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叫我胖大海
没有了鱼肉吃,汪白又回到了吃狗粮的日子,好在那些独角鲸不知道船舱尚有库存,没有来抢狼哥他们的伙食。
见过打劫的,还真没见过带着全家一起出来打劫。
要是它们明天再来,那岂不是金船长明天又不能抓鱼给他们吃了?
得想想办法,杀杀这群独角鲸的锐气。
翌日,那群独角鲸果然又来了。
金船长本想装作没看见,不料它们这群强盗竟然开始顶撞船只,妥妥的不给鱼就捣乱。
汪白可不惯着它们了,他清了清嗓子,发出凶猛的狼啸。
狼末和狼越受到感召,浑厚的嗓音和汪白的狼啸混合到一起,形成了加强音。
金船长诧异地看向汪白,他只听说二哈可以狼嚎,没想到老钟家的萨摩耶也行。
他赶紧跑回船舱,将他的大喇叭拿了过来,开到最高档。
霎时,狼啸的声波被扩大数倍,几乎可以击穿云霄!
独角鲸,或者说大多数鲸鱼对声音都非常敏感,它们发出的声波可以达到和同族交流的目的。
事实上,独角鲸的视力也处于退化状态,它们更习惯于用生物声呐来进行定位和导航。
当它们听到了如此强烈、包含敌意的声波后,出现了一定程度的骚乱。
动物在面对未知的时候,往往会保持警惕。
这也是为什么在野外遇到猛兽,对方速度远超自己的时候,常常建议不要逃跑,要用气势压倒它们。
独角鲸群围着船只徘徊,似乎在评估敌人的危险程度。
汪白一刻都不敢停下来,狼末和狼越更是越吼越勇,相信要不是他们不擅长海战,恐怕已经跳下去和独角鲸鏖战了。
为了守住金船长的鱼,拼了!
第59章
独角鲸群果然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震慑, 它们迟迟没有展开进攻,似乎是想摸清楚这声音究竟是从何而来。
聪明的鲸鱼不仅仅会打劫,还会探查敌情, 将敌不动我不动的精髓贯彻到了极致。
在海上,他们的天敌也只有虎鲸而已,但越是强大, 它们就越是惜命, 大海都对它们予取予求,它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获得食物去冒险。
金船长高高举着喇叭,见那群独角鲸还是不肯离开,脸上愁云密布,背后更是汗如浆出。
“你别紧张, ”钟燕行扯着嗓子喊,“小白都还没有放弃, 这是一场拉锯战, 只要没有结束,谁输谁赢犹未可知!”
金船长受到鼓舞, 用力点头:“对,小狗不退我不退!你们加油,赢了我给你们做全鱼宴!”
汪白发誓,自己真的不是为了全鱼宴这么拼命,但不得不说, 全鱼宴的吸引力实在太大,让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狼末和狼越更是心高气傲之辈,怎么可能容忍独角鲸几次三番的上门掠夺, 在咆哮的同时融入了北极狼的杀气, 就连汪白都能感觉到那股犹如实质的蛮荒气息。
独角鲸终究还是被这掺杂着杀气的狼啸吓退了, 临走前,它们还泄愤一般地朝航船喷水。
水柱从它们的呼吸孔冲上半空再从天而降,兜头淋了大家一头一脸。
汪白浑身都湿透了,他扭动身躯,将毛发上的水甩了出去,于是离他最近的金船长和狼末都惨遭波及。
狼末顾不得清理自己身上的水渍,他卖力舔舐着小狗的皮毛,丝毫不嫌弃海水的咸腥,直把汪白浑身上下舔了个遍才罢休。
金船长抬手抹掉满脸的水,爽朗地哈哈大笑:“舒坦!老钟,你养的狗子真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
钟燕行摇头失笑,自己回到船舱拿了几条干净的毛巾出来,一条丢给金船长,然后将狼末身边的小狗捞过来,使劲擦。
汪呜呜,老师的手劲儿也忒大了,擦得他皮子生疼。
他蹭蹭老师的手心,别擦了,别擦了,再擦毛都要擦掉了!
“不擦干净容易生病,老实点,给你擦完老师自己还要擦一擦,换身衣服。”钟燕行警告地拍打一下汪白肉乎乎的屁股,手感真不错,他又拍了一下。
瞥向一旁的北极狼,果然露出了獠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咬他。
还挺护崽,不错,是条好狼。
钟燕行将毛巾折成两半,顺着汪白的尾巴一路擦过去:“赶紧回屋去,刚擦干的,别再碰水了。”
汪白点点头,但没有听老师的话回船舱。
狼哥帮他舔了毛,按理说他也该帮狼哥舔舔,毕竟狼哥又不肯让老师帮忙擦身体,万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钟燕行眼看着汪白屁颠屁颠地凑到他的狼同伴身边,忍不住酸道:“我还湿着呢,怎么不知道给我舔舔?”
金船长听到这话差点毛巾都掉了:“您没事吧,有毛巾不用折腾狗子干嘛?小白多可爱啊,可别欺负他。”
小白现在在他这,可是一等一的大功臣。
钟燕行扶额,这一个两个的,都护着汪白是闹哪样。
虽然他也护着就是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没再多想,钟燕行丢下一句:“今晚就等你的全鱼宴了。”便回船舱换衣服去了,身上都是水,很不舒服。
“瞧好吧!”金船长索性也懒得再擦了,直接抓起渔网撒网捞鱼,反正待会儿抓鱼也要弄一身水,不如等忙完了再拾掇自己。
狼越还沉浸在吓退独角鲸的快乐之中,那可是海上的顶尖猎食者,就连北极熊都未必能打得过,没想到他们光靠吼就把它们吓跑了!
四舍五入,他们岂不是比北极熊还要强?
“我们太厉害了,我敢说,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哪只北极狼能打败独角鲸!”狼越现在迫切地想要宣泄自己的激动。
狼末专注地享受着小狗的舔舐,并不太想搭理他。
而且他比狼越要清醒得多,他们只是凭借独角鲸谨慎的性格吓退了它们,这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们和独角鲸的差距还是很悬殊,尤其是在海上,他们根本打不过它们。
不多时,金船长背着鱼哼着小曲回来,他这回学聪明了,撒网的时候进得浅,这样捕捞上来的鱼虽然少一些,但他能捞得动。
也就不会出现剩鱼的情况,免得再招来独角鲸,让他做大冤种。
晚上的全鱼宴,是汪白穿越之后吃得最好的一餐。
金船长不愧是老船长,他对鱼的烹饪已经炉火纯青,佳肴接连摆上桌,不同种类的鱼琳琅满目,鱼的香气扑面而来。
“都别客气!别的不敢说,鱼管够!”金船长特意给汪白夹了一只剁椒鱼头,不吝夸奖道,“小白多吃点,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狗狗!”
钟燕行不赞同地想把鱼头夹出去:“狗不能吃辣。”
“放心吧,我只加了一点点菜椒,”金船长赶忙阻止了他,随后给钟燕行和自己都倒了一杯白酒,“老钟啊,我听你说你打算把它们都送去大兴安岭?那两头北极狼和那只北极狐你可以送,毕竟这种野兽不好养。但萨摩耶你送去做什么,你要是养不起了,送给我,我替你养。”
他是真喜欢汪白,他还从未见过比它更有灵气的狗狗。
“要是能养,我当然愿意自己养,”钟燕行一副拿汪白没办法的语气,“他非得和自己的狼同伴在一起,我也只能退而求次,把他们送去大兴安岭。”
金船长喟叹道:“这么条好狗,可惜了。对了,我家的花花正好是条母狗,不如给它们俩配个种?”
“想都别想!”钟燕行断然拒绝。
汪白一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他才不要和母狗配种,老师救命!
金船长苦苦央求:“老钟啊,你也太小气了。配个种而已,你的宝贝小白又不会少块肉。”
“不行就是不行,你不知道,这小子不喜欢小母狗。”钟燕行将汪白护在怀里。
金船长挑高眉毛调侃道:“不喜欢小母狗?难不成喜欢公狗?嚯,你这狗子口味挺特别啊!”
钟燕行面不改色:“怎么,不行吗?”
金船长面露难色,最后露出壮士断腕的神情:“我家的贝贝也不是不可以……”
“打住!”钟燕行翻了个白眼,“你这就不对了,愿不愿意你得看狗狗自己的意愿,难怪你养不出像小白这么聪明的狗。”
金船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许老钟说得对,他应该让他家的德牧有更多的自主权,难怪他家的两只德牧脑袋都不太灵光:“受教了。”
晚餐过后,汪白窝在钟燕行的怀里,湿漉漉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
钟燕行好笑地给小狗顺毛:“放心吧,我不会随便给你配种的,但如果你有需要……”
汪白疯狂摇头,他没有需要,真的!
“哈哈哈!”钟燕行含笑入睡,等到第二天,却发现怀里的狗狗又不见了。
他打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汪白又被北极狼叼走了,正趴在北极狼身边睡得正香。
啧,怎么有一种自家崽子被狼觊觎的错觉。
就算是同伴,未免也太黏糊了吧。
得益于昨天的狼啸,汪白越发适应了自己的声带,他已经找到了狼**流时的声音频率,接下来就剩下狼语学习了。
吃过早餐,汪白和狼末一起在甲板上晒太阳,他心血来潮地喊了一句:“狼末。”
他听别的狼都是这样称呼狼末的,这个词语也是他平日里练习最多的词汇之一,今天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
狼末正眯着眼睛,忽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的耳朵陡然一颤,立刻从甲板上起身,狼眸四处巡视,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
汪白见状,便知道自己的发声频率对了,他心里偷着乐,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装作和狼末一起寻觅。
恰好狼越也出来散步,狼末的目光旋即落在了他的身上:“刚刚是你叫我吗?”
狼越一头雾水:“我叫你干嘛?”
狼末微微蹙眉,不再多问。
“不过,”狼越想了想,“刚才好像确实听到了一个声音,这里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别的狼?”
狼末警惕了起来,如果船上混进来了别的北极狼,那他这么久没有现身究竟有什么目的?他究竟是敌是友?
坏心眼的萨摩耶发现自己果然挑起了狼群的警惕,也不急着揭晓答案,故意在狼哥面前晃悠,想让狼末自己猜到。
奈何狼末根本没往他身上想。
汪白舔了舔狼末的脸颊,看我呀。
狼末回蹭汪白,却依旧保持警惕,提防着随时有可能冒出来的敌狼。
汪白眉眼弯弯,轻声在狼哥耳边再喊了一声:“狼末。”
严格来说,他的声音和狼还是有一点点差别的,没有北极狼那么凶悍,多了几分软萌温柔的味道。
狼末呆呆地看着汪白,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小狗发出的声音,他的耳朵微微颤抖,狼眸扩张到了极致,可见他的情绪波动是多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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