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愉
陆屿廷看不出他在使什么计谋,只是觉得古怪,潦草的婚约,沈家似乎很厌恶这个私生子,专车都没有。
他是提着行李箱步行到临景山的。
什么目的?
“你不会是陆屿廷吧?”沈临仰头去问,面色好奇。
陆屿廷不认为沈家的联姻对象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现下无外乎是在装,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
容明征想来也不会喜欢这个蠢货。
徒有其表。
“是。”他屈尊降贵地开口。
沈临恍然大悟,原来是陆屿廷,他大脑晕晕乎乎的,逻辑链条会少很多,自己总结了半天,得出结论:“陆屿廷,我老公?”
“……”
陆屿廷一下子被噎了下,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沈临就又倒头栽了回沙发上。
睡着了。
第二天——
沈临是被冻醒的,还有脚腕的酸胀感,模模糊糊低头一看,发现有个铁链子。
“……”
他赶紧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开。
还是个铁链子。
“……”
他脚上被栓了个链子,这是个既定事实。
沈临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里光线很差,好像是地下室,中间空空荡荡的,四周墙壁上……
挂满了枪支。
沈临寒毛一竖,整个人都精神了。
陆屿廷怎么回来了?
他当初战战兢兢在这里等了一个星期,无人光顾。
等了一个月,无人光顾。
等了三个月,还是无人光顾。
最后半年过去了,沈临以为自己终于成为无人在意的炮灰了,尽情撒欢了,陆屿廷回来了。
要不要这么搞心态。
沈临沮丧地看着自己脚上的链子,皱了下眉,叹了口气。
最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事已至此,打盘消消乐吧。
陆屿廷看着监控手机传来的画面,等了半个小时,他依然在打消消乐。
完全没有和沈家联系的意图。
闯关了24局了。
陆屿廷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把手机给扔下了。
迈步朝楼下走。
临景山只是一个住处而已,并不是他常待的地方,但这里贵在安静。
处理一些事会很方便。
“一些事”沈临正在认真看广告三十秒,为的是免费获得一个小锤子。
他习惯性地想要翘二郎腿,结果发现右脚被拴着链子,于是改为左腿翘在右腿上。
接着玩消消乐。
直到门被推开。
沈临抬头看了下,发现是陆屿廷,他莫名有点尴尬来,有种上学被老师抓包的样子。
把手机放下了。
陆屿廷把门关上了,发出沉闷的“砰”声。
沈临吞了口口水,把二郎腿也慢吞吞地放了下来,开始正襟危坐。
“沈宁安。”
沈临还是不熟悉这个名字,慢了半拍才意识这是叫自己,这不能怪他,已经六个月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别墅里的人都叫小沈。
沈临紧张地说,“在在在。”
然后视线快速移到手背,和人对视简直是酷刑。
沈临只会觉得尴尬。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
陆屿廷拉了椅子坐下,犹如会审的场面,温和道,“你不问点什么吗?”
沈临嘴快过脑子,还客套起来了,“你先问吧,你先问。”
陆屿廷眼神很冷。
沈临手扣沙发,抬眸看了过去,不得不假笑道,“那我先问……”
反派年龄其实不算大,今年也才二十七岁,二十岁在国外就修完了学业,四年自主创业,三年荣登福布斯排行榜,堪称青年才俊。
但眼下这个时候正是反派父亲执意要求反派接手陆家的时候,要他抛弃在国外的所有经营,不同意,便用婚姻困住他。
不喜欢女人,那给你挑个男人。
挑个品行败坏、容明征不要的男人。
专门找死穴。
父子关系真的堪忧。
沈临语言组织能力不是很强,扣了扣手指,随便想了个问题,“昨天的管家和厨师伯伯呢?”
一开始到临景山,他确实不适应家里还有其他人。
但是后来发现别墅面积太大了,厨师和管家更像是邻居。
半年过去,倒是相处的很好。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人家都失业。
陆屿廷眉心微拧,压着声音说,“你就问这个?”
沈临有些谨慎,小声道:“不能问这个?”
“辞退了。”
沈临顿时很难受,这年头不好找工作啊。
因为他自己上辈子就是个倒霉的社畜。
打工人最能共情打工人。
陆屿廷看到这人的神色,讽刺道,“他们工资是年薪,比你无业游民赚得多。从陆家出去,不愁找下家。”
沈临被噎了下,负罪感稍稍降低。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陆屿廷看着前面的人表情放松了起来,仿佛是解决了心头大事一般。
“……”
他实在觉得新奇,起身就走到人面前,青年吓得脊背贴着沙发边,仰头看着他。
“你还有功夫关心其他人?还在我面前装?”语气很是匪夷所思。
“你和沈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说,不然我让你死在这里。”陆屿廷真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枪。
抵住了沈临脆弱的下巴。
往上顶了顶。
逼迫人看他。
沈临头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他的情绪从小都是比较平的那种,眼下却硬生生被人提了起来,瞳孔都被带着乱颤。
“协议??沈、沈云霄给我的嘱咐?”声调磕磕巴巴的。
沈临害怕地抓住人的手腕,脑子快速地回想着,他慌不择路地说,“你等等等……我马上想。”
过了半年了,他都快忘的干干净净了。
沈临磕磕巴巴地说,“什么、什么畅轻计划……让我去看投标人……王、王老板?让我一周给他发一次消息?我其余想不起来了。”
“沈——”
沈临更吓得闭上了眼,反正也想不起来了,就大声喊道,“你你能开枪给我说一声吗?我好准备下。”
睫毛扑簌扑簌地抖,像是开合的扇子。
陆屿廷没想到会吓得这么成功。
沈宁安不能死在他手里,至少不能这么明显的死。
他是真蠢假蠢。
没见过枪?他没有上膛。
陆屿廷没有说破这件事,只是接着问,“你发了什么消息?在哪里发的。”
手腕上攀附着一双白皙的手,像是什么菟丝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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