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书漫
池宴许迷迷糊糊的想到了很久之前,家里人要给他筹备婚事,什么青年才俊,各个都是人中龙凤,能够来他家提亲的人自然差不了,其中有一个男的, 白日在他家一面,夜里便到了城中青楼,搂着花魁娘子你侬我侬,大言不惭道:“哥儿便是天生欠X的东西, 等到了他发热期,只要我不碰他,便会跪着求我,到时候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可你提亲的那是尉迟公家的四少爷,你不怕吗?”花魁笑着问道。
“怕?到时候等他求我的时候,看怕的人是谁?”那人笑得得意。
池宴许当即便派人进去将他打了一顿,花魁娘子捂着嘴巴跑了。
那时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哥儿会这样,母父之前的教育都是告诉他,会有个爱护他的夫君,温柔的呵护他,陪他度过发热期,然后两个人会生下一个可爱聪明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会如他般,生下来就无忧无虑,可以快快乐乐的长大。
可是当池宴许听到有人在背后这么说自己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可笑,将出言不逊的人揍了之后,私下里也去了解了一下哥儿的生理构造,确实如那人说的那般。
哥儿的发热期,便会臣服于男人,被人掌控,失去尊严。
所以,他一直拒绝家族的安排,他要找一个……找一个……
“唔……疼……”
嘴唇上传来的疼意,让他不得不回神,看到面前沉冷的黑眸,他提醒道:“想什么……跟我在一起还走神?你这样会让我觉得……”
“嗯?觉得……什么?”池宴许断断续续的问。
谢淮岸道:“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做的不好?”
“没有……你很好。”池宴许呜咽道。
他没有继续问他在想什么,属于他们的夜晚,甚至希望可以再长一点。
池宴许也明白了一件事,就算哥儿的情热期,也不会如旁人说的那般,会不受控制变成QY的奴隶,他只会对自己喜欢的人热情。
前两日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迷迷糊糊的还被喂了点流食,勉强补充了一些体力。
到了第三日,池宴许被他搂进怀里的时候,便开始挣扎了,虽然力气不足可是精神十足:“我要饿死了……我要起来吃饭。”
说话间他一巴掌拍开谢淮岸的手,凶巴巴的。
这个人肯定是色魔!
换洗的衣服都是最柔软的,也不会伤者皮肤,池宴许下地的时候差一点站不稳,好在谢淮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他看他时候,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平日里冷静沉稳的模样,穿上衣服倒是人模狗样的,好像跟前两日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般。
池宴许坐在桌前,又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屁屁,很快,一个软垫垫上,他问:“还疼吗?”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池宴许小声嘀咕道。
谢淮岸凑过来,低声问:“你说什么?”
“……”
池宴许盯着他看着,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上去有些呆,谢淮岸被他的样子逗乐,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池宴许顿时脸色涨红起来,随后将他鬓角的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宛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替他舀上一碗桂花莲子粥。
吃一口,甜滋滋的。
池宴许悄悄抬眸看他一眼,发现他面上神色如常丝毫没有什么羞怯的神色,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了,泰然的用餐。
唯一让他觉得有些疑惑的是,那本小说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虽然大事件都对得上了,可是谢淮岸分明不是什么禁欲不近男女色的家伙。
池宴许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生病,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神清气爽。
他吃饱喝足,问了句:“今日几号了?”
“十一月一号。”谢淮岸道。
池宴许抓着勺子的手一僵,瓷勺应声落下,掉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道:“什么!!都十一月了?我竟然躺了十天?”
“咳咳,前几天大家都以为你生病了,我没有跟你一起躺十天……”谢淮岸赶紧解释道。
这话说的,好似两个人一直在床上呆了十天。
池宴许的在意的点现在不是这个,抓着谢淮岸的肩膀道:“可是你生辰不是十月二十五吗?我们都错过了!”
谢淮岸莞尔道:“无事。”
“那怎么能行,那可是你二十岁的生辰,二十及冠,这是很重要的日子,你要跟最重要的我一起过才对,我还为你准备了很久。”池宴许懊恼不已。
谢淮岸眉眼中染上了温柔的神色,道:“我已经拥有最重要的你,一点都不遗憾。”
池宴许并没有得到安慰,还是闷闷不乐的。
谢淮岸沉思了片刻,道:“我也从来没有过过生辰,不过户籍上的生辰并不是我的,应该是傅淮安的。”
“!!!对哦。”池宴许顿时瞪大了眼睛,问道,“那你该在什么时候?”
谢淮岸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池宴许却一拍手心,道:“我可以去查查,我让人查查去,你肯定比他小。”
说罢,他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谢淮岸拉住他的手,将他扯到怀里坐着,脸上带着些许晦暗不明的神色,看上去不似生气,池宴许问:“怎么了?”
“我不小。”谢淮岸咬牙道。
“啊……你说哪里去了?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池宴许被整无语了。
谢淮岸似笑非笑的,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心中默默叹息了一声,在他看来自己好似个色魔一样,虽然部分原因是他很渴望他。
还有一些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原因,便是为自己男人的尊严找回场子,将他伺候的服服帖帖,舒舒服服,以免再出现洞房那日的事情。
每每回想起来此事,都教人又恨又恼,却只能自己生气。
池宴许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却也知道该哄哄他,在他脸上亲了亲,谢淮岸又点了点自己的唇角,他顺应他的指示。
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候在外头的下人都没眼看,眼观鼻鼻观心。
池宴许很快便找到了傅淮安的生辰八字,果然不是十月二十五,而是十一月初十,还有九日,完全来得及准备。
拿到这个八字后,池宴许忽然有些好奇,两个人的八字时不时很合?
他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便拿着两个人的八字去古鸣寺找大师合八字去,顺道去山上替未出生的孩子祈福。
一大家子收拾了一番,便朝着山上进发。
谢淮岸听说他要去合生辰八字,不由好奇道:“那你之前跟我合出来是什么?”
“痴男怨偶,没什么好下场。”池宴许单手支着下巴,翻了个白眼。
谢淮岸愣住,道:“那你还要跟我成亲?”
“我找了十个人合八字,有一个说好的,那就是意味着我在无数的悲惨结局中,找到了一个有希望的路,我的人生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结局了?”池宴许抓住手中写着八字的黄纸,道,“这是我的命,选择权应该在我。”
谢淮岸呆呆的看着他,那唯一一个说好的相师必定是应承他的,不过池宴许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看上去十分可爱。
以后无论如何,我想我都能跟你一起对抗命运。
第58章
两个人的八字是否合适, 主持没有说,还使唤了两个人打扫了经楼。
回去后便雪满山了,冬日正式来临。
谢淮岸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生辰宴, 家中张灯结彩的,原本要大办一场的, 谢淮岸拒绝了邀请宾客, 心里还是开心的。
过了生辰, 没多久便是除夕春节,再过两个月便要准备行囊上京城,谢淮岸原以为除夕团员的时候, 池宴许的家人会来,来是来了, 不过只有他姐姐和姐夫,以及姐夫的父母。
谢淮岸问道:“家里人不来吗?”
“嗯?你是说你家人吗?”池宴许问道。
谢淮岸没有再问, 一大家子吃了团圆饭, 张征也的父母还给他们发了大红包, 谢淮岸受宠若惊, 推脱了一番,张父道:“拿了压岁钱,才能岁岁平安,这是讨个好彩头。”
“这样吗?”谢淮岸以前从来没有收过压岁钱,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讲究,他拿着红包, 偏头看向池宴许。
他喜滋滋的拿过张家父母给的压岁钱,又问姐姐和姐夫要了,还要的两份,然后分给他一份。
谢淮岸拿着几个红包, 笑了笑,问道:“我是不是也该给你?”
“你要给的话……”池宴许也不拒绝。
池宴许也让库房给家里的下人发了红包,让大家早点回家与家人团聚,门口有些乞儿也会过年来要点碎银子,下人也都打赏了点,还给了一碗热粥。
喝粥的人中,有人道了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随后砸了碗便转身走了,下人喊了句:“你这人为什么摔碗?喂。”
“算了,大过年的。”旁边的人叫住了他,不让去追。
夜里,屋子里点了炉子,外面天寒地冻的,屋里温暖如春,坐在屋檐下看着窗外的刚刚下起的雪,池宴许看到谢淮岸从走廊里经过,没有进屋,他便喊了一声:“谢哥哥,你该不会今晚还要去挑灯夜读吧?”
“不是,待会来陪你守岁。”谢淮岸刚刚去书房看了一眼,找了个风俗的书,原来过除夕还有这么多讲究,还要守岁,放炮竹。
池宴许赶紧道:“那你快来,待会我们放烟花。”
谢淮岸应下,很快便来了屋子,手中还拿着个很大的红包,塞到池宴许的怀里,道:“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谢谢夫君。”池宴许嘴甜甜,接过压岁钱,从矮榻上跳下来,鞋袜也不穿,朝着床边走去,将红封压在枕头下。
谢淮岸跟着去看了一眼,发现下面还放着好几个。
“把你的也放在枕头下,这样来年才能平安。”池宴许回头告诉他。
谢淮岸将自己收到的几个红包也放到了自己的枕头下,觉得他倒是挺讲究的,不由问道:“那你不给我个红包吗?”
“一般都是大人给小孩的。”池宴许还有道理。
“那你是小孩?”谢淮岸若有所思。
池宴许嘻嘻笑道:“你比我大,那你是哥哥,我就是小孩。”
“也不知羞。”谢淮岸捏了捏他的脸颊,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脚,圆圆的小脚丫子格外的可爱,不过却有些凉,“你得把袜子穿起来。”
“你帮我穿。”他理直气壮的将脚架在他腿上,得寸进尺在他身上永远展现的淋漓尽致。
谢淮岸也好脾气的,对他的要求也不会拒绝,这段时日,两个人的相处,比以前更融洽的,之前他们之间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如今那些隔阂消失不见了。
池宴许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反正他是发现谢淮岸不会无缘无故突然沉默不语。
穿完了袜子,他也不下去,整个人就坐在他怀里,粘人得不行,嘀咕了一句:“再过两个月你就要走了。”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吗?”谢淮岸问道。
“不行,我要在家里好好养胎。”池宴许摸着自己因为吃饭而鼓起来的肚子,煞有介事的说道。
谢淮岸被他逗乐了,问道:“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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