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疯批 第25章

作者:獠牙竹子 标签: 赛博朋克 万人迷 炮灰 穿越重生

全部盘查结束,警卫队在A区的服务生中,抓到五个偷渡者。

其中一个想跑,被当场枪毙,剩下的全部带走。

紧张的服务生们又重新流动起来,轮船还未靠港,他们仍然需要给客人提供优秀的服务。

沈言没去,上甲板上去就是找死,他又不像阮知闲,身上一堆高科技,说易容就能易容。

还是先休息。

沈言回到空房间,迷迷糊糊地睡下。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一阵冰冷的气息,钻进沈言的被子里。

沈言立刻醒了,身体僵硬,不敢动。

“妈妈。”

一只脑袋从沈言身后探过来,尖尖的下巴抵着他的颈窝,脸色惨白,瞳孔乌黑而见不到任何人气。

一滴冰冷阴森的海水蹭在沈言的颈侧,随后又是第二滴、第三滴,被同样冰冷的脸蹭着,蔓开。

冰凉的手环住沈言的腰,眷恋痴迷的炽热吐息滚烫,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与之矛盾的、清冷的少年音:

“我好想你。”

第15章 对峙

沈言沉默。

沈言思考。

沈言欲言又止。

24岁,男,无痛当妈。

离奇。

后面的小鬼身体很冰,浑身湿漉漉的,散发着奇怪的海水腥气,紧紧缠着他,让沈言有种被拖拽到海底的窒息感。

沈言拍拍他的手,“易,你怎么搞成这样?

法尔森又往前凑了凑,没问他怎么假死、为什么假死这种问题,单纯地开心道:“你还记得我啊。”

沈言笑:“那有什么不记得的,你先下去,我找件干净衣服给你换上。”

法尔森没动。

抱着沈言的胳膊收紧。

沈言的胸口被他勒得生疼,这小子看着瘦瘦弱弱还没他高,劲儿倒挺大。

法尔森幽幽地问:“真的只是去找衣服吗?”

法尔森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他能理解别人对他的厌恶排斥或恐惧,但他不接受。

他需要爱,他需要妈妈成为他的妈妈,所以无论妈妈究竟愿不愿意接纳他,都必须接纳。

而让妈妈妥协的方法很简单。

威逼利诱再佐以卖惨撒娇,人类的欲望数来数去也就那些,给妈妈想要的就好。

法尔森抱着温暖的沈言,眷恋地蹭了蹭,“我不想你走。”

沈言没说话,安静几秒,趁他放松警惕猛地掐他手肘麻筋,法尔森吃痛松手,沈言趁机翻身面向他。

法尔森手里亮光一闪,沈言扼住法尔森手腕不太轻松地控制住他,法尔森挣扎,沈言压制,等局势平息后,沈言才慢悠悠地看向他手里攥着的刀。

“妈妈?”沈言挑眉:“小变态,你就这么对你妈?”

法尔森着迷地望着沈言,面颊飘起两抹酡红,松手,小刀掉在床上。

他放松身体,做出投降的姿势,呼吸不太均匀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沈言放开法尔森,法尔森的手腕被攥得多了几条红痕,他抬起胳膊欣赏沈言留给他的痕迹,痴痴地笑:“妈妈,好疼啊,这算家暴吗?”

“叫我哥,或者沈言,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我就把你丢下去喂鱼。”沈言把毛巾甩他脸上,命令道:“出门右拐是浴室,去洗洗,你脏死了。”

法尔森离开房间。

临走前,还扒着门框笑嘻嘻地转头来看他,要他不要乱跑,免得他找不到。

明明他长得很好看,符合大众审美,刻意睁大眼睛带点无辜可怜的意思,但一言一行阴测测的,让人后脊梁骨发凉。

沈言敷衍地挥手同意,一边换床单一边想,到底要不要再跑。

瓦伦在偷渡者那层,不能回去,阮知闲和其他观赛者在甲板上,也不能去,唯一的天苟之地就是这个房间。

在法尔森出现之前的确是这样的。

这小孩从小就生活在扭曲且不健全的环境中,全书最莫名其妙的大地雷就是他,现在能嘻嘻哈哈地笑着叫妈妈,下一秒就能把他刀了。

法尔森也不是纯粹的健康人,他经历过人体改造,改造方向和瓦伦大同小异,瓦伦是肉.体加强,而他则更偏向于机械改造。

现在还是小说早期,法尔森的机械化水平只有百分之三十五,但应对沈言这种普通人绰绰有余。

就像刚刚,那小刀只是法尔森玩弄他的障眼法,是他检测沈言是不是合格母亲的工具。

法尔森要是真想跑,沈言不可能按得住他。

到处都是变态,他无处可逃。

算了。

沈言决定顺其自然。

甲板下给服务生提供的食物很有限,一块半个手掌大的干巴黑面包无法满足正常成年人的需要。

更何况现在身边还跟了个十六岁的,正长身体的小崽子。

他弟弟妹妹也差不多那么大,调皮捣蛋烦死个人。

想到自己家人,沈言心情轻松许多,离开房间去弄吃的。

随机抓个服务生当朋友,塞点钱,让他帮忙带点东西下来,不是什么难事。

房间没有纸币,沈言又只有一个终端,留不了消息也无所谓,反正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

回不来了。

随手抓的服务生是阮知闲的人。

太巧了,厉害厉害,哈哈。

沈言淡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液在杯中折射出靡丽的光,他提起酒杯和阮知闲的轻轻碰了下,清脆的“叮当”声后,沈言就着虎口的位置,将酒一饮而尽。

这酒很烈,点火即燃的程度,沈言被辣得找不着北,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放下酒杯,对阮知闲笑了下,先发制人。

“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

Svip的房间大得惊人,每一间都有特别布置和主题,这个房间仿的是霸总暗黑风,墙壁天花板都被刷成黑色,屋内摆设冷淡简约,就算把窗帘拉开让光线照进来,仍有种驱不尽的阴冷感。

阮知闲就很适合这种风格。

他沉在黑暗中,自上而下打来的光线,让他的眉眼间带了几分过分锐利的戾气。

一只已经失效了的引信炸弹放桌上,被阮知闲修长的手指推到沈言面前,沉沉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算不上喜欢,只是有些意外。”

沈言示意他继续。

阮知闲没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聊,勾唇笑笑,“比起礼物,我对哥更感兴趣。”

“假装懦弱无能,假装我的邻居,假装喜欢我,破坏我的计划。”阮知闲顿了下,继续道:“现在又不装了,说要和我玩游戏……为什么?”

沈言一开始还在认真听阮知闲说话,听到后来意兴阑珊地转开视线,摆弄桌上的小炸弹,不说话。

本来就不算热闹的气氛,渐渐沉了下来,静得有些窒息。

沈言把炸弹翻面,往阮知闲的方向一推,冷淡地看着他,眼里带了几分失望。

“这些事你应该知道的,就这么问我吗?”

阮知闲愣了几秒,旋即突兀地笑开,给沈言斟酒:“游戏的一部分?”

沈言对他眨眨眼:“你觉得我是什么?”

阮知闲想了一会,以玩笑的口吻说:“一个获得我人生轨迹的先知者,因为无力摆脱现状而被迫和我纠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离开我这个恐怖分子,究其本质……”

“哥,你是好人吧。”

话音刚落,两人一起开怀大笑。

沈言拍拍他的肩膀,擦掉笑出来的泪,给阮知闲倒了满满一杯酒,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

“完全正确,来,敬好人。”

两人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沈言酒量很好,阮知闲的也不错,原文中说阮知闲自己一个人能喝倒瓦伦他们三个。

但沈言总觉得阮知闲的酒量其实也就那样,瓦伦是军校生,滴酒不沾;布雷兹常年做大脑改造各项指标都得控制,顶多过节时礼貌性地抿一小口。

而酒量最大的法尔森,因为讨厌酒的味道,除非任务必要也不怎么喝。

沈言将自己的酒杯又一次倒满,喝得太急太快也有点晕,但这股飘飘然的感觉反而让他更加亢奋。

他提起杯子,透过酒液和玻璃看扭曲变形的阮知闲,不真实感加强,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阮知闲起身,双手撑着黑色大理石桌面,他的衬衫袖子挽起一半,青筋从他的手背蜿蜒而上,看起来暴力又斯文。

阮知闲的影子笼罩沈言,他依旧在笑,眼底却是一片冷漠的荒原。

“哥,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沈言竖起手指认真数:“一眼就能看穿的单细胞生物,给两顿饭就痛哭流涕感动得无以复加的傻白甜,以及……”

沈言仰头,飞快地亲了他一下,亲得阮知闲瞳孔颤抖,肌肉紧绷。

沈言坐了回去,笑眯眯地继续道:“以及,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交出全部的恋爱脑。”

“对吗?”

阮知闲盯着沈言,起身用手掌缓慢用力地去擦沈言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