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太子穿成小可怜哥儿 第32章

作者:棠梨煎蛋 标签: 灵魂转换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但嘉文帝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道:“……是。”

太平教,必须尽快铲除!!

转眼沈榶入宫也有一旬,到了休沐的日子。他便和其他伴读一样离宫回府,福昌伯府早已派了马车等在宫门口。

待与沈桥一同回到府中,沈榶发现周妈妈已经不在府里了,府中事务暂且由梅姨娘在打理。但梅姨娘见到沈榶,立刻很恭敬地将府中近期发生的事一一告知沈榶知道。

“周妈妈说她老在咱们府上也不大好,之前是应急,长久了倒不方便,毕竟她如今是个外人,只说每月来个一两回帮衬帮衬,也让下人有个警醒不敢造次。”这主要是周妈妈为了她自己的儿子着想。以前母亲做过下人供他读书科考是一回事,还能当做励志事迹说一说感念母亲不容易。但自己都考出来了,母亲还上别人家当下人,就是给桐州知府弄没脸了。

“还有就是……”梅姨娘小心地看了沈榶一眼,又让自己女儿出去了,才道:“前两日安国公府派了位媒人来,说想向大公子提亲。我……我没告诉伯爷,也没敢答应,让她过些日子再来,等着大公子回来定夺。”

这倒出乎了沈榶的意外,诧异地看了一眼梅姨娘,不过也明白梅姨娘大概是想用这件事来讨好他。

沈榶想了想:“他们若再来,你便口头上答应他们,但却要将下定的日子往后拖,拖到三个月之后再进行小定,你能做得到吗?”

好难啊。梅姨娘心里发苦,她也知道这是为安国公家三房的少爷提亲,那位少爷身子不好,因此安国公府挺着急的,希望能够尽早完婚。但此时沈榶这么说了,她也只硬着头皮道:“我尽力。”

想了想,又道:“冒昧问一句,大公子是否真的属意这安国公府?依我看,这安国公府三房的少爷并非是良配……”这也是她瞒着沈易安,等沈榶回来的缘故。京中谁不知道,这门亲事嫁过去不消几年,就注定要守寡的。

“不属意。”沈榶冷笑道,“安国公府不是什么好玩意,至少这门亲事不是。但我目前还需要这门婚事……帮我一个小忙。”

好不容易回府一趟,沈榶自然要去看一看沈易安。这一看却把沈榶给惊到了,沈易安如同一只……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似乎没瘦,但两颊却凹进去了,双眼也没了神采。

房中点着味道浓重的熏香,另一位茗姨娘侍候在侧。沈易安瞧见沈榶后立刻扒开茗姨娘的手,朝着沈榶呜呜哇哇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看起来像在求救一样。

看起来像……18X小黑屋监/禁.avi,像被采补过度吸干了精气的炉鼎。

沈榶:。

茗姨娘和梅姨娘都有点尴尬,不敢看沈榶。但沈榶只愣了一会儿,便对沈易安说了几句关心的客套话,仿佛没有听见沈易安呜呜哇哇的乱叫,十分平静地离开了。

两位姨娘都狠狠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沈易安。她们都对沈易安没什么感情了,但是……生下伯府继承人的诱惑还是很大的,就未免……着急了一点。

看过了沈易安,沈榶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他现在住的院子叫吟风阁,甘霖院还是烧毁的状态。并且因为柳玉拂这几年的作为,又被火烧了一通,福昌伯府公账上的现银是真的不多了,想要拨出银子重建甘霖院和曲竹院有些困难。

沈榶便和梅姨娘商量,干脆将这两处的残垣清理掉,种上花草算了。总归府中如今没几个主子,用不上这么多院子。

这一次沈榶准备将箸儿和小碟都留在府里,不带进宫了。他在宫里还有瓶儿和冬青两个伺候,用不了这许多人手。不如将箸儿留在府里,‘帮着’梅姨娘管家。李洵当时留下的小内阁还在呢,就算沈榶不在府中,依然转得起来。

至于小碟,原本沈榶还在他和小碗之间犹豫要留哪个,小碟得知后却主动请求留下。他实在是被那个奇怪的太子下破了胆,尽管之后太子没有再对他有奇怪的举动,可他每次看到太子还是非常害怕。

沈榶同情地看了看小碟,可怜的孩子无端被卷进他们的play,被吓坏了吧……于是便答应了。

小碟挺开心的,回禀了沈榶之后还要去外院看他家里人。然而没出去多久,就呜呜哭着跑了回来。

沈榶有些奇怪,以他如今在府里的地位,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他身边的人?但看着小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脸,内心忽然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

他走出屋去,忽然就被人抱了个满怀。李洵的声音竟然透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你还有没有良心!”

沈榶:“……”

他越过李洵的肩膀,看到盏儿等人贴着墙站着,头低得快要埋进地里,恨不得什么都没看见。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之前他们还凑在一起说太子残暴,如今他们公子已经和太子抱在了一起。

“你怎么进来的?”沈榶无奈地拍了拍李洵的背:“快松开,我又不是不回去了,这关我的良心什么事?”

李洵不肯撒手。他为太平教的事焦头烂额忙了两日,好不容易抽出空去重文宫,却发现今日重文宫没课,问了宫人才想起,原来今日是众伴读回府休沐的日子。

这本也没什么,只是李洵越想心中越难安,那个香囊在他脑海中晃来又晃去,唯恐这一回去沈榶就不来了,和那郑仲弘勾搭在了一起。

“翻墙进来的。”李洵闷闷道:“这福昌伯府我还不熟吗?”他如今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那自然是有些身手在身上的。

盏儿等人听了却在心中大惊,什么意思???太子早就来过他们府里了?什么时候,趁他们都睡了翻墙进来和公子私会吗??他们上夜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哦,”沈榶歪着头看他,“那堂堂太子,翻墙进我们福昌伯府,是想干什么呢?”

李洵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我是来问你一句话的。”

“你……你不肯做我的太子妃,却为什么要送郑仲弘香囊?”李洵眼睛都红了:“你知道一个小哥儿送汉子香囊是什么意思吗?你知不知道他有妻有妾什么都比不上我?”

沈榶先是诧异,然后神色微微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李洵看了他脸色,心中更加难过了:“我看见了!你在课上把玩那香囊,傍晚就到了郑仲弘的腰间!”他真不知道那郑仲弘到底有什么好的!

你还没送过我礼物呢……孤都送过你亲手雕的小兔子了。

沈榶抿了抿唇。他做这件事……本来是想瞒着李洵的。毕竟郑仲弘怎么说,也是李洵的表弟,实实在在的血亲,他并不确定李洵对郑仲弘有多少感情,这件事倘若被李洵知道了,他会不会替郑仲弘求情。

但沈榶实在忍不了郑仲弘的无耻行为,这才下了重手。

可现在却被李洵知道了……沈榶在心中苦笑。

“是我送的香囊,但我无意于他,那香囊……另有用处。”沈榶看向李洵:“再过些日子吧……至多过个三五日,这件事自然会见分晓。若那时候你还想与我聊太子妃之事,咱们……再谈谈。”

李洵不明所以,但沈榶这般说了……他相信沈榶是不会骗他的,心中一喜,看着沈榶笑道:“到时候,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要告诉你,我愿意为了你,此生都不要别人。

正是这一晚,郑仲弘在外喝花酒,喝得醉醺醺回了府。他的妻子远远的站着,冷着脸指挥几个妾室照顾他,便忍着嫌弃的神色回了自己的屋子。几个妾室倒是有心侍奉,可郑仲弘捏着她们的脸看了一圈,原先挺喜欢的妾室们如今只觉得各个庸脂俗粉,比不了沈榶一点,便将人都推开,自己宿在了书房中,捏着那只香囊想着沈榶的模样自己胡乱搓弄了一阵。

他盯着那只被弄脏了的香囊嘿嘿笑了一会儿。这香囊十分精致,想来是那小哥儿亲手绣的,回忆着沈榶将那香囊系在他腰间时,那双小手的销魂触感,将香囊丢在自己两腿间,满脑子意.淫地睡下了。

深夜,香囊内被沈榶画就的阵法闪了两下,流光消失,昭示着阵法即将失效。

小小的香囊被其中装着的大量山石撑得瞬间破碎,这一晚安国公府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第39章

这一夜安国公府简直兵荒马乱。到了这时候郑仲弘的安危虽然要紧, 但更令人惊奇的是为何郑仲弘的房间无端多出了许多山石!

那些山石填满了房间一角,床上亦有许多,将郑仲弘肚脐以下全部埋了进去。

除了最开始那一声惨叫,郑仲弘早已昏死过去人事不知。此刻, 满府得主子都聚在了郑仲弘的院子里, 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坐在外间的正堂上, 旁边侍立着几个儿子儿媳。郑仲弘的妻子满目惊恐地贴墙站着, 并不敢靠前,妾室通房跪了一地, 都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今晚逃过了一劫。

而床边痛哭的正是郑仲弘的母亲。郑大夫人全然不见那日在宫中的优容,眼泪流了满脸, 不住地唤着郑仲弘的名字。可郑仲弘面色青白双目禁闭, 一声也不能应答。下人们正将那些山石一点一点搬出房间,看着那些被抬出去染着暗红血色的巨石, 外间众人也不禁胆寒。几个妯娌劝郑大夫人道:“大嫂还是到外间来吧,这些石头着实蹊跷, 又堆得这样高, 下人毛手毛脚地搬,别再松动了哪块砸到您。”

郑大夫人抽噎了几声, 这几句劝说像是提醒了她一般,攥着一旁丫鬟的手,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丫鬟抖了两下, 却并不敢躲, 只得咬牙忍耐, 却听郑大夫人道:“巫术,这定是巫术!之前太子殿下不就中了巫术,那些人害了太子, 还要来害我的孩子,父亲母亲,你们可要为弘儿做主啊!”

说着便哭着跑到外间,跪在了安国公夫妇面前。其他郑家人也小声议论起来,若是巫术倒说得过去了,否则实在难以解释房间里会出现这么多的山石。不过……这次的巫术倒是比太子那时的简单粗暴,若那施术之人有这本事,为何不用在太子身上?

要知道郑仲弘经此一事,便是保下性命,那两条腿也定是要废了。一个勋贵子弟有些残疾倒无妨,但一国储君绝不可以是残疾,要想铲除太子,这不比那事后被破解的离魂术来得干脆利落?

安国公沉吟不语,安国公夫人面皮倒是抖动了一下,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郑大夫人:“那巫人是摄政王余孽,已被陛下处死,又怎么能够害弘儿?再说,弘儿连个实职都没有,摄政王余孽害他作甚?”

郑大夫人心想,郑仲弘之前入宫了几次,说不得是恰巧撞上,替太子挡了什么劫呢。只是这话她并不敢说,只垂头痛哭:“求父亲母亲为弘儿做主啊!”

安国公也叹了口气:“要我们为弘儿做主,我们倒也得有头绪才行。若说是摄政王余孽害弘儿,实在说不过去。你倒不如细细想想,弘儿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这世上会巫术的又不仅仅只有那摄政王的余孽。”

安国公夫人的眼角又抽动了几下。

……

而这消息,第二天就传了出来。安国公府大半夜传出一声惨叫,又夜叩太医院门请了太医过去诊治,即便详细情况外界知道的并不详尽,一直关注着安国公府的沈榶却是明白,是他的香囊起效了。

这法子还是沈榶第一次用,还在实验阶段,也不知道那郑仲弘是伤是死。

沈榶唇角浮起一个冷笑,不过总归郑仲弘是出了事,他倒要看看安国公府还没有功夫打他的主意。

休沐两天匆匆过去,沈榶又要回宫中。这一次他只带了盏儿和小碗,在宫门口又是张太监亲自来接,看见没带小碟有些诧异,还问了两句。

“那孩子胆小,在宫中每日心惊胆战的,恐冲撞了贵人,便让他留在家里了,况且我在宫中也用不上那么多人。”沈榶似笑非笑地看向张太监:“难不成张公公找他有事?”

张太监沉默片刻,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心中叹息,看来太子殿下的追妻路漫漫啊……人家小哥儿吓得连面都不敢见了。唉,这情况要不要禀报给陛下呢?

沈榶回了毓庆宫,却正见安国公夫人匆匆进了毓庆宫。他们几个伴读回来本要去拜见贵妃请安,却被贵妃匆匆打发了。之后便听见殿内有隐隐的争吵声音,不久又见安国公夫人冷着脸离去。

沈榶心中有些疑惑。这会儿安国公夫人进宫,多半是为了郑仲弘。正常来说郑家人这会儿应该拧成一股绳去查是谁害了郑仲弘,贵妃和安国公夫人不说母女两个为郑仲弘而抱头痛哭,再出谋划策一番,又为何会争吵?

沈榶看了两眼安国公夫人离去的背影,默默将此事记在心里。

这会儿安国公夫人也气愤难当。之前太子失魂,所有人都以为是摄政王余孽做的,只有安国公夫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性子自己还不清楚?只是兹事体大,掀出来对安国公府没有一丝好处,她也只能暗暗敲打贵妃一番,却根本不敢和丈夫说。

这次的事被大儿媳一提醒,安国公夫人便想到了贵妃。只是她也想不明白,贵妃为何会要对郑仲弘下手?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或是阴差阳错之事。安国公夫人也猜测,多半又是贵妃要害太子,莫名其妙弄到了郑仲弘身上。

她这次进宫,便是去质问贵妃,再让她将施术之人交出来。贵妃却矢口否认,更不承认自己害过太子。安国公夫人自然是无功而返,十分疲惫地回到了府里,又看见了哭哭啼啼的大儿媳拿着什么东西过来。

她这个大儿媳这几日神经紧绷,草木皆兵。怜她爱子心切,府里其他人也只能忍耐,但心里的厌烦却是忍不住的。这会儿见郑大夫人手里拿着的是一些碎布头,耐着性子问道:“又怎么了?”

“母亲,”郑大夫人抹着眼泪,“儿媳细细地查过了弘儿房中所有物件,只这个香囊不是咱们府里的。我问了弘儿身边的小厮和妾室,都说这香囊是几日前忽然出现在弘儿身上,那小厮更是说,从宫中出来这香囊就佩戴在弘儿身上了……您说会不会是这东西有古怪,害了弘儿?”

宫中……这倒更加印证了安国公夫人心中的猜想。她将那些碎布头接过来细看,果然是针脚很精致的绣活儿,甚至还有些眼熟……再看这些碎布的边缘,却不像是砸烂,而像是被大力扯开。

她将这些碎布紧紧攥在手心,吩咐身边人:“你们去西市附近,找一个神婆……小心,别让人看见了。”

而沈榶在宫中,又安安静静上了一旬的课。这一旬过得十分平静,因着郑仲弘的事情,贵妃心情不是很好,她倒是在认真帮安国公府找害郑仲弘之人,无暇去寻沈榶和李洵的麻烦。而李洵要忙着国事和太平教的事情,同样也被安国公府央上门,恳求帮着查郑仲弘被巫术所害一事,也没多少空闲时间来找沈榶了。

李洵听说了郑仲弘的事情,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是不曾细想,郑仲弘便自己醒来了。

今日沈榶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府休沐,张太监却带了几个人忽然闯了进来,吓了几个侍婢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也太无礼了!”

张太监也很无奈,他是和沈榶接触比较多的人了,怎么也不能够把沈榶和谋害郑仲弘之人联系在一起。可是安国公府众人言之凿凿,贵妃也哭得梨花带雨硬闯勤政殿,他也不得不来走这一遭了……“沈大公子,得罪了,随咱家走一趟吧。”

沈榶的手捏在身侧一个小荷包上,微笑着看向张太监:“既然是张公公来传召,可是陛下要见我?还是太子?”

“是陛下。”张太监道:“请大公子去勤政殿走一趟。”他看着点了点头,平静起身的沈榶,没忍住问:“大公子不问问是什么事?”

能是什么事?应当就是郑仲弘的事了吧……沈榶没料到安国公府这么快查到他身上,但也并不怕查到他身上。不过还是做出一副迷茫样子问张太监:“不是赐婚的事么?陛下找我还能有什么事?”

张太监看了他两眼,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安国公府的二少爷郑仲弘……您可认识?”

沈榶淡淡道:“不认识,没见过,没听说过。”

“……”张太监一噎,但沈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只暗暗提醒了一句:“您……小心点吧。”

毓庆宫离勤政殿非常远,沈榶走了好久才到,到时勤政殿已或站、或跪了许多人。沈榶见过的有安国公夫人、郑大夫人,贵妃、李洵……和一个眼熟的神婆。还有几个没见过的男子,想来就是安国公和家中男丁了,连郑仲弘都被人用担架抬了进来。

沈榶眸色一闪。李洵从他进殿起便看着他,而沈榶的视线只和他短促地碰撞了一下,便收了回来,落在了担架上。

原来没死啊……还醒了,怪不得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身上。沈榶皱了皱鼻子,看来还是下手轻了些,也是他不敢偷太多御花园的山石……不然御花园忽然丢一座假山,也是挺奇怪的。

他的目光在郑仲弘身上一扫而过,见他两条裤管空荡荡的,心情好了不少。此刻郑仲弘也看到了沈榶,指着沈榶哭叫道:“是他!就是他害我!那香囊就是他送给我的!”

沈榶装作有些畏惧地往边上让了让,给嘉文帝行礼:“参见陛下。”

嘉文帝打量着沈榶,这小哥儿模样长得很是不错,举止行动也彬彬有礼,实在很难把他和巫术联系在一起。但是安国公府的人言之凿凿,他的岳父岳母老泪纵横地请求,嘉文帝也只好卖了这个面子,将人叫来对峙。

他冷冷地看向沈榶,问道:“下面担架上的人,你可认得?”

沈榶还是那句话:“不认识,没见过,没听说过。”

郑仲弘怒道:“放屁!明明是你亲手将那香囊系在我的腰间……”他情绪过于激动,身子也朝着沈榶的方向转去,牵动了伤口痛得哀嚎了起来。

李洵身侧的手不禁攥紧了衣摆。

张太监在一旁忍不住小声轻斥:“陛下跟前怎可口出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