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抱一丝
说着, 抬头丈量了眼房顶高度,似乎真要上去, 魏晓枫吓得窜起身跑出去看, “你莫要胡闹!你把我屋上瓦揭了,是想冻死我吗?”
他一出来,封越便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笑成一副风流浪荡模样, 亲昵地拿鼻尖蹭了蹭他的头发,低语:“你来给我开门,我便不揭你屋上的瓦了。”
“你放开,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封越才不管这些,单手抱起他进了屋,闩上了门。
魏晓枫吓得要死,趁他闩门的功夫就想跑,又被封越一手逮了回来,按在了门上。
“跑哪去?”
魏晓枫面红耳赤:“这是我房间,我做甚要跑?”
“是啊,你做甚要跑?可不得问你自己么?”
魏晓枫一颗心紧张得要蹦出嗓子眼儿,抬头迎上他赤热的视线时,魏晓枫羞耻地将头抵在了他的胸口,封越看到他后脖梗到耳尖红成一片。
“怎的不看我?我长得不好看?”
“我要脸。”
“看一下怎么就不要脸了?”说着轻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撩拨了很多哥儿,才这般厚脸皮?”
“没有的事!”封越严肃道:“不过……确实与你们不同,皇室传宗接代视为大事,十来岁身边便有宫女和嬷嬷教导,军营里也会有俘虏和官伎,行事时那些粗野汉子从不避人。”
因为画面太过辣眼睛,好似那畜生交女冓,便让他更加反感。
魏晓枫听得脸都白了,一把将他推开:“你也跟他们一样?”
“我没有过,真的!”封越焦急的解释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那时候虎得很,对这些事都不感兴趣,一心只想打架,上阵杀敌立功。”
并且他还十分不屑那些个情情爱爱,风花雪月的哪有刀枪棍棒好玩?成天了为爱情要死要活的玩意,都是一群俗物!
没诚想,自己有一天也成了这群俗物之一。
“你就那么爱打架?”
“我……也没有故意挑事去跟人打架。”
魏晓枫也觉得自己今晚着实刁钻刻薄了些,便主动的拉起了他的手,“我们不要站在门口说话了,有点冷。”
封越抓了下他的手,确实冰冷,便赶紧拉了他坐在了炭火旁取暖。
“这黑炭有烟,烧得也不久,他们怎么拿这些给你用?”
“大家烧的都是黑炭,那不然烧什么?再好一些的也就是红罗炭,别的咱们普通人也够不着。”
他小时候倒是在外祖家用过些金丝炭和银丝炭,但那也是极其稀罕之物,都是要给皇家特供的东西。
“是我没想周到,等明天一早,我便让人送一车银丝炭过来。”
“嗯。”也不知魏晓枫想到了什么,突然就默下声来。
封越用指尖挠了挠他下巴,像逗猫儿似的:“怎么心事重重的?想睡觉了?那你便睡吧,用不着管我。”
“现在又不想睡了。”魏晓枫摇摇头,拿火棍拨弄着盆里冒烟的木炭,他只是在愁自己的嫁妆,魏家就是个只吃不拉的吞金兽,收了王府这么多聘礼,如今竟拿不出其百分之一的嫁妆,真是愁死人!
“小小年纪,怎么愁眉苦脸的?”
魏晓枫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嫁妆的事,说出来魏家丢人,他脸上也不好看。
“你做甚送那么多聘礼过来?”
“皇家规格便是这样来的,也不算过份。”
封越已经是活了两世,便立即猜到了少年人的心事,暗抽了口气,“无碍,到时候看差多少,我叫人给你补了便是。”
“我的嫁妆,怎么能让你给我补?!你又不是我爹!”
“夫君补也是一样的。”
“那不一样!”魏晓枫眼睛红红的,委屈得想哭,别扭的低声道:“我不要你补。”
“你有别的办法?”
“没有,反正我宁愿丢人,也不要你补。”
封越也只能无奈:“魏大人真是拎不清,这事若办不妥,丢了魏家的脸损了他的清誉不说,还委屈了你。”
“那就让他丢脸去吧!”魏晓枫拧着股子劲儿,用力戳下了下火棍,火星子与烟灰齐飞,呛得封越往后仰着身子连连咳嗽。
“你没事吧?”魏晓枫紧张地起身,用手将他面前的灰扬走,“可有烫着?”
“我今晚摸黑过来,你就让我吃一嘴的灰?”
“又不是我让你过来的。”魏晓枫心虚的鼓着腮帮子,悄悄打量了他一眼,“那你想吃什么嘛?我有松花糖,你吃吗?”
封越被他给逗笑了,免不得又想占他便宜,搂过了他的腰身将他往自个儿跟前带。
“你藏了松花糖?”
“藏是藏了点儿,没藏多少的。”瞧他这么大个子,不会真把他藏的吃食一口吞了吧?
有点后悔问他吃不吃了。
“我不吃你的糖,你亲我一下就成。”
魏晓枫这会儿是极乐意的,立即高兴问道:“亲哪儿?”
“嗯……”封越装佯认真考虑了一下,手指尖点了下自己的右脸颊:“就亲脸吧。”
“好!”魏晓枫低下头,照着他的右脸颊亲了下去。
谁知封越转动了脸,拿自己的唇接下了他的亲吻,还趁魏晓枫惊慌之际,意犹未尽地探了下舌。
魏晓枫瞳孔震颤,猛地用力推了封越一把,封越从杌子上摔了个四仰八叉,分明不疼,却一脸痛苦的嗷嗷叫,“小夫郎,好狠的心!”
“你这,你这登徒子,我懒得理你!”魏晓枫气呼呼的爬上床,用棉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团乌黑的头发。
封越没皮没脸的跟了上去,开始宽衣解带,听到床边的窸窣声,魏晓枫好奇的拉下被子瞧去,那泼皮已经爬上了他的床榻。
魏晓枫跟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似的炸了毛,一下抱着被子窜到了床角,抻脚踢着他,又不敢太用力真把他踢疼了。
“你下去!”
“睡吧,太晚了。”
“这是我的床!”
“都要成亲了,不分你我,以后几十年你得天天跟我睡一块儿,趁早习惯一下也好。”
总觉哪里不对,但说得又好有道理,魏晓枫无法反驳。
“那,那你不许跟我抢被子。”
“嗯嗯,我睡觉很老实。”
听他一脸真挚地说完这句话,魏晓枫才将被子分给了他一半,与他隔着老远的距离躺下。
中间的被子悬空着,夜里的凉气全灌了进来,魏晓枫冻得直打哆嗦。
封越翻滚了两圈,从背后将他抱进了怀里,魏晓枫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实在太暖和了,就乖乖这么靠着没再动。
“还冷吗?”
“不冷了。”他的身子真暖,要是这个冬天能这样抱着他睡,也挺不错的。
“夫君给你暖被窝你开不开心?”
魏晓枫浑身一热,脸红到脖子根,“你莫要跟我说话,我本来都要睡了!”
“你才是,又撩拨我。”
“你休得胡说!我哪里撩拨你?”
“你脸红了。”
“脸红了就是撩拨你了??”魏晓枫差点叫天老爷,真真是冤枉至极。
“你脸红的时候,特别可爱。”让他想要可劲儿的欺负。
“你真是不害臊!”
封越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我对自个儿的心肝宝贝做甚要害臊?等到洞房花烛夜,我看你还能躲哪儿去!”
突然魏晓枫反手推了推他:“你做甚拿东西抵着我?你拿开!硌人!”
封越不但不拿开,还故意往前拱了两下:“我也不晓得是何物,你摸摸?”
魏晓枫未知人事,便好奇的伸手抓了上去……虽与自己是同个物件,但又完全不同。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嗔怒的对着封越一阵拳脚相向,脸红得要滴出血,骂道:“这觉是没法睡了,你这个畜生!流氓!滚出去!!”
封越被他打下床榻,狼狈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身说着好话:“小夫郎别生气,我真不闹你了,快让我上床去罢,要冻坏了。”
“你滚!”
看他态度坚决,封越长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开始穿衣裳,“那好吧,这回是真不闹你了,既然你不待见我,我只得回王府去独自一人守着这漫漫长夜了。”
魏晓枫躺在被子里瞪大着眼睛,只觉浑身燥热,又听到他穿衣服要回去,尽中有些不忍,但也没有勇气再挽留。
他要真畜生还想做点什么,那是依他,还是不依呢?
“哎呀!”魏晓枫哀叹了声,扯过被子蒙着头,烦得人睡不着了。
魏晓枫翻来覆去的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的,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正午,他娘叫他起来用午膳。
“你怎么这么能睡?都正午太阳晒屁股了!以后嫁入王府,你也这么晚起来不得叫人笑话?”
“那是王府又不是地府,怎么去了连懒觉都睡不得?若是如此,我还嫁甚嫁?”
万灵秀一阵无言,晓枫这张嘴,平时温软得很,跟人攀咬时那嘴就跟淬了毒似的。
“我的个乖乖欸,你可千万别跟你未来夫君这么说话,是会被嫌的。”
“他惹我不悦,我也不会跟他这样说话。”
“这就对……”
“对甚么对?我直接拿火棍撵他!”
“……”万灵秀又是一阵沉默,实在担心,才缓缓开口:“你可别嫁过去一个月就被休回家了,你爹定是不会让你进家门的。”
“当魏家是个什么好地方?我脱离这狼窝,以后就是饿死在街边,我也不稀得再回来。”
“晓枫,嫁妆的事……你外祖还没回信。”万灵秀现在也没把握了,以前经常受娘家接济,也是因为有看在晓枫的哥哥承德的面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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