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水冬汐
#燕燕已婚#
燕清羽眨了眨眼,点进去才发现是因为视频里他非常明显地戴着婚戒。
婚戒戴习惯了,他都忘了这东西的存在。
他本身就是钢琴家出名,已婚这件事虽然让不少也看中他颜值的女友粉难过,但主要还是好奇和祝福的人更多。
也有人问他消失的那段时间是不是结婚去了,偶尔蹦出两条或许是世家圈内的人,在问是不是他的对象不支持他的钢琴事业,他才这么久没发过消息。
这些言论比较少,燕清羽就没管,回到之前那个视频的微博底下去看。
热评里有人在讨论他的曲风变化,有人在讨论他的戒指,也有很多人表示了对新风格的喜欢。
燕清羽大致翻了翻,意外地没在评论区里见到常客“简单”的评论。
估计这位老粉也属于不喜欢新风格中的一员吧。
燕清羽没太在意。
他的老粉不少,只不过像简单这样活跃眼熟的少。要是以前的他说不定会难过一阵,现在他完全不在乎了。
活了这么多世,总该有一次是为自己而活。
燕清羽离开乐室回房间休息,但到了晚上,微博的风向忽然有些变化。
差不多就是在下午的时候,有人把他已婚、前段时间消失和曲风变化的事情联系在了一块,推测他是不是婚后生活不幸福,才会有这样的转变。
这词条热度还不低,更多世家圈知情者跟着冒出来,说他是豪门联姻,嫁给了一个精神病疯子,说不定经常被家暴,下午还在尊重祝福他的人都变成担心他。
燕清羽看得简直莫名其妙。
谁家被家暴的人能这么镇定自若,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伤地在钢琴前弹琴?
燕清羽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出门到姜云简房间门口敲门:“姜云简你在不在?”
“在。你进来吧。”
燕清羽直接推开门,姜云简似乎正准备拿衣服去洗澡。
姜云简疑惑:“怎么了?”
燕清羽走到他面前:“你左手借我用一下。”
姜云简不明就里地伸出手,随后被燕清羽一把握住,十指相扣。
姜云简砰的一下,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燕清羽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让他俩的婚戒都入画,随后又换了几种姿势,拍了很多张手牵手露婚戒的照片。
姜云简更茫然了:“这是在做什么?”
燕清羽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姜云简床边,一边选照片一边回答:“官宣一下。”
姜云简缓慢地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是因为微博的事情吗?我已经让程洋去压消息了,你可以不用发的。”
燕清羽歪了歪头:“为什么不发?秀恩爱这事我老早就想做了。”
姜云简指尖轻蜷。
燕清羽低头继续说:“肯定能把封江冉那个渣男气得不轻。”
姜云简松开了手,过了会儿才说:“都听你的。”
燕清羽直接选了三组照片上传了。
【@-燕子- :谢谢大家的关心,不过不用担心哦,我和我家先生感情很好~前段时间生病也是他一直在照顾我,风格的转变是因为我想尝试突破舒适圈~[图片][图片][图片]】
燕清羽微博发出,姜云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出了手机,或许是在给程洋发新的消息。
没过多会儿,燕清羽就看到了那位熟悉的“简单”点赞评论。
【@简单:很般配,祝你们幸福。另外新曲子很好听。】
这会儿来得倒是挺快,那看来上午只是正好不在。
燕清羽没多在意,收起手机起身:“我回去了。”
姜云简立马熄灭了手机屏幕,镇定自若似的点点头:“好。”
第63章
或许是这两天总说着生病, 又或许是前几天的湿冷入骨,昨天还在没有暖气的乐室里待了一上午。
第二天早上, 陈叔来敲燕清羽门的时候,就发现燕清羽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像是发烧了。
“小先生?”陈叔连忙上前,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然有些烫,“小先生你快醒醒。”
燕清羽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昏昏沉沉的, 过了半会儿才辨认出来人是陈叔。
“陈叔, 什么事?”他嗓音微哑, 带着点鼻音,听起来没精打采。
陈叔担心得很:“小先生你发烧了,我先去找体温计,马上叫谢医生上来给你看看。”
燕清羽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不太出来,不过也能从自己的感觉中迟钝地分辨出确实发烧了。
他缩在被子里动了动,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 闷声:“低烧,没什么大问题, 不用太担心。”
陈叔不敢信燕清羽的没什么大问题,很快找来体温计让他先夹着, 随后姜云简和谢华良也陆续进来。
姜云简操纵轮椅到燕清羽床边,伸手探了他额头的温度, 忧心忡忡:“怎么突然发烧了?是不是什么时候着凉了?”
燕清羽打了个喷嚏,神情恹恹:“可能是昨天练琴的时候吧。”
姜云简又给他把被子盖得严实了点。
谢华良很快也拿着医药箱过来:“小羽毛发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燕清羽懒洋洋,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了解:“死不了。最多一点低烧。”
谢华良拿出体温计看了眼, 37°5,确实只是低烧。
谢华良:“久病成医啊小羽毛。确实只是低烧,物理降温吧,给你贴个退烧贴。”
他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个卡通黄色方块图案的退烧贴。
燕清羽:“……就没有正常点的吗?”
谢华良笑眯眯:“都一样。反正你之前不是挺喜欢看这个的吗?”
燕清羽不语,昏昏沉沉的也懒得抗争。
谢华良直接给燕清羽贴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些身体的不适,燕清羽闭目养神。
谢华良给他做了检查,将检查结果发给钟尹,钟尹就把中药药房发给了谢华良。
谢华良拉上陈叔离开:“我先和陈叔去抓药熬药了,今天小羽毛你就好好休息吧。”
燕清羽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知道了。”
谢华良和陈叔都暂时离开,房间内重归寂静。
燕清羽没听到姜云简离开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看到姜云简还待在他床边。
见他睁眼,姜云简问:“要喝点水吗?今天陈叔做的是面条,所以我让程洋去买粥了,早餐还是得吃点。”
燕清羽闷闷地说:“不要买的。我要喝陈叔做的。”
姜云简顺着他:“好,那我让陈叔顺便去熬粥。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燕清羽听话闭眼,片刻后渐渐再次陷入睡眠之中。
姜云简忍着膝盖酸软难耐的抽痛,直到听见燕清羽渐渐平稳的气息,终于松开紧攥的手。
指甲深深扎在手心软肉上,虽然还不至于刺破皮肤,但深红的指甲印格外醒目。
腿疼刺激导致的破坏欲在他心底膨胀,可他不能吓到燕清羽,过来的路上又顾不得吃药,几乎是硬逼着自己克制住。
姜云简做了深深吸了口气,操纵轮椅暂时离开房间。
几乎就是在出去的同一时刻,姜云简颤着手翻出暗格里的药瓶,却猛地咳嗽起来,手中药瓶跌落,药瓶撒出满地。
离开燕清羽充足暖气的房间,膝盖的刺痛更是鲜明,如同冰锥似的针,一根一根刺进关节软骨和骨髓之中。
也一遍遍地提醒他,五年前在海里,那种无助、绝望的冰冷情景。
浸着司机、爷爷和他自己血水的,冰冷刺骨的海水蔓延到他的膝盖以上,一点点冻掉他的知觉,满眼都是血红,鼻腔间也全是血的气味。
整整半个小时,眼睁睁看着身边的爷爷也失去生机,从一开始还期待救援,还想着活下去,到后来,他只是在苦苦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他没等到死亡,只等到自己在克死父母后,又克死了爷爷,自己也双腿残废的残酷现实。
为什么呢?
为什么死掉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要救他?
为什么要让他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
姜云简一拳砸向了墙壁,关节浸出血丝,剧烈的疼痛唤醒了片刻神志。
他大口地喘着气,几乎像是要榨干肺里的所有气体。
不可以……
不可以在这里失去理智。
燕清羽还在房间里休息,不可以打扰燕清羽。
姜云简不顾自己还在渗血的关节,艰难地克制着操纵轮椅,去到三楼那个阴暗的小房间里,“砰”地将门紧闭反锁。
常年不见光亮的房间更是冷得入骨,姜云简的轮椅抵着房门,膝盖阵阵抽痛。
而这时,他抬头,看到了满桌的颜料。
颜料……
姜云简禁锢克制的破坏欲彻底挣断锁链,他猛地将桌上所有的颜料统统扫落。
噼里啪啦的声音打破房间的死寂,还有一罐颜料砸到了房间中央的画架。
画架应声倒地,随意铺在画架之上的白布跌落一边,露出整幅画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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