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病美人表哥后 第108章

作者:其金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逆袭 基建 穿越重生

“只能一回啊,不然明早我起不来。”

“我晓得。”

梁俨掐住细腰,眼睛半眯,不再言语。

他们能感觉到燕帝的敷衍,可那些赏赐不是虚的,在外人看来广陵王殿下圣眷正浓。

“如今,嗯~回了玉京,总得应酬,我知道,啊~你不喜欢,但还是,得见人。”

见他不回答,沈凤翥便直直望着他扭了下腰。

梁俨眼神一暗,动作愈发急躁。

发冠被摇散,三千青丝迤逦垂落。

沈凤翥散着头发,青丝晃动,只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翻云覆雨,云收雨歇。

沈凤翥瞳孔失焦,疲惫地趴在汗津津的胸膛上。梁俨闭着眼睛,静静享受此刻的静谧欢愉。

片刻之后,梁俨给沈凤翥清洁,只低头抿嘴笑,并不言语。

沈凤翥见他直勾勾盯着那处,慌忙抬起他的下巴。

“不许看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梁俨张开大掌揉了一把刚下班休息小凤翥,皱了皱鼻子:“才睡完就赶人走,哪有这样的!”

沈凤翥猫儿似的哼了一声,嗔怪地瞪了一眼,然后撒娇似的踢了梁俨一脚。

“别卖乖了,快回去吧,明日我忙完去王府找你,给你带点心。”

说罢,沈凤翥缓缓抬起小腿,不疾不徐地用脚掌踩了下刚下班的小梁俨。

梁俨嘶了一声,顺势握住了纤细脚踝,“那你早点来,我等你吃饭。”把玩了两圈宝石脚镯,心里的火又被勾了起来,“真的只有一回么?凤儿,我还想……”

沈凤翥垂眸见那处有重起之势,连忙抽回脚下了地,捡起了自己的裤子。

沈凤翥穿好裤子,顺手捡起梁俨的裤子,“抬腿。”

梁俨见爱人温柔小意,挺着自己的骄傲抬腿穿裤子。

沈凤翥服侍时,险些被打着脸,鼓了鼓腮,使坏摸了一把再若无其事地帮他提裤子,系腰带。

梁俨见他恶作剧,将人一把提起,按在桌面上狠狠教训了一顿,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结束惩罚。

梁俨抹了下嘴唇,心满意足地回了广陵王府。

次日清晨,梁俨正与弟妹用饭,门前就来报有人登门。

梁俨拿巾帕擦完嘴,问道:“谁这么早就来啊?”

这些人巴结也不看看时辰,烦人得紧!

“是国子祭酒褚世兴携家人来恭贺殿下。”

梁俨冷笑一声:“不见,快把他们轰走。”

他们落魄时忙着切割关系,如今他们复爵便如蝇附膻扑了上来。

梁希音笑道:“七哥,轰走做甚,好容易他们自己送上门了。”

“你想做什么,说来听听?”梁俨笑眯眯地看着笑得蔫儿坏的妹妹。

梁希音道:“让九郎把褚良喊出来,再把他绑在树上,让长姐抽他一百鞭子解气。”

梁玄真笑道:“我看是你自己想解气吧。”

众人听完皆笑,梁俨摸了摸希音的头,“妹啊,你什么时候这么狠了?”

梁希音回道:“哪里狠了,又没要他的命,不过解解气罢了。”

梁微音哼道:“希音说的对,褚良有婚约在身还敢娶新妇,简直就是打父亲的脸,必须收拾他一顿,而且退婚的赔礼也没送来,言而无信,罪加一等。”

当日在碧澜岛褚世劳与梁俨谈好条件,但褚世劳回京之后便没了音信,答应的东西也没送去碧澜岛。

梁儇在旁边恨道:“褚家让阿姐受委屈,必须还回来。而且他们无礼羞辱在先,今日却还敢忝着脸上门恭贺,简直无耻。七哥,今日你别拦我,我定要会会这些腌臜玩意儿。”

梁儇离开玉京时九岁,那时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团子,小脸圆呼呼的,现在脸颊肉瘪了下去,人也抽高了许多,成了一个清俊少年郎。

梁俨嘴角微勾,道:“好,那咱们去会会这些自诩清流的腌臜玩意儿。”

第108章 报怨 没想到有今日吧

广陵王府 正厅

“大哥,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褚世劳心中惴惴不安,“贺礼和礼单到了就行,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四弟。”褚世兴端起茶盏, 淡淡瞥了一眼褚世劳,“王府之内, 谨言慎行。”

褚世劳看向褚良,见大侄儿满脸欢喜,话头在喉间滚了数遍,还是咽了下去。

大哥身为褚家族长, 极其在意颜面, 当日不愿亲赴幽州,家里才派他北上退亲,好不容易谈妥了, 但兄长嫌广陵王要的钱财过多,便想拖完了事,于是婚书还没退回去。

如今广陵王殿下时来运转, 圣眷正浓,乐平郡主也复了封号,大哥便又起了攀附结亲的心思。

“哎呀, 世兴兄, 世劳兄, 贤侄, 你们也来啦。”一红衫官员进来, 见褚世兴在,连忙作揖,旁边端坐的访客见有同僚进来,亦起身作揖。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正厅内坐满了宾客,端茶送水的仆从来来往往,繁忙非常。

坐在末尾的人瞥见不止广陵王一人来了,还带着临江王殿下,忙虚声道:“殿下们来了——”

众人闻言连忙起身迎候,等两位殿下进门坐定,齐齐跪拜。

“起来吧——”梁俨淡淡道。

众人起身,从首席一一问安,梁俨与梁儇皆点头微笑,只是每当褚世兴准备张嘴时,梁儇便会挑出其他人的礼单询问。

梁俨忍俊不禁,道:“九郎,不得无礼,还不向褚祭酒赔礼。”

梁儇打了个呵欠,睃着褚世兴,淡淡道:“褚祭酒,众卿送的贺礼新奇,本王一时来了兴致,打断了你请安,得罪了。”

梁俨扫了眼褚家三人,道:“临江王年幼,还请见谅。”

三人齐齐作揖,连说不敢。

褚良拱手道:“广陵王殿下,臣今日除了来恭贺诸位殿下归京,亦是来与殿下商量婚期。”

褚良见两人不言不语,又笑吟吟地说:“臣与乐平殿下本该在庆和三十四年完婚,因郡主守孝,故耽搁了婚期,如今孝期已到,臣特来商议婚期。”

梁俨闻言挑眉,没想到褚家能这么不要脸。

梁儇气得脸皮抽搐,在心中咒骂。那年褚家主动退婚,现在竟还能张得开这个嘴,当真是无耻之尤。

梁俨冷笑一声,道:“褚卿,这婚事不作数了,何必再提。”

罢了,现在羞辱褚家也无益,传出去反倒会伤了玄真的颜面。

褚良急切道:“为何不作数,这婚事是文怀太子定下的,也已过了婚书。”

梁俨闻言咬牙,一个浊气吞吐了几个来回,冷眼看向褚良:“褚卿,你何必说这些馊话。当日你家不也说了,不必事事挑明,从今以后大家体体面面的多好啊。”

褚世劳听了这话,吓得缩脖子,心里懊悔,这该死的沈二怎么能将这些话说与殿下。

座下众人闻言,见殿下面露不虞,不敢作声。

“为何不作数,你还有脸问?”梁儇气急败坏,什么带下去抽鞭子,他等不及了,抬脚就朝褚良踢去。

褚良是个不会拳脚的文士,梁儇虽然年幼,但从小习武,这几年在碧澜岛没事就跟梁玄真去军营校场,力气武艺愈发精进,一脚下去,便把褚良踹翻在地,四仰八叉。

众人见状连忙将褚良扶住,又劝临江王不要动怒。

众人都是千年修成的狐狸,只是劝殿下莫动怒,倒也无人为褚良说话。

当年太子一脉被流放,乐平郡主被废为庶人,若褚家真有求娶之心,早就把郡主接回来了,何至于等到现在,褚家那点心思谁瞧不出呢。

褚良捂着胸口,面露痛苦:“殿下,你……”

“你什么你,阿姐废为庶人就退婚,如今恢复身份又贴过来。”梁儇看见这张假皮就心生厌恶,推开左右,蹲下身提起褚良衣襟,“我哥哥给你留面子你竟敢不接,还在这儿大放厥词,谁给你的胆子?”

梁儇一把将人甩到地上,恶狠狠道:“褚良,你以为你是谁,我阿姐是你说不娶就不娶,说娶就就娶的,你未免太看得自己了。你如今已经娶妻,还敢上门说成婚,怎么,你想让堂堂郡主给你小小中书舍人做妾?”

褚良眉间疑云笼罩,颤声道:“臣何时娶了妻?臣一直在等乐平殿下过孝期,臣当日接到广陵王殿下的书信本想亲自去幽州接乐平殿下,因有公职在身,无故不得离京,故家中派了臣的四叔前去幽州过礼,几时说过退婚?”

梁俨听完长眉一挑,戏谑地看向褚世兴。

“好个伶牙俐齿的进士郎君,除了写诗作赋,倒打一耙的本事也学得精通。”梁儇抱胸,睥睨其下,“当日褚世劳去幽州明明是退婚,说你已经娶妻,拿钱帛打发我阿姐,说这样大家都体面,怎么,难道你还觉得本王污蔑你?”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道褚家还真是敢呐。

褚世劳痛苦闭眼,长平侯啊长平侯,你怎么是个大嘴巴啊!

褚良闻言,脸上血色尽失,向父亲投去悲伤怨怒的目光。

褚世兴眉头紧皱,狠狠瞪了一眼褚世劳,然后换上一副笑面孔:“临江王殿下,您年纪小,怕是记错了,这婚书和信物我家都还留着,怎么可能退婚呢。”说着,从怀中掏出红锦婚书和信物。

褚良看了一眼父亲,抽下眼眸,双拳紧握,十指嵌进了肉里。

梁俨闻言冷道:“褚祭酒,你觉得本王也会记错吗?”

褚世兴拱手道:“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儿能尚郡主乃是无上荣幸,何况这是天家婚事,臣怎敢退婚。若真如殿下所说,这婚书和玉佩不会在臣手中。”

“你——”梁儇见他颠倒黑白,气得想一脚踢死褚世兴。

这人怎会如此厚颜无耻,父亲当年怎么和这种人家结了亲!

梁俨见他以退为进,不由失笑,当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稳得很呐。

说时迟那时快,将那红锦婚书和玉佩从褚世兴手中夺下,“本王懒得与你这般小人浪费口舌,就当你褚家没派人去幽州退婚,现在本王郑重通知你,这门亲事不作数了。听清楚没,听清楚了就赶紧滚,大家都体面。”

说罢,将那红锦婚书撕成两截。

褚良听着裂帛声,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梁俨低头见褚良面露神色悲戚,欲哭无泪,叹了口气才道:“你没机会了,走吧。”

打扫干净垃圾,梁俨请登门拜访的人继续喝茶寒暄。

一批奉承完,下一批又来了,梁俨坐在正厅半日,礼单摞成了小山。

随着宾客来往,早上与褚家的龃龉也传了出去,中午便成了各大酒楼食肆的最新谈资。

这半日长平侯府的门槛也快被踩烂了,沈凤翥笑了半日,笑得脸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