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瑄鹤
阿茹娜:OoO(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震惊观看版)
乌尤:-vO(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害羞偷看版)
巴图/乌兰:……
这一刻,顾祈安完全忘记了一句话:豹生没有那么多观众,但处处都是摄像头而已。
于是,等他小心翼翼给黑狼吹完、舔完伤口后,一转头就对上了几只瞪大的黄褐色眼睛,甚至连悬在半空中的无人机都一动不动,盯着他和黑狼拍摄。
顾祈安:不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啊……
呜呜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豹豹终究是不干净了嘤嘤。
镜头背后,工作人员轻咳一声,他看了看盯着屏幕的教授,颇有种偷看小黄文被老师抓到的紧张感,可明明该尴尬的应该是那两个伤风败俗的毛茸茸啊!!
他低声道:“……呵、呵呵,这两小东西,挺、挺亲密哈?”
先咬舌头再舔舌头,尬得几个年轻人头皮发麻,幻视自己跟父母一起看电视时演到亲热戏时脚趾扣地的感觉,一个个尽去观察教授的神情了。
甚至他们的脑袋里忍不住响起了配音: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救命!也没人告诉他们能看到这么劲爆的东西啊!
教授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我又不是老顽固,之前是谁来着?说戈尔、恩和可能有同性恋倾向?写一篇论证文章给我交上来,一周时间。”
被迫交作业的某工作人员:哭.jpg
已经成为工作人员论文内新研究对象的顾祈安,此刻看了看围观着自己的狼群,略有心虚。
他轻咳一声,颊髭颤动,随后慢吞吞往后挪了挪,试图结束这场过于尴尬的画面。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说结束,就能结束的,毕竟在他身后,还有个享受安抚的戈尔。
正当顾祈安想把这一切当做无事发生时,趴在他身后、探出舌尖等待小豹子舔舐的黑狼忽然低低哼了一声。
像是受不住痛一般,舌尖微颤,连盯着小雪豹的眼神都难耐了几分。
是温和的,不舒服的,忍耐的,甚至是轻微克制的。
愈发觉得狼哥情绪日渐丰富的顾祈安愣了一下。
然后,涌现出来的全是心疼。
眼下别说是后挪了,这一刻顾祈安恨不得长在他狼哥的舌头上。
什么尴尬啊、什么心虚啊、什么不好意思啊,被他全全扔在脑后,立马脑袋又靠近了些,小心翼翼舔上了对方的伤口。
又一次得到小豹子关注的戈尔舒坦了。
他将前爪交叠着,脑袋懒洋洋垫在上面;略窄的嘴巴微张,吐出半截舌尖担在下方的狼牙上,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撑开眼皮,欣赏小雪豹给他处理伤口的模样。
懂了,这样可以和小雪豹贴贴。
戈尔略垂下眼睛,在脑袋里更新内容,增加以后可以和小雪豹贴贴的互动前奏。
此处划重点,要加强记忆。
一心给戈尔舔舐伤口的顾祈安根本不知道这么一会功夫里,黑狼的脑子已经转了好几圈了,甚至每一圈都在打他的主意。
虽然比黑狼多当了一辈子的人,但顾祈安大多数情况下比较缺心眼,不然也干不出来抱着戈尔给对方舔舌头的事情了。
不过傻豹有傻福。
重开成雪豹的当天遇见了不饿的黑狼,不然谁知道这只小鼻嘎现在在哪里呢。
等舔得自己的舌头都快麻了,顾祈安睁着充满关心意味的眼睛,轻声哼唧,询问黑狼还痛不痛。
一个勉强半厘米的伤口,虽然落在舌面上敏感了些,但对戈尔来说就像是在毛发间沾了颗灰尘粒,就是狼群内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不会这样重视,可偏偏小豹子在意。
被偏爱果然让狼心情愉悦。
戈尔心满意足了。
他张嘴舔了舔顾祈安的鼻头,表示自己已经不痛了,甚至又礼尚往来地蹭了蹭对方的嘴巴,似乎在问“舌头累不累”。
虽然他压根儿就不怎么疼。
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小豹子已经没功夫去注意那两只小狼崽子了。
感受着无声的成功,戈尔一边舔着小雪豹的吻部,一边小幅度偏头,就看到了两只巴巴盯着他们看的小狼——不,确切说来应该是想要看他的小豹子。
不给看。
戈尔舔了舔牙尖,身形微动。
庞大的体型优势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只是细微的角度变化,便把比自己小了一圈的小雪豹挡在怀里,前肢一拢一捞,护得严严实实,这下一根毛也看不到的成了狼崽子们。
小狼们:可恶!
长那么大怎么心眼那么小啊?!!
看着黑狼和小雪豹旁若无狼的亲昵劲儿,脑袋枕在伴侣脖子上的乌兰若有所思,藏下了属于一头母狼的智慧。
她想自己或许已经猜到了什么,不过……
乌兰扫视过被震惊到但依旧迟钝的伴侣巴图,又看了看几个好奇的孩子,决定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藏起来。
深藏了然的母狼首领咬着伴侣的耳朵,将其扯回到自己身边,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像是在教训着什么。
巴图立马收回视线,背了背耳朵,讨好地舔了舔伴侣的嘴巴,随后亲昵靠近,一副“我很乖”的样子。
此刻林间的日光正好,安静地落在枝叶缝隙间,跳跃的光斑偶尔随着早春的风窜动着,一点一点勾起了肉食动物们在享用猎物之后的困意。
巴图和乌兰相互枕着彼此的身体缓缓闭眼休息,不远处的阿茹娜、乌尤一向亲昵,她们更喜欢侧躺着背靠背,露出半截肚皮好晒上太阳睡觉。
哪怕是再精力旺盛的小狼,在饱食后也逐渐有了倦意,正脑袋一点一点地开始打盹。
另一边,被戈尔搂着的小雪豹也有些困了,但心里还记挂着狼哥舌头上的小伤口。
他躺了半分钟不到,漂亮的蓝眼睛“嗖”地一下睁圆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静不下来,顾祈安哼哧哼哧翻了个身,见黑狼闭着眼睛,他支棱起脑袋,小心屏息,一点点靠近,那双不安分的小爪子缓缓伸出,然后撑着扒开了黑狼的嘴巴。
戈尔:-O- ZZzz~
原本刚刚酝酿出睡意的戈尔无奈睁眼,余光里瞥见了某个快要把脑袋塞进自己嘴巴里的小豹子。
几乎要豹头狼吃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
被撑大的嘴巴暴露在空气里,潮湿的口腔很快就感受到了干渴,并不是很舒服,甚至有些难受。
但戈尔并不表露出分毫,只纵容着小豹子的全部行为,并有意张大嘴巴,好给予方便。
嗯,自己的豹豹自己宠。
有了黑狼的配合,顾祈安扒拉得更带劲了。
他探着脑袋快速、精确地又一次找到了伤口的所在位置,盯着那似乎又小了几毫米的伤痕,小心吹了吹。
然后又舔了一口。
还好、还好,伤口没有恶化。
多舔舔,口水消毒!
伤口:你再迟看我一眼,我就已经愈合了。
被小雪豹舔得舌头痒、心也痒的戈尔干脆又睁开眼睛,脑袋半支起来,视线追逐着对方,直到豹豹小医生的检查环节结束,才重新将小雪豹搂到了怀里。
这回放下心的顾祈安舒坦了。
他呼出一口气,张嘴舔着蹭了一下黑狼的下巴,终于安然闭眼,开始酝酿自己的睡意。
下次可不能再咬伤狼哥了……
不对,下次可不能让狼哥再舔他的牙了!太痒了……
算了算了,还是让狼哥舔吧,大不了他忍住。
也不对啊!狼哥舔他的牙岂不是很奇怪……
那到底让不让狼哥舔呢?平常他们都会相互舔嘴巴,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困意明显的顾祈安很快就带着纠结的情绪沉入梦境,在意识彻底沦落的那一刻,他大脑里只有一个答案:
让狼哥舔!随便舔!
顾祈安入睡快,但戈尔就没那么迅速了。
被那几下舔得心痒的戈尔看小豹子已经闭眼了,他有些可惜地舔了舔牙尖,前肢微收,拢着顾祈安往自己怀里塞了塞,又盯着对方看了片刻,才舍不得似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小豹子,就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林间细碎的光源正好,趁着这会的日光,吃饱后的猎食者们没有选择回到自己的山洞里,而是各自选定了自己在早春草丛、苔藓地上的位置,开启中午的休息模式。
时间慢吞吞流逝,顶头的太阳光也逐渐向另一侧移动。
冬季的尾巴还没彻底走干净,往林子更深处、海拔更高的地方走尚有积雪,但狼群主要活动的地带,已经彻底被浅绿、浓绿覆盖了。
松林回春绽出新绿,鸟群也开始热闹。
近来,贺兰山内黑白通吃的乌鸦大部队不知道去哪儿举行了团建,不怎么见影子,但其他的鸟类却依旧活跃。
尤其此时日照正好,憋了大半个冬天的野鸟叽叽喳喳,恨不得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部倾诉出去。
顾祈安是被这串鸟叫声吵醒的。
睡得懵懵懂懂小雪豹眼睛困到睁不开,晒在身上的太阳暖融融一片,带有一股大自然的味道,如果不是那过于活跃的鸟叫声,他是真的不想睁眼。
他在黑狼的怀里挤着翻了身,眼皮撑起一条细细的缝。
模糊扫视间,在云杉交错的树枝间,他看到了几只灰褐色的鸟雀。
离得太远,不晓得是什么品种,但声音确实有穿透力,似乎能直通大脑皮层。
主要是太尖了。
顾祈安幽幽叹了口气。
他管不了鸟的嘴,那就只能管住自己的耳朵了。
于是,本就全然靠在黑狼怀里的小豹子身体往下缩了缩,尾巴盘绕搭在戈尔略窄的腰部,四肢蜷起。
也不管会不会挡住鼻子、影响呼吸,小雪豹整个脑袋都埋在了黑狼胸前的毛发上,呼出的气息热乎乎地喷洒在戈尔身上,很快透过皮毛,传递给了感官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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