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病美人表哥后 第38章

作者:其金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逆袭 基建 穿越重生

还没等张翰海絮叨完,一阵敲门声传来,张翰海开门一看是两个面生的汉子,一问才知道是梁俨的同僚。

“旺哥,文哥——”

梁俨见两人面露焦急之色,就知道他们也收到高回风的死讯了。

洪文开门见山:“凌虚,高长史不是你杀的吧?”

“文哥何出此言?”梁俨平静回道。

两人见梁俨神色坦然,松了口气。

沈凤翥皱眉道:“二位哥哥,凌虚昨日城门关闭前就回了家,昨夜我犯了病,他又陪了我一夜。”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不要信口开河!

“沈公子,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也是怕。”钟旺挠了挠头,面露尴尬,“段晗上门谢罪被拒之门外,在城里传得风风雨雨,加上五珍楼和那夜的动静,这不现在都在说……”

张翰海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问道:“几位,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何冬娘拉了丈夫去厨房添茶,顺便讲他离家时发生的事。

张翰海补完课,蹑手蹑脚地回到正厅,举手投足间就透着两个字——别扭。

“下官,不不不,草民参见殿下。”说着张翰海就行了个叩拜大礼。

梁俨苦笑,悲叹皇权威严,深入人心,即便自己是个被废的郡王,平民百姓也只敢仰视。

又是一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张翰海晕晕乎乎地接受了现实。

张翰海心道自己原来真是有眼不识荆山玉,让郡主跑腿,与侯门公子侃大山,跟皇孙郡王称兄道弟,真是要命了!

沈凤翥道:“翰海兄,你细给我们讲讲你今早看到的。”

张翰海闻言,来了兴致:“你们是没看到哦,高长史和段家公子以及随车的仆人死无全尸,那胳膊腿不知被什么阿物扯得稀巴烂,在外面冻了一夜都成冰了,那流的血也是,啧啧啧,冻得跟血豆腐似的,看着都瘆人,几个仵作在那儿敲冰壳子,敲得手都麻了……”

未等张翰海讲完,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张翰海缩着头,顶着寒风去开门,见了来人大吃一惊。

“梁俨何在?”

“在…在里面呢。”张翰海脱口而出,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

这是什么邪风,把司法参军吹上门了。

第39章 审问 美人面,罗刹心

“刘大人, 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喝杯热茶。”张翰海满脸堆笑。他身为文书小吏,传送文书的时候, 没少见这位大人。

刘奋一撩衣摆,大步进门, 去了正厅。

“梁校尉,我府接到诉状,状告你谋杀高回风、段晗。”

“大人,梁校尉是冤枉的。”钟旺脾气急, 站了出来。

刘奋瞥了一眼钟旺, 只当是耳旁风,对梁俨说道:“你先随本官去府衙,到时候自有你申辩的机会。”

梁俨让众人不要担心, 说自己去去就回。

这事明摆着是有人嫁祸于他,他不走这一趟怎么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呢。

“凌虚——”

梁俨见沈凤翥面露担忧,走过去轻轻捏了捏他手心, 让他不要担心,说罢便跟着刘奋走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何冬娘见梁俨被带走,叫苦不迭, “昨个回家到现在连门都没出, 怎么就扯上人命官司了。”

几人坐在正厅心急如焚。

“旺哥, 那个杀手你们确定是高家派的吗?”

钟旺回道:“不然还有谁?”

洪文问道:“沈公子,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两位哥哥, 带我去见那杀手,我有话问他。”

“沈公子,还飘着雪呢,你就别出门了。”钟旺劝道, 心道他都撬不开那杀手的嘴,一个病恹恹的公子还能让那厮张嘴了?

洪文也劝道:“旺哥说的是,你还病着呢,在家等消息吧,等下我和旺哥去找找熟人,探探情况。”

沈凤翥坚持,说此时事关凌虚,他必须要见那杀手,见两人犹豫,“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两人见状,慌忙将他扶了起来,喊了一顶小轿来,一道去了钟旺家。

钟旺的媳妇女儿回老家准备过年了,幽州家里只留了几个仆人看房子,见主君带了客人来,慌忙去烧水煮茶。

那杀手被钟旺绑了手脚,关在柴房,由仆人日夜看守。

钟旺让人生了炉子,端了绣凳热茶进柴房,以防沈凤翥被冻着了。

沈凤翥见杀手脸上有伤痕,想来是钟旺打的。

钟旺拿了鞭子来,一边抽一边问,那人只痛哼几声,并不回答钟旺的问题。

钟旺用力舞了顿鞭子,抹了把汗,道:“沈公子,你看吧,这厮硬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能劳烦哥哥帮我打盆水吗?”

“要水做甚,这天儿冷,你可不能喝凉的。”

沈凤翥笑盈盈道:“我看他脸脏了,帮他擦擦。”

钟洪两人对视一眼,心道沈公子心肠软得跟豆腐似的,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给那厮擦脸。

钟旺唤仆人端了一盆水来,沈凤翥又让仆人将杀手放倒在地上。

他拿出一张绣了精巧花叶的巾帕,柔柔打湿了,轻轻擦了擦杀手脸上的血渍。

“你别怕,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就放了你。”

杀人转过头,冷哼一声,躲过巾帕。。

钟洪两人只觉沈公子在玩小孩过家家。

“两位哥哥,这人好不听话,能帮我按住他的手脚吗?”

钟洪两人帮忙按住杀手手脚,正准备问他要做什么,抬头一看,沈公子用湿巾帕捂严了杀手的脸,端起铜盆就往那帕上倒水。

沈凤翥一边倒水一边对钟旺笑道:“钟旺哥哥,你把他的脚抬高些,这样他才舒服。”

杀手奋力挣扎,钟洪两人差点被挣开。

沈凤翥见差不多了,把帕子揭开,冷笑道:“你说还是不说!”

杀手惊恐地瞪着眼睛,气喘如牛,哆嗦着身体,咬紧了牙关。

沈凤翥笑盈盈道:“看来你属鱼啊,那我再喂你喝点水吧。”说着,又把巾帕盖了上去,继续往上面缓缓倒水。

这次连续倒了半盆水,杀手挣扎的幅度比钟旺痛殴鞭打时大得多。

钟旺抬头望着冷脸倒水的沈凤翥,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倒是他看错眼了,本以为沈公子是个温润君子,没想到手段如此刁毒,一上来就用水刑。

水刑是钝刀子,最是折磨人,便是酷吏也极少用。

这沈公子端的是美人面,生的是罗刹心啊。

杀手挣扎的幅度渐渐变弱,沈凤翥见状停了手,将巾帕拿开,见人奄奄一息,喘息困难,一脚踩在他胸腹上,杀手瞬间就吐出一大滩水,接着咳得昏天黑地。

“还不张嘴吗?”沈凤翥蹲下身,捏住杀手的两颊,笑得灿烂,“是冻得张不开吗,要不我帮你暖暖吧。”

杀手喘着粗气,斜眼虚看着美若谪仙的脸。

沈凤翥见他还不说话,拔下头上的白玉簪放在炉子上虚虚烤了两下,笑道:“我也不知道你这嘴经不经得住,反正我下手没轻没重的,若是不小心扎到眼睛什么的,弄疼了你,你可别怪我呀。”说着就捏住下巴,举着簪子要往嘴上扎。

杀手看着尖锐的玉簪,崩溃大喊:“我…说…我说,我说!”

沈凤翥闻言松开了手,亲手端了自己的茶盏,将残茶喂给了杀手,让他暖身。

“我…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我和我弟兄只是收钱办事。”杀手喝了热茶,被钟旺甩到了柴房角落。

沈凤翥冷道:“看来你还没喝够水啊。”

“我说的都是实话!”

杀手瑟缩着身子,缓缓道来缘由。

他本是苍阳县屠户家的小儿子,家里的铺子给哥嫂了,他没甚正经营生,只在街上做个闲汉,那日有个遮了脸的男人找上他和他弟兄,说只要帮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戳人一刀,就能得十万钱。

“我们想着不过插一刀的事儿,又不害人命,就跟着到了幽州,没想到他是让我们去杀军官,我们都来了幽州总不能白跑一趟,一时被钱迷了心窍,就……”

“你当真没看清幕后之人的脸?”

“真没,若我敢骗公子,明日嗓子里就长烂丁,化了脓一辈子说不出话。”杀手颤声哭道,“公子饶我一命吧,饶我一命吧……”

“声音呢?”沈凤翥思忖片刻,“那人说话有没有口音,你能否辨别?”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不是苍阳口音,也不是幽州口音,我听着倒跟公子你的口音很像。”

沈凤翥一怔,心下有了盘算。

钟旺听了怒道:“看来还不是高家派的人,天杀的,到底是谁!”

审讯完,钟洪二人送沈凤翥回了福寿巷,本来打算去衙门瞧瞧,沈凤翥却让他们坐在厅里吃茶暖身,说梁俨不会有事。

钟旺本想追问,被洪文扯了扯袖子,也就闭了嘴。

与此同时,梁俨从府衙出来了。

仵作验尸说高回风死于夜间,而在昨天黄昏城门关闭到次日天亮开启的这段时间,梁俨在幽州城内。

昨日回城时,他和一些官员同行,随便找了两个上庭,作了证。

只是高家人将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咬着他不放,连高照都被抬着上了庭。

人证如铁,任凭高家如何攀扯污蔑,梁俨身上都沾不上罪。

问话问到一半,崔弦来了,说要亲自审案,刘奋见长官来了,自然让了主位。

崔弦三下五除二判了高家污蔑之罪,不由申辩,便结了案,放了梁俨,引得听案百姓理论纷纷。

“这刺史断案怎的这般草率?”

“这不是他的门生嘛,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