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阳春面
……………………
怪不得明天就急着跑程家,怕是去躲难的吧!刘珀觉得自己现在没把面前这家伙踢出去实在是心地善良。
作者有话要说:侧柏少辛都是中药来着
侧柏性寒,少辛性温。少辛别称细条。
侧柏兄某天给霍老大泡药浴,上下打量了番,TX曰:哟霍细条,你可当真是个细条儿啊>.
霍老大为了驳斥他,就把侧柏兄OOXX掉了。
==========
这设定好像也蛮萌的otz
新年
林侧柏是说走就走,第二天一早囫囵吃了早饭自家都不回就跑程家去了。刘珀本还担心霍家那边派人来寻事。可几天过去没见动静,他便忘了这茬。
这些日子也是忙,家里的土炕要烧,还得给那怀孕的羊重新砌个能挡风的窝。等做完这些,家里有只母兔快要生崽子了,这只兔子是头次生产,刘珀也就关注得多些。他单独给那只兔子搭了个窝,又拿自家种的蔬菜去别家换了几个萝卜,配着打来的嫩草给它补营养。刘小僖知道小兔子要生宝宝也很兴奋,有空没空就跑去后院摸摸,换来那兔子两声呜呜,大抵是舒服的。
快年底时,家里果然多了一窝六只小兔子,刘小僖开心得直拍手,因为有了小兔子,他爹就会宰两只大的给他添肉解馋!果然在刘家,宠物什么的永远都与储备粮划着等号。
年前还有件事值得提提,腊八那天,刘珀带着霍临秋与刘小僖随别家那般祭了灶神,正准备煮腊八粥,门口传来喊门声——竟是乔言高来了。
乔兄弟自离开这里就没有半点消息传来,要不是收了人十五两银子,刘珀都快把他给忘了。乔言高这次来算是提前拜年,他带了不少年货,整条的羊腿,腊肉,干果,出手很是大方。刘珀只愣了会神就急忙把人往屋里迎,偷眼悄悄屋外,还好来的只是一人。
乔言高说他过几天就要南下,估计要等个两三年才能再回此地。刘兄弟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走前定是再要来看看。刘珀忙推说不敢,倒了茶把人好生伺候着。
乔言高是个寡言的,刘珀又不知该与他说甚,两人在屋里沉默相对,还是霍临秋听得动静,跑来找师傅说话这才让气氛活跃了点。
后来乔言高说要验验霍临秋这段时间拳法有无进步,两人去了前院切磋。刘珀闲来无事,便接过煮粥一事。厨房里霍临秋已弄好了红枣松子红豆之类以作点染,他只需将这些都放锅里与白米一起熬成粥就行。可就是这点子事也让刘小同志手忙脚乱了好久,加之火候没掌好,等粥出锅果然还是给糊了些。
所幸饭桌上的吃客都不是挑剔的主,乔言高之前就是不论剩菜剩饭给什么吃什么,霍临秋难得吃到他姨父的手艺,高兴都来不及,至于刘小僖,基本是没人把他当回事,四人围着桌说些可有可无的小事儿,一顿腊八粥倒吃得满意。
过了午时,乔言高就告辞了,临行前他不忘提醒霍临秋要好好练拳,待他以后回来定会来验验。刘珀心想这兄弟做人师傅还真上心,等人走后,便问霍临秋可是又学到了新套路。霍临秋答说师傅给了本书,让他照着练就好。刘珀有些兴趣,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功秘笈?他央了小孩儿拿给他看,书上画的还真是一步步招式,不过某人资质太低,看了也比划不来。
他不会可霍临秋会啊,于是刘珀又饶有兴致地让小孩儿打了套拳给他欣赏欣赏,霍临秋很是爽快,往院中一站便摆上功架耍了一套,刘珀只觉这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甚是好看,忙不迭地一阵夸,可把霍临秋说得脸红得彻底。
乔言高送来的这些让刘家在年前就吃得满肚油水,刘珀心里痛快,也没忘了那些帮衬过他的邻里,他切了条羊肉送给王家,又拎着腊肉和一篮子鸡蛋去了陈家。
当初陈大哥答应给刘家做木桶,刘珀就应下了准备木材的伙计,可那次上山伐木牛车却是装了乔言高回来,第二天还亏的陈大哥进山一次才给拖回的木材。刘珀收人木桶又没给人把木材送到,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说贴些钱补偿吧人家这陈大哥还愣是不收,这回有了荤腥,他当然是要与这大哥同享的。
陈嫂子瞧见刘珀送东西来,总算是脸上堆笑并倒了茶奉上,陈大哥这几天在给自家打新家具,橱柜炕桌之类的,手上功夫忙,便不来招呼刘珀,只隔着距离与他唠嗑。刘珀在屋里也坐不住,很快就蹲到陈大哥边上看他刨木,嘴里还夸着,“大哥手艺甚是了得,兄弟我是学都学不来。”
陈大哥憨厚地笑笑,只道家里田地靠山阴贫瘠得很,为了多赚几个钱才硬学的手艺。刘珀说他这是谦虚过头,可不就是藏富。
陈大哥也有意思,听了这话不承认也不反驳,只问刘珀,“不如小弟就跟着学学?以后村里的木工活计也好替大哥分担分担?”
“哎,我可不敢与大哥抢生意!”刘珀忙是摆手,接着又抓抓脑袋,“上回那书桌就让我头痛了几天,要再有可不得更麻烦?”
陈大哥哈哈一笑,骂道你小子就张嘴巴利索。
嘴巴利索的刘小同志这回虽没说过陈大哥,走时却得到了陈家用旧的炕桌一张。陈大哥手艺了得,这桌子用了多年依然是稳当,再加上陈大嫂如此吝啬一人,对家里的物什向来爱惜,这桌子除了颜色陈了点,看上去倒像个半新的。
刘珀得了张炕桌还不舍得用,定是要到了除夕那晚才肯把它搁炕上,刘小僖求了几次让他先体验体验刘珀都不准,还找借口说这是爹亲送给小僖的新年礼物。小娃儿赖不过大人,只得祈祷新年快点到来。
本来今年王婶也是提议要一起过,但刘珀想起去年的糟心事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加之霍临秋也偷偷与他讲自己会烧不少菜了,想想在自家更自在舒服,他便拒了王婶的好意。
除夕那天,刘家三人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随便塞了个炊饼打发,便一起下到厨房,刘珀虽没厨艺,洗菜切菜的活还是能上手,他帮着霍临秋打下手又拖来刘小僖让他剥蒜剥豆角。小娃儿今个儿特乖,不仅在小凳子上坐足时间,还不给人添乱。
今年的日子比去年好过很多,刘珀去镇上买肉时给多切了点肋排,又捎回些冬笋一类的蔬菜,放在一起炖汤,小半个时辰厨房里就是香气四溢了。家里还宰了只鸡,放了毛豆爆炒,又给蒸了兔肉,热上腊肉,刘家年夜饭的花样虽少,却个个属大荤。
晚上烧好炕,刘家像举行仪式似的把炕桌请上土炕,三人布好菜倒了酒,再往炕上一窝,只觉暖和得通体舒畅。
刘珀喝酒吃菜又与俩小的插科打诨说些他自己都听不懂的胡话,兴起时还喂了俩小的几口果子酒。桌上气氛一时闹腾,也不知说到了啥,刘小僖突然噌地从炕上站起来,两步蹦到刘珀身边,搂着他爹的脖子吧唧一下就送了个香吻。
刘珀还未反应过来,小娃儿已大声道,“爹!小僖最喜欢爹了!”说着来没完,刘小僖又对霍临秋说,“哥哥,你也来亲亲爹!”
刘珀还没反应是咋回事,另边脸上也被啵的啾了下。耳边一阵热,就听小孩儿也对他说,“阿秋最喜欢姨父了。”
刘珀一个大男人突然被这样“深情告白”哪受得住,老脸立时就红了。俩小的早趴到他怀里不肯起来,刘小僖更是一阵坏笑,“爹!你羞羞了!”
刘珀去瞪他,惹着他笑得更厉害,再看霍临秋,漂亮的脸上也是笑开了花,刘珀磨牙,心里方升起的那份软糯瞬间消失得干净,他伸手去喝俩小子的胳肢窝,直骂两个小混蛋就知道欺负长辈!
炕上摆了桌子地方不大,小朋友们躲不开,被刘珀的磨爪喝得又是尖叫又是大笑,声音传得老远,就连天上的月娘听得了,也不禁招来云彩,遮着脸随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春天来了
春还春节美,春日春风过。春心日日异,春情处处多。
过了大年便又是花开春暖的好日子,刘家处处春芳撩动春意盎然,后院的两只雄鸡更是日日感怀春情。
刘珀忍受了大半年终于要给盼到安静的日子,这两天他是日日往后院跑,鸡蛋也不收了,就等着母鸡们能孵出几窝黄嫩嫩的小仔来。可天天去瞧天天都没个动静,看着鸡窝里逐渐多起来的蛋他也不晓得到底是受精了还是没受精。
出了正月,王大叔有天来敲门,说是要去镇上看儿子,可有东西要捎去。刘珀自养了蛋鸡,每月都会存一篮让王大叔带去镇上换钱,两家也是习惯。不过今次刘珀却是两手空空,王大叔有些奇怪,琢磨着就算过年吃了鸡蛋也不会半篮子都积不下啊。几番询问下,刘珀才脸红着说出实情。
王大叔听了也是惊异,想刘家前些年也是有养过鸡,怎会辨不出哪些蛋能孵哪些蛋不能?
刘珀解释说这家里的畜生原来都是浑家在管,他只想着地里活计,可从没关注过这些。王大叔听了恍然,想他自个儿也是去年在自家婆娘的唠叨下学会的辨别,现在怎就奇怪起刘兄弟了?他忙拉了刘珀去到后院,边走边授起了辨别的法子。
却见王大叔从鸡窝里摸了个蛋,抬起对着太阳一照,又用手指着蛋面上出现的小圈阴影对刘珀说,“有阴影便是能孵出仔子的,刘兄弟你也找个试试?”
刘珀看了看王大叔手上的蛋,也学着样子拿了个对着太阳照起来,这一试果然在一头的蛋壳上发现了阴影。找着窍门,他又连着辨了好几个,把那些有阴影的重新放回鸡窝,其余的都收了走。
学了这个法子可是省下不少心,王大叔又教给刘珀另个办法——若是不放心,过个五六天把鸡蛋往放水盆子里,能稍微转动的便能孵出来,不动的就是不行了。
刘珀又是一阵感谢,只道王大叔帮了他大忙,王大叔嘿嘿一笑,只说刘兄弟还有甚个问题就来他家问,这么藏着掖着可作不得好。
鸡蛋的问题有了解决,刘珀也不急着做阉鸡一事,倒不是他忌讳卸磨杀驴,只是这操刀之林师傅还未出现,他也不敢贸贸然动手。再者这位小同志想象力有些丰富,总觉得这一刀下去割掉的其实是自己□,如此拖了小半月,鸡们的第二代都出生了,两只公鸡的还在那雄纠纠气昂昂地打鸣。
刘珀现在听着鸡叫,是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念林侧柏了。可这兄弟也不知是在程家好吃好喝地忘本了还是咋地,三月都到了还是没见着个影儿,阉鸡做不成,连带家里的母羊也快生了。
那羊儿近些日子恹恹的不太肯动,偶尔还哼唧地叫唤,刘珀找来王婶给看看,说是肚里的崽子有些大,怕给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