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哥儿的反派小娇夫 第38章

作者:林书漫 标签: 生子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甜文 钓系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谢淮岸看他这样,觉得好笑,道:“刚刚他说,你是怕嫁给他,才来平洲的。”

“我才不要嫁给他,万一他打我怎么办?”池宴许皱着鼻子。

“哦?他还打过你?”谢淮岸问道。

“没有,不过我看过他打别人,把人牙齿都打掉了,太凶了。”池宴许甩了甩脑袋,不敢细想。

谢淮岸坐在轮椅上,回头看他一眼,笑道:“像个小傻子。”

“没错,他是大傻子!”池宴许赞同的点头。

池宴许推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大黄和擎苍已经长得很大只了,看到了他们两人,就飞了过来,谢淮岸抬起未受伤的胳膊,大黄便停了上来,它歪了歪脑袋,豆豆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们看了好久。

“我决定训练它们俩找人,以后要是我们分开了,它就可以替我们传递消息。”池宴许也想学着他那样,抬起胳膊等着擎苍停上来。

擎苍却扑腾着翅膀,想要站在他头上,头发被它抓的乱七八糟,池宴许立即恼火的让它走开。

擎苍是个坏鸟,一直抓他的头发,把他头发抓成了鸡窝一样,才发出像是嘲笑一般的叫声,飞走了。

大黄也叫着应着,两个鸟好像在嘲笑池宴许。

“它们为什么欺负我?”池宴许气坏了,精致的小少爷变成了潦草小狗,气呼呼说道,“我可是它们的衣食父母!晚上不给它们吃肉。”

谢淮岸抬头看他,没有响应他的话,半响,池宴许才道:“你看我干嘛?我都被欺负了,你怎么不说话?”

“你过来。”谢淮岸示意他靠近。

池宴许弯腰凑近他,疑惑道:“干嘛?”

“头发乱了。”谢淮岸把他脸前乱糟糟的头发抚了上去,笑道,“以后帮你训它们,让它们听你的话。”

“嗯嗯,要让它们会送信,会打猎,会看哨,不能骂我,要骂别人……”池宴许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那你的要求很高。”谢淮岸道。

池宴许想了想,确实有点高。

慕容谦宿去而复返,看到的便是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模样,心情十分复杂,这么好的表弟,竟然就成亲了,他以前还单纯的以为,他会娶表弟了。

“许儿,我忘了正事,这些东西给你。”慕容谦宿送上了一份文书。

池宴许问道:“这是什么?”

“你之前让我查的,武安侯的信息,便是那日来宴会的另一个人,不过我听说……”慕容谦宿打算说下去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心中顿觉危机,立即四下寻找,发现并无他人,倒是看到谢淮岸垂着眸子,脸色不佳,似乎在思考什么。

池宴许立即接过文书资料,反应过来武安侯是何许人也,便是谢淮岸亲生父母家,他道了谢,又问:“多谢表哥,你听说什么了?”

“那个……”慕容谦宿挠了挠脑袋,压低了声音道,“最新消息,顾连城回京了,但傅淮安下落不明。”

第43章

池宴许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谢淮岸, 他没什么异样,像是觉得有趣一般,念了一遍那个与他名字相似的人名。

“傅淮安?”谢淮岸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 嘴角挂着淡笑。

池宴许听他念这个名字,不由紧张了一下, 生怕他对这个人好奇, 赶紧道了句:“竟然跟你叫一个名字, 不过人特别混蛋,被我教训了。”

“嗯?”谢淮岸疑惑的看向他。

“不是说他下落不明是我干的,宴会那日我遇到了一个登徒子, 让芸儿折断了他的手,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武安侯的世子。”池宴许翻了个白眼。

什么垃圾武安侯, 教出来这么一个世子,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傅淮安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来了平洲后, 在水匪的寨子失踪了, 确实是一件大事。

若是武安侯发难, 指不定会针对慕容谦宿或者平洲搞出什么事情,在小说里,他是顾连城一派的,就算后来知道了谢淮岸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没有表达出任何亲情。

池宴许眼珠子转了几圈,小表情变幻莫测, 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淮岸沉默的看着池宴许,道:“若是傅淮安死在不妄山,我必定是武安侯府第一怀疑的对象,毕竟是我指使水匪抓走他的。”

“水匪凶恶, 就算傅淮安命薄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顾连城不是跑了吗?为什么不带着他一起跑了,说不定是他半路杀了傅淮安,把罪责推脱到我们这边。”池宴许的怀疑不无道理,毕竟顾连城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谢淮岸看了一眼池宴许,有些诧异的看他这话什么意思,随后有看了一眼旁边的慕容谦宿,他身为大将军,给人的压迫感十足,可也十分敏锐。

不过慕容谦宿听到他们旁若无人的说话,倒也没有继续待下去,他在这里只是个局外人,根本没有人搭理他。

池宴许推着谢淮岸回到房里,他坐在矮榻上,将慕容谦宿查到的消息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有关不少他的生平。

他在京城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日日流连花丛,在几个青楼里都有相好,还抬了好几个不清不白的女子当妾室,跟护国公家的孙女有婚约,但他实在太混账了,护国公家孙女一直拖着不成婚,这都快十八岁了,退婚之事皇上也不应允。

“人或者尸体都没有找到吗?”谢淮岸也正好看到了上面写的东西。

有关傅淮安的信息倒是详尽。

池宴许从文案里抬头,反问道:“谁的?”

“傅淮安。”谢淮岸目光幽幽的,盯着池宴许看着。

池宴许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摆手道:“我干嘛找他的尸体啊?他跟我无亲无故的。”

“那你为什么要查他的信息?”谢淮岸不明所以,狐疑的看着池宴许。

“我只是看看……要是他们家找你麻烦,该如何应对?”池宴许从手中文书抬起头来。

谢淮岸似笑非笑,声音低沉,眼底像是藏着无数难以问道:“那如果真的是我杀了傅淮安了?”

池宴许放下手中的文书,震惊的看着他,讷讷道:“你为什么……你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了他了?”

谢淮岸半垂着眼眸,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轻笑一声,阴恻恻的模样教人不寒而栗。

他抬眸看向池宴许,面无表情,眸子像是结了冰一般,回道:“怎么无冤无仇?”

“……什么仇啊?”池宴许咽了咽口水,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般吧。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立即否认道:“不对,你肯定没有杀他,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肯定早就告诉我了。”

“?”谢淮岸被他信誓旦旦的模样逗得差一点笑了出来,不过面上的表情还是凝重,沉吟道,“我都承认是我做的,你还帮我找借口?”

“你肯定在骗我,害怕武安侯来找我麻烦,你想要牺牲自己,保全我!”池宴许很快给他找到了理由,肯定是这样的。

谢淮岸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笑着,他道:“确实骗你的,我没有杀人,但是……我确实跟傅淮安有仇。”

他本不想将这个事情告诉池宴许的,这是他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什么仇啊?”池宴许问道。

“跟他有仇也不尽然,是他父母。”谢淮岸道。

池宴许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跟武安侯……有仇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没有继续回答,池宴许好奇死了,坐到他身边,将腿架在他腿上,骚扰道:“你别话说一半,你不告诉我,我今晚都睡不着。”

谢淮岸伸手搭在他的腿上,笑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嗯嗯。”池宴许郑重点头。

谢淮岸沉思着,现在又有些后悔提及这个事情,他不如他想的那般好。

在水寨里几日,谢淮岸看到痛哭流涕的傅淮安,厌恶到了极点,就这样的一个人,抢占了自己的人生,让自己受到了无数的绝望。

他也曾想过要弄死傅淮安,原本他可以早一些离开水寨的,住在那的几日,便是在纠结如何处理傅淮安,不过他决定放过他们。

只是离开的那日,却发现傅淮安跟着顾连城一起跑了。

现在池宴许他们在找傅淮安的信息,他不见了。

他会去哪里了?

或许傅淮安在逃跑途中惹怒了顾连城,顾连城嫌弃他是累赘,亦或顾连城要找个替自己冲锋陷阵的找平洲麻烦的人。

谢淮岸陷入沉思,忽然感觉脸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他怔神的时候,嘴唇上又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贴了一下。

池宴许捧着他的脸,问道:“这样,可以跟我说了吗?”

“……”谢淮岸懵了一下。

他很会撒娇,平日里不跟他说话,他就会黏在他身上,亲亲抱抱,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然后他就心软了,之后两个人就会滚到一起,导致他底线越来越低。

“咳咳……”谢淮岸别过脸去,不想他亲自己,他现在这种状态,不适合被他撩火。

池宴许双手揽着他的脖子,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无辜的很,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他问道:“你要说了吗?”

“……哦。”谢淮岸敛下眼底的火,默念几遍佛经,但是这种东西对他好像没什么用,之前就发现了,他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谢淮岸伸手将他的腿从自己身上挪开,池宴许一脸不满意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腿疼。”谢淮岸找了个无足轻重的理由。

池宴许赶忙道:“我给你捏捏。”

“别捏了。”谢淮岸拦住他要动的手,趁他生气之前,将话题转移到了傅淮安的身上,道,“我不是谢家夫夫的亲生儿子,那个傅淮安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你怎么知道的?”池宴许震惊无比,他竟然知道这个事情,是从什么开始时候知道的?

谢淮岸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告诉了池宴许,这一次他将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了池宴许。

他仔细看着池宴许的脸,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震惊,最后到红了眼,眼泪就在眼底打转。

谢淮岸说到这里不禁嗤笑一声,“他们看我喝了毒药还好了,就不敢再对我动手,也不敢再接近我,他们觉得我是讨债的鬼。”

“淮岸哥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池宴许鼻子发酸,眼睛顿时红了。

谢淮岸看他一眼,声音有些低落,道:“我还活着。”

“呜呜呜……”池宴许大哭起来,猛地抱住谢淮岸,在他怀里泪如雨下。

他太难受了,小说里最后他就是被这一家人害死的。

如果从谢淮岸的角度来看这个小说,就是谢家夫夫抢走了他的一切,从小到大一直想要弄死他,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终于,谢淮宝穿越来了。

谢淮岸为了这个给过自己温暖的弟弟放弃了仇恨,同时也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谢家人得偿所愿了。

可是谢淮岸从来没有获得过幸福。

池宴许哭的满脸泪水,谢淮岸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别哭了,我还好好地,你这样搞得好像我已经死了。”

“呜呜呜……我好难受。”池宴许从他怀里抬头,泪汪汪的。

谢淮岸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好像说得太严重了,小傻子哭成这样,他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道:“别哭了,再哭我就……”

“就什么?”池宴许擦了擦脸颊,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