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抱一丝
“将这刁民绑了, 再通知布政司使过来提人。”
这哥儿瞪大了双眼这才有些害怕:“你, 你是广陵王?”
闻声, 店里的人跪了一地。
“把他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封越命令了声。
侍卫又将他袖子里的珍珠发簪拿了出来, 封越将帕子扔在了他跟前,当着他的面替魏晓枫将发簪戴上。
“好看,我家夫郎的眼光很好。”
魏晓枫扶着头的簪子笑得明媚, 又看了眼被擒的哥儿, 虽说罪不至此,但魏晓枫浅浅猜测, 既然与凌一拂有关,那封越也是想借着他来探探凌一拂的虚实。
那哥儿怕了会儿, 似是想到了什么, 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你敢抓我?”
“本王何以不敢抓你?”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广陵这块地,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好大的口气啊!”
“我知道你, 广陵王,虽然面上是个王爷,可也不过是被皇帝贬来此地的闲王而己,无权无势,你真以为我会怕你?”
“掌嘴。”
“是,王爷。”侍卫下手没个轻重,只听到啪啪两声,这哥儿吃了两巴掌,嘴角有鲜血溢出,瞬间两边脸肿了起来。
封越眸光锐利如鹰隼,满是杀意的盯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同本王这样说话?”
“你……你……”这哥儿想是从小被宠惯了,吓得眼泪涌了出来。
“你说凌一拂只手通手,不怕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从本王手里救下你?带走!”
青天白日下,侍卫将这哥儿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带走了。
“去别处逛逛?”封越转身,卸去一身冷意,牵过魏晓枫的手,转身要走。
两人走出珠宝店,魏晓枫只觉有些头晕:“阿越,我想回去了,有点累。”
“累?”
平时他精力最是旺盛,许是刚才的事情触了霉头,没什么兴至了。
“好,那便下次再出来逛,咱们回家。”
“嗯。”
布政司衙门,位于城中最醒目的地方,外头两方石雕貔貅栩栩如生,门上用金丝楠木所制,上面雕着祥云图样,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就像金子在水里流动奢靡华贵。
连门都这般气派,更何况内里,当真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再往里走别有洞天,后面是私宅,在这片市中心位置占地百亩,琼楼玉宇连皇宫都不尽然有这般华美。
这哪里像是衙门?分明将这里装潢成了自己的家!
几十年来,也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人物,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此时只见一个身形微胖,穿甲胄的侍卫匆匆朝一处阁楼走去。
阁楼中十分雅致,凌一拂正在招待客人,突然见来人匆匆闯入,脸色瞬间冷下。
“谁教你这么没规矩?”
“大人!是有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让你不顾一切闯进来?左右不过天塌了,自有站得高的人顶着。”
“任袖公子被抓了。”
听罢,凌一拂端起的茶,又放了回去:“谁抓的人?”
“是广陵王。”
“他不知道任袖是我夫人的弟弟?”
“任袖公子说了,但是广陵王说……”
“说什么?”
“他说,他倒要看看大人是否真有这个能耐能从他手里将任袖公子救回来。”
凌一拂拍案而起,冷笑道:“贵人在京中呆久了,不懂外乡的规矩,还以为是在京中,被人高高捧着的广陵王,集结人马,便去会会这广陵王,也让我瞧瞧,他有何能耐!”
魏晓枫回去之后又睡着了,封越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问他哪儿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来,只说总是容易累想睡,想必是春困。
封越哭笑不得,虽说是春困,但也过于嗜睡了,前后对比反差很大。
“赵管家,随行的大夫去哪了?”
“他去城市买药材了,说是之前的药材用得都差不多,得补上。”
“如果他回来,便带他来看看王妃,他最近身体总是乏力,胃口也不好。”
“好呢!”
“找个女使好生照看,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
封越深深看了眼魏晓枫,起身走出了屋外,这里以前是总督府,有一处十分隐蔽的地牢,阴暗湿冷,透不进光。
里面遗留下来的刑具已经绣迹斑斑,但用砂纸磨一磨还能用。
封越就着火光往最里间走去,只见任袖被高高吊起,身上已经吃了几鞭子,身娇肉贵的没挨几下就晕了过去。
见封越过来,看地牢的侍卫搬了杌子过来:“王爷,请坐。”
“晕过去了?”封越坐在杌子上如看一件死物般的瞧了他一眼。
“王爷是要弄醒他吗?”
“用冷水,把他泼醒。”
侍卫舀了冷水泼到了任袖脸上,任袖从短暂的昏迷中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衣着华贵俊美的公子,本以为是个好说话的主,不诚想竟是个夺命阎王!
“王爷,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封越接过侍卫递来的茶,轻啜了口,叹了口气:“其实本王也不至于要与你这样的小哥儿一般见识,不过你既然搬出了你姐夫的名头,那性质便不一样了。”
“您只要现在放过我,我还能给姐夫说说情,不会与王爷为难的!”
“哦?此话怎讲?”
“王爷可知都司沈仪棠?他手中有上万兵马!您是王爷也奈何不了他!”
“这么说来,沈仪棠与你姐夫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正是如此!”
“哈哈哈哈哈……”封越放声笑了出来。
“王爷笑什么?”
“笑你死在临头,还看不清时局,不知悔改,继续打,但要留一口气,死人就没什么价值了。”
封越起身离开了地牢,这城中都是姓凌的眼线,想必他也快到了吧?
才刚走出地牢,便见慕云华小跑着迎了过来。
“主公,外边有几百号穿着甲胄的侍卫堵在了门口,个个都带着兵器,不知道想干什么?”
“还能想干什么?想在太岁头上动土。”
“啊?”
“他们有上万兵马,我们只有六百左右。”
“那咱们还是不要硬碰硬了。”
“嗯,得剑走偏锋。”
“那现在该如何应付?”
“元公公人呢?”
“正在前院帮忙收拾院子呢!”
“带我过去。”
慕云华着着封越一路来到了前院,坦荡的喊了声:“爹,您儿子来了!”
元公公放下了手里的枯木,拍了拍身上的灰,上前朝封越做了个揖:“王爷。”
“元公公。”
“王爷有何吩咐?”
“不论你是否是我母后派来的细作,但如今你跟我一路来到此地,食君之?,担君之忧,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伙伴,你可认同?”
“王爷言重了,您是主子,我是奴才,怎敢用伙伴相称?王爷有事只管吩咐老奴便是。”
“跟本王出去应对,本王叫你逮人的时候,你便出手逮人。”
“欸,这个简单。”
“师伯,让弟子去罢!这种小事,不劳您动手。”
封越看着眼前这白发剑客,想来他跟了一路,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碰过面。
封越想了想,说道:“这位侠士来当王府门客如何?你虽武艺高强,但也得衣食住行,有个门客的身份,也能长久留在王府好好练你的剑法,只是有需要的时候,劳烦出一下手。”
这白发剑客一想,也这未尝不好,修习剑法并非一朝一夕就能一蹴而成,少则三五年,长则十年,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白吃白住。
“在下寒鸦十四楼云羽雮,拜见王爷。”
“你现在杀一个人赏金多少?不方便提就算了。”
“五百两,黄金。”
“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你。”
云羽雮怕他反悔,又自己补了句:“在下自愿当王爷门客,不需要额外给多余的银钱,只要能让我安然留下来,潜心修习剑法既可。”
封越心里当然知道是赚翻了,但面上却不显,“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王也不好推却。”
云羽雮欣喜地做了个揖,跟随着封越一起出了王府的门。
慕云华之前看着这阵仗还有点头疼,如今身边跟着这么个大杀器,怕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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