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系魅魔攻请查收 第98章

作者:未知信号 标签: 情有独钟 星际 正剧 沙雕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他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不然他的蛾子老婆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恶毒。

枢零催促,“我每晚的睡觉时间有限,你是米虫第二天从不用上班,但我要上班。我需要良好的优质睡眠。”

“陛下,臣妾做不到啊!只有深度冬眠才能把我的心跳也停掉,但那样做,把我的所有对外感知、所有的思维都停掉了,我和你同睡还剩什么意义呢!”曦雾大声抗议,“我就是想感受‘连睡觉时也不分开、你也在我身边’的身心感觉,才向你这么提议的嘛,可深度冬眠后我就感受不到了!

“而且我们的同居第一晚,你怎么可以赶我去楼下睡沙发呢?你就不能稍微忍一下吗,我又哪里有特别吵了?我睡觉又不打呼,只是呼吸一下心跳一下,你就嫌我吵?明明你之前也和我一起睡过,你那时还拉着我的手缠缠绵绵不让我走呢!”

枢零冷酷地说:“因为我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我是在假寐,我偷看了一整晚你的思维情绪,想从中找到一点你爱我的痕迹。”

曦雾被枢零的这句话秒破防打出真实伤害了。

他没脸再跟枢零叫板,便一头拱进枢零怀里泪眼盈盈地卖起可怜,当真像一块黏糊糊、甜滋滋的小软糖似的。

可无论他怎么撒娇、央求,枢零都残酷无情地不予理会,坚决要把他蹬下床,以捍卫自己美美睡觉的权利。

“好,你好狠的心……”曦雾磨着牙,从床上坐起身作势欲走,“我真下楼去和你分房睡了哦,你不要后悔在以后求我回来哦。”

“嗯。”

“你居然‘嗯’!”曦雾要被气哭了,“我做噩梦后你不心疼安慰我就算了,你居然还只嫌我吵,要从此跟我分房睡,不管我怎么求你说‘我不想跟你分开’都没用!

“你如果是在小心眼,记恨我之前对你优柔寡断,那你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别再这样惩罚我……”曦雾哀声祈求,“其它怎样都可以……因为,我真的很为此焦虑……”

枢零发出心眼极小的声音:“哦。”

“枢零你真的太过分了!”

“哦。”

“啪!”

枢零的屁股被曦雾的巴掌演奏出了一声脆响。

曦雾紧抿着唇,瞪眼看着枢零,竟真落下泪哭了,眼泪珠一颗接一颗从他那双蓝雾似的眼睛里凝结滚落。

使枢零下意识伸出手,去接他那些剔透可爱的泪珍珠。它们潮湿地碎开在枢零的手心里,极快地由温转凉,如凄清月夜中一朵稍纵即逝的冷色烟花。而曦雾白皙的脸庞,自然是挂在天边的那轮银白冰月。

“你哭起来真好看。”枢零真诚地夸赞。

又吐出自己黑色的舌尖,舔舐手心中曦雾的泪液,“唔……是辣的,苦的。”

于是枢零慵懒地坐起身,故意动作慢吞吞的,坏到心眼都发黑的让曦雾多哭一会儿——哦不,他的心脏本来就是黑色的,连着血管、血液、骨头里的骨髓也全是黑的。

等夜灯昏黄的光芒好福气地吻够了他的丰满雄躯,枢零才终于大发慈悲地轻展双臂,拥住曦雾。

“别哭了,我的小软糖。”

第90章 一种天方夜谭

在枢零的拥抱中, 曦雾却一下子哭得更厉害,哽咽出声。

他心里的爱浓得让他紧紧抱住了枢零,又恨得想狠咬他一口。

在过去, 曦雾心中爱情的样子从来是轻飘飘的,像云像光像雨像彩虹,绝不像铁、像巨石, 他从不觉得爱情会是沉重的。

他的爱情怎能如此沉重呢?

连听见时针嘀嗒走过的声音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枢零真的抓到能最有效惩罚他的把柄了, 甚至都不需要枢零真的离开他, 只需要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能瞬间让他理智尽失地发起疯。

“小软糖……”枢零的手指没入进曦雾的发间, 摩挲着他的头皮、他脑袋里的那些情绪, “你就这么盼望和我一起睡觉?”

“我是不想和你分开……”曦雾哭得有些喘不上气, “我不想你从我眼前消失, 一看不见你,我就开始心慌害怕……我简直要疯了, 我简直想变成鬼魂附在你身上……”

枢零想了想, “你是想在我身旁放置一盏监控以全天监视我?抱歉, 你的这项过于无理的请求, 恕我无法通过。”

“哈哈……”曦雾悲凄地笑,将头埋在枢零厚实的肩头上, “为什么你要是虫族人?为什么你们虫族人有寿命限制?枢零, 我一想到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它过一秒就少一秒,我就心里好难受,好绝望……”

枢零僵住了。下意识便沉默地不敢吱声回应曦雾有关自己寿命的事。

“你真的还要把我赶到楼下去一个人睡觉吗?”曦雾的语气变得森幽幽的。

“……可你真的很吵。”枢零小声说。

曦雾气恨得一口咬在他说着可恶的话的嘴唇上。

“你真的太坏了。枢零,在你心里,你的睡眠质量远比我更重要是吧, 别睡了,今晚你别睡了。”他一把抱起枢零往床下走去,“我今晚真的不想和你做,这太仓促了又会使我亏待你一次。

“但除此外,我拿你还有什么手段可使?我尊贵的陛下,我还能怎么劝服你,让你同意我死皮赖脸的继续留在你的床上?”

枢零摇头否认,“我没有觉得我的睡眠质量比曦雾你更重要,我只是,不觉得这种勉强有必要。而且,我也更想被妈妈的苗床裹成茧挂起来睡觉,那样更舒服。可跟你一起睡,我们就只能一起平躺在地上了。”

枢零又疑惑好奇地问,“你要跟我做什么?你要抱我去哪儿?”

曦雾终于消了点气。但心里还是苦涩发堵。

他用力掐一把枢零的屁股,“我要跟你行使我身为你丈夫的权利,帮你做一些有助于你乖乖睡觉的事。”

枢零一脸单纯懵懂地被曦雾抱进了浴室。

“曦雾,你为什么要把我泡进三十九度的热水里?我更喜欢泡冰水。”

“你为什么要脱衣服?你不怕冷了吗?”

“你们法皇人的长那么大,不会觉得走路时不方便吗?”

曦雾抬腿跨进浴缸,跪到枢零身前,俯身用嘴唇堵住了好奇虫宝宝的嘴。

近四十度的水温对枢零这个虫族人来说,还是太过滚烫了。

“陛下,你怎么开始发抖了……是终于明白到,我要对你干什么事了?而你超忆的记忆力正在回想起那时,我在你身体里的……”

曦雾的细尾巴,在枢零颤栗得越发厉害的小腿上越缠越紧。

“是的,没错……请你再度宽恕我,陛下,宽恕今晚你的罪人又要对你犯下罪……请你包容下我的丑恶,我的邪念……”

曦雾双膝跪着,一点一点挪着嘴唇,向下亲吻、丰收着枢零饱满健硕如秋日麦田般的身体。

他并不吻得用力,不留下吻痕,枢零的皮肤质量太好也留不下他的痕迹。

他这辈子就只有一个能长久的在枢零身体上印刻下他的生命痕迹的方法——让枢零怀上他的孩子,让他们的血液相融在一起。多罪恶,又多神圣。

犄角扩散出的情香味在潮湿的水雾中传染。

像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曦雾的唇舌与手指,惊起了枢零一波又一波的颤抖。

枢零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写满了不知所措,在此刻,除了撇紧眉、抿紧唇、以无助的蒙蒙泪眼望着曦雾,枢零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后来却连咬牙的权利也被剥夺去了,他的齿关被曦雾贪求地逗弄哄骗着强行撬开了。

他的嘴角再度淌下那些无力吞咽的唾液,喉间禁不住地轻溢出几声低沉破碎的声儿。又在某一刻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蛾翅激烈地拍溅起水花。

即使他已经很快反应过来地收起了力道,但曦雾的舌头却也还是被他给咬破了。

曦雾却一点也没觉得痛似的冲他发笑。一种表情极度温柔甜蜜,眼神十分幽深瘆人的笑。

浴室暖灯的照耀下,曦雾浑身的皮肤都白得发光,一头金发更是刺得眼疼。

曦雾将舌尖流出血全渡进了枢零嘴里,就像是在灌某种香甜的迷魂汤药。

枢零紧抓在浴缸边沿上的手逐渐泄了劲。尔后被动地随着身体被摇得晃来晃去。

又在被曦雾抱进怀中坐着时,下意识攀紧在曦雾的肩头上。

浴室里的各种水波晃动声、水珠滴答声、水花飞溅声都太响了。

响得曦雾的脸颊飞红,枢零的肌肤掉了颜色。

枢零再也耐不住,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翅膀让它们停下别扑棱了。

浴缸中湿热的水雾在一阵阵升腾起,又被他的翅膀一下下吹散。

他一声声颤抖地唤起曦雾的名字,头顶上的两根被水沾湿的羽须软软耷拉下,发丝也完全凌乱开,额前散下的黑发都半遮住了他血红的眼,使他向曦雾投射去的目光迷离惑人。

曦雾也始终痴痴地抬头凝望着他,不肯放过他每一丝细小的表情变化。

又将他抵在浴缸壁上,深深压弯他的腰,好埋头吻去他止不住淌下的黑眼泪。

“陛下……我的小飞蛾……你是怎么飞进我心里的?又是什么时候飞进来的?告诉我,告诉我……”

“我不知道、嗯……不……”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小坏虫在我的心上啃了一个洞,还装无辜……陛下,我可不可以惩罚你,我可不可以怪罪你……我可不可以让你永远记住、我们的、此刻——”

“——!”

枢零被曦雾尾巴注入的过量催情素侵蚀到身子骨发软得连发抖的力气也不剩下了。

他这辈子从没这样流泪过,所有的感官体验都太过失控,就像一辆刹车失灵的高速行驶中的列车,仅靠自己以无力停止,唯有祈求于他者的帮助。

强忍了没几分钟,枢零便忍不住地拿自己明早还要去上班批公务来做借口讨饶。

曦雾却无情拆穿他。

“陛下,你不是可以连着十天半个月不睡觉都没问题吗。你怎么会现在就困了呢?”

“呜……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曦雾柔媚一笑,“你最好是真困了,别一回床上后,你又开始嫌弃我的呼吸心跳声吵,你睡不着。”

枢零大颗大颗掉着眼泪,摇头都摇不利索,他此刻连脖子都是过分酥软的。

他真想在事后一巴掌把曦雾给拍死,又怕真把曦雾给拍死了。

曦雾宠溺爱怜地亲亲他,“陛下,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我现在想听你说一句话,你把它对我说出来,我今晚就先放过你,好不好……”

枢零答得想也没想:“曦雾,我爱你……嗯!你说好、放过、我、的!你、嗯——”

就这样,希望老公睡觉时能像死鬼一样安静的帝权陛下,被他言而无信的死鬼老公给狠狠教育了。

一小时后。

被曦雾抱回床上趴着的枢零,夹着翅膀再也不敢跟曦雾提半个字要分床睡了。

曦雾抿着嘴笑得蔫坏,侧躺到枢零身边,用单手圈住他,并故意大声呼吸用鼻息去喷他敏感的耳部软毛。

枢零无可奈何地躲了一会儿后,讨厌得紧地抬起翅膀扇了曦雾一下。

曦雾闷声笑了起来。又亲昵地往枢零的耳后亲了好几口。

“小绒毛,我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好不好?”不等枢零答应,曦雾就自顾自地唱了起来,“(蓝星语)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星际通用语)你老公我唱得好听吗?”

枢零傻傻点头,“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