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核桃果果
抬手将深蓝色的锦盒打开,一大一小两枚泛着深沉银色质感的对戒,映照在了视网膜之上。
对戒表面以浮雕手法,精心雕琢着繁琐却不凌乱的优雅花纹,花纹四周,以一种随意而独特的手法点缀着一层细密而碎钻,阳光斜射,细腻的银光与闪烁的星光交织出若星空般耀眼的绚丽。
合上锦盒,想到家中的等待着自己的人,郑弘逸眸眼淌落三分柔情。
他的少年,一定会喜欢他的这份礼物。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知晓,这是郑弘逸亲手的设计呢?
三个月前的晚上,郑弘逸若常般翻看着与褚景然这半年多来所拍的照片,一寸寸的细心回忆着那温馨的点点滴滴,想着他对自己展露的一颦一笑,还有那般纯粹的一尘不染,从没有干过设计师这一行的郑弘逸,头脑中,忽的冒出了这对对戒模样。
他想,这大概就是命运。
而独一无二的它,只为那一人而存在,闪耀。
到家下车刚进家门,郑弘逸就听到了自不远琴房飘出的旋律,眸眼不受控制的柔软一分。
想着琴房中的少年,他抬脚刚准备先上楼去清清自己身上的酒气与喝点醒酒汤,却在下一秒猛顿。
等一下,这个琴声……有些不对劲!
拧着眉,闭着眼,郑弘逸站在楼梯口,用熟悉音乐的耳朵,去一一扑捉回荡在空中的旋律与乐声。
密集繁多的声部,层次丰富的狭音区,高低声部的强烈对比……
这是……
楼梯口前的郑弘逸猛的张开了一片如晦的眸。
四手联弹!!!
琴房中完全嗨忘了时间的褚景然边弹着琴,边眯着笑弯的眼睛跟身边人互动,有着旋律的加持,俩人此刻仿若都成为了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知己。
就在整曲琴声已到尾,轻泠潺潺,婉转之际,琴房的门忽的自外被嘭的一脚踹了开来。
被突如其来变故打断节奏的俩人齐齐停手,同时回过了头。
入目琴房门前,全身煞气滔天男人正脸的瞬间,周泽瞳孔猛的缩成米粒大小。
‘……不许把目光放在不应该放的地方,更不许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郑弘逸!
正文 94.世上只有爸爸好21
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 可褚景然在看清男人面容的那刻, 眸中的惊全部化成了喜, 如常般甜甜的对着琴房门前的人唤道:“爸爸, 你回来了。”
未理他所唤, 门口的郑弘逸大步而来。
对方刚靠近, 褚景然就清晰的嗅到了来自男人身上浅淡酒香。
只是还不待褚景然问对方怎么喝酒了,对面的郑弘逸就猛的伸手将他拽到了自己身边, 紧接着拉着他的腕,大步往外迈。
男人的手很紧,紧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他整只手腕都要捏断了般,褚景然下意识的挣扎, 掰着他的手着,唤道:“爸爸,疼,好疼。”
不同于以往只要他一叫疼, 郑弘逸就会停下来的动作与脚步,今日的男人仿若未闻,继续前行,整个人全身由内而外散发着的戾气, 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被这一惊,褚景然终于看出人哪里的不一样了, 现在面前拽着他的爸爸, 跟平时会对他温声说话的爸爸完全不一样。
察觉到这个信息的下一秒, 褚景然就用力的掰着男人手的同时, 剧烈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被拽至琴房门前,景然一把将门槛抓住,试图着借力摆脱男人的钳制。
而他这般反抗的举动,彻底的引燃了郑弘逸压抑着的怒火,就见他靠近脸色白了一片的褚景然,将他的两只手牢牢禁锢于掌中后,直接将人拦腰腾空抱起,大步往外。
“啊,你放开我,放开。”这下结结实实被吓到了的褚景然,在人怀中剧烈挣扎着的同时,一遍遍的大叫着,可对于他的惊恐与大叫,郑弘逸不为所动。
觉察到绝望的处境,褚景然将惊惧的目光放到了不远处,哭着大叫道:“哥哥,哥哥救我。”
惊惧的呼唤惊醒了不远,还处于方才一幕中的周泽,瞧到不远处褚景然于男人怀中的不断挣扎与被惊吓的已然煞白的小脸,回想那晚男人仿似警告的话语,周泽反射性抬起的脚,瞬间僵在了原地,此刻他的脑海中正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大战。
救,还是不救?
若他救,他不仅会失去唾手可得的所有,甚至会迎来郑弘逸这个疯子最激烈的报复。
若不救,这会明显是非常不正常的郑弘逸他会……
一句句泛着绝望呼唤的哥哥于周泽耳畔边回荡,脑海中与少年接触间不受控制的幕幕翻滚而出。
初见时,他睁着漂亮的眼睛买荧光棒的模样,被人群惊吓到时,攥着自己衣衫于怀中害怕的模样,医院中,他指着汤膳叮嘱自己说好喝的模样,离开病房时,偷偷将纸条塞到自己手心中隐晦对他眨眼睛狡黠的模样,餐桌上,他蹙眉探着自己额头量体温的模样,琴房中,他跟个小老师般指导自己错误的模样,所这所有的所有,在这刻全部化为了惊慌无措的呼唤。
“哥哥,哥哥,哥哥。”
终的,周泽猛的回过了神,他无法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少年那双干净的眸中,被其它的污秽所污染。
可周泽刚冲至琴门口,就被匆匆而来的安保堵在了琴房中,看着不远愈行愈远的俩人,周泽与安保撕打在一起。
用尽全身的力气,他冲着煞气冲天郑弘逸的背影吼道,“郑弘逸,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无论是把我赶出郑家还是什么,不要伤害黎忻。”
可男人的身影未有半点停留,周泽就这就被安保死死的按在墙上,眼睁睁的看着少年惊惧无措的小脸上晶莹滑落,看着男人步伐步步远离,听着少年绝望惊惧的呼唤被紧闭的房门彻底隔绝。
“郑先生吩咐将人送到学校,严加看管,以后都不许回郑家。”
安保与人交接完,周泽就在近四五个成年大汉强制的押解中,被塞进了轿车,别墅就这么在远去轿车中周泽眸中愈变愈小,直至伴随着他不甘的怒吼与咆哮的挣扎,彻底消失。
房间
郑弘逸将不断挣扎的人牢牢的钳制在了床上,压在了身下,轻吻着身下人染满泪痕,泛着颤的精致小脸,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