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炮灰夫郎做开国皇帝 第54章

作者:金戈银盾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成长 炮灰 穿越重生

秦宁弱弱地反驳:“可是放蔬菜不太方便。”

哥儿的衣服袖口比较宽,只有最边缘稍窄,干活时动作大了容易蹭到。

沈新找了两块灰色布条,放下秦宁堆叠的袖子,“用布条绑起来就方便了。”

二毛三毛也不放菜叶了,站在不远处悄悄看着两人。

秦宁努力平复心情,小声地说:“谢谢相公。”

半边院子铺满各色蔬菜,二毛三毛叉着腰。成就感满满。

王三柱,王承德和来福刚好撞上,便一起进了沈家。

王承德和来福如往日一样交了钱和东西,又领了工钱便走了。

王三柱等他们走了才开口:“东家,又一窑木炭好了。”

沈新点头,递过去工钱,说:“和以往一样,你休息一日再开工。”

王三柱接过铜钱没走,试探着问:“东家,咱们烧好的木炭什么时候卖?我能不能接这个活?”

沈新挑了挑眉:“你还要烧窑,如何忙得过来?”

王三柱连忙:“如今烧窑我火候和时辰把握的不错,这才想着能多做一点是一点。”

准确来说是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王三柱干活利索还上进,沈新当然愿意用了,他笑眯眯地说:“现在才十一月初,天气不冷卖不上价,过一阵子冷了再卖。”

“你放心,肯定算你一个。”

王三柱咧了咧嘴:“那我就等东家口信了。”

夜间烛火昏黄,秦宁听到开门声,动作迅速地把三字经塞进枕头下面。

沈新在地上站了一会,瞥了秦宁一眼,等寒气消散才上炕躺进被窝。

过了好一会儿,秦宁轻轻直起上身,瞧见相公紧闭的双眼,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今日应该不用背书了。

没等他彻底放松,沈新骤然出声:“三字经会背了吗?”

该来的总会来的,秦宁深吸一口气,“会了。”

沈新闭着眼睛,淡声道:“背吧。”

寂静的屋内,只剩秦宁磕巴的背书声,“诗书易,礼春秋,号六经,当讲求...”

等人背完,沈新睁开眼睛,偏头鼓励道:“不错,都背下来了。”

秦宁眼睛发亮,没等他说什么,沈新便倾身覆了过来。

淡淡的皂角香扑面而来,潮湿的发梢扫过脸颊和颈边,秦宁小心屏气。

沈新伸长胳膊,手放在秦宁耳后,说:“抬头。”

秦宁只感觉热气从耳边传至整个身体,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抬头,“相...相公?”

一声轻笑,沈新手指捏着书角抽出来,“不要枕着书睡觉,硌得慌。”

第54章

“好。”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 遮住了秦宁眼底的神色,不让人觉察到他内心的无常翻涌。

红透的秦宁更好看了,像朝霞与落日同时盛放, 沈新手指微蜷, 想摸一摸他的耳朵, 最后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早点睡觉吧。”

语气中带着微不可察的遗憾。

等沈新重新平躺进被窝,秦宁悄悄地偏头看他从额头到下巴流畅又刚硬的轮廓侧影,直至困顿才沉沉睡去。

深秋将过,初冬已临, 初升的朝阳把远处的天边染上火红色, 也融化了清晨的寒意。

院子里, 沈新正准备磨豆子做豆浆。

泡了一夜的豆子变得光滑又柔软, 沈新把豆子和水倒入石磨凹槽,转动木质手柄转圈研磨。

反复两次后, 对磨出来的浆液进行过滤,按压滤网分离豆渣和豆浆。

“磨好了。”沈新端着过滤好的豆浆问秦宁, “豆浆放哪?”

“放那边灶台上吧。”秦宁说,“等我烙完这几张饼就煮豆浆。”

五六张烙好的萝卜丝饼叠放在一起,呈现诱人的金黄色,萝卜丝条隐约可见, 香味也逸散开来。

沈新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响了两声。

贴着铁锅的饼子被秦宁翻面, 他从橱柜拿出碗,夹了一张饼递给沈新:“相公, 先吃张饼垫垫肚子吧,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开饭。”

“好。”沈新也不客气,他饿得很,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秦宁眉眼弯起,“没有。”

沈新端着碗吃完了饼才出了灶房。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在家吗?买糕点啦。”

沈新开门一瞧,是村里的吴大婶,他微笑道:“快进来。”

自从生意稳定后,村里也有人来家里买糕点了。

头发用褐色布条包起来的吴大婶眼神来回乱飘,“大侄子啊,宁哥儿呢?”

“他在做早饭。”沈新说,“婶子想买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

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吴婶子藏起眼里的遗憾,笑着说:“来买一块红豆面包。”

沈新走进灶房,拿出面包递给她,“承惠四文。”

吴婶子的眼角堆砌褶皱,她商量道:“咱们好歹沾亲带故的,咋不能便宜点?小时候我还给过你糖吃呢。”

吴婶子的官人是沈新父亲沈大力的堂弟,两人算是拐着弯的亲戚。

沈新含笑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这个小本买卖,也没什么赚头,定价都是统一的,婶子也别为难我们。”

吴婶子讪笑道:“我也就问问,还能不给你钱吗?”

说完,一脸肉痛地把钱递到沈新手上。

等人走后,沈新立刻去偏房洗了手。

秦宁站在灶房门口朝院里喊了一声,“吃饭啦。”

沈新拿豆浆和小菜,秦宁端着萝卜丝饼,二毛三毛拿碗筷。

滚烫的豆浆唤醒了沉寂一夜的胃口,秦宁吹一口喝一口,脸颊像松鼠屯粮一起一伏。

等稍凉一些,二毛和三毛捧着碗吨吨吨地喝起来。

喝完一碗,三毛砸吧砸吧嘴,“好喝。”

他双手捧着碗,奶声奶气道:“哥哥,我还想要一碗。”

二毛也伸出碗,“我也想要。”

秦宁眼里含笑:“好,都有。”

吃过早饭,沈新便打算进山。

这几日他一有时间便往深山里走,得在冬日来临之前把果子采回来屯着。

这样不论是吃还是做糕点都有材料。

装好东西,沈新问:“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让我带回来的?”

秦宁说:“没有。”

二毛三毛也摇头。

沈新:“好嘞。”

秦宁鼓起勇气上前两步,帮沈新整理了一下颈间交握的衣领,小声说:“山里地势艰险,路不好走,相公注意安全。”

怎么有一种老夫老妻的即视感,沈新连忙把这种感觉甩出脑海,语气如常道:“好。”

进山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宁还在原地望着他。

此时,三毛正在问秦宁问题。

“哥哥,昨天晚上你背下来三字经了吗?”

秦宁掩盖神色的不自然,“背下来了。”

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该洗衣服了。”

二毛和三毛同时答道:“好。”

茂密的绿色树叶变成黄色大片大片地随风掉落,只留下奇形怪状光秃秃的枝桠,沈新脚踩在枯黄的树叶上,发出声响,惊走了不远处树枝上的大雁。

刚走几步便看到有个腿部中箭的人靠在树干上。

瞧着尸僵的程度,死了得有两天了,沈新没管,继续他的采摘大业。

柿子,棠梨,核桃,松果,山楂,板栗,沈新摘了满满两背篓才停手。

秋天野兽都吃的膘肥体壮,他又顺手打了两只兔子才回家,毕竟冬日就不好抓了。

蹬了腿的兔子果然收获了三双殷切切的眼睛。

沈新把兔子递给秦宁,“中午吃兔肉。”

“好。”秦宁悄悄咽了咽口水,“做葱泼兔怎么样?”

他也有点想念葱泼兔的味道了。

三毛蹦了一下,“好耶。”

二毛看着秦宁眼神发亮。

沈新也说:“好,你定就好。”

浓郁的葱香在堂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