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病美人表哥后 第32章

作者:其金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逆袭 基建 穿越重生

梁俨挡下刀,边打边看,见梁玄真被蒙了眼睛,塞了嘴巴,吊在树上,何冬娘倒在花圃旁边。

梁玄真听到打斗声响拼命挣扎,在空中剧烈晃荡。

梁俨怕她撞到树干上,急道:“玄真莫怕,哥哥来了。“梁玄真听到梁俨声音,平静了下来。

钟旺将死人拖进门,让洪文照看两个小娘子,然后抄起地上的刀,把门猛地一关。

崔荔非跟到张家门口,崔璟见洪文托着两个郡主,惊得脱口而出:“殿下!“说着慌忙查看二音的状况。

洪文闻言一怔,殿下?

这两个小娘子是殿下,那梁俨是?

崔璟听到院内传出的剑鸣,一把夺过荔非颇黎手里的佩剑,“颇黎,照顾好两位小殿下。”说完就执剑进院。

等他进去时,地上已经躺了一片,只剩三个还在负隅顽抗,他见乐平郡主被吊在树上,纵身一跃将绳子砍断,将梁玄真的手脚眼布解开。

梁玄真见崔璟手里有剑,一把夺过,疾步奔向梁俨。

“崔璟,去正厅杀了那贼人。”

崔璟听到梁俨的命令,捡起地上沾血的刀,三两步绕到正厅,把门一推,见没有人,走到里间,只见一个膘肥体壮的男子挟持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

那少年一脸鲜血,看不清模样,似乎还昏了过去,轻飘飘被人攥在手里摆弄。

“你是谁?”高照早就听到门外的声响了,拿着剑架在沈凤翥脖子上,“你再靠近一步,老子宰了他!”他本以为是梁俨破门而入,没想到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俊美公子。

“也不看看自己的嘴脸,小爷的名号你也配知道?”

高照一听顿时紫涨了面皮,见他手上有血刀,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梁俨杀净院中人,提剑走向正厅,走到门口,脚下一顿。

那雪白的兔毛披风沾了大片鲜红和灰泥,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梁俨顺着说话声寻到了里间,见沈凤翥只剩了一身月白中衣,衣襟大开,雪白的胸腹上多了一片红痕,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披散了下来,鲜血糊了五官,看不清面容。

“高公子,你怎么来家里也不给我说一声。”他见高照拿剑架在凤卿脖子上,便把手中剑扔了。

高照没想到梁俨回来了,不应该啊,他不是去都虞候府吃酒了吗,这院里的人一个都没跑出去,到底是谁去通风报信的!

高照见他识相,自己丢了武器,大大松了口气,随即狞笑道:“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都让姑母开口了,你装个屁。”

“所以你今晚是想趁我不在家,把我妹妹劫走啰?”

“纳妾本就是拿顶轿子抬回去的事儿,也就我表哥那个实诚人还搞那些花架子。”高照嗤笑一声,“你家那两个贱婢也是犟,好生请她们坐轿不肯,非要吃苦头。”

“那你脱我表哥的衣服又是何故?”梁俨似笑非笑地看着高照,“你不会老毛病犯了,想跟我表哥云雨吧。”

“是又如何,能让老子玩是他的福气。”

说罢,高照见他眼神狠戾,咽了口唾沫,将剑握得更紧了些。

“啊,原来如此。”梁俨点了点头,大步朝高照走去。

高照见梁俨朝自己袭来,他孤立无援,顿时慌了神,闭着眼睛就砍。

“喂——”崔璟本抱胸站在旁边看戏,但见梁俨空手接刃,忍不住惊叫出声。

刹那之间,梁俨敏捷躲开攻击,钳住高照手腕,用力一折,那剑就脱了手。

武器没了,高照正想拿人质要挟,颈子却被梁俨狠狠掐住,然后被一股巨大力量甩到了地上。

“老实点——”崔璟顺势踩在高照背上,让他不得动弹。

梁俨将衣衫不整的沈凤翥抱在怀里,全身摸了一圈,没有摸到伤口,用袖子轻轻蹭了蹭脸上血污,发现额角有个渗血的大口子。

怪不得满脸都是血。

梁俨脱下外袍把沈凤翥裹了个严实,轻柔地把他放到了未熄灭的炉火旁,接着让崔璟挪开脚,一把提起高照的后衣领,拽起肥重的身子往门棱上狠狠砸去。

“凌虚弟弟——”

第33章 染血 我为尊,你为卑!

段晗一个疾步上来挡住门棱, 被高照的头猛烈撞击,痛得发出闷哼。

梁俨见是段晗,冷笑一声, 将他搡到一边,揪住高照的衣襟往门上一丢, 肥厚身子冲破门扇,连人带门被甩到了院中。

段晗见他狠戾至此,大气也不敢出。

梁俨中途离席,他就觉得蹊跷,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魏峦的酒席是为梁俨设的, 梁俨为何要拂了魏峦的面子?

后来魏峦传那门子进来问话,他特意凑过去听了一耳朵,门子说好像是梁俨家里出事了。

午饭时, 表弟说等他晚上回家有大礼相送,思及此,段晗惴惴不安, 慌忙跟魏峦告辞。等他到福寿巷一看,洪文和一个面生少年守着那两个如花美人,又见门口停了两顶红绸小轿, 他心下大骇, 担心那孽障又做了什么捅破天的蠢事。

刚踏进院就看到梁俨把他表弟从地上抓起来, 虽然高照是个孽障, 但也是他二舅的独子, 从小跟他屁股后面长大的弟弟,万万不能有差池啊!

“凌虚弟弟,你先消气,我…我替我家这个孽障赔不是。”说着, 段晗就跪了下来,看见炉边昏迷的沈凤翥,慌忙劝道,“凌虚,你先别恼,先看看沈公子,等他醒了,我自带着这个孽障向你们跪罪。”

梁俨方才杀红了眼,听到这句话才恢复些神智。

他睥睨着脚下之人,冷冷吩咐:“崔璟,看住这两个活的。”说罢,他将沈凤翥抱到厢房,又让洪文和荔非颇黎将两个妹妹抱进来,将大门锁好。

梁玄真从井里打了水,舀了一瓢泼在何冬娘和二音脸上,三人慢慢醒来。

梁俨听梁玄真说,三人是被高家家仆用迷药捂了口鼻迷晕的,没受什么外伤。

何冬娘醒来见到梁俨,一下就湿了眼眶,哆哆嗦嗦地讲述高照进门后的恶行。

梁俨让她别慌,先去给沈凤翥治伤,剩下的今晚有的是时间说。

何冬娘见到沈凤翥的惨状,眼泪一下就淌了下来,慌忙摸了脉,取了药箱来给他止血敷药。

“嫂嫂,怎么样了?”梁俨坐在床边,摸了摸沈凤翥的小腿和手,心下一颤,“他身上怎么这么冰!”

“做孽啊,做孽!”何冬娘骂道,“他本来就畏寒,被剥了衣服晾在外面这么久,能不冰吗?我晕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二郎好端端的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他本来就气血虚弱,正气不足,现在又流这么多血,这是要他的命啊!”

何冬娘一边抹泪一边说,又让梁玄真赶紧去烧水灌汤婆子,二音守在床边泪眼婆娑,一个给表哥擦脸上干涸的血迹,一个试着搓热冷如寒冰的手。

梁俨拦下梁玄真,让她留在屋子里守着表哥和妹妹,说:“颇黎,能麻烦你帮我烧些热水来吗?玄真,你们别出去了,就呆在屋子里。”

等会儿要见血,女孩家干净,别被脏东西污了眼睛。

梁俨提剑去了院子,见段晗和高照被崔璟困在花圃旁,花圃里的白梅含苞待放,披着薄薄清辉,恰似月娥降世。

“凌虚,沈公子无事吧?”段晗小心翼翼问道。

“无事,就是流了点血昏过去了。”

段晗闻言松了口气,赔笑道:“今日是这混账吃醉了酒,昏了头,全是这混账的错,现在这院里脏乱不堪,你家人也受了惊吓需要好生安抚,我们就不在这里碍眼了,明日我必定带着这孽障登门谢罪。”说着,拉着高照就要遁。

刚转身,两人便被一把血剑拦住去路。

“你可以走,高照留下。”

“凌虚,我带他回去就是要通知舅父族老,必定请家法好好收拾这孽障一顿。”说着,段晗便狠狠踹了高照一脚,“你这混账,等着回去被打死!”

高照明白表哥是在做戏,心里并没有当回事,反正没有闹出人命,便是闹到衙门去也奈何不了他。

“凌虚,你放心,我必定告诉大舅,好好笞这孽障一顿。”

“只是打一顿?”

段晗嘴角一僵,心道不然呢,随即又道明日必定带着上好的补品和礼物登门赔罪。

“行了表哥,我先回去睡了。”高照见梁俨收了刚才的凶煞模样,想来是见他表哥来了,又发现家里人安然无恙,这才恢复了神智。

毕竟他家高门显贵,他欺辱梁俨家人又如何,梁俨还不是只能忍着。

高照踏着轻快步子往门外走,见带来的家仆都被杀净,心烦不能坐轿回家了。

梁俨哪里会放过高照,一个飞踢过去,高照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扑到,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趴在花圃里,旁边的白梅被重物撞击,抖落了数个冷白花苞。

“你疯了!”高照脸上手上全是泥,半坐起来瞪着梁俨。

梁俨给崔璟使了个眼色,崔璟立即将剑架在了段晗肩上。

段晗一时不敢动,担忧地看向花圃,道:“踢得好,凌虚,这孽障是该好生捶一顿,你只管打他出气。”

“表哥!”高照话还没说完,一只脚狠狠踩上了他的心口,使他背仰朝天。

“我表哥头上的伤是你弄的?”

“我没动手啊,是他自己撞的墙。”

“他为什么要撞墙?”

高照眼神飘忽,他当时见沈凤翥一副病西子模样,楚楚可怜,遂起了亵玩心思。谁能想到沈凤翥那般性烈,他让沈凤翥在承欢和死之间二选一,他不过嘴上说说,谁承想沈凤翥立马就撞墙,把一张脸弄得血渍呼啦的,搞得他兴致全无。

“你强迫他?”

“谁强迫他啊,他瞪着两只骚眼睛勾我,不就是在玩欲擒故纵吗?”高照试图挪开梁俨的脚,却被踩得更死了,“老子不过是成全他。”

“哈哈哈哈,勾引你?”崔璟笑出了声,“他图你什么,图你才比蠢猪,还是图你貌似**?你也不照照镜子,哈哈哈哈哈。”

高照从小到大未被这般嘲弄过,气得想要暴起撕烂那人的嘴,只是被梁俨踩住胸口,不得动弹。

“贱人,你敢骂小爷!”高照正有气没处撒,朝崔璟怒吼,“等明日老子得了空,弄死你。”

崔璟冷哼一声,道:“怕你啊!你爷爷姓崔名璟,有种明日午时城门口见,你若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你!”

段晗侧脸瞄了一眼持剑少年,暗忖梁俨是真的傍上崔氏这尊大佛了。

“三郎,闭嘴!”段晗朝高照急道。

高照闻言心里更不爽了,又是崔氏,梁俨就是仗着崔氏才敢让自己这样难堪!

“吵够了吗,吵够了就闭嘴。”梁俨双手握剑,冷眼睨着脚下之人,准备直插高照咽喉。

冷剑举起,吓得高照跟砧板上的鱼一样乱弹,使出了吃奶的劲头挣脱了梁俨的脚。

“梁俨,我…你竟想杀我!”高照在花圃里滚了几圈,梅枝上的花苞扑簌簌落在了脏污的锦绣上。

梁俨提着剑缓缓靠近,并不言语。

高照慌忙站起身往段晗处跑:“杀人偿命,你家里人好好的,你还杀了我十个家仆,老子要去报官。”

梁俨闻言冷笑道:“你闯进我家里,伤我家人,掳我妹妹,我还没报官,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段晗见梁俨神情像是真动了杀心,顾不得肩上利剑,哀求道:“凌虚弟弟,你别听那孽障胡说,我们不会报官,你留他一命吧,算哥哥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表哥,你怎可跪这贱人!”高照见表哥跪了地,心里恨极,“梁俨,你敢杀我?你别忘了我大伯是幽州长史,你杀了我,你家里的人包括你都活不了,别以为你傍上崔氏我大伯就不敢动你了,你不会以为崔氏会为了你得罪我们高家吧?我渔阳高氏是北地十六家之首,我母亲是汝南周氏的大小姐,区区贱民,岂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