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点绘
韩泽玉的心中升起无名怒火,抬手就将没用完的土块丢了出去。
“砸死你丫的!”
苏时恩震惊:“就用朴实无华的物理攻击吗?”
韩泽玉义正言辞:“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苏时恩思索片刻,提议道:“四个也够用了,不行咱先撤吧!”
以命相搏的四名官差都快崩溃了,你们他娘的还是人吗?就不能说几句人话吗?
“求大侠出手相助,若侥幸留得一命,范某等人必有重谢!”
韩泽玉没停下手中的物理攻击,好歹给几人争取了喘息的机会。
“兄弟,说句实话,你这买命钱我挺想赚的,可惜我实力不允许呀!”
几人正感到绝望之际,忽听韩泽玉大喝一声:“闭眼!”
“啊?”
这种双方交战的关键时刻,闭眼做什么?等死吗?
韩泽玉尽到了提醒义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也知道几人不会全然相信自己,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兄弟们,对不住了,为了保住你们的小命,只能让你们暂时性失明了。
韩泽玉不知道躲在暗处偷看的人里,有没有隐藏势力,他的异能还是尽量少用为好。
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样,怎么还带扬沙子的?
我呸!玩儿的真埋汰!
彪形大汉再牛逼也得把眼睛闭上,可人家纯靠听力就能拦截下大多数的攻击。
突然脚踝一紧,彪形大汉被一股恐怖的力道拽下了囚车。
“砰”的一声砸进囚车里。
大汉挥舞起手中刀,艰难睁眼想要反击。
怎料一阵剧痛袭来,大汉手中的刀都掉在了一旁。
韩泽玉捡起囚车里的绳子,也没捆绑他的手脚,而是打了个绳结,直接套在了大汉的脖子上。
绑手脚没用,大汉的双手忙着呢!
“对不起啦兄弟,无意让你成为捂裆派,实在是你太厉害,我怕打不过才出此下策,看开些,反正你以后也用不到了。”
大汉怒目而视,那目光似乎是想把韩泽玉给生吞活剥了。
可把热心群众韩泽玉给吓坏了,他一紧张就拉动了手中的麻绳。
彪形大汉立马感受到窒息之感。
“你看你,我这人不禁吓,一吓手就抖。”
三下五除二的将人吊在囚车之上,彪形大汉被迫踮起了脚尖。
不踮脚不行啊!这阴损的小白脸,吊的高度十分刁钻。
不踮脚高度不够,就会有窒息感。
踮起脚来也不轻松,他光是维持平衡就已经筋疲力竭了。
曾几何时,铁柱认为最适合自家主子的地方是大理寺。
现在看来是他草率了,主子明明更适合去刑部大牢审犯人。
韩泽玉也没闲着,他以每人九十九文的价格兜售天山圣水,保证一滴就能还你清明的世界。
四名官差纷纷购买,不就是智商税嘛,他们交,他们交还不行吗?
他明明可以直接抢,还非得巧立名目,给水壶中的凉水编个高贵的出身,多么真诚且用心的骗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韩泽玉很欣赏他们,于是亲自为四人滴上了天山出品的“眼药水”。
不就是沙子和尘土嘛,怎么进去的就给我怎么出来。
至于已经被磨损的地方,他也无能为力,养一养会好的,总比没命强。
刚刚韩泽玉喊“闭眼”,苏时恩和铁柱是真听话,所以那两人什么事都没有。
反观这几位,那真是不同程度的受害者。
水壶里还剩了不少,韩大师免费赠送一疗程,用“天山圣水”帮他们处理伤口,保证伤口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这功夫但凡有位挺身而出的大夫,简直就是白捡的功劳,可惜惠民堂不在京城,这肥水也只能流到外人田里。
一队捕快匆匆赶到,韩泽玉略感欣慰,危机已然解除,也该轮到他们登场了……
第289章 请病假还要攀比
这犯人终究是没能移交成功,又原路返回了大理寺。
走的时候是四个健全的差役和一个了无生趣的女囚。
回来就变成了乌泱泱的一群人,押解着囚车回到大理寺。
缺了一角,破破烂烂的囚车,沾染着斑驳血迹的木栅栏。
里面堆放着两男两女,还有一个貌似在上吊的彪形大汉。
四名差役负伤归来,眼睛都是红通通的,像是大哭了一场。
四人有苦难言,他们哪里是大哭一场,他们明明是欲哭无泪。
不过好歹算是劫后余生,那人虽然不靠谱,但终究是救了他们一命。
大夫给几人处理伤口,铁柱和苏时恩也混迹其中。
老大夫左瞧瞧,右看看,二位这伤,属实没有包扎的必要。
身为家属的韩泽玉探出头,关切道:“大夫您快动手呀!一会儿伤口该愈合了,那还怎么包扎?”
老大夫无语,合着你也知道这叫轻微微微伤呀?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嘛!
老大夫在这三人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没能顶住压力,还是给象征性的包了两圈白布条。
铁柱举着黑白相间的大手,去找顶头上司请病假,少爷都能装病请假,他也一定能行!
周易挺忙的,看见铁柱这造型还挺诧异。
“你不是休沐吗?怎么回来了?还受了伤?”
铁柱一脸愁苦:“我好好的假期泡了汤,都是为了保住咱们大理寺的颜面。我跟歹徒殊死搏斗,身负重伤,想请假在家休养几天。”
周易的嘴角微抽,这人也真好意思,白长了张憨厚老实的脸。
“给你两天假,足够你那伤口愈合了。”
铁柱讪讪的拿着假条,嘟囔道:“这就是大理寺对待英雄的态度,当真是令人寒心。”
周易见不得铁柱那阴阳怪气的死出儿,像赶苍蝇似的将人撵走。
铁将军还怕铁柱会受欺负,真是想太多。
别说是他周易,就算是徐家和铁家那老两口,都不一定能摆弄明白铁柱。
这就是个刀枪不入的混不吝,脸皮厚,擅长自我调节,专门捡自己爱听的,不爱听的他就给你原封不动的怼回去。
你敢撕破脸,人家就能不要脸,像这种极品,谁能欺负得了他?
事无绝对,因为此刻的韩泽玉正在欺负铁柱。
“出息了,还学会装病请假了,跟谁学的?”
苏时恩托着包扎的很完美的右手,淡定的退出群聊。
铁柱拼命打眼色,少爷你倒是说句话呀!苏大人,苏编修,苏哥,恩哥?
苏时恩目不斜视,这种时候你叫恩客都没用。
韩泽玉懒得理会二人的眉眼官司,请不请假的无所谓,一定要将功劳落到实处。
铁柱激动,升职好呀!升职能加俸禄。
人家铁柱是升职又加薪,苏时恩入职不满一年,考评都没出,想升官是不可能的。
好在能给他加一些薪俸,功劳倒也跑不掉,会被记在考评档案里。
韩泽玉心疼胳膊肘蹭秃噜皮的相公,说什么都要体验一把贤妻剧情。
喂水喂饭,擦脸宽衣,还想伺候自家男人洗澡如厕。
苏时恩让其滚蛋,韩泽玉忿忿不平,恋恋不舍的滚了。
苏时恩心累,晚上好不容易躺在床上,韩泽玉又出幺蛾子。
端着茶碗慢慢凑近,含情脉脉道:“来,大郎,把药吃了。”
苏大郎沉默良久,终于艰难开口:“我记得你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好像叫金什么梅。”
韩金莲嗔怪道:“别瞎说,人家讲的是水泊梁山,就是三个女人和一百零五个男人的故事。”
苏时恩豪迈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果然无论什么故事到你嘴里,都会变得别有一番风味。”
“什么味儿?”
“风尘味儿。”
“遭到”了表扬的韩泽玉十分开心,就是这个味儿。
翌日,苏时恩回翰林院销假,特意将袖口挽得高高的,用受伤的胳膊完成了今明两天的工作,之后又去找学士大人请假。
翰林学士看着苏时恩的胳膊,不疑有他,心道这是又跟谁吵起来了?难道最后演变成了械斗?
苏时恩不等旁人发问,他自己就将昨日的光辉事迹讲了出来。
情节跌宕起伏,过程惊心动魄,倘若有朝一日,苏时恩不幸丢了官职,他完全可以去做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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