我们的人,砸了我的帐篷。幸好我神通广大,几经恶战,把她给扣下来。”
“然后?”
“然后就废了她武功,放在军中。”
“喂!她今天听了我们很久的说话,不怕她抖露出去?”
“南韩军里哪个人不知道莫魔女的神志有问题?她的话谁会信。况且我们今晚‘前世今生’、‘死前死后’的话题,说出去别人更会把她当疯子看。”
黄翎羽担心地看向莫灿,她却听而不闻,执著地呼唤着阎非璜。黄翎羽停了很久,才说:“她毕竟还是如此爱你,你对她也不知道温柔一些。”
“爱我又如何?遇到类似慈禧太后的恶女人,这种爱情简直就是附骨之蛆!”阎非璜思考了片刻,下定了决心,沉声说,“我也不瞒你,若不是她这等丑恶的情状,我也曾有过动摇,想要对你纠缠不放。可是既然知道你身边已经有了泊涯,我若是再纠缠不放,最后可能也让你产生厌恶。前车之鉴犹在,我非是莫灿一样的愚者,又怎会重蹈覆辙。”
黄翎羽呆呆地看他。
前车之鉴……如果不是这个前车之鉴,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会变成怎样。
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阎非璜,他最后只是摊手,转变话题:“可惜哪,原本我还是想带回去的。不过看到你这么有办法,就把她交给你了!”
阎非璜做出个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你这不是耍我吗!”
*** *** *** ***
第二日,如往常每一日,这似乎是个很平凡的清晨。尤其是在南韩黑羽旗攻克丹州城的第二日,应当是个神清气爽的清早。
但是这个清早是从几名哨兵的尖叫声开始的。
这群哨兵叫得何其惨烈!直如鬼哭狼嚎。
事情的发生要从黑羽旗首席谋臣金文广——也就是阎非璜——走出帐篷时起。
他一如既往地出来取水,走出了自己亲卫所居住的围子。遇到了第一拨的哨兵正在换防。
金老谋头微笑,像往常一样和他们打招呼,于是每个人也发自内心地对他微笑,毕恭毕敬地跟他打招呼。
可是当他继续向外走去,哨兵们都看到他的后脑勺——几乎所有看见的人都觉得自己眼睛花了。
金文广大谋臣的后脑勺,那象征着南韩人骄傲的发辫,竟然不翼而飞!!!
金老谋是不可能自己把辫子给割掉的,那么究竟是谁,谁有这个胆子,最主要是谁有这个本事,能够老虎嘴里拔牙,老谋头上拔毛!
所有人都震惊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日前登高,恰逢南方降温,一片大雾来袭,拍照留念之,挂网。
众爱卿可知寡人居住于何等偏僻之乡落!
共同视界[179、180]
第一百七十九章 狡辩连篇
面对所有人的惊讶恐惧,阎非璜全部都泰然处之。黄翎羽昨夜临走前,状似亲密地搭在他肩膀上,引得阎非璜好一阵心惊胆战。
果然,只听唰的一下奇异的声响,后脑上一轻,黄翎羽居然将他脑后寥寥无几的几根毛割稻草似的割了,还拽着几根毛,是要拿回去做什么民俗学的标本,作日后研究南韩传统风俗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