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懒懒
苏幕独自饮了一壶酒,抬眼看厢房内发酒疯的发酒疯,呆傻的呆傻,还有一个直接趴下了,便踉跄着走出厢房,让下人来送各自的主子回家。
谢宁在家悠闲地看着新出的游记,昨儿刚定了新一期的稿件,没有什么事情的他难得闲了下来。
现在看报纸看稿件,对谢宁来说已经不是娱乐了,每次看他都会以审视的目光去审查哪里还有不足。所以在难得的空闲时间,他是不会再翻看任何有关报纸的内容。
有了《珍娘传》和《修仙传》这两本珠玉在前,如今世面上的话本小说,已经入不了谢宁的眼了,只能看些没见识过的游记。
陆川中午时便让人回来告知,他晚上不回来用膳,要和同窗朋友在酒楼相聚。
谢宁在卧在软榻上正看得兴起,外面传来了细碎的声音,凝神一听,发现是陆川回来了。
谢宁便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出门看陆川是什么情况。
陈青石把醉醺醺的陆川交给刘嬷嬷,刘嬷嬷年纪大,没有那么多忌讳。
刘嬷嬷说:“哎哟,姑爷怎么喝得这么醉?”
陈青石挠挠头,尴尬地说:“我也不知道,进去的时候,大爷和他那些朋友都喝醉了。”
刘嬷嬷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她只是个下人,不好多管主家的事儿。
陈青石见刘嬷嬷没有其他吩咐,便转身离去了,他一介男子,不好进正院里。
谢宁出来时院子里只有陆川和刘嬷嬷两人,其他丫鬟哥儿不敢上前。谢宁从小习武力气大,从刘嬷嬷手里接过陆川,轻轻松松就把人扶进了卧房。
厨房里随时烧着热水,通过管道流到卧房旁边的洗漱室,谢宁去拧了一块帕子,给陆川擦拭酒气。
谢宁没照顾过人,动作有些笨拙,下手不知轻重,给陆川擦脸时把人弄醒了。
陆川一把抓住谢宁的手,声音有些含糊,无奈笑道:“宁哥儿这是要把夫君的脸皮擦下来吗?”
谢宁这才发现,陆川脸上的红潮不全是酒气,还是被他擦红的。
谢宁顿时尴尬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挣开陆川的手,把帕子扔到他脸上,故作骄纵道:“既然醒了,就自己起来清洁吧!”
宁哥儿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陆川薅下帕子,眨了一下眼睛,眼里还泛着雾气,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谢宁,也不说话。
最后看得谢宁不好意思了,又夺过陆川手里的帕子,到洗漱室洗干净,重新给他擦拭,这次力道轻了许多。
轻柔的力道弄得陆川脖子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醉眼朦胧中握住谢宁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口。
陆川脸上浮起一抹痴笑:“好喜欢宁哥儿啊!”
谢宁的脸瞬间红透了,之前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现在只是被吻了手背,就让谢宁心跳不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夜深人静了,可能是对方迷糊中还念着他的名字,也可能是那个珍重的吻。谢宁觉着此时的陆川,跟平时不太一样,有种别样的魅力。
谢宁反应过来时,他和陆川鼻尖抵着鼻尖,将将要吻上去,门外却突然传来刘嬷嬷的敲门声。
“公子,醒酒汤煮好了!”
谢宁猛地挣开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把人推开,却发现对方躺在软榻上,推也推不动,然后又猛地站起身来。
这种亲密之事,一向都是陆川主动,谢宁没想到自己也有主动的一天。
可能是陆川方才茫然的模样,让他心疼了!
谢宁用手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扭头看了陆川一眼,发现对方眼睛还闭着,这才去开门,自己把醒酒汤端进来。
醉梦中的陆川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就被谢宁大力地摇起来喝醒酒汤,喝完又躺下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陆川醒来,发现自己是在软榻上睡着的,身上盖着一床被子。懵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昨晚应该是喝醉了,然后低头嗅了嗅领口,果然有一股酒臭味。
怪不得宁哥儿不让他上床睡呢!
陆川转过身子看向床的方向,隔着重重床幔,只能勉强看见被子隆起的轮廓,他能想象得到,熟睡中的谢宁是何等模样。
鉴于自己这一身臭味,陆川没有去打扰谢宁,放轻脚步去了洗漱室洗漱。
陆川因为早上洗澡多花费了些时间,没来得及用早膳,刘嬷嬷让人装了些点心,让他在马车上吃。
陆川紧赶慢赶,可算是在上课钟声响起之前,赶到了学舍,省了钟博士的一顿罚。
苏幕席东刘扬三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早上都起迟了,尤其是席东,起床气大,愣是磨蹭了许久才起床,临下课时才赶到学舍。
席东直接被罚了抄写课本三百遍,而苏幕和刘扬只需要一百遍。
下课钟声响起,钟博士出去后,席东趴在桌子上,哀嚎道:“都是迟到,凭什么你俩是一百遍,而我就是三百遍!”
有了席东的对比,苏幕心情都好多了,完全不顾会打击到他,直接嘲笑道:“你也不想想,自己迟到了多久?一节课都快过去了,要不是下课前出现,钟博士估计得以为你逃课了呢!”
逃课的惩罚力度更大,估计要五百遍才行。
席东喉头一哽,好吧,他确实是晚了些。
此时刘扬也是苦大仇深,他最喜欢的是算术,而最讨厌的就是抄书,抄书在他看来,就是做无用功。
既不能长记性,也不能让人深刻理解。
最后席东只能把矛头指向陆川,他们当中唯一没迟到,不用抄书的人。
大家一起喝的酒,一起聚的餐,结果只有陆川一个人没被罚。
席东阴阳怪气地说:“还是我们陆公子能耐啊,同样喝得酩酊大醉,还能一大早起来!”
陆川完全不搭理他这茬,挑了一下眉,对着席东说:“老师不是让你们明天交吗?你这三百遍,现在不开始,真能抄完?”
听陆川提起这个,席东也顾不得针对他了,又开始了哭嚎。
“要在明天抄完三百遍,我都手会断的~晚上都不用睡了!”
苏幕上前拍了拍席东的肩膀,神色郑重道:“我会陪你的!”
席东直接就是:“呸!说得这么凛然大义,有本事帮我抄啊!”
苏幕郑重的表情维持不住了,笑嘻嘻道:“这不是字迹不一样嘛,否则我早说要帮你了。”
席东的回复就是两个字“呵呵”。
在几人的打闹学习中,时间飞逝,春去秋来,四季轮转,很快来到了两年多后,他们即将步入乡试的考场。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陆川因多次成绩得了甲等,从丁班升到了甲班,和苏幕他们彻底分班,但几人还是聚在一起用午膳,感情仍然不变。
而陆川在甲班也认识了几个同样努力学习的同窗,两年多相处下来,关系还不错。
唐政经常会写信给陆川,跟他讨论研究新农具过程中发现的问题,陆川根据前世在新闻里见过的现代化农具,给他一些新的思路。
唐政不负陆川给他封的物理天才的名号,一年多的时间,逐步研究出了新型的水车和打谷机,圣上大加赞扬。
圣上想要赐官的旨意还是被唐大学士给推却了,唐政研究完打谷机,还不待他想出下一个要研究的是什么,就被唐大学士从庄子上揪回了国子监。
唐大学士打算让他参加下一届的乡试,得个举人名头,他好给儿子安排官职。所以唐政就被揪回来继续读书了。
刘扬为了这次乡试能得中,也开始发奋学习,即便是不喜欢的经子史集,也会忍着困意背诵起来。
至于苏幕和席东,还是跟平时一样,得过且过,招猫逗狗的。
谢宁的报社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成了五城兵马司的重点巡查对象,谨防太多书粉上门围堵。
大安周报如今已经卖到了全国各地,即便是偏远的岭南,也有大安周报的影子。
《修仙传》在报纸上连载了快两年,才终于结局。结局那期报纸直接卖脱销了,不少书粉直接找到报社,希望报社出第二本。
可惜完结就是完结,不管书粉们怎么哀求,下一期报纸还是登了新的书。
陆川自从考试得了甲等后,就没再下去过。
钟博士对这个弟子越发满意,布置的课业也越发深奥,陆川不负钟博士的期待,完美地完成了。
就连他的短板诗词,如今也能写得普普通通,能达到这个程度,钟博士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119章 盛会
京郊平云山,以前是座人迹罕见的荒山,自从两年多以前京城出现了一样叫大安周报的东西,来往的人就慢慢多了。
今日更是热闹,可以说得上是人声鼎沸,连飞鸟都被惊得连忙搬家。
此时正是夏日炎炎,在这平云山里,山泉水潺潺涌动,高大的绿树成荫,青竹枝叶迎风摇动,清风徐徐,比京城里多了几分清凉。
在一颗大树下,树根处有几块大石块,表面颇为平整,可能是经常被人坐,石块显得有些光滑。
陆川坐在其中一块石头上,背靠着树干,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陆川读了几年书,身上多了几分书卷气,哪怕坐在简陋的石块上,也能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不太端正的坐姿,还给他增添了几分慵懒。
有好奇的人凑过来一看,发现他看的并不是什么四书五经之类的科举书,而是不知哪里来的杂书。不由感叹,就连废寝忘食的陆行舟,也有偷懒的一天!
不远处的苏幕和席东穿着青云宗弟子的服饰,拿着一柄没开刃的的剑,和对方执剑论道。
“看我这招长虹贯日!”席东扬起手中的剑往苏幕的方向劈下去。
“那我就来一招云程万里!”苏幕一个格挡,然后转身推开,“嘿嘿,打不着我吧!”
两人你劈我挡了好几个回合,过了一把瘾,才双双收手,把剑塞回剑鞘中。
苏幕抱着他的剑,眉眼间还有些意犹未尽:“怎么还不开始?我们都来这多久了!”
席东踢了踢地上的落叶,说道:“应该快了,我瞧着人也来得差不多了。”
两年多以前,一本《修仙传》在大安周报上横空出世,尤其受这些书院的年轻学子青睐,京城里的三大书院,有大半学子都喜欢看《修仙传》。
今日这个聚会,其实就是《修仙传》书粉聚会,仅限三大书院的学子可以参加。
陆川本来是没有兴趣的,《修仙传》的大纲就是他写的,每个情节耳熟能详,对这些线下活动并不兴趣。
奈何架不住席东苏幕的缠磨,陆川想想最近备考乡试确实压力很大,就答应了来聚聚,也算是放松心情吧。
唐政和刘扬在溪流旁摆了一个棋盘,正在对弈中。
本来唐大学士是不让唐政出门的,临近乡试,要抓紧时间苦学。后来听到国子监大部分人都会去,连陆川和王允知也去,这才放唐政出门。
陆川这两年的成绩很好,勤学苦读的形象连唐大学士都有所耳闻,王允知更是书香清流出身,有这两人在,他不担心是什么不正经的聚会。
这唐大学士就想岔了,以现在读书人的想法,还真的是不正经的聚会。
平云山这个地方,很像《修仙传》里描写的,唐郢初入青云宗时居住的地方。
当时有人发现了这座山,到京里一宣传,便有人慕名而来,如今已成了《修仙传》书粉的聚集地。
还有精明的人,在山脚下开了一间茶馆,供来往的书粉歇息。
今日这个聚会是明德书院的人组织的,他们有闲有钱,组织得起这样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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