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生痴绝
而曾经的礼部尚书云淮波云大人,却平静的看着燕家牢房的方向,不躲不闪。
燕文君看着云家上下的反应,眉头皱了皱。
还是太奇怪了。
不能轻易下定论。
特别是狱卒在刻意挑拨云燕两家关系的前提下,这定然还有钉子。
燕文君开口了。
“文博,冷静一点。”
燕文博很听这个大哥的话,被这么一提醒,果然没再揪着云家不放,虽还是愤愤不平的盯着云家人看,好似想把人盯出个窟窿。
但牢房昏暗,狱卒发现不了,只因为燕文博真的因为燕文君一句话就放弃仇视云家。
这怎么行!
上面可是下了命令,必须让两家看对方都是你死我活。
看来还等想办法激化矛盾。
狱卒们暗地里唿吸对视,眼神传递消息。
他们不再冲着燕家喊话,而是换做自己人交换八卦嘀嘀咕咕。
“你们说这云家到底为什么那么想不开,换个男人替嫁就算了,嫁妆都是煳弄的。”
“可不是嘛,听说御林军打开嫁妆箱子发现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脸都绿了。”
“嘿,能不脸绿嘛,本来是想嗯哼你们懂的,结果什么都没捞着,换你你不气?”
“所以说,云家真是自作孽,要是嫁妆不出问题,御林军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把他们云家丑事禀报到皇上面前。”
“谁让云家底子薄眼皮子浅呢!”
……
狱卒的话一句句钻进耳朵,燕家人就是想不听都不行。
而越听,燕家众人越愤怒。
他们已经百分百肯定,害他们燕家,云家也在其中。
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云家也被上面舍弃了,用来堵住悠悠众口,也用来给他们燕家泄火。
毕竟流放路上,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
哪怕明知道这是上位者的算计,燕家人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燕文君很清楚,却没有阻拦。
与其把目光放在自家人身上互相怨怼,有一个一致向外的仇恨目标很好。
云家人何尝感觉不到越发紧绷的气氛和对面虎视眈眈的目光。
本就担惊受怕的他们,对未来的流放路更恐惧了。
“啪!”
曾经最为疼爱长女的云淮波继室,现在一巴掌扇到了自己宠爱的女儿脸上。
“你弟弟说得没错,都是你,你是要还是我们!”
“说啊!谁给你的胆子换人,嫁妆你又弄哪去了,你说啊!”
“你老实交代,我们一家还有活路,你说不说?”
“啪啪啪……”
巴掌声指责声甚至盖过了狱卒的窃窃私语。
云娇承受着打骂,神色有些恍惚,只喃喃着,“不是我,我不知道……”
云霆勐的从木床上弹坐起来,很不爽的“啧”了一声。
这倒霉的原主。
本该重生女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全都加诸在了她身上。
云霆真不想管啊!
原身自己选择的云娇的身体,得到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她自己选的,云霆才不会圣母到什么都揽自己身上。
最多,也就因为拿走了原身选择的新身体的金手指,他决定在流放路上照顾她点,给些吃的不让她饿死。
这是他不拿走空间,原身应有的待遇。
要云霆再管更多,那就不好意思了。
可问题是……
就在刚刚,他无聊扫视空间的时候发现,云娇的嫁妆,在他这里。
空间里唯一的一间小屋,他因为先发现井水的妙用,压根没分心查看。
害云娇现在有苦说不出的赃物全在他这里,这是个什么事!
云霆真的,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第20章 原身的不幸
曾经的云亭现在的云娇,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不幸。
仿佛,她生来便不该过好日子,该被人忽视嫌弃,被人虐打辱骂。
她曾经以为,不幸是因为自己之前的身份,不受继母喜爱很正常,爹爹是大官,要忙的都是朝堂大事,忽略她也很正常。
所以在那个占了她身体的人要重新帮她找身体时,她毫不犹豫选择了云娇的身体。
因为云娇在云家是众人宠儿,她想要这份宠爱。
可当她成为云娇,一切,却又变了。
御林军围困,全家下狱,爹爹继母小弟怨怼,姨娘们虽没有开口,可那瞟来的眼神,也都是冷的,恨的,怨的。
为什么呢?
她就不可能受到宠爱吗?
哪怕,换了一个受宠的身份?
云娇尽力的蜷缩着,这是她最害怕无助时的动作,就好像曾经还是云亭时,在寒冷孤寂的冬日,没有碳火取暖的她蜷缩在床脚,就能度过漫长而寒冷的冬天。
可这一次,她又失算了。
继母打下来的力道,丝毫没有因为云娇的束手就擒而减弱。
她眼中充血,看云娇仿佛在看仇人,下手也越发狠辣。
她就是冲着打死云娇去的。
在继室看来,云家被下狱,全因这个女儿自作主张换人替嫁,还贪心的把嫁妆吞了。
她想着,只要云娇这个罪魁祸首死了,皇上就会放过他们云家了。
所以她丝毫没有留情,哪怕这曾经是她最喜爱的女儿。
可女儿哪有儿子和夫君重要!
这般想法,继室如何会因为云娇可怜兮兮的蜷缩身体而心软。
当然,她还记得云娇未曾交代嫁妆被她藏哪了,故而并未下死手,没往要害部位打。
“说,嫁妆你到底藏哪了?”
“老实交代!”
一墙之隔的隔壁牢房,是云家男丁所在。
作为云家当家做主的大家长,云淮波对曾经最宠爱的女儿被如此虐打没有丝毫阻拦。
他不是无知蠢妇,当然知道哪怕云娇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交代清楚嫁妆去处,云家也不可能脱罪。
但,那又如何?
做错了事,就该自己去承担后果。
只是他不阻拦,却有人要他阻拦。
云霆直接用精神力控制云淮波,让他不得不开口。
“够了!”
隔壁牢房打骂的声音戛然而止。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如此行事,是在向陛下表示不满吗?”
继室慌了,“老爷,妾身没有,妾身只是……”
“好了,安分点!”云淮波的语气不怎么好。
继室对云淮波这个夫君有天然的畏惧,哪怕心有不甘,却是再不敢乱来。
“妾身知道了。”
看了一场好戏的狱卒们颇为愉悦,甚至敲了敲摆放在两边牢房中间装满稀粥的木桶。
“你们不错,一来就给我们哥几个上演好戏,哥几个做主,燕家要是不配合我们老实交代,就把米粥分一半给你们,算是给他们的惩罚、给你们的奖励,哈哈……”
虽然在看好戏,但狱卒也没望上头的命令,给两家人本就紧张势如水火的关系上添油加火。
云霆明显感觉到了,有人,动摇了。
他看了眼镇定自若的燕文君,无声做口型,“要不要帮忙。”
燕文君坚定的摇头。
他不能让自己习惯被云霆帮助,哪怕这些事对云霆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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