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束香菜
这能播?
应知予耸肩:“不清楚。”
宁简向来是既来之则安之,而应知予更是见过大风大浪,何时都一副处变不惊,临危不惧的模样。
套房里除了浴室,各个开放空间都装有摄像头。
两人既来之则安之,开始享受起这间高端星空房。
整个套房就分为客厅和卧室,但客厅里并没有沙发,而是单个椅子,不太可能睡人。
而卧室有且只有一张床。
宁简倚靠在门边,“导演还真放心我俩,就这样直接关在一起,也不怕出现什么意外。”
“意外?”应知予站在落地窗前,回头看他一眼。
【哇,这进度,直接跳过牵手,送入洞房了吗】
【你们举办婚礼的时候,我能坐主桌吗?】
【你坐什么主桌,导演坐才对!】
【导演=媒婆】
【耶!结芬!】
“是啊,妲己。”宁简对着应知予说。
然后再指着自己:“纣王。”
桌上有果盘,宁简叉起一块哈密瓜。
他边吃边说:“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一个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人是很难控制自己的。”
落地灯被打开,暖黄的灯光圈起应知予整个人,发丝都被包裹其中,透着金灿。
“哦?”
应知予盯了宁简那么两三秒时间,用一种促狭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饶有兴趣地问:“宁老师要对我做什么?”
话音落地,宁简突地站起身,朝着他走过去。
眼睛里没了平日看谁都像乐子的欢雀,反而是平淡。
落地灯旁就有一把椅子,他轻轻一推,颐指气使地把应知予摁到皮质座位上,膝盖顶着对方的双膝,硬是挤了进去。
身体前倾,步步紧逼。
“当然是,把你绑在这里,”宁简指腹微微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同自己四目相对,“然后……”
宁简缓慢挪动着自己手边的动作,低头垂眸,手指愈发接近对方的唇角。
“然后?”
应知予声音微哑。
始作俑者的拇指顿住,忽然在他唇上摁了一下,随后便起身,退开。
“然后让你听雅思听力一整个晚上。”宁简咂舌,“那画面,啧。”
【我直接萎了家人们】
【靠!好折磨!好恶毒的情趣!】
【妈的,搞得那么涩,结果???】
【天杀的,裤子都脱了,我要报警抓你们!】
“我要去睡觉了,你……”
宁简环顾一圈,“洗澡?”
应知予并无犹豫地:“嗯。”
宁简摊手:“行。”
转回身,宁简关上卧室门,却没有径直走向大床,在门背后站了两秒。
耳朵里似乎有重复的话音在打转。
喜欢……一个人?
浴室里。
应知予同样关上门,堪堪吐出一口浊气,接着抬起手触了下自己唇中央……
他闷声笑,喉结颤动得莫名。
草。
…
另一边,小秘屋的房间正式开放。
一行人跟着工作人员上楼,小屋的二楼是挑空的,都是一些娱乐室,三楼才是他们的房间。
男生四人间,女生二人间,两两上下铺。
算是青旅那种舒适,干净的房间。
【那其实看沙莎和曾巩二人组……还挺好的?】
【这不就是翻版情侣套房吗,只不过没宁老师那边豪华而已】
【得,这恋综,直接成同性大家族了】
【同性咋了,喜欢又不分性别】
唯二的两位女生不矫情,可到男生这边就不一样了。
其实原本这样分配是没多少问题的,但经历过塌房,仍嗑清晨情侣的cp粉们不乐意了,纷纷隔空喊话导演换房间。
恋综录到最后一期,如今,路清禾和梁琛的粉丝基本没什么团结可言,多数已经大难临头各自飞。
以及,互相抨击对方。
一边说‘影帝三心二意,脚踏两条船’,另一边就反击说‘是小花想小三上位,破坏二人竹马竹马感情’……
将脏水泼到对方身上,好像这样就可以洗白自家哥哥。
而白澄,他是绝对不可能容忍自己和路清禾一间房。
肖渐亼则是心不在焉,从得知宁简和应知予二人要睡在一起,他就如同一颗失了阳光的小草一般。
蔫了吧唧。
所以等网友们转头来看小秘屋这边的直播时,却惊觉房间里几乎没人了,路清禾也出去了。
只剩下影帝一人。
【莫名可怜的背影,唉】
【可能,这就是无敌的寂寞吧】
【成名的背后,果然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得了吧,要我说,就是自己作死】
二楼游戏室内。
白澄和肖渐亼两个难兄难弟,几乎没在恋综接触过其他嘉宾,一个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发难,以及做了坏事逃避来的。
另一个,一开始是为了恶心他那位‘长兄’而接近他喜欢的人,意图破坏,而现在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他似乎……
真的深陷感情纠葛了。
还是从他那位长兄手里抢人。
嘶……
一想到情侣套房的事情,肖渐亼就宛如屁股上长了虱子似地,坐不住。
“你说他们这会儿在干什么?”打着打着游戏,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白澄抽空回他话:“他们?你说宁简?”
“还能干嘛,卿卿我我呗!”白澄用胳膊肘捅了捅对方,视线始终不偏不倚,落在游戏上,“快给我奶一口,我要死了!”
肖渐亼实在无法安定,他放下游戏手柄,焦躁地站起身,“不行,不打了,我得去找导演——”
“不是哥们,休息了一周,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白澄实在是不耐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联机的队友,打了两把就要走,那哪行!
白澄正要开口,一打眼看见肖渐亼一脸快哭了的表情。
“你不会吧……真喜欢宁简???”
白澄八脸震惊。
他真的草了,为什么他身边全是……
基佬?!!
这个世界难道没有异性恋了吗?!
肖渐亼一言难尽看了他一眼:“你明白……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我踏马怎么就不懂了?!”
白澄最烦别人拿激将法激他,因为他一点就着,尤其容易上当。
大屏幕上,失去队友,另一个游戏人物得不到支援,很快便死亡,画面变成灰色。
“你俩平时都没有交集,你、你怎么确定自己……”白澄犹犹豫豫开口。
主要是他想起了严嵇,另外,他发觉自己最近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居然时不时就会梦到严嵇?!
不行他还是去喝中药吧,死马当活马医……
旁边,肖渐亼惆怅地开口:“我也是离开节目之后才发觉的,一开始,我以为我脑子有病。”
原本肖渐亼是不确定的,但一周时间,对方的一颦一……搞笑,对方的身影,始终在脑海里萦绕,消散不去。
他不是没喜欢过其他人,他们这类圈子里的公子哥,谈女生再谈男生的见过得多了,不算什么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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