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生痴绝
纪同声音拔高,不可思议的看着闵玉成,颇有一种看负心汉的神情。
闵玉成被看得极其不自在,“我爹他们有事,我不放心他们,所以……”
纪同气笑了,“所以就只能我走是吧?”
闵玉成心虚得不行。
纪同点点头,“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甩手走了出去。
闵玉成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知道纪同背影消失,他也没说出口。
说什么呢,说他要去仙水宫冒险盗取仙水珠?
闵玉成沉沉的叹息一声,枯坐不动。
几日后,他想着该出发了,他还得去给大爹和堂哥换易容丹,重新振作精神出门。
走出自己的房间,闵玉成想着去和爹他们打声招唿,神识往外一探,愣住了。
“他怎么……”
闵玉成心脏砰砰直跳,身形一动,闪现到洞府大厅。
在座众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云安国看到蠢儿子脸上的激动,满脸嫌弃,“是玉成啊。”
闵玉成下意识道:“我是想去换易容丹。”
纪同在一边笑眯眯点头,“伯父身份敏感,是该换取易容丹,玉成你灵石可够?不够我这里还有。”
闵玉成精神恍惚,“不用灵石,宗门兑换丹药,还可以用功绩点。”
纪同当即道:“功绩点可比灵石贵重,能用灵石解决,就不要用到功绩点,玉成,这里面有一千万上品灵石,你拿去买易容丹。”
一千万上品灵石,别说八品易容丹,就是九品易容丹也能轻松到手。
闵玉成下意识想要拒绝,云安国开口了,“拿着吧!”
“啊?”闵玉成懵懵懂懂。
大爹之前还不是很讨厌纪同吗?
纪同嘴角得意的翘起,讨厌他?
不可能的!
他最受欢迎!
云安国扫了眼纪同,虽然一觉醒来儿子被拐他很不高兴,但纪同能舍得下天道誓言的决心,也叫他认可。
“如今纪同和我们,算是绑在一条船上,以后不用再避讳着他。”
听到大爹的话,闵玉成彻底震惊。
纪同则是骄傲的。
无他,此前顾笙比他和闵玉成极其双亲更亲近,现在他后来居上了!
闵玉成很快就想明白了。
纪同怕是付出了什么。
心中感动,鼻头酸涩。
他匆匆转过头,“我去买易容丹。”
说着就跑了。
燕文君见状,提醒纪同,“还不去追?”
纪同朝道侣双亲施一礼,随即快步追了出去。
两小夫夫的对话传来。
闵玉成:“我去买丹药,你跟过来做什么?”
纪同:“我跟着,你买再奇葩的丹药都不会有人觉得有问题。”
闵玉成:“我就是买两颗易容丹而已!”
纪同:“九品易容丹也足够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尤其是你离开秘境还不是从出口离开,完全可能因为在异常而被盯上,但加上我,就不会了,至少我纨绔名声在外,东西也都是用最好的,想要九品易容丹拿来玩玩对纨绔来说很正常,且有心人也不敢盯我,我身后毕竟还有我父亲,一般人招惹不起。”
闵玉成:“你……又出灵石又出力,能得到什么?”
纪同:“得到你啊!”
闵玉成:“滚!”
……
小夫夫两的声音渐渐远去,洞府内几人露出过来人的意味深长。
笑过后,洞府内气氛重新严肃。
燕文君沉声道:“加上纪同,好也不好,若是其父认定我们是在利用纪同,那怕是难了。”
有纪同一个挡箭牌,确实安全许多,同为渡劫大能,很少会拼一个你死我活。
但只要纪同他爹愿意倒戈,把他们交出去,仙水宫绝对会给纪同他爹面子,放纪同一马。
所以看似他们把纪同拉下水,实则纪同一直处于不败之地。
云霆淡淡道:“天道誓言也不绝对,不管事成与否,我们都不去寻求纪同父亲的庇护,只要纪同还和我们待在一起,他父亲就必须为我们保驾护航,扫尾拦敌。”
而追兵也会有所忌惮不敢下死手。
云安国哂笑,“这是自然,你小叔我在沧澜大陆生活数百年,不把希望完全放在其他人身上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至于纪同的想法?
上了贼船,还想有其他想法,做梦!
离开洞府已经有一段距离的纪同突然感觉有些发寒,抖了抖。
闵玉成看过去,“怎么了?”
纪同笑着摇头,“没,没怎么。”
就是感觉,又被算计了。
他看着闵玉成的侧脸,哀叹一声。
“爹啊,你自找的,可不怪我,绝不是你儿子我色令智昏!”
把锅甩出去的纪同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乐滋滋的跟上闵玉成,伸出试探的爪爪,牵住那手。
闵玉成微微一愣,没有躲,任由其牵着,心脏怦怦跳。
两个上百岁的人,谈起恋爱来好似是十几岁的少年人般纯情。
一路上,两人冒着粉红泡泡气氛的相处,吸引了不少丹宗弟子的视线。
有一道视线格外强烈。
带着嫉妒愤恨和恶意。
闵玉成不打算管,但纪同是谁?
他何时受过气!
当即一道灵力朝着暗中窥视的人打去。
“啊!”一声惨叫伴随着落地声。
附近的丹师眼眸一闪,默默停下脚步,神识扫来。
纪同也不在意是不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嚣张依旧。
“你,滚出来!”
丹宗上下都种植着炼丹药材,那摔出动静的方向也是,种植的乃是荆棘花,其果是六品疗伤丹的主药。
荆棘花,听名就知它模样,乃是荆棘丛生,还带着锋利的刺,刺上还带有特殊毒素。
落入荆棘花丛中,那人可想而知落不到好。
可即便如此,被纪同颐指气使的一声令下,强忍着拖起被刺划伤以及被毒浸染的身躯,滚了出来。
还真就是滚的,狗腿得令有一众狗腿子的纪同都惊讶。
纪同惊讶也只是一瞬,修者什么样的都有。
“知道我是谁吗?”纪同大咧咧的问。
一众围观丹师满是好奇,神识扫向纪同。
认出来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没认出来的一头雾水。
从荆棘花丛中滚出来的人,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纪同气笑了,“知道我是谁,还敢对我充满恶意?谁给你的胆子?”
那人忙抬起头,被划伤的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我、我不是对你。”
闵玉成看到抬起头的人,终于认出来了,“苗师兄?”
苗承背嵴一僵,想要低头,但不知想到什么,又重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向闵玉成。
“你个攀龙附凤水性杨花的贱人,别叫我师兄,我担不起!真是丢我们丹宗的颜面,丢我们丹师的脸!”
闵玉成神色刹那苍白。
苗承,是他在丹宗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朋友如此贬低。
纪同察觉到闵玉成的僵硬,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没客气的隔空打了一掌,苗承再次被打飞,落入荆棘花丛,发出一声惨叫。
围观的丹师们眼见自己人再次被欺负,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当即藏不住了,纷纷出手。
一些人去救人,一些人来拦人。
“纪师弟,有话好好说。”
纪同嗤笑,“好好说?他指着鼻子骂我道侣,你要我怎么好好说?我纪同是那种叫人骑到脖子上欺负都不吭声的人吗?”
上一篇:暴戾太子穿成小可怜哥儿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