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退婚流龙傲天私奔后 第153章

作者:狐狸不归 标签: 情有独钟 平步青云 仙侠修真 甜文 龙傲天 穿越重生

归雪间的呼吸不匀,还在小声喘气,他这样望着于怀鹤,眼眸中是纯粹的天真和不顾一切。

如果有罪孽,归雪间也会同于怀鹤一起背负。

第120章 熄灭

游疏狂彻底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对于渡劫时天道的惩罚,严壁经的态度又乐观起来。

他说:“于施主这般年纪,就有洞虚境界。即便日后修为增长再快,再次渡劫,也有几十年的时间准备,无需多虑。”

归雪间觉得也是。

至于自己的天雷……与结成命契时相比,归雪间灵府中的雪厚了许多,已有半人高了,却丝毫没有渡劫的动静。

看来没有仙骨,就无法提升境界,天雷也不会找上门。

还有游疏狂的尸体,不能就这么摆在这,倒不是在场之人想让他入土为安,而是通过不碌宫的重重禁制时或许能用到。

说话间,远处传来一声响动。

几人偏过头,大殿边缘的密道入口处忽然被什么冲破了,一条狭长的小舟一跃而起。

归雪间:“!”

白头道人坐在船头,执掌方向,载着十多位阵法大师从地下湖中逃了出来。

前几天得知地下湖的环境后,白头道人特意为这次救援量身定制了专门的法器。

地下湖的灵力浓度极高,一般的船浮不起来。幸好他之前去过一个有相似之处的洞天福地,有了经验,知道该如何改造。驶出地下湖后,还要通过狭窄的密道,白头道人便为船底加装了可供漂浮的符箓。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逃了出来,就是这小舟又长又窄,摇晃得厉害。但阵法师们被关押久了,形容憔悴,这样激烈的逃跑方式下,显得更狼狈了。

庄言笙的精神最好,第一个跳下船,径直朝于怀鹤和归雪间的方向本来,脸上满是担心:“听这位道友说你们要对游疏狂动手,真的要吓死我了。”

她一低头,看到了游疏狂的尸体,神情有些恍惚,像是难以置信,最后变为大仇得报的痛快:“他真的死了?死得好!”

随后,白头道人领着剩余的十多位受害者一道走了过来。其中有几个一见游疏狂就极为恐惧,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反而认定游疏狂是来抓自己的,拼尽全力地逃跑。

白头道人顾忌受害者的身体,不敢动用过多灵力,一时竟抓不住人,现场乱作一团。

混乱中,几人简短地商量了一番。

游疏狂死的悄无声息,无人知晓。他是一城之主,性情极为自信狂妄,常年深居简出,一两日不出现,问题不大。

原先搜查不碌宫的最大障碍已经消失,今日不是非去不可。

严壁经几人去帮白头道人安置十多位精神恍惚的阵法师,于怀鹤和归雪间两人是伤患,先回去养伤。

一切等明日再谈。

归雪间:“?”

他只是有点脱力。

但以他表现出来的修为,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而且他也想陪着于怀鹤,所以一同回了客栈。

于怀鹤的半边衣裳都被染红了,看起来很是吓人。

一般人受这么严重的伤或许需要抬回来,于怀鹤还一副行动无碍的模样,甚至拒绝了小鱼的好心帮助。

一进门,归雪间急着把于怀鹤往床上推,想要查看他的伤口。

于怀鹤靠在床沿,没脱衣服,伸手拽住归雪间,拿出伤药。

归雪间坐在他的身侧,很是疑惑:“我没受伤。”

于怀鹤握着归雪间的手腕,看了一眼:“手不是被割破了?”

归雪间一怔,才反应过来于怀鹤说的是自己弹琵琶时受的伤。

……这人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和于怀鹤的伤势相比,自己指间的那点伤口轻的不值一提。

他觉得于怀鹤应该先上药。

归雪间这么想着,抬起了头,和于怀鹤对视了一眼。

这人也看着自己,神志清醒,不看那身血淋淋的衣裳,一点也不像个重伤患者。

归雪间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可能没办法说服于怀鹤,修为又太低,不能直接强迫于怀鹤,一番辩驳下来,反而会耽误时间。

于是默默屈服了。

归雪间展开手掌,于怀鹤用法术为他清理伤口。

药膏有点凉,涂抹在了几根手指的指腹,又动作轻柔地为他上药,好像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势。

终于上完了药,归雪间收回手,转过身,打算为于怀鹤脱衣服,眼前却忽的一暗。

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于怀鹤抬手解开发带。

他的动作太快了,归雪间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就被蒙住了。

归雪间忽然失去了视力,摸索着靠近:“怎么了?”

“你是不怕。”于怀鹤的解释很简单,“但不是会疼么?”

总之是不让看的。

归雪间在屈不屈服之间犹豫不决。

于怀鹤开始脱衣服了。

归雪间屏住呼吸,一颗心悬在半空,仔细听着身侧传来的细碎响声。

于怀鹤的双手很灵活,擅长忍耐疼痛,包扎起来很快。

归雪间什么也看不到,嗓音颤了颤:“你的伤,是不是很重?”

于怀鹤包扎的动作顿了顿,手中还拽着绷带,似乎没忍住捏了下归雪间的耳朵:“不重。你一直在保护我。”

归雪间不是很信。

如果不重,怎么会不让自己看?

等待的时间漫长无比,归雪间想问的很多,又怕打扰于怀鹤,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问:“包扎好了吗?”

于怀鹤“嗯”了一声,拉下暂时充当眼罩用途的发带。

归雪间睁开了眼,重获光明。

他立刻看向身旁的人。

大约是才上完药的缘故,于怀鹤裸着上半身。不久前留下的伤口从肩胛横贯至腰腹,被绷带包裹住了,露出剩下一半的身躯。

于怀鹤微微弓着上半身,平时穿着宽大的衣服不很明显,现在能看到他肩背处的肌肉分明,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

绷带上没有血迹,伤口似乎不再流血了。于怀鹤受伤后失血过多,路上吞了几枚丹药,现在的脸色好多了。

归雪间仍觉得很疼。

他伸出手,怕碰到于怀鹤的伤口,只敢沿着绷带的边缘,一点一点触碰于怀鹤的身体。

指腹很软,慢吞吞地划过于怀鹤的皮肤,轻的不会留下一点涟漪。

于怀鹤似乎波澜不惊,任由他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归雪间的手腕被圈住了,动弹不得。

他以为于怀鹤抓住自己的手后会推开,但是在几不可察的停顿过后,于怀鹤握着他的手,更加用力,归雪间的手掌严丝合缝地贴着这个人的胸膛。

归雪间猝然抬起头。

于怀鹤眼眸漆黑,不像过往的那种冷淡深沉,是锋芒毕露、近乎刺眼的明亮。

创造自己的剑法时,得到九洲大比的魁首时,归雪间曾见过于怀鹤这样的眼神,但现在要强烈的多,也危险的多。

于怀鹤的欲望是很少,但不代表很低。十四岁时可以抛下一切学棋,只要他真的想。

无论是剑,还是棋,这些都比不上于怀鹤在归雪间身上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他很小心地保护着归雪间,连一道划痕都放在心上。

在推开和紧握之间,他可能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但此时此刻的于怀鹤不想再忍耐了。

他的眼眸是不加遮掩的情欲。

归雪间被于怀鹤压着,晕头转向地倒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又被堵住。

两人靠得太近了,连睫毛都是交错着在一起的,归雪间能感受到于怀鹤的喘息。

吻的好深,归雪间有些眩晕。

明明没有乱动,归雪间的衣服还是散乱开来。

他的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绷带,就这样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于怀鹤的视线中。

于怀鹤的掌心略带薄茧,很随意地划过归雪间的每一寸皮肤。

从这个角度看,于怀鹤的喉结很明显,上下轻轻滑动,不知为何,归雪间避开了眼。

于怀鹤的体温很低,剑一般的冷,似乎不可被温暖,但也会因为归雪间而变热。

然后,归雪间的脸又被于怀鹤捧住,不得不抬起眼。

于怀鹤的眼神认真,嗓音是哑的:“可以么?”

是比拥抱,握手,接吻更加亲密的事,上次天雷来临后所做的事只是一个开端。

过度紧张下,归雪间的睫毛止不住地颤抖着:“你不是受伤了?”

于怀鹤淡淡道:“不疼,你别乱动。”

什么啊……归雪间瞪圆了眼,他本来就不敢乱动,连喘不上气都不敢推于怀鹤,怕碰到这个人的伤口。

于怀鹤凝视着归雪间,似乎在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

归雪间不能再和于怀鹤对视了,他的脸太烫了,偏过头,含混地点了灯:“……都可以。”

于怀鹤想做什么都可以,归雪间知道的,不知道的,在他承受范围内或外,答案是都可以。

幔帐落下,在这个狭小的、独属于两个人的空间里,一切都是昏暗的。归雪间的衣服被一层一层地剥开,褪去,散漫地落在床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