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生痴绝
她小脑瓜有些不够用,小声道:“伯山哥,我们真的没死?”
孟伯山肯定的点头,“是他们救了我们吗?”
白竹又哭了。
这一次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呜呜,伯山哥,我没害死你,太好了,我好害怕,我怕你恨我呜呜都怪我……”
孟伯山复杂的看着怀中哭泣的人,在心里说抱歉。
他其实可以在白竹醒来的第一时间安抚她,转移她的注意,让她不用这般哭泣。
可他得利用白竹,来将他和大庆帝不可能站在一起的理由让许一知晓,所以只能忍着心疼,让白竹发泄。
其实,哭出来也好,总好过被他安抚后,将这些陈淤埋在心里发烂腐臭。
“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错的是大庆帝,是他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带走。”
许一烤野鸡的动作僵住,不可思议的朝孟伯山看去。
卧槽,这特么是我能听的?!
孟伯山不会是想杀他灭口吧?
云霆也看向孟伯山,若有所思。
他大概知晓孟伯山想做什么了。
是个会自己担事的成熟下属,云霆很满意。
孟伯山感觉到两股视线的注视,轻轻擦去怀中人的泪眼,抬头,先看向云霆。
“为了阿竹,我连大庆皇帝都不怕,你若敢从我手中夺走阿竹,就是死,我也会找到你,把阿竹重新抢回来!”
许一恍然。
妈的怪不得你牵扯出大庆帝,原来是为了示威。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一点?
许一的身形忍不住一僵。
因为孟伯山看了过来。
“队长,我知道,你是大庆皇帝的人。”
许一快哭了,身形稍微挪动,调整为最适合逃跑的姿势。
一旦孟伯山有异,他便可以最快的速度逃。
问他为什么跑为什么不联手猎户杀了孟伯山?
许一又不是傻,他可是还记得孟伯山是怎么从土里出来的!
孟伯山似没看出许一的防备动作,淡淡一笑。
“队长一定很好奇,我和阿竹以及大庆帝的故事吧?”
许一当然好奇,不然早跑了。
孟伯山飒然一笑,“那我就说一说,也让队长你评评理。”
许一:还能这样?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跑了啊!
孟伯山没给许一拒绝的机会,直接就聊了起来。
“这事,还要从七年前说起。”
第103章 孟伯山和白竹
“七年前,大庆皇帝还不是当今,当今只是一个最有竞争力的皇子。”
这是当然。
如今是启合六年,七年前还不是当今的年号,自然是先帝在世的时候。
“七年前的元宵夜,还是皇子的当今,遇到暗杀,孤身一人流落到我和阿竹的村子。”
云霆霎时就推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外乎村姑救了皇子,妥帖照顾皇子,皇子心动亦或者感激,走的时候把村姑带走的俗套故事。
唯一不俗套的可能就是,这个村姑有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且不为皇子的身份地位所动,是被强行带走的。
事实也果然如云霆推测的那样发展。
“阿竹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在水上飘着的当今。”
许一听得入神,可身体的姿势却还是没变,依旧是一个很适合逃跑的姿势。
他知道,孟伯山是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拉他入伙。
呵,天真,竟然以为他会因为感动偏向他而和当今圣上作对!
等他把前因后果都知晓,第一时间就跑,把消息上报,说不准就能得到重用。
因此,许一听得很认真,还给出适时的反应。
“所以,这位姑娘救了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
孟伯山点点头又摇头,“阿竹哪里搬得动一个大男人,是喊村子里的男人去将人捞上来的。”
“说是阿竹救的大庆帝也对,毕竟如果不是阿竹发现在水上的大庆帝,他如今怕是早已经投胎了。”
许一为孟伯山的大胆心惊,在心里暗暗决定,得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报给圣上!
“然后呢?”许一好奇追问。
孟伯山冷笑,“然后,然后村里人发现大庆帝身上料子极好,又是刀伤,担心他是遇到劫匪,害怕劫匪找来惹祸上门,就想把当今就丢回河里。”
“啊这……”发展超乎想象,但好像又合情合理。
村民愚昧无知,害怕被牵连,不招惹麻烦才是明智之举。
“你们不会真的……”
“我恨不得当时就真的把他丢进河里!”孟伯山恨声道。
白竹默默垂泪,“是我不好,是我坚持救他,还求伯山哥你把他带去县城医治,呜呜都是我的错。”
许一明白了,所以这女人,算起来救了圣上两次。
他看白竹的眼神相当复杂。
圣上把一个救了他两次的女人,丢来这深山老林的矿洞,这怎么想的?
许一带入一下自己,不行不能代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思绪不能走歪。
孟伯山不知道许一的心理活动,安抚的拍拍心上人的背,“阿竹,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根本不怪你。”
“善良不是你的错!”
到现在,孟伯山也依旧是这个想法。
他为了寻找白竹,吃了很多苦,还险些净身去宫里当太监,但他却从未怪过白竹。
白竹却无法心安理得的被安慰,“是我的错,要是我听村长的话,不多管闲事就好了。”
孟伯山心疼坏了,顾不到讲故事,轻声细语安抚白竹,生怕她想岔了。
他是为了让云霆知晓他和大庆帝恩怨的前因后果,是想许一了解更多做那个推手,是想拔除心上人心里的毒瘤……
若是心上人反倒因此抑郁有了自毁的心思,那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竹,你别忘了,带大庆帝去县城看大夫的可是我,要说有错,我的错应该比你更多。”
白竹立即反驳,“伯山哥你没有错!你都是听我……”
“好了!”云霆厉喝出声,打断两人的郎情妾意。
欺负他伴侣不在身边是吧!
白竹吓得缩了缩脖子,藏在孟伯山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云霆很可怕,比她一直害怕的大庆帝还怕。
孟伯山安抚的轻抚心上人后背,不着痕迹的看向云霆。
闭目养神的云霆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方向。
“讲故事就好好讲故事,别扯些有的没的,继续。”
孟伯山哭笑不得,原来主子也是八卦的人。
他完全误会了云霆的心思,不过倒也按着云霆的意思继续讲故事。
“我应了阿竹的请求,送大庆帝去了县城医馆,因为我想,劫匪再明目张胆,也不敢大咧咧到县城找人,那不是羊入虎口。”
“把人送到县城医馆,我却没留下来照看,只因我当时孩子县城的书院读书,夫子十分严厉,我只能留下少许银钱,让阿竹一个人在医馆照应。”
“不曾想,这就出了事!”
说到这,孟伯山的面色沉了下来。
“待我下学去医馆,已经找不到阿竹和那受伤的人,医馆的人说,受伤那人醒了,让阿竹帮他送了一封信,之后就有人来接走了他们。”
孟伯山双拳紧握,恨声道:“我不信阿竹会随便更一个陌生男人走,哪怕那个男人看起来身份不凡!”
白竹泪如雨下,“我不是自愿的,我留了记号,只有我们懂的记号。”
孟伯山脸上的沉重被心疼取代,“我知晓,我不信你会跑下父母兄弟还有我独自离开,我进了医馆安置大庆帝的房间,找到了你给我留下的记号。”
白竹捂着唇,“我其实,一直怕你没找到记号,但你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你看到了,还一直没有放弃找我。”
得了,两苦命鸳鸯又要开始了。
云霆轻咳一声,正要柔声细语安抚心上人的孟伯山话到嘴边变了个样,白竹也收起泪水,不敢再哭。
“当时,阿竹不知道当今的身份,给我留下的记号只有当今让她去送信的地址,我便以此为头开始追查。”
“凭着一股气,我追根溯源,锁定了当今的身份,这总归花了我五年的时间。”
“你们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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