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点绘
“你来就来呗!干嘛裹成这样?难不成你是偷偷脱岗来的?”
韩泽玉想说这位勇士,您胆子不小啊!大理寺的班也敢翘?
丁俊杰赶忙否认,他请了一上午病假,特意前来复诊的。
再说他为何要裹成这样出门,实在是童年阴影,习惯使然。
韩泽玉就愿意听八卦,将酸酸甜甜的果茶推给丁俊杰。
来吧!年轻人,请说出你的故事。
丁俊杰愁眉不展:“我老爹最近的行为举止很奇怪,以我娘对他的了解,认为他是官瘾又犯了。”
韩泽玉“哦~”了一声,知道这是丁御史想焕发职业的第二春了。
不过他很好奇,被战斗力强悍的丁御史选中的是哪位倒霉蛋。
丁俊杰小声道:“我老爹认准了苑马寺少卿,就可他一个人弹劾,都上了三封奏折了,据我娘提供的可靠线报,第四封奏折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韩泽玉下意识的反问道:“苑马寺少卿,是那个房倒屋塌的庞大人?”
丁俊杰也没觉得多惊讶,毕竟这小院里住着两位当官的,消息灵通一些很正常。
“就是他,也不知道我老爹怎么就盯上他了,听说还想让青天鉴看看,他家是不是有问题。”
韩泽玉明白了,丁俊杰穿成这样是怕被人认出来,可能是小时候被打怕了。
这也没办法,谁摊上丁御史那样的亲爹,都只能是自求多福。
丁俊杰掏钱买了一大包果茶,赶回大理寺销假。
韩泽玉摆弄着桌上的碎银,细细琢磨起来。
那个苑马寺少卿的老爹,跟宁远晨之间有龌龊交易。
要说他本人毫不知情,那肯定是糊弄鬼呢!
丁御史作为浸吟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政治敏感度应当是最高的那一批。
难道这次他充当的是皇帝陛下的嘴替?
一提起当今圣上,韩泽玉就想起了他那张尚未兑现的欠条。
如果将罗英作为人证交出去,会不会换来另一张欠条?
韩泽玉对于皇帝陛下的人品不抱有任何期望。
再说罗英的头号仇敌是宁远晨,但庞家那老变态也不应当被放过。
可是庞少卿倒了,真的能牵扯出宁远晨吗?
韩泽玉挠挠头,感觉要长脑子了,掉头发的事情还得苏时恩来做。
拒绝动脑,他就是个美丽且易碎的花瓶。
韩泽玉也没想到,才躺平了一下午,傍晚他就被激起了高昂的斗志。
原因无他,小黑丢了。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韩泽玉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
“太好了,宝马终于失窃了!”
苏时恩一脸无奈的看着某人,你要不要表现的这么露骨?
韩泽玉一秒切换悲伤模式,颤声询问:“你说什么?咱家小黑不见了?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不!我不相信!我不接受!把小黑还给我,小黑呀~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苏时恩伸出右掌,虚空一抓,大喝一声:“收!”
韩泽玉从善如流的下床穿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小黑呀!你要坚持住,待主人吃饱了就去找你。
其实有的时候吧,苏时恩都替包括自己在内的家中活物感到悲哀,真就是遇人不淑。
“丁御史铆足了劲儿的弹劾庞少卿,听说都在谋划第四封奏折了,这事你怎么看?”
苏时恩眼前一亮,这就是个信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韩泽玉犹豫道:“还去找铁将军吗?好歹也是铁柱他二叔,总逮着一个人薅,不太厚道。”
苏时恩深以为意:“那咱就换个人薅。”
韩泽玉好奇:“换谁呀?”
苏时恩沉吟片刻:“人选不一定,总之就是愿者上钩。这次咱们要变主动为被动,毕竟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韩泽玉深以为意:“对,让他们主动,先把前面的窟窿填了,这次咱们概不赊账。”
具体如何实施,那就要看他家极品大漏勺的表现了。
“铁柱,升官的契机来了,你去查查太仆寺寺丞罗庆桓的案子。”
“养马的六品官?他的案子到不了大理寺,除非是极其恶劣的凶杀案。”
韩泽玉点拨某块榆木疙瘩:“你只需要在周易面前,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调查罗庆桓、武安侯府、还有苑马寺少卿的数据,做做样子就行,没让你真去查案。”
铁柱紧张道:“要多明目张胆?我平常行事很小心谨慎的,我怕装的不像。”
苏时恩无语,又来了,这扑面而来的自信。
韩泽玉叉腰,大喝一声:“你放屁!”
铁柱赶忙站起身,紧张的闻了闻周遭空气,一脸无辜的表示:“主子你又冤枉人!”
苏时恩忍笑忍的很辛苦,善心大发的给出提示,抬手指了指铁柱的嘴。
铁柱……
第350章 宝马失窃
吃饱喝足的韩泽玉换上夜行衣,准备去寻找他家的贵重财产。
苏时恩略显担忧,距离小黑失窃,大概过去了三个时辰之久,有这功夫,偷马贼早就出城了。
“若是寻不到踪迹,就去武安侯府看看,宁远晨肯定是知情的。”
韩泽玉不以为意道:“你放心,想找小黑很容易,它肯定没出城。”
“好吧,你注意安全。”
韩泽玉走的地下通道,本想去皇城看看,从源头找起。
但想到要经过武安侯府,索性就先进去看看。
在韩泽玉眼中,侯队的守卫形同虚设。
关键是房顶上光秃秃的,连个搞窃听的密探都没见着。
基本配置都没有,一看武安侯就不受皇上重视。
亥时初,也就是晚上九点多,在没有过多娱乐项目的古代,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万籁俱寂了。
除了更夫和巡逻的禁卫军,街上完全看不到其他行人。
韩泽玉挑了个尚未熄灯的院落,跳进去看了看,发现院子的主人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不过从他屋子里那挥之不去的药味来判断,这位仁兄很有可能是递纸条的宁远昭。
主院住的自然是武安侯,宁远昭居住的院落虽然大,但是位置有些偏。
紧挨着主院有一个精致的院落,那里该不会就是宁远晨的地盘吧?
这武安侯还真是表里如一,势必要将嫡子的脸面踩在脚下。
难不成那目中无人的庶子是白月光所出,还是说他救过武安侯的命?
韩泽玉正胡思乱想间,发现宁远昭房里的油灯熄灭了。
侍女端着一盆衣物走出来,谨慎的四下张望,没发觉异样后,低着头,快步离开此处。
一双镶嵌在墙壁里的眼睛眨了眨,刚刚侍女从墙边经过时,那盆里的衣物发出了刺鼻的药味。
那味道的浓烈程度不像是在房间里长年累月熏出来的,而像是将整碗药汁倒在里面。
看来那位纸条侠也是位不容小觑的演技派。
旁人只道他生不逢时,又摊上个偏心眼的胡涂爹。
宁远昭已经二十一岁了,武安侯依旧没有为他请封世子的意思。
都知道武安侯偏心庶长子,可按照当朝立法,世子之位理应由嫡子继承。
体弱多病的宁远昭即便是得了世子的头衔,他又能活几年?
完全可以等他死后,再名正言顺的将爵位转给庶长子。
可就是这样的体面,武安侯也不想给嫡子留下。
韩泽玉觉得,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能不变态已经很不错了。
不愧是他初次见面的甲方金主,像甲鱼一样懂得隐忍,难得,难得。
韩泽玉离开侯府,从小黑失踪的马厩开始寻找。
在异能催动之下,小黑走过的路上会浮现出独属于它的印记。
小黑在两岁的时候,由于过于活泼,运动量巨大,因此得以提前修蹄挂掌。
它的马蹄铁就是最普通的标准蹄铁。
但身为韩泽玉的专属坐骑,又怎能甘于平庸。
因此韩泽玉突发奇想,给当时狂野、叛逆、缺心眼的小黑赐了一套特殊的马掌。
左前蹄刻着“S”,右前蹄刻着“B”。
左后蹄刻着“N”,右后蹄刻着“Z”。
傻了吧唧的逆子很开心,以至于多次更换马蹄铁的时候,韩泽玉都会给它重新刻一遍。
皇城内没有土路,仅凭地上的灰尘很难辨认踪迹,因此浪费了一些时间。
不过韩泽玉也没想到,这次还真就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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