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束香菜
要不还是找老钱要点资源来学习学习吧,老钱虽说是老寡男了,这点东西总归存着不少,有备无患吧!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应知予只浅淡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下午,装锁的师傅来了,虽然不是带电的那种,但至少比原先用了十多年的老锁更先进,防盗功能更上一层楼。
这下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先按门铃!
房子里住了人就会产生垃圾,而且宁简之后仍旧准备回黄岗巷住,所以他清理了一下厨余垃圾,准备出门去丢。
无他,生活成本更低。
在这儿没个车还真不行,从家门口走到小区门口,他一周的运动量都够了。
“你什么时候走?”
圾拉着拖鞋,临出门前,宁简看了眼正在居家办公的‘鱼总’,“你们公司天天都这么忙么?”
“最近落下了比较多功课,补上就行。”应知予摘掉单边蓝牙耳机,“我陪你?”
宁简顺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自己两手的黑色垃圾袋上。
陪他扔垃圾啊?
“您还是忙您自己的吧,鱼总,”宁简促狭地说,“我们闲人是这样的,扔垃圾的时候还得玩投篮呢~”
但他忘了‘鱼总’是个行动派,合上笔记本,拿上大衣就朝着玄关处走来。
“你干嘛去?”
“去看看闲人投篮中奖的几率有多大呢。”
“……”
事实证明AI的确不可能超过人类,因为人有的时候是真的莫名其妙。
原本两个垃圾袋,被身后那位‘提鞋小弟’分去了一袋。
又回到放假的日子,宁简却像是习惯了录节目时的早起,他今早七点自然醒,后来想睡都睡不着,平躺着纯粹闭目养神。
以至于现在早午饭结束,开始晕碳,犯困了。
宁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穿着松垮垮的毛绒外套,俨然一副北极熊。
要是按照老钱的说法,他虽然是个糊咖,但实打实是行走的衣架子,天赋腿长选手罢了。
垃圾站就在不远处,两人拐了个弯,却忽然听见一声呼喊。
“宁老师!”
宁简抬头一瞧,嚯,不得了,对面树枝上,蹲着一位……
女侠客啊!
还没感叹完,女侠客举着她的‘大炮’,咔咔咔……一秒钟一张照片,连着十多张,全方位记录下了他打哈欠的整个过程。
“发了发了!宁老师连扔垃圾的穿搭都那么别具一格!”
“?”
hello,有人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这样怼脸拍,没拍成狗熊都算是相机牛叉了吧?
“我靠,家人们你们绝对想不到我看到了谁!”
女侠客似乎在群聊里开启了视频通话。
因为宁简听见了其他无比激动的女高音,偶尔冒出来一两个男高音,嗯,更加突出。
“谁啊谁啊?”
“啊啊啊啊宁老师居然和你住一个小区?吃得芥末好啊可恶!”
女侠客:“哎呀我本来也只是想出来采风,为摄影比赛做准备,没想到遇到了宁老师!”
“应知予?旁边那个提着垃圾袋的是不是应咂?”
“我去,好像还真是,一下子偶遇俩!”
女侠客激动:“没错没错!就是他们夫夫二人!同!居!了!”
宁简:……并没有呢思密达。
怎么哪里都有眼线?
在这个狗血文的世界里,他不是配角吗?
难道配角也会被关注?!
正思索间,那边的女侠已经对应知予下手了,她眼睛闪亮亮地哀求一般问:“我的友友们能看到今天的盛世场面吗?能看到你们发喜糖吗?能吗能吗?”
应知予笑说:“当然。”
宁简:……
宁简无声咆哮:喂!!!
女侠客美滋滋,怕他俩担心,又说了句:“是私人群!我们绝不外传!”
“……”
不信,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女侠客欢欣雀跃地溜了,徒留被迫发糖也不清楚发的什么糖的宁简在空中凌乱。
“噗嗤。”应知予轻笑出声。
宁简幽幽转过头,“很好笑吗?”
“宁老师,你的位置似乎暴露了,这里也不是一个安全的据点了呢。”应知予稍稍敛了些表情,说。
宁简皮笑肉不笑地问:“那怎么办呢?是谁的锅呢?”
“我的锅我的锅。”
宁简不搭理他。
两人走回江边别墅。
再次进门后,应知予倚在玄关处,状似不经意地提议,“要不,跟我走呢?”
“小玄应该很想你了。”
宁简盯着他看了两秒。
他学着人的习惯,双臂环抱,眯起眼睛,“你这个算盘打得是不是有点响了,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应知予无辜脸:“什么算盘,我是好心替宁老师考虑的。”
“不是宁老师教的么,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
你要不看看你借的什么呢?
借宿啊!
宁老师表示要将这个徒儿逐出师门。
-
应知予要去上班,而宁简,他有自己的安排。
都说由奢入俭难,但有车不蹭王八蛋。
不过宁简只让他把自己送到九号线的地铁口,因为从这里开始开车就会变得拥堵。
市中心的大小岔路口也就那样,没什么交通管控可言。
下车前,应知予说:“宁老师,真的不考虑让小玄每天都能看见它的人类娘亲?”
他这话说得特别母慈子孝,没有讽刺的含义,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幸福家庭。
想到小玄,宁简有那么一丝动摇。
毕竟当初是他提出要养,结果养是养着了,深思熟虑之下,还是认为,应知予那边的条件更有利于小玄的成长。
宁简福至心灵,忽地摸着下巴问:“你说我俩分手的话,小玄跟谁?你应该不会大半夜跑我家来偷猫吧?”
应知予无奈:“……我们才刚刚谈不到一个月。”
小没良心的。
宁简扬眉,完全不觉得冒昧,“有奶便是娘,相信小玄不会挑剔吧。”
“不然换个人来照顾它?”
这句话的危险性多高啊。
应知予当机立断:“奶娘这就挣窝囊费去给它置办猫条,争取在您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养成一团煤球。”
宁简的原意是,如果应知予忙得脚不沾地,他自然要分担一下抚养的大计。
小窝虽简陋,但肯定给猫女鹅最好的!
但……误会的男朋友真是有点可爱了啊,宁简心说。
和他分道扬镳后,宁简压低鸭舌帽,戴上口罩进了地铁站,从九号线继续出发坐两站,来到一家私立医院。
工作日,很冷清。
一片纯白的心理咨询室,所有人脚步声缓慢。
像是一处乌托邦,带着压抑的情绪进入,出去时所获的只有美好。
宁简抵达的时候,施耐德刚巧换上白大褂,准备下午的接诊。
作为艺人,其实这是公司安排的每月一次的任务,监测健康状态,未来更好地为公司效力。
而钱松既身为他的经纪人,也作为朋友,他清楚知道宁简心里装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
最后,宁简没有去钱松推荐的那位医生那里,而是选择了这家私人医院。
他的心理医生是个德国人,蓝眼,栗发,标准的成熟男人,如果不是这家医院待遇不错,宁简觉得自己应该劝他转行去当模特。
施耐德拎着一壶茶水进来,给宁简也倒上一杯的同时说:“这是我同事给我,他们说是中国的甜水,叫……”
“米雪饼城!”
哦,蜜雪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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