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辞姑娘
并且这次睡觉他面临的情况还和以往不一样,以前最多是有被打被踹的受伤风险,现在却是有童贞不在的失身风险。
总之和别人一起睡,就是件极危险的事。
思及此处,虞沉有感而发。
他翻身从床上坐起,双眉深锁,神情严肃,登录自己的星网账号更新了一条动态:
【蓝: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发完不过三秒,两条私信就过来了——
【养鱼新手:我看见你最新动态了,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聊聊。】
【养鱼新手:对了,我们的宝贝我照顾的很好,你不用担心它。】
虞沉:“?”
这个网络变态色魔怎么还在盯着他啊?
明明他这段时间很低调,动态也极少发,每天都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下同,慎重小心至如此地步了,也仍是逃不掉网络变态色魔的窥视。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靠近就会变得不幸。
虞沉和他撇清关系:【蓝:我非常介意,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聊的。】
【养鱼新手:聊我们的宝贝也不可以吗?】
可以个屁。
虽然塞缪公司后面把一辆崭新的Comet-S7补送过来了,可虞沉就是觉得他的宝贝Comet-S7已经脏了、不干净了、被别人玷污了,直接让塞缪公司把Comet-S7送到他的公寓去,迄今还没见过一面。
而这份夺宝贝之仇虞沉还没来得及报复回去,养鱼新手竟胆大包天,主动凑到他面前来挑衅。
要不是记着口无遮拦容易遭报应的教训,虞沉肯定要骂脏话了。
他贷款预支了下辈子的耐心和素质,才忍住戾气给养鱼新手回道:【蓝:那辆Comet-S7是你花钱买的就是你的东西,和我没半根毛的关系,别再拿它来和我套近乎攀交情了,人活着要有最基本的道德理念,懂不懂?所以我最后说一遍:人要脸,树要皮,请你自重。】
“……虞沉又让我自重?”
云寻岚微微睁大双目,愕然望着虞沉发给他的这段回复,向系统求解:“我和他在网上私聊是不自重的行为表现吗?”
为什么啊?
只是在私聊,又不是在裸聊,哪里不自重了?
系统说: “也许是之前虞沉以为你是男同的误会没解开,他以为你想和他搞男同吧,你再和他解释一下。”
云寻岚立马打字:【养鱼新手: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和你搞男同,我也不是男同,我只是想和你交朋友,做兄弟而已。】
呵呵!
交什么朋友?做什么兄弟?
跟云寻岚那“知己”的说法一样,都是想和他睡觉的借口罢了!
虞沉也赶紧打字:【蓝:千万别,咱俩八字不合,强行做兄弟也是晦气,你找别人做去吧。】
八字不合?不会吧。
他这个星网账号是小号,填的生日全是假的,虞沉一定是算错了。
但云寻岚又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生辰八字,否则他的真实身份也很容易跟着暴露。
……那该怎么办呢?
眼看友情路子走不通,爱情门道也不行,云寻岚只能拿出最后的招数,看看能不能和虞沉发展一下亲情:【养鱼新手:我们做兄弟八字不合的话,那要不我们认个干亲,当义父子可以吗?】
为了确保此计能成,云寻岚特地没直接明说谁来当义父,谁来当义子,好留给虞沉一个无比自由的选择空间。
可惜云寻岚的贴心虞沉完全没有感受到。
虞沉看完就骂:“……我操?”
他妈的,干儿子干爹都出来了,这厮到底是本身就玩得花?还是在拐着弯骂他啊?
虞沉真服了。
想开喷骂回去吧,又怕养鱼新手这么变态,骂他会被他爽到,更怕骂完他却来上一句“多说点,我爱听”。
虞沉实在搞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招惹到这样阴魂不散的网络变态?
他现在只想把“养鱼新手”这个账号拉黑。
不然这些变态言论看多了,虞沉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脏了、不干净了、被野生网络色魔玷污了。
可还是那个道理——拉黑不就证明他怂了?他急眼了?他绷不住了?
而虞沉是什么人啊?
《战争心理学》能考满分的人。
他当即就想到了一个主意:【蓝:我只和《战争心理学》能考满分的人做兄弟,想当我儿子,那也至少得考99分,你考几分?】
【养鱼新手:……】
【养鱼新手:对不起,打扰了。】
虞沉:“?”
这就行了?
先有三皇子殿下一年连换八个补课老师,后有变态色魔被《战争心理学》高分成绩吓退,虞沉看到这一幕是愣了又愣。
他疑惑道:“这门课……有这么难吗?”
“这门课这么难——”
不久前刚在虞沉那拿了个零分成绩的云寻岚摁着额角,蹙眉忧虑地和系统说:“小居,我和虞沉怕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网络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这很正常,但现实里你和虞沉发展的挺好啊。”系统安慰云寻岚,给他加油,“而且你和虞沉都还没有一起抵足而眠过呢,想想你那本好兄弟速成教材的书里,男主和他好兄弟睡了几次才成为挚友?所以别现在就灰心泄气,你先去和虞沉睡个八九十次再说。”
“至于义父义子关系……也先等你们睡不成兄弟再说。”
云寻岚觉得系统所言在理。
何况他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人。
等这两天观察期过去了,他就赶紧拉虞沉同榻抵足睡上一次,瞧瞧这一觉他们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希望睡成好兄弟?如果一次睡不成,那便多睡两次。
反正他和虞沉还有十年时间可以睡,万一睡多了就睡成了呢?
第30章
云寻岚对此持乐观态度。
恰好他不太想见到牧星屿,云寻岚便拿埃德蒙医生的医嘱当托词,借机在房间里闭关了两天,这两天他谁也没见,包括虞沉在内——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云寻岚怕自己见了虞沉,既暂时没法补课没法一起睡不说,搞不好牧星屿也会硬要来见见他,于是干脆釜底抽薪,从根本上杜绝了这种可能。
常年侍奉在云寻岚身边的倪春等侍从,老早就习惯了青年这动不动就自闭的“毛病”,已是见多不怪;而刚来没多久的傅炎熙、桂言、陆幽和宋氏两兄弟等近卫们,却不太能按捺住心里的担忧。
特别是周一这天,他们瞅见易感期结束了将要返回边境战场的二皇子牧星屿来与云寻岚告别时,云寻岚竟也没开门,仍然待在自己的卧室里,仅通过传讯仪和站在门外的牧星屿简单说了两句客套话就算道别,心中更是忧虑。
所以晚饭期间,宋听硚忍不住和哥哥宋听砚聊起了这事:“哥哥,说是卧床静养,但三殿下‘静养’到几乎连活人都不肯见了……这正常吗?”
“不知道。”宋听砚将视线转向左后方狼尾黑发的蓝瞳alpha,朝他打听,“虞沉,三殿下传召埃德蒙医生那天你就在现场对吧?三殿下真的没事吗?”
虞沉眼帘都没掀,握着筷子戳肉的动作却微微一顿:“埃德蒙医生说没什么事。”
“对,别担心,三殿下应该是没事的。”
素来少言寡语的陆幽加入他们的交谈:“我听说内侍们说,三殿下好像经常这样,他不愿见人的时候,连太子殿下都撬不开他的门。”
宋听硚继续追问:“那内侍们说有说三殿下为什么这样吗?”
陆幽摇摇头:“没说,他们也不清楚原因。”
“奇怪……不过三殿下没事就好。”桂言喃喃着,说完他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傅炎熙,“熙哥,你快到易感期了?怎么都不关心一下三殿下?”
傅炎熙今天全程光顾着吃饭,没发表过一句“守护”三殿下的感言,一点儿都不像他本人。
“没到易感期。”傅炎熙闻言解释道,“我一直都很关心三殿下啊。”
桂言质问他:“你关心你一声不吭?表面关心?”
“我就算嘴上不说,但心里也一定是关心的。”傅炎熙决不允许有人质疑他对云寻岚的忠诚,抬高下巴神色倨傲道,“我从十五岁起就开始关心三殿下了,你呢?”
这点桂言确实比不过傅炎熙,他声音磕绊了下:“我、我是十七岁才……”
“你们那么早就决定一辈子效忠于三殿下了吗?”
姬柏听见傅炎熙和桂言这段对话,立马抱着碗蹿过来,好奇地打探。
但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起身换位时不小心撞倒了虞沉的咖啡杯,棕色的液体瞬间撒了一桌。
“姬柏。”蓝瞳alpha眉尾挑高,放下筷子叫了声姬柏的名字,一贯嗓音低沉仿佛骂人前的冷酷警告,“你把我的咖啡打翻了。”
姬柏不想领教虞沉那张嘴的攻击性有多强,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重新倒一杯去。”
虞沉端着餐盘换了个位置坐:“不用了,下次注意。”
姬柏对虞沉这么好说话感到惊讶:“好的虞哥,下次一定,多谢多谢。”
桂言却迷茫地侧过脑袋:“虞沉,你现在骂脏话怎么还带口音了呢?”
虞沉:“?”
他皱眉:“我什么时候骂脏话了?”
虞沉觉得自己最近可有素质了,除了那个叫“养鱼新手”的野生网络色魔以外谁都没有骂过,桂言怎么诽谤他啊?
桂言努努嘴,指着姬柏解释说:“你刚刚不是骂他了吗?”
虞沉很是无语:“我没骂他,我那是在叫他的名字。”
傅炎熙也纳闷了:“他不是叫‘鸡脖’吗?”
姬柏举起手:“不用管这个,你们叫我的序号‘老八’就行了,千万别连名带姓叫我,最好姓都别带。”
桂言却不死心,一定要刨根问底:“可是老八,你名字里那个‘柏’字,到底是念‘bǎi’还是念‘bó’啊?”
姬柏说:“念‘老八’。”
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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