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派如何把主角养成恋爱脑 第38章

作者:张青烈 标签: 系统 快穿 轻松 救赎 单元文 穿越重生

不等陆明回答,他就已经拒绝了:“……不行。”

段宁的衬衫还没扣好,陆明重新又搂上来,轻轻扯开他的衣服,细细密密的吻从后颈一路向下,口中还含混地喊着他的名字:“段宁……”

段宁最受不了这样的触碰,这样温柔的珍惜的感觉,会直接拆开心脏外面那层盔甲,深入其中,握住那层温暖的内核,让人头皮发麻,腿脚发软。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开这个怀抱,转过身抓住陆明的衣领,眉目凶狠冷厉,眼尾却泛着红晕。

“陆医生,”他凑近面前的男人,嘴角挂起一点嘲讽的笑,“真该给你的那群同事都看看,xing骚扰你的病人,还和他上床,又拿这种事来威胁他不准出门,这就是你的职业素养?”

陆明微微一怔。

从某种方面来看,段宁说的并不为错,但陆明今天怎么也不可能放到段宁一个人去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昨天自己做得有多过分,段宁在途中因为过度劳累晕过去的这种情况,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更何况,在原剧情当中,段宁这段日子一直过得不太好,虽然没发生什么危及性命的大事,却一直小麻烦不断,磕磕碰碰,总像是难以避免的日常。

陆明摸了摸他发红的眼睛,声音有点低落:“……你不喜欢吗。”

段宁受不了他这种语气,身上的冷气一下子散了大半:“我……”

那双向来清冷又平静的眸子还在望着他,眼里透出些微的难过,只是被隐藏得很好,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冷淡如常。

段宁被他看得喉头微动,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会栽在他手里,也只能妥协:“行,你不就是要跟着我?”

他眯着眼睛,威胁意味十足,“去了谁都不准看,只能看我,明白吗?”

陆明想去本来就只是为了看着段宁的,这种要求对他来说根本不算要求,答应的非常迅速:“好。”

段宁面色微霁,这才稍稍满意。

怕再有什么事节外生枝,陆明直接在医院请了一整天假,要走出门时,段宁却直接攥住了他的手。

他皱着眉头,神色又变得很不好:“你去哪儿?”

陆明只能把那幅被压弯了的银丝镜框拿出来:“出去修眼镜。”

段宁挑眉:“就为了这个?”

陆明“嗯”了一声,又重新抬起眼望向他:“……要和我一起去吗。”

段宁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连连别开眼,声音都低了下来:“去就去呗……”

段宁的表演晚上七点开始,需要提前去,所幸修眼镜花费不了太长时间,主要路程都在车上,最后还是堪堪踩着前十分钟的点赶到了。

段宁甚至没时间跟自己的队友们多介绍几句陆明,只能说:“这是我朋友。”

然后就没了下文。

陆明的眼眸因为他的介绍深了一瞬,但时间太紧张,在称呼这种事上纠缠只会浪费更多有效时间,他也只能跟着点点头:“你们好。”

队员们的眼神各异,但大多都是好奇。

毕竟看陆明这副冷淡禁欲的神仙样子,鼻梁上还架着副银丝眼睛,怎么看都不像能和自家队长凑到一块儿的……他们队长之前又没什么朋友,突然拉过来这样一个,肯定有猫腻。

不过他们也跟段宁一样没有太多时间去细想,拿上自己的乐器,换好表演服,匆匆上了台。

摇滚的音乐总像是一股浪潮。

从上世纪一直烧到现在,每个见到它的人都难以从那种灼烧感里脱身,只要烙印在身体的哪处,就会成为这辈子无法抹去的生命印记。

而在这一刻,舞台上的男人带着面具,心里的那股火,突然就烧到了明面上。

聚光灯打向他,他整个人像是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略带沙哑的独特声音,穿过遥远大陆的一瞥,在这个动荡又混乱的世界里,直击灵魂。

陆明站在台下,周围的人都情绪高涨,而他望着台上的段宁,心里的情绪也跟着声音慢慢动荡,根本移不开眼。

野火烧到最盛大的时候,段宁朝他们走过来,脱掉身上装饰繁复华丽的外套,扔向了观众席。

外套朝着他的方向扑过来,陆明分明地看见段宁对眼睛望向了他的方向,全覆面的面具上,那个可怕的骷髅图案,上扬的弧度,好像在冲他挑衅一笑。

欢呼的人群中,他伸手接住尚有余温的外套,深邃的目光探进段宁那双好像有火焰在跃动的眼睛,然后微微垂下头,像在给某人展示什么似的,摘下了刚修好的银丝眼镜。

动作极其刻意、极其缓慢。

段宁本就沸腾的心脏骤停了一瞬,失神之间,一个不小心,就被同样激动的姑娘摸到了有着漂亮线条的胸口。

他瞬间有些慌乱,下意识望向了台下的某处。

那个男人站在人群当中也极其出众,他并没有像周围的人一样看向段宁,而是垂下眼来,用漆黑的睫羽掩住了眼底的神色。

但那几根修长的手指,却在不断地、灵活地,把玩着手里的眼镜。

银丝的边框,是每个深夜动情的时候,会被摘下来的。

一股热流直从下腹往上,段宁感觉自己有些腿软,冷酷骇人的全覆面面具之下,他整张脸从头热到底,整只耳朵都染上了绯红。

第48章

节拍逐渐接近尾声, 舞台的最后是像彩色焰火般绚烂的灯光,歌手们鞠躬谢幕,段宁这时候再去看台下, 混乱的人影里,男人似乎已经离开了。

他心不在焉地跟着队友一起退出舞台, 脸上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人呢?

段宁心里越烦就越找不到人, 一路走过来,始终都看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面色一下子就阴沉了起来,莫名有点心焦:这就走了……?

难道是又去找哪个小男生了?

刚刚调戏完他就跑……不会又是那个乔朝,一个电话就把那个王八蛋叫走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 他忍不住磨了磨牙, 焦躁中带着一丝怒气,心里升起一种冲过去掐死他的冲动。

操蛋玩意儿,又中途把他丢下……

但是不等他骂完, 走到半途当中,他却突然被人拉进了换衣室,几乎就在这一瞬间, 咔嗒一声, 门同时被人反锁了。

对危险的警觉让他下意识就要打过去, 但在看清面前的男人过后, 他的拳头却霎时间顿在了半空中。

段宁愣了一下:“……陆明?”

昏暗狭窄的空间里, 男人眼眸晦涩,满腹情绪被压抑在眼中,就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

他没有给他多问几个问题的机会,把段宁困在角落里,盯着他看了几秒, 抬手摘下了段宁脸上的面具。

上一次这狗东西逃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段宁下意识抬手去挡,却被男人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段宁的演出服还没有换下来,各式各样的金属饰品戴在他身上,越是昏暗的光线下越不断流动闪动着光泽,只要微微低头,便依稀可以窥见这个人方才在台上的光芒四射。

陆明的目光落到他胸口漂亮的胸链上,用手指勾着摩挲了几下,声音哑得不像话:“她摸你了。”

段宁难得心虚了一回,别开眼,倒是还想装作无所谓的模样:“管这么多?不小心摸上的,表演的时候常有的事……”

常有的事。

常有的事……

理智上来说,段宁说的没错。

但陆明此刻显然不能再维持什么理智,惩罚似的低头吻住了这个看上去无所谓的人,从嘴边泄出一声:“段宁……”

链条随着胸口的起伏微微晃动,陆医生的力气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段宁数次挣扎无果,被他吻得面红耳热,只能接着骂:“又突然发疯……”

身体却渐渐软下来,边喘.xi着边不安分地挑衅:“陆明,你吃醋了?”

他这话当然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快,没真的想要什么回应,面容冷淡的男人却低低“嗯”了一声,重新又吻住了他。

陆明确实生起了一些不好的心思。

但吃醋太轻飘飘,准确来说,这是陆明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嫉妒。

就算没有看过剧情,他也早就知道这个人身上的光芒怎么也隐藏不住,早就知道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早就知道那些伤疤根本就算不上是任何缺点。

他希望他走向更加花团锦簇的,就像小说中描绘的那样,在经历了极度的恨意之后,在一个艳阳天里,走上光明又盛大的通天坦途。

可嫉妒就像一个无处不在的魔鬼,他用爱欲和人类做交易,陆明的教养、理智在这一刻统统毫无作用,只能全盘溃散在这个人身上,同意魔鬼的要求。

外套扔向他的那一刻,他想的是段宁被按在床上红着眼睛骂他的模样,想的是段宁被cao哭的时候一翕一张却无处可逃的手指,想的是段宁嘴里只有他的名字,眼里只有他时候,想的是入侵,是占有,而不是爱护。

只有他。

周围的人都冗杂,吵闹,不约而同朝台上的人簇拥而去,他却垂下眸,希望把台上这个耀眼的人困在他身边。

但这种想法对于他来说,却在冰雪融化之际,夹杂着一些生涩的疼痛。

陆明的前半生光明温暖,父亲正直热情,母亲美艳健谈,偏偏养出来他这样一个性格冷淡的儿子,沉默寡言,喜欢独处。

但除了这一点,父母显然把他养得很好,他是别人家的孩子,理智斯文,又事业有成。

别人花天酒地的时候,他在准备出国考试;同龄人左拥右抱,再不济都快结婚了,他身边却空无一人,陪伴他的,始终只有工作和书本。

他从没有喜欢过谁,对感情的认知全部来源于父母,如今头一遭动心,不仅过程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今天产生的这种想法,也实在有悖于父母教给他的那种爱。

在细腻温柔的感情之外,他好像平白生出了什么偏执得甚至有点疯的东西,没有循序渐进,没有水到渠成,他只是想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于是陆明抽出自己的皮带,手指迟疑地顿了一下,然后把段宁的手捆了起来,眸色又深沉了许多。

许多话他说不出来,所以他只能把他压在墙上,轻轻喊他的名字:“段宁……”

“段哥?段哥你在里面吗?”外面忽然传了一阵敲门声,本来脸上还冒着热气,腿有点软的段宁顿时重新挣扎了起来。

段宁压着声音,咬牙切齿:“……你真疯了?快松开,他们还在外面等我。”

陆明对此无动于衷,甚至把他压得更重了一点,轻轻吻咬着他的侧颈,感受着他身体不断加重的颤.li,显然没有要就此放开的意思。

带着薄茧的手滑过腰间的皮肤,段宁呼吸顿时重了:“你大爷的……操……”

队员们却因为担心,在外面商量着,嘀嘀咕咕的,像是要硬闯了。

段宁只能紧攥着手指,尽力压抑着呼吸的异常,只是尾音还是不由自主带上了一点颤抖:“我在里面,你们先别进来……”

队员们有点奇怪:“队长你在里面啊,那怎么半天不说话?”

还不是因为这个王八蛋……

这一刻,段宁心里把陆明千刀万剐了无数次,却还是要替他遮掩:“你们别管,先别进来……听,听到没?”

在队员们的应好声中,陆明像是对眼前的情况毫无察觉似的,剥开段宁的衣服,手指摩挲着他的伤口,还要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补充着:“……你兴奋了。”

他低下头,在段宁肩膀的瘢痕上落下一个吻,声音有点哑:“刚刚我摘下眼镜,你也兴奋了……”

段宁耳根红透,还欲再骂,陆明却已经轻车熟路。。。,段宁顿时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这里的白炽灯很多年才检修一次,虽然还能用,却不时会失焦和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