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圆圆圆
兰舒眼皮一跳,连忙用气声道:“……你干什么!”
眼下天枢其他人的帐篷都在周围,但凡溢出一点信息素都可能被其他人闻到。
兰舒紧张得头皮发麻,可龙乾却顶着一张无辜的脸挤到他面前轻笑道:“我的凝胶用完了……学长发慈悲借我用用?”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爽的味道,分明刚刚洗完澡,眼下却撒谎撒得面不改色。
兰舒被他笑得蓦然一晃,险些以为自己遇到了几年前嬉皮笑脸凑上来,就能把人吃干抹净的龙乾。
但很显然,平白长大几岁却失去了一切记忆的龙乾,并没有当年那么深的城府。
抛出问题,没等兰舒回答,他便迫不及待地用手指挤开凝胶,绕到Omega身前,就着凝胶捏了两把怀中人滑腻的肌肤。
兰舒浅浅喘了口气,为避免这人借着凝胶再做出什么事来,连忙道:“……借不了,我已经洗完了。”
说着他垂下眼睛拉开了一点缝隙,凝胶遇空气结成半透明的固体,隔着那团胶体,隐约能看到一截雪白的腰线。
那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引诱。
龙乾见状呼吸一滞,耐不住性子的小狗立刻暴露了本来面目,回神后当即剥落凝胶,把兰舒从胶囊中扯了出来。
完成清洁的Omega就像是剥去壳的鸡蛋一样,浑身上下白得透明。
龙乾把他放在一旁的床褥上,转头火急火燎地收拾那团清洁废料。
兰舒慢吞吞要去拿衣服,却被背后长眼般的Alpha扭头按在怀中,从上到下吻了一遍,并且勒令道:“不许穿。”
兰舒无可奈何,只能纵着他作罢。
龙乾很快便离落得收拾好了残局,转头抱着人亲昵地蹭了上来。
兰舒被他顶得不住后仰,只感觉自己养了一条大型的狼犬,浑身上下都被对方亲遍了。
然而这人乱亲也就罢了,偏偏绕过后颈,故意在那处饱受欺凌的腺体旁摩挲,就是不碰那处软肉。
兰舒身上的药效本就随着时间积累越来越浓,被他这么一勾,才印上去两天的标记立刻摇摇欲坠起来。
Omega喘息着抬手,又气又爱地抓住了身下人的头发,咬着牙忍着那股情潮。
……这小王八蛋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垂眸看着衣冠齐整埋在自己腿间的人,半晌忍不住轻轻踹了他一下,颤抖着小声道:“你要是不行……就喊丹尼尔来。”
他声音很轻,龙乾正啃咬得不亦乐乎,第一时间还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什么?”
兰舒闻言却抿着唇不愿意再说第二遍了。
龙乾见他不说话,当即眯了眯眼,起身抵着他的鼻尖道:“学长……你刚刚说什么?”
兰舒和他对视了三秒,心脏怦怦跳,却还是没忍住嘴欠:“你要是不行,就换……来。”
他实在没胆子,也不好意思拉一个毫无关系的Alpha下水,只能在名字那里搪塞了过去。
可哪怕没有具体的名姓,此话一出,还是瞬间点燃了炸药桶。
年轻的Alpha当场暴怒,掐着他的后颈气急败坏地吻了下来。
“你说谁不行呢,兰舒?”他掐揉着那处软肉,阴森地威胁道,“再说一遍让我听听?”
电流顺着脊髓直冲大脑,兰舒瞬间就起了几分悔意,一时间苦不堪言:“我……”
“你想喊谁来?嗯?”龙乾咬牙切齿地打断道,“是你那个短命鬼前夫,还是那个蠢毛子,又或者是宫巍……或者是唐霖?!”
前面几个还算合理,后面越听越离谱,兰舒忍着战栗脱口而出:“……唐霖是个Omega!”
“联盟Omega婚姻合法了。”龙乾抵着他的脸颊恶狠狠道,“我说了那么多人,你唯独把他拎出来,首席大人果然对他青眼有加吗?”
兰舒:“……”
他对这种该封建的时候不封建的Alpha实在没辙。
但他深知自己如果再不松口,这发疯的Alpha恐怕连他亲爹明雪时的名字都能拿出来质问。
“我随便一说逗你的……”兰舒识时务者为俊杰地放软身子,轻声讨饶道,“药效又起来了……帮帮我。”
——帮帮我。
龙乾品着那点几不可闻的哀求,低头含住那人的嘴唇,在对方的顺从中,将那处唇瓣舔咬到充血后。
“学长,”他好整以暇地揉捏着怀中人的腰肢,“求别人办事的时候该说什么?”
兰舒闭了闭眼,半晌放下身段,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事实证明,名存实亡的大Alpha主义患者根子上还是吃大美人服软这一套的。
龙乾闻言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立刻按着兰舒的脊背,低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呜——!”
Omega在他怀中猛地一颤,睫毛不受控制地扑簌起来。
但标记的即时效果立竿见影的,龙乾咬下去没多久,兰舒身上的情潮便消了下去,那股好似要把人烫化的热度也肉眼可见地平复了几分。
乍冷乍热很容易生病,虽然自龙乾认识兰舒以来,除了发情期外就没见他身体出过别的什么异样,但他还是担心对方冻着,连忙扯过来被子盖在了兰舒身上。
不过一码归一码,龙乾一只手贴心地拽被子,另一只手却依旧死死地攥在兰舒腰上,不许对方离开半分,更不许他私自去找衣服穿。
然而几次标记下来,似乎是激素的作用,兰舒对他的纵容已经到了一种溺爱的程度。
身上连件像样的布料都没有,Omega却习惯一般什么都没说,平复下情绪后往人怀里一靠,闭上眼便打算睡去。
可他的纵容却让龙乾越发蹬鼻子上脸起来。
兰舒一开始还想闭着眼装不知道,奈何那人的存在感越来越强,根本忽视不了,最终他只能喘着气轻声道:“你冷静点……明天还要比赛。”
因为明天还要比赛,所以现在不行。
……照着这个逻辑思考下去,岂不是团体赛结束后就可以了?
其实兰舒根本没有承诺他什么,可龙乾闻言,硬是用编织出来的臆想哄骗着自己咬下舌尖,强迫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道:“我知道,我只是抱一会儿……你睡吧,不用管我。”
他嘴上说着自己只是抱一会儿,却低头一遍又一遍舔舐着兰舒后颈,像是在试吃自己肖想已久的美食一样,但一时间又因为过于喜爱,所以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
舌尖渗出的血被他均匀涂在刚刚咬出的伤口处,一点点往Omega的腺体里面渗。
兰舒被他舔得毛骨悚然,一动也不敢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比赛结束后,一定要第一时间喂这小疯子吃药。
第六天清晨,所有不成气候的小型军校几乎被三大清除干净了,海面上漂着股让人心悸的死寂。
到此为止,三方势力就此罢休,共同分割胜利蛋糕似乎是个不错的结局。
为此,费伦斯军校甚至主动派人来和兰舒交涉,企图换取最后的共赢。
然而——
“共赢?”
“我从来不和别人分享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海风之下,Omega夹着密钥站在休憩的机甲上,发丝被吹得微微扬起,在阳光中美得宛如神祇。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来游说自己的费伦斯队员:“是留下一半人拿第二,还是等着我动手,你们自己选。”
费伦斯三年前能因为私仇,直接动手杀死巴纳数位队员,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们原本还对天枢有所忌惮,听到兰舒如此狂妄的发言后,却瞬间被激出了血性。
当天傍晚,残阳如血,费伦斯四座机甲压境,竟一点余地也不留,要和天枢挣一个鱼死网破。
只可惜他们的血性在兰舒这里没有任何作用。
其他人甚至没怎么出手,仅兰舒和龙乾两人便驾驶着机甲杀穿了费伦斯的所有精锐!
机甲碎片漂在海面上,鲜血和残阳一起染红了半边天,费伦斯残存的几个队员惊慌失措下,在海上抱着机甲碎片漂了良久,才侥幸逃出那片死域。
仅剩的一个西尔军校见兰舒下手这么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立刻便表示天枢只要能保证他们稳坐第二,他们愿意主动裁员一半,让出积分差。
其实顺手解决西尔对于眼下的天枢来说并非是什么难事,不过兰舒似乎杀到手软已经杀累了,思索了片刻便接受了他们的提议。
然而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实际上兰舒身上的药效在比赛的最后两天发挥到了极致,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端倪,他才接受了西尔的请降。
不过西尔主动裁去一半的队员,积分上对于天枢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至此,比赛未到终局,天枢便已经完成了事实上的称霸。
从比赛第四天开始,直播间所有嘻嘻哈哈的观众都被这股急转直下的发展给惊呆了,而到达第六天时,所有观众心头都只剩下了震撼两个字。
第七天一早,整片海域上尽是死寂。
参赛的八百人几乎被兰舒赶尽杀绝,只剩下一小撮西尔的幸存者,也被他派人看管了起来。
落日的余晖混着淘汰者们淌出的血,一起在海面上铺洒开来,美得壮丽。
最终,天枢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了团体赛的冠军,西尔紧随其后,仅余零星几人的赛伦斯竟排到了第三。
而剩下的小一百个军校,包括巴纳在内,竟然全部挂零。
这简直是奥赛有史以来最为离奇的团体赛结果,结果一出,给全星际带来的轰动效应堪比核爆。
哪怕是完全不了解比赛规则的人,看到最终排行中清一色的零分时,也能直观地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震撼。
而在比赛最后一日的黄昏中,兰舒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站在海岸边的图片被人截下,立刻在全星网爆火,当天晚上便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分明是杀穿了一百多个军校的超神级人物,可站在无数手下败将的血泊上时,那个Omega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激动。
他隔着逐渐消散的硝烟向海面上望去,眼神中似乎在怀念什么人。
那一丝微妙的柔软被人精准地捕捉下来,Omega惊艳绝伦的美貌和骇人的战绩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最开始放出那张照片的评论区几乎被蜂拥而来的网友给挤爆了:
“绝美,我只有两个字评价,绝美!!!截出这张图的老师可以配享太庙了呜呜呜”
“首席是在想亡夫了吧”
“爹咪……这么强大的爹咪杀完人后,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死掉的老公,所以论坛那个帖子就是你发的吧爹咪……”
“你终于站到了他想站的地方,看到了他想看的景色,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可是首席看起来没有那么多感伤哎,果然强大的人精神上也是强大的!”
“能不能不要再造谣了??这么牛逼的Omega怎么会是娇妻!完成亡夫的遗愿后,云淡风轻地和他告别,然后继续自己的人生,这才是首席的魅力好不好!!”
高赞评论都在称赞兰舒的强大,可惜真正的兰舒并不符合某些网友对他的期许。
他一辈子都走不出那片阴霾,更做不到轻描淡写地和过去告别。
不过那人就在他身边,他当然没有怀念的必要,那丝不经意流露出的柔软也并非怀念,而是因为他的身体在药效下实在快要承受不住了。
当天晚上,团体赛彻底结束,无数记者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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