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愉
但就在这时,陆屿廷直接用手臂去挡,沈临根本来不及收手。
绷带上的血瞬间透出来了。
“你疯了!”
少年面色都白了,慌张地打算回去拿医药箱,但手腕一把被扣住,对方仿佛是感受不到疼一样。
“你想起来了?”
“沈临。”
沈临本能地想要挣脱,着急地道,“我给你拿绷带……你放开放开。”
“让我进来么?”
对方仍旧是平静地问,仿佛只有这一件事可问。
沈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抬头道,“让……”
但话还没说完,一道阴影就覆了上来。
后颈被揉捏着,下巴被捏开,接了个潮湿温热的吻。
“唔……嗯……”
相当用力地推人,指甲在对方脖子上划出了道。
沈临一点也不留力气,他等着破相吧。
但手腕一下子被扣住。
抵在了墙上。
沈临卯足了劲要挣开,但是突然感觉手腕上滑下来点湿湿的液体……
“陆屿——唔”
说话的空当被抓住了。
他是完全不管手了是么?
沈临不敢动,怕他血流得太多,硬生生被他抱着亲。
钟表滴滴答答地转。
啪——
少年气喘吁吁的,白色家居服的领口显得异常凌乱,嫣红的唇都被亲肿了。
对面的人被扇了一巴掌。
沈临还尚未来得及说什么,手就被牵了过去,掌心被揉了下。
“真好。”
似乎是喃喃自语。
沈临觉得他真是疯了。
“你先包扎——”
手腕突然被一扯,他被迫往前走了一步。
“你信鬼神么?”
对方肩宽腰窄的,垂眸盯着人,肤色冷白但唇却是鲜红的,还破了皮。
犹如鬼一样。
沈临只是看着他。
“我信。”对方语调很阴沉。
沈临感觉自己的手在被摩挲,一点一点顺着腕骨往小臂探,很麻,他没有挣扎。
“空寂说我六亲断绝,执念难消……”
“才重来一次。”
沈临头一次这么直白地听到这种话,瞳孔都微微颤了起来,直到感觉自己的手被人带着往上牵。
陆屿廷轻轻贴着人的脸,盯着人看。
“他说命改不了,但有变数。”
沈临记得自己被抓回来去的第一个地方,怀安寺,先去的寺庙。
“我原先也不信,只是想着你到底是谁,直到你跑了,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阴沉的眼眸盯着人,仿佛中心有一团漩涡。
沈临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他就干了那么一次坏事。
少年抿了抿唇,心很乱。
“但我没死。”沈临仰头看过去,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坚定。
“是,你是沈临,不是沈宁安。”语调很缓慢。
陆屿廷眼皮微垂着,轻微地蹭了下掌心的手,很缱绻。
“原来你就是变数。”
沈临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人就又被抱过去了,他感觉自己的脊骨被一寸寸地抚摸过。
脖颈皮肤贴着。
感知着。
沈临真的担忧他失血过多而死,但又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他隐约觉得自己不再是里面被用来用去的工具了,迷雾渐渐散开,少年轻微蹙着眉,“陆屿廷,你上辈子这个时候……怎么了?”
“疯了。”
沈临骤然一痛,肩颈被咬住了,色|情地舔了过去。
“老婆。”
“我死了的话,你敢找其他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第二日,天大亮。
楚岫已经坐上了离开榕城的高铁,旁边有个昏昏欲睡的楚清河
榕城是个富裕的地方,越往北,越贫穷。
青年回头看了下趴在自己肩头睡觉的妹妹,脸颊有了点血色,不再是先前那个苍白穿着病号服的小朋友。
大约有几个小时。
楚岫低头看了看手机的通讯软件,翻了翻,临渊而渔的账号还在置顶。
他想了想,刚想打字说些话,屏幕上方就弹出来一个来电提示。
楚岫神色复归于冷淡。
“喂。”
“楚楚,你怎么走了?去徽中么?”
楚岫:“嗯。”
语气很冷。
但电话那头的人却像是听不出来一样,温声道,“你怎么把清河也带走了,多劳累她。”
“她想出门玩。”
“我可以送你们的。”
楚岫沉默了片刻,似乎是看不明白,但还是道,“不用了,你不是很忙么?”
“有什么可忙的,你是说沈家?不足挂齿。”
“还是说陆家?”
“楚楚,你做的小动作,我可以不计较。”
“你很善良。”
完全是上位者对于小动物的一种评判姿态。
楚岫想也知道被发现了,但又全然不在意,温声道,“容明征,你放心,我不会走。”
“我会报答你的恩情的。”
意有所指。
怀里的人似乎是被吵醒了,少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哥……”
楚岫立马将电话挂了,垂眸道,“嗯?睡吧,还没到。”
高铁外的景象走的很快,与陈旧的绿皮火车是两个模样。
楚岫仍然记得母亲抱着自己南下时的场景,拥挤、嘈杂……但是拥着自己的手臂是有力的、稳固的,满满都是对生活的期待。
这样一个坚强的人,因为自己善心惹出来的祸事,去世了。
楚岫眼眶通红,觉得这个世界有够荒谬的。
——列车前方到站是:徽中站。
*
沈云霄在公司里心神不宁的,看了手机定位,人确实还在家里,他怕人厌烦他,就打了晚上那一次电话。
思来想去,还是直接去了。
顺便给人带了饭菜。
沈云霄为了避免人生气,在门口打了个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接。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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