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戈银盾
表情似乎是在怀疑人生。
这一打岔,沈新的情绪也散了,斜了他一眼:“咋?不能吃吗?”
二毛一直在憋笑,等着看三毛笑话。
三毛觉得大哥的眼睛里是赤裸裸的威胁,立马怂了,想说的都憋了回去,努努嘴:“能吃,我就随便问问。”
沈新勾起嘴角:“我来杀□□。”
秦宁顺从的递过去,说“好。”又去拿了碗和刀,等着收集鸡血。
杀鸡取血,静置了几分钟,等鸡不动弹了,再放到热水里拔毛。
这期间秦宁一直在清洗蘑菇。
秦宁做饭的时候,沈新把摇椅放在灶房门口,继续给秦宁三人讲《西游记》。
一个时辰后,沈新就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小鸡炖蘑菇。
灶房被香气覆盖,鸡肉和蘑菇嫩滑鲜美,汤汁浓郁。
饭桌上,只有碗筷相撞和咀嚼声。
蹦跶最欢的三毛一直埋头吃饭,还要鸡汤泡饭吃,最后吃了满满一大碗糙米饭。
沈家一天三顿饭,而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是两顿饭。
等沈新他们吃完饭了,才见村里人家升起炊烟,家家户户都飘有菌子的的鲜香。
三毛吃完午饭,一直在鸡窝旁边溜达,碎碎念叨:“二哥,鸡肉好好吃啊,咱们的小鸡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满脸写着想吃鸡肉。
二毛眉头皱起,严肃道:“你想都别想,咱们的鸡是留着下蛋的,怎么能做杀鸡取卵的蠢事。”
三毛撇撇嘴,嘟囔道:“可是鸡肉好好吃啊。”
他眼珠一转,“咱们多养鸡,不就能吃了?”
二毛小大人一般叹气道:“一只小鸡每天要吃四只蚯蚓,咱们抓不了那么多蚯蚓,养活不了。”
三毛手杵着脸,耷拉着脑袋,也长叹一口气。
“好吃的东西那样多,咱们怎么能天天吃。”
这两小孩天天看鸡看不够似的,沈新喊了一声:“到识字的时间了,二毛三毛快过来。”
结束授课后,秦宁试探着问:“相公,咱们现在就去大黑山吧。”
沈新反问:“为什么?”
秦宁盘算着:“明天还有做吃食,时间可能不太够。”
刚好推车也在比较方便,现在是未正,估计酉正能下来,沈新点头答应了:“行,现在就去。”
嘱咐好二毛和三毛后,两人拿了四个背篓推着推车就出了门。
上了大窝山山坡,沈新瞧着周围没人,开口说道:“你坐上来,我推你去。”
秦宁脸涨红了,睫毛不断扑闪着,不敢直视沈新的眼睛,连忙摆手道:“这样相公会很累的,我自己走就好。”
秦宁看上去不到一百斤,加上推车也就一百二十斤,于他不过被子的重量,沈新劝说道:“我一点都不累,你脚程慢,若我推着你咱们还能早点到大黑山,也能找更多的菌子,等天黑了咱们就得回来了。”
秦宁听进去了,犹豫后上了推车,坐姿端正,双腿微蜷。
沈新叮嘱道:“你怎么舒服怎么来,记得抓紧扶手。”
即使坐着推车,翻山越岭也要经受不少颠簸,到了大黑山山脚时,秦宁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
沈新停了下来,说:
“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休息好了在进山。”
秦宁点头,从推车上挪了下来。
沈新拿起背篓里的鱼篓,伸手一指:“那就是我之前说的水潭,我现在把鱼篓放下去,等回去的时候咱们就有鱼了,不但可以吃还可以放回鱼塘。”
昨夜雨下的又多又急,水潭已经有水溢出来,水潭边缘都成了泥滩。
秦宁走过去,低头往水里看,面露惊喜,说:“相公,这里有好多青虾,可以多篓点,回去做蒜爆青虾吃。”
沈新弯腰把鱼篓放好:“行。”
两人休息了一刻钟,就进了大黑山。
秦宁抬首望去,大黑山山势高耸陡峭,奇形怪状的树木屹立在山坡上遮天蔽日,微风划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下了推车,和沈新走进树林里,树枝上的鸟儿察觉到陌生气息张开翅膀离开。
“嗷呜嗷呜。”
山间静谧,狼的叫声形成回声在山间盘旋。
秦宁低声问道:“相公,这是狼叫吗?会不会有狼群?”
沈新也低声回:“没事,狼来了搞死就好。”
他为了安秦宁的心还特意带了弓箭。
“相公,这地上有好多蘑菇,我还看到木耳。”
秦宁压低嗓音,激动道:
“那里还有果子,咱们快捡吧。”
这些可不是果子,都是钱啊。
做了这么多天的果汁,秦宁也知道果汁的大概做法了,就是把水果碾碎成汁兑水和糖就好了。
沈新顺着望去,说:“那个果子不能捡,它叫麻风果是有毒的,不然地上那么多果子怎么没有野兽吃。”
秦宁失望,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好吧。”
沈新敲了敲树干:“不要顾此失彼,专心采蘑菇。”
“好。”
林间阴凉昏暗,藤蔓在树干攀爬,各色花草点缀其中,一片生机盎然。
秦宁走在张牙舞爪的树林间,趟过比膝盖还高的杂草,一点点的捡蘑菇。
不一会儿,草上的露水便洇湿了裤子。
沈新打算多采点药材,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采到一些珍贵的药材,比如石斛和灵芝,等炮制好了自留和卖去药堂都行。
两人或走或停。
沈新叫住弯腰要起身的秦宁,“别动。”
秦宁僵住了身子。
这人后面六尺远有一条竹叶青。
反手把手里的石子抛出去。
沈新说:“好了。”
鲜绿色的毒蛇当场就断成了两半。
秦宁回头望去:“是青竹蛇,这蛇有剧毒。”
跟着比划道:“相公好厉害,手一扬,刷一下,石子飞过去蛇就死了。”
沈新剖出蛇胆,淡定的说了句:“唯熟练尔。”
秦宁懵懵懂懂的点头。
解决完这一插曲,两人继续往前走,进行他们的采摘大业。
沈新如愿在老树上采到了两颗两斤重的铁皮石斛。
不能可着仁心堂一个羊毛薅,薅秃了就不妙了。
可以去府城试试卖,价格也能更高些。
最后蘑菇装了满满四个半人高的背篓,下面还压着不少木耳。
秦宁还意犹未尽想继续采,直到沈新说小推车装不下了才肯罢休,依依不舍地离开的大黑山。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沈新把蘑菇和收拾好的石斛放在冰盆旁边保鲜。
几人简单吃过晚饭后,便上炕睡觉。
秦宁也老老实实的铺上了两床被子。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秦宁和沈新依然丑正起,开始为秦家糕点铺忙活。
日头挂在头顶时,秦宁问:
“相公,前两天做的板栗饼和核桃酥隔一天吃味道没什么变化,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今天做,明天拿去县城卖?”
沈新把书盖在脸上,闷声说:“也可以,家里就一个面包窑,明天做也来不及。”
秦宁又问:“这两样今天各做五斤怎么样?”
沈新回答道:“可以。”
透过书的声音略显厚重。
他又试探着问:“那板栗饼和核桃酥也定两文一块?”语气略显底气不足。
一斤面粉,一斤麦芽糖分别能出三十多块板栗饼和核桃酥,单论核桃酥,一斤算下来得赚大几十文,可能有点贪心了。
没等沈新回答,秦宁又补充道:“是不是太贵了?”
沈新把书拿开,明晃晃的阳光让他把眼睛眯了起来,他认真解释道:“不贵,咱们的原料是在山里采的才不会花银子,若是单买板栗和核桃这些山货也要不少银子。”
西市有卖核桃的,要五文一斤。
“还有人力成本和来回路上的花费,我每天去山上采果子、你做糕点花费的时辰都要算进来。”
“我们的糕点在望江县是独一无二的,具有珍稀性。”
秦宁反应了会儿,丧气道:“我们的小食卖便宜了。”
沈新挑了挑眉。
秦宁继续说着:“相公可是童生,你的时间最为宝贵了,多少钱财都买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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