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咕咕哒的鸽子
白凌风得意死了,故意磨蹭。
他维持着搂抱阮旖的姿势,一会儿问“小软,这个紧度怎么样?会不会太紧?”,一会儿说“小软,等我一下,我给你系一个很对称的蝴蝶结”。
简简单单的系带子,愣是被他磨洋工搞了一两分钟。
餐桌旁,商岐之眉宇之间的戾气越来越重,也宣告着他的耐心告截。
椅子腿摩擦瓷砖,刺啦一声。
阮旖不自觉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他从白凌风身前歪头,探出脑袋去看。
见商岐之一副不耐烦,等着去上班的样子,他略有些可惜说:“商先生,你要去上班了吗?我还没洗好水果,不然还能让你带点去上班。”
商岐之抬脚的动作不自觉顿住。
他黑眸沉沉看着阮旖,声音冷着:“洗吧,我等你。”
像是阮旖能给他洗水果,是得了天大的恩赐。
阮旖习惯了他的冷脸和高傲姿态,没觉得有什么,欢快小兔一样应下:“好的,我会很快的!”
白凌风却不爽商岐之这种皇帝似的态度,无声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
爱吃不吃!
摆出这幅要不完的傻逼样子,好像是小软非逼着他留下等水果一样。
白凌风心里骂情敌,一时没什么动作。
等他反应过来,阮旖已经把水果倒进了盆子里开始冲水。
白皙的指骨被冷水一冲,指节处泛起一层柔和的薄粉,原本就透着红润的指尖这会儿更红了,透着和莲花花瓣尖端一样的嫩红。
莹白光滑的漂亮小脸上,神色认真而专注,唇瓣轻抿,侧颜恬静美好。
白凌风看得发了痴,心里对商岐之的那些敌意全部都变成了对阮旖的迷恋。
主夫小软,好迷人。
但阮旖要是真当了他的老婆,他是万万舍不得让阮旖辛苦下厨给他做饭。
这般想着,白凌风就朝着阮旖直直走过去。
他也不和阮旖并排站。
而是停在阮旖身后,两手往前伸去,撑着流理台的边缘,用近乎搂抱的姿势将人虚虚包裹在他的怀里。
阮旖只要稍微往后走一步,就会结结实实退进他的怀里。
察觉到身后的变化,阮旖握着两颗红彤彤的大草莓扭头:“唔?”
干嘛站在他背后?这样感觉怪怪的。
白凌风看出了他的疑问,却当做没看出,面不改色:“草莓容易残留杂质,冲水之后可以加点盐泡一下。”
白凌风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快把阮旖的注意力转移走。
他没了疑惑,转而认真听着白凌风传授洗水果小技巧,不住点头,像只勤勤恳恳的小蜜蜂。
样子实在可爱,白凌风意动,伸手帮忙,想着要是可以的话,还能浑水摸鱼摸摸小手。
这时,不知何时悄无声息黑着脸靠近的商岐之鬼魅发问:“洗个水果还要帮手?”
这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同时将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阮旖和白凌风吓到。
一个后退,一个下意识伸手保护,便不知不觉在瞬间成了结结实实的背后抱姿势。
白凌风先定神,他也顾不上骂商岐之,而是搂着阮旖,嘴上哄着:“小软不怕。”
近距离旁观这亲密无间的画面,商岐之脸色更难看,冷冷丢下一句“我不要了”就大步离去,背影萦绕着散不去的黑气。
阮旖小心脏扑通跳飞快,好半晌才回神问白凌风,声音低落委屈:“是我洗太慢了吗?”
白凌风一口咬定:“不是,是他没耐心,是他脾气坏,我们不理他。”
白凌风是真不知道商岐之哪里来的自信,天天梗着脖子像只不可一世的大白鹅。
不过这样也好。
情敌傻逼,便宜的就是他了。
心里嘿笑一声,白凌风捧起阮旖的手背,哄着人说:“小软我们继续洗水果吧,我帮你一起洗。”
想着商岐之不要了,但还有路周和迟戌等着,阮旖点点脑袋说好。
两人姿势亲昵洗着水果,餐桌旁,迟戌看似无意,云淡风轻提了一嘴:“软软今天不是和你约会?”
言下之意:怎么现在看来,阮旖反倒像是在和白凌风约会。
心中的伤口被人狠狠戳中,骤起隐秘钝痛。
路周垂着的眼皮动了动。
知道迟戌是故意的,刺他,激他,可他还是忍不住因此有所反应。
不过他不像商岐之那么不能忍,那么手段拙劣。
他抬脚走过去,眼神看着阮旖说:“软软我也来帮忙,我会花式切水果。”
阮旖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什么是花式切水果?”
路周轻笑,从阮旖掌心里拿了一颗洗干净的草莓,又拿了一把水果刀。
只见他对着草莓切了几下,一个栩栩如生的草莓小兔子就出现在手中。
阮旖惊奇,眼睛溜圆:“哇!”
他毫不吝啬夸奖:“路周,你好厉害!”
路周淡定一笑,伸手将草莓小兔子往他唇边喂去。
“尝尝?”
白凌风又翻了一个白眼。
不就是切个小兔子吗?有啥好嘚瑟的?
草莓又不会因为改变了形状而更甜。
但阮旖很吃这一套。
鼻息间全是清新酸甜的草莓味,阮旖原本到了唇边的婉拒也没忍住变成谢谢。
他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亮亮的,朝着草莓小兔子迎过去。
但草莓小兔子实在太大,他用尽全力也只咬下了一个兔子脑袋,丰盈的草莓汁水顺着他的唇角往下流。
“唔!”阮旖一惊。
他今天穿的可是浅色衣服啊!
顾不上咀嚼嘴里的草莓果肉,阮旖着急忙慌到处看,想要找抽纸给自己擦嘴。
路周行动比他快,在他伸手去揪抽纸时,路周已经用手掌托着他的脸侧,用大拇指把他唇角的汁水一碾而过。
阮旖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睛还因为着急而睁得溜圆。
路周轻笑提醒:“干净了。”
“嗯唔,”阮旖慢半拍把嘴里的草莓果肉嚼碎咽下去,脸颊染上同款草莓红,“谢谢。”
路周心情颇佳回:“不客气。继续吃?”
还剩下大半截身体的小兔子又被送到阮旖嘴边。
路周的面色如常安抚了他,让他觉得被帮着擦了个嘴好像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被口腔里残存的草莓甜香勾引着,阮旖很没有骨气重新启唇。
【握草……喂个草莓而已,路周怎么喂得这么色气……是我太黄了吗?】
【不是,是路周真的喂得很引人遐想!谁家好人喂别人吃草莓会故意用汁水去沾嘴唇啊!像涂口红一样】
【咳咳,他还故意把草莓扯远,引着软软把舌头伸出来舔阿啊啊啊啊软软好不容易吃到了,他又故意多喂,弄得软软嘴角全是草莓汁水】
【爱看,多做】
路周这边春风得意,旁边白凌风就阴雨密布了。
但他又不敢打扰阮旖吃草莓。
只能压抑着心底的烦躁,像个不得宠的侧夫,憋屈着脸洗没洗完的水果。
不过倒是也让他弄巧成拙了一回。
他洗水果的动静把阮旖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想到自己洗水果洗到一半竟然跑去吃水果了,阮旖就不好意思。
他扯了张卫生纸擦掉嘴巴上的草莓水,想着快快继续没做完的事。
过犹不及,路周也没再继续献宝。
他很有分寸收手,又很有眼力的在阮旖准备丢垃圾时开口:“给我吧,我帮你丢。”
垃圾桶在路周身后的位置,阮旖不太顺手。
不疑有他,阮旖把染了草莓红的纸巾团递过去。
“谢谢。”
【有奖竞猜,路周有把纸团丢垃圾桶里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么多摄像头为什么还能有监控死角】
水果洗好控水,阮旖拿出蔬果盒均匀装了四盒。
看着还有剩,他纠结了一下,又装了一盒。
最后一盒装得没有前面四盒认真,分类摆盘?不存在的。
随意一抓,塞进去就完事。
【这一盒是给谁的,不言而喻】
【好一盒“边角料”水果】
【呜呜呜老婆真是人美心善,商狗那么气人,他都还是给商狗留了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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