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吻江湖
先帝英年早逝,先太后守着儿子过日子,却要长公主在后宫护着先帝和洛阳王,那先太后干什么呢?
如同女帝一般,临朝听政。
襄王完蛋了,先太后也没活多久,这就不得不让田浩有了一些猜测。
但深宫秘闻一直是不可触碰的机要,他就不去深挖了,有机会再挖。
“对了,这过年,皇陵那里的李庶人,如何了?”田浩想起了那个很新手辣的倒霉蛋儿。
“还行吧,有吃有喝饿不死。”王破没想到田浩竟然提起了李庶人:“你上次问我,一身霜雪的去了哪儿?我当时没说,其实我就是出城去了皇陵。”
“你去看望李庶人了?”
“算是吧?名义上是去给祖宗扫墓,祭拜一番,实际上就是去看一下李庶人,是大司命的意思,他出去不方便,就我去了一趟。”王破道:“那里还行,暂时他刚过去,还没什么人敢对他暗下杀手,连一点怠慢都没有,但礼不下庶人啊!先帝皇陵那里守着的人,跟李庶人也没什么交情,能这样就不错了,但时间长了就未必了。”
王破看过各种人情冷暖,知道这个时候没人敢动李庶人,但要是三五年之后,康盛帝不再关注那个李庶人,可就未必了。
“但愿他好好反省吧。”田浩恨不得那个家伙去死一死,为了他一个愚蠢的决定,死了多少人?坏了多少事儿?
他自己都差点儿赔进去,王八蛋不死活遭罪,他才看着开心。
晚上的时候,牛奶娘果然让田白氏做了一大桌子的家乡菜。
四个人还是坐在一起吃饭,任涯给田小宝挑鱼刺儿,王破就跟着将鱼头夹给了田浩。
期初,田浩只当他是客气,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作者闲话: 江湖有话要说: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儿呢?(*^__^*)嘻嘻……
第354章 一生之计在于勤
任涯给田小宝盛了一碗红豆莲子,田小宝抱着吃的香甜。
然后田浩的面前,就出现了同样的东西。
田浩抬头看王破:“给我的?”
“嗯,你不爱吃?”他记得田浩以前吃过这个的,因为是素的么,经常看他喝上一碗来着,莲子都是来自江南老家的干货,每年田金账房北上来送账册子和银子,都会带许多老家的特产来给田浩,莲子必不可少。
“唉,吃!”田浩能怎么办?他也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就低头吃了一小碗儿。
抬起头来看到任涯给田小宝夹了一筷子的桂花糯米藕,低头就看到食碟里,多了一块桂花糯米藕。
田浩夹起来就吃了,软糯甘甜。
他又情不自禁的看向了任涯和田小宝。
任涯给田小宝又夹了一块腌笃鲜里的咸肉。
田浩就看王破也给他夹了一块腌笃鲜里的咸肉。
任涯给田小宝夹了个素丸子,王破就给田浩也夹了个素丸子。
田浩看了看王破:“你干嘛呀?”
任涯干什么,王破就跟着干什么。
但……任涯跟田小宝那是什么关系?
自己跟王破,又是什么关系?难道王破他……?
田浩忍不住心跳加速,要是真如他想的那样,那他是同意啊?还是拒绝啊?自己貌似不是那么钢铁直啊?
“吃饭啊!”王破低头吃饭,可认真的样子,加上他一直都是如此,反倒是显得田浩有些不太一样了。
“哦……。”有点失望是怎么个意思啊?
“任涯,你也吃,这个可好吃了。”田小宝给任涯夹了一块江南红烧肉:“小时候在府上最爱吃的就是这个,但是每次只能吃三块,太多就不行了。”
“不许你吃肉?”任涯看向了田浩。
“不是不许他吃,他没那么大的肚子,吃三块最多了,再多吃就撑着了。”田浩顿时喊冤叫屈:“小宝以后把话说明白,让人误会多不好。”
他可没有不让田小宝吃肉的意思啊!
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基本上他吃什么,田小宝就跟着吃什么,哪儿有吃不饱的情况?牛奶娘也惯着他的,当然了,牛奶娘也管着他们俩,吃得太多不行,吃得少也不行。
“嗯嗯!”田小宝赶紧说明白:“少爷哥哥说得对。”
“那我们慢慢吃,这边还有个豆腐箱,你尝一尝。”任涯立刻转变态度,对田小宝嘘寒问暖,田小宝夹给他的菜,他也一口就吃了。
王破看着田浩,表情淡淡的,眼神……好吧,眼神也淡淡的。
可是田浩就是看出来,他的期盼了。
“算我怕了你了。”田浩只好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学好不容易,学坏可真快。”
这么快就跟任涯学会了厚皮实脸了。
王破抿嘴乐,吃了他夹得排骨,扭头看到任涯正拿了一小碗话梅醉蟹膏,一点一点的喂田小宝吃,一边喂还一边说:“吃一点点就好,这个有点凉。”
王破蠢蠢欲动,这话梅醉蟹膏,有四盅,一人一份刚刚好。
田浩一看,眼疾手快的拿了自己的那一份,马上开吃!
他看明白了,王破这是学任涯呢,但……他心乱许多,想都没想,先吃了再说。
王破没能喂成,还有些遗憾,但没有太表露出来,可在座的除了一门心思吃东西的田小宝,另外两个人岂能看不出来?
任涯惊讶于王破,这就付之行动了?
田浩则是心乱如麻,他此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
前世他没谈过恋爱,但看过很多好么,不论是影视剧,文学著作,还是现实生活中,恋爱结婚,分手离婚的不计其数。
男女尚且如此,何况是两个男人了。
但也有那种白头偕老过一辈子的人。
可很少。
他在的这个时空,如此封建的社会环境,真的能让两个人,白头偕老吗?
他不知道啊!
吃过了饭,就出门溜溜弯儿,王破还若无其事的问田浩:“冬天还是不出门锻炼?就在屋里走走?”
“嗯,外面太冷了。”田浩吸了吸鼻子,他习惯了猫冬:“但是春夏秋我可坚持锻炼了,现在我都壮实多了。”
可不是么,现在他比原来高了好多,也长开了许多,牛奶娘拿了他来的那一年做的衣服,跟现在的比,整整大了一圈儿!
“是长大了一些。”王破看了田浩好几眼。
看的田浩脸都热了!
“我们回去吧,外头有什么可看的?”田浩不得不提议大家进屋里去,坐在火炕上唠嗑儿多好,外头有什么呀?还怪冷的。
“好,回去。”王破点头了,任涯巴不得。
他就想跟田小宝一起,所以磨着田小宝,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田浩单独跟王破在一起,这会儿就有些不自在了。
可王破还是自在的呀!
“今天在这里睡,还跟以前一样,这被褥都没换呀!”王破自在的都自来熟了,他自己进了田浩的卧室,打开了炕柜,拿了里头的被褥出来,连带着炕屏他都摆好了。
就像是以前一样,他不止给自己铺了被褥,还给田浩的也铺好了。
自自然然的很,田浩要不是确定自己眼神儿好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是跟以前一样。”田浩在灯火下看着王破。
这人其实很帅气,是非常英俊的那种好看,虽然身世坎坷却终究熬出了头,身上的那个毒,如果真的跟自己在一起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致命。
但是两个人的身份,的确是个问题。
他倒是好说,一个人做主,王破就不一样了,他不止是平国公,他还是少司命啊!
“晚上有宵夜么?”王破铺好了被褥,又把田浩拉出了卧房的门,俩人在外间的火炕上,面对面的坐着,喝的茶水都是三仙茶,消食儿呢,还惦记宵夜。
“你这才喝三仙茶,就惦记宵夜吃什么。”田浩都被逗笑了:“没话找话呢吧?”
“我这不是怕你无聊么?”王破淡淡的也笑了一下:“夜里不看书,是你的习惯,你说要保护好眼睛;也不作画,下棋么?我陪你啊?”
“算了吧,没事儿费那脑、脑子干什么!”他想说脑细胞,但又怕对方听不懂。
“所以,就剩下吃喝了,玩牌你也不爱。”王破是知道田浩的,玩牌会,但是他不经常玩儿,甚至还有些讨厌。
其实王破有一些猜测,田浩大概是讨厌赌,所以会玩牌,却不怎么玩,除非是陪老太太等女眷们。
“那就聊聊天呗,对了,我那块地,买了没有呀?”田浩还惦记那块地呢。
“已经买下来了,不过挂你的名字,你可想好了,怎么对外面说呢?”王破道:“现在就差去办地契了,地方可大,一年缴纳的赋税可不少。”
田浩虽然有功名,但名下的田产免除赋税的也就百八十亩那样。
而且他还知道,田浩江南老家那里的产业,都是按律缴纳赋税,一点都没差。
这也是让他不解的地方,别人都想方设法的逃避徭役赋税,田浩还十分遵守。
“我知道,缴纳赋税也是交给西北大营那边,地方上的官员,也归西北大营管。”田浩这个是知道的,西北那边被人认为是苦寒之地,朝廷官员都不爱去那里担任官职,加上那里靠近边关,时不时的就打仗,文人谁受得了啊?
没办法就在武将里挑选,找那种能凑合的,识文断字的,有一些当官经验的,或者治理民生有两下子的,就扣一顶官帽上去,争取把西北官场的框架搭起来,但当地的收入说实话,真不够看的呢!
别说是上缴朝廷的赋税粮食了,还得年年让朝廷赈济。
朝廷呢,还欠着西北大营的粮草军饷。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让当地的赋税粮食,干脆都拨给西北大营。
朝廷直接减了西北大营一半的军需供给,给养饷银也时不时的断顿。
要不然,定国公府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
“你这么一大片地买下来,还都是荒芜之地,西北那边倒是轻松了一点儿,可以后这就是你的累赘了。”王破道:“你确定要买?开印了我就去办契约了。”
“嗯,要买。”田浩点头:“就说是安置老兵们好了,大舅父他们出面不合适,现在都让人忌惮万分了,要是再大规模置地,还不知道会触碰到谁的敏感神经呢,还是我来吧,我这人旁的本事没有,赚钱还是可以的,去年科举考试,我还赢了一笔。”
“这个我知道。”王破忍不住露出来一点嘲讽的笑容:“你赢得可不少,定国公也赢了不少的,京城好几个大型赌坊的背后都是有人的,其中一个就是平国公府,那男人赔了不少银子。”
“你家还有赌坊?”田浩顿时不高兴了:“那不是个好地方。”
“我知道,已经关门歇业了,不过铺子还在,并不知道要做什么。”王破道:“租赁出去的话,怕还有人开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