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重征娱乐圈 第183章

作者:缘何故 标签: 娱乐圈 穿越重生

徐振想要摸摸他,却没有抬起手的力气,一阵昏花,对方却忽然又不见了。

“……”徐振颤抖着,呕出一口血来,顺着嘴角滑下,蔓入后颈和头发里,眼泪搀糅了进去。

他不想死,不能死,不可以死。

他还有太多太多没做完的事情,哪怕再延迟一些都好,这个时候,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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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博给米锐打完电话,回过神来,罗定依旧还愣在那。对方一双眼中看不出情绪,放空之后瞧起来特别茫然,一动不动的,莫名便让人觉得他很无助。

段修博一愣,凑上去揽住他的肩膀朝着休息座带:“怎么了?”

罗定转头的速度非常缓慢,语气轻飘飘的:“……徐振,徐振出车祸了?”

段修博刚想答应,猛然觉得他神情不对,两个人便面对面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段修博皱眉:“……你怎么了?”

罗定沉默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抬手抓住了段修博的手臂。

对方一下子看上去疲惫至极,段修博也不敢轻忽,转头看了看周围四下的人,也不知道罗定是真的没事还是有话不能在外头说。

拍室内的戏份时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休息室,不大,但段修博那个是最好的。他把罗定带到休息室,锁上门,刚想回头问一下对方的反常究竟是为什么,一转脸,头就被一双微凉的手掌捧住了。

嘴也堵了上来。

段修博呆愣了有几秒时间,随后所有要问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唯一记得的就是抱住对方的腰一个翻身将他抵在门上更加深和用心地吻了回去。

罗定有种想哭的冲动,但他轻易不是掉眼泪的人,当初被两个人联手背叛,他一路下山的时候心中都冷静的出奇。

可现在得知到徐振车祸的消息时,他心中却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太复杂了,那种感情。被刻意掩埋的记忆此时纷纷出水,恨意、过往的感情糅杂着情理中的担忧,他不想去想这些。

怜悯也好被过去束缚也好,这一切都跟他再没有关系也不应该再有牵扯了。

眼前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抱着段修博大脑袋的动作慢慢变了,变成环着他的脖颈。段修博后背的肌肉很发达,偶尔他摸到了几次都觉得兴致勃勃的,他最喜欢的还是对方后颈那一小部分粗硬的发茬,没剃干净,短短的竖立在那里,就像段修博的脾气那样没得商量。划过指尖的时候会给他一种一种被刀锋威胁的错觉。

段修博的吻火热且激烈,他有他独特的步调,能够瞬间调动热情进入主题。除非他主动让步,否则在这种攻势下,罗定总会慢慢丢盔弃甲任由他摆弄。

兴致似乎是一下子被提上来的,因为罗定的关系,两个人没尝试过在外面这样亲密。段修博显然很激动,亲吻时打在罗定脸上的火热鼻息越来越匆促,唇齿交融的同时,双手还在不甘寂寞地上下摸索。

门被压的小声咯吱响。

罗定感觉到对方在不断耸动着摩擦自己的大腿,实际上他已经被亲的有些糊涂了,所剩不多的理智还是提醒他应该将段修博推开。

好不容易撕开了一点点,段修博喘着粗气不甘愿地抵着他的额头:“今天怎么那么热情?”

“小声点。”罗定担心会被人听到,侧耳注意了一下门外的动静后,才亲了亲段修博的嘴唇,然后揽住对方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长久的拥抱。

段修博还在均匀自己的呼吸,不过与此同时他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沮丧了。

罗定这个人一直都比较阳光向上,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追逐梦想的力气一样。段修博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挫折才会将他打击成这样,小心翼翼地也环住了他。

“怎么了?”

罗定摇头,有些事情他不能跟段修博分享:“对不起。”

段修博茫然地笑了:“怎么了啊?怎么忽然说对不起了?我在这儿呢,你别一个人扛着啊。”

罗定不说话了,气氛便沉默着,沉默到罗定忽然想要卸下自己的防备好好的睡一觉。他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后腰一紧,段修博却已经把他抱了起来朝着沙发走去。

罗定没挣扎,对方将他温柔地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蹲回去替他脱鞋子。

“不想说就不说吧,以后再说。”段修博也有一些不想跟别人分享的秘密,埋藏这些秘密的动力来自于雄性这一物种的骄傲和执拗,他不会愿意被人一直迫问真相,同理的,罗定也应该有他自己的空间。罗定的过去他还不清楚么?只要让他心情不好的不是苏生白,段修博就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抚摸着罗定柔软顺滑的碎发,对方几乎是躺下的瞬间就睡着了,休息室里回荡起浅浅的鼾声。

这该是有多累啊……

段修博越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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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没多久,娱乐圈中已经出现了两起车祸事件,车祸的主人公相互认识,都在一个剧组,都在圈内地位斐然,事故都出现在盘山公路,唯独不同的,就是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

十个多小时的抢救,徐振脱离了危险期,被送进加护病房的一路上,记者在被允许的范围内不停拍着照。

护工当机立断撞山壁的决定救了他们两个人的命,盘山公路全程没有上坡的地方,车子再往下开,速度只会越来越快,山下的车流也比起山上要密集的多,假如引发连环相撞,事故的性质就绝没有现在那么小了。

车子的安全性能还算不错,护工在撞击的时候下意识用副驾驶的位置做了一下缓冲,安全气囊和安全带的双重保护让她没有受特别重的伤,只是双腿和身上的一些骨骼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徐振却不同,也许是为了西装整洁,也有可能完全没有那个概念,他坐在车后座的时候没有系安全带,撞击的时候整个人被甩向了被撞的位置,差一点就甩出车子了。

他也是伤的最重的那一个,能捡回一条命来不容易了。

护工是最先醒的,面对各路人士的采访,她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刹车有问题!”

只怕料不够猛的记者喜不自胜,从驾驶不当引发车祸到刹车出问题引发车祸,这里面可供艺术加工的情节太多了。怎么看都是谋杀案比交通事故更加吸引人眼球吧?各种猜测一时纷纷出水,每个人都变作了福尔摩斯,各家报道总不好千篇一律,于是越到后来的采访稿,内容也就变得越离奇。

一句“刹车坏了”经由他们的加工,就变成了“刹车被人弄坏了”。

这里面的差别可太大了。

徐振醒过来已经是六天之后。他全身插着导管贴着监测器,病房里安静的像是他已经死去,四周都是花篮和果篮。徐振疼得要命,从骨髓中渗透出刀锯般的疼遍布全身。他想要抬起手看看自己现在怎么样了,可除了歪歪头外,没办法调动身上其余任意一块的肌肉。

医生很遗憾:“徐先生,您的脊柱受损严重,下肢和左手以后恐怕很难再发挥功能了,以后也不能久坐和太劳累。但那样严重的车祸里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唯一可以动弹的右手现在来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咕嘟嘟的愤怒的吼声:“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