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重生日常 第93章

作者:焦糖冬瓜 标签: 娱乐圈 成长 轻松 穿越重生

“你洗完了?吹干了头发就睡吧。”

白映川将吹风机递给了林鹿,然后先一步躺到了床上,转过脸去面朝着墙。

这一整晚,白映川和林鹿都注定了难以入眠。

姜若棠的获奖作品让白映川知道,自己恐怕永远无法成为对方生命里的男主角。

而林鹿则在揣摩着白映川的心思,不知所措,忐忑不安。

在小高的卧室里,陆归帆沉默而安静地看着姜若棠睡着的样子,连呼吸都被收敛起来,像是担心惊动了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侧躺着的姜若棠忽然睁开了眼睛,当他撩起眼帘看向自己的时候,陆归帆连装睡都来不及。

两人对视,姜若棠就像看穿了陆归帆的心思,手指抬起来在陆归帆的唇上碰了一下。

“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吻?”

姜若棠笑了,三分戏谑,更多的是带着撩拨意味的坏。

“……不,我只是单纯睡不着。”

姜若棠的脑袋在枕头上挪动了一下,他的发丝、皮肤与枕头紧密贴合着,陆归帆只觉得呼吸被无限拉长,姜若棠就枕在自己的心脏上。

“我也睡不着。你说……接吻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那声音轻轻的,明明充满了单纯地好奇,对于陆归帆来说就像来自深渊的蛊惑。

“不知道,没吻过。”

陆归帆的大脑忽然空茫一片,他无法用逻辑,只能用本能来回答对方的问题。

姜若棠撑着下巴,轻声道:“班长,你嘴唇好软,要不然……让我试一下?”

明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陆归帆却还是开口问:“试什么?”

对方一个翻身笼罩在了陆归帆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耳朵两侧,垂下眼看着他,稀碎的刘海也跟着垂落,在黑夜里宛如欲望的囚笼,拉扯着,坠入陆归帆的心脏。

“当然是……试试看真的吻是什么感觉。”姜若棠的声音响起。

陆归帆觉得自己疯了,哪怕这只是姜若棠的恶作剧,他无聊的消遣,或者他恶意的勾引,都没有关系。陆归帆想要的就只是对方给自己一个将悸动付诸于实际的理由。

还没等姜若棠的唇压下来,陆归帆便单手将自己撑起,另一只手扣住了姜若棠的后脑勺,毫不犹豫甚至于可以说是急不可待地触碰上那两瓣柔软的唇。

这感觉并没有想象中惊心动魄,但它就像出膛的子弹,瞬间穿透了脆弱的壁垒,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如同岩浆般上涌,他用力碾磨着姜若棠的唇,对方回应了一个轻微的舔咬,陆归帆顿觉天地倒转,一腔赤诚热烈全部都想给他。

上颚被柔软而轻佻地挑过,某种渴望被对方勾了出来,只是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无处安放的悸动喷薄而出。

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紧张感让陆归帆头皮发麻,他骤然睁开眼睛,大量空气涌入胸腔,面前是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咚——咚——咚——

心脏剧烈跳动,提示着陆归帆这才是现实。

原来自己竟然做梦了。

他觉得自己一向自控能力很强,鲜少玩乐,时间和精力都尽量用在能够创造价值的事情上,比如学习……至少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他和父母都能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

他不曾为任何事情着迷上瘾过,什么游戏、小说、打牌……他会让自己去体验,同时也能轻易抽身。

但姜若棠……本身好像就对他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

因为姜若棠懂得陆归帆想要被怎样对待,他用自己独有的方式保护着陆归帆的世界。

于是,陆归帆迟来的青春期、让心跳加速的多巴胺、那些所谓让感官细胞疯狂活跃的激素,都为了这个人迸发出来,收都收不住。

姜若棠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睡在自己的身边,不谙世事,绝对信任。

但是陆归帆却必须要起来,有生以来头一回,他的小船随着波涛汹涌荡漾,被船绳束缚在岸边,不断与海浪撞击着濒临散架。

他去了一趟洗手间,仰着头,呼吸憋在胸腔里,梦里的姜若棠……真实到让人不想梦醒。

当冷水浇到脸上,他戴上眼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姜若棠为什么会那么爱画他的眼睛,明明此刻就像有洪水猛兽冲出来……想要一口把姜若棠给吞下去。

这样的他,连陆归帆自己都陌生。

忽然,身后的灯亮了起来,姜若棠踩着拖鞋揉着眼睛来到他的身后,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

“班长……你在干什么啊?”

“没什么,你是要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姜若棠就站在他的旁边,翻起马桶盖,歪着脑袋毫无防备地放水。

“你……”陆归帆在看到姜若棠歪着脑袋半睡半醒样子的时候,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看他的冲动,侧过脸去,热度却从喉咙一直蔓延到了耳朵和脸颊,光是听到姜若棠把睡裤穿上的声音,陆归帆就觉得刚才泼给自己的冷水并不足够。

他们回到了房间里,陆归帆躺了下来,他觉得内疚,因为他对一个帮助过自己很多次的朋友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尽管导火索是对方造成的。

下一秒,旁边的姜若棠忽然靠了过来,他像一只土拨鼠,而陆归帆的胸膛就是他最有安全感的土壤,他下意识往里钻,另一只胳膊绕了过来,陆归帆本来想要远离他,但此刻他发现自己根本远离不了。

如果从没有人像姜若棠那样对待自己,陆归帆可以享受孤独。

但现在他戒不掉了,姜若棠这样无条件依赖自己的感觉,让陆归帆感觉到满足。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姜若棠的发顶。

陆归帆的行事原则很简单,从不犹豫也懒得自我怀疑地内耗。

既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接下来就像解题一样,一步一步拆解,而姜若棠是他最后的答案。

他有耐心,他也有决心。

第二天早晨,就是元旦节当天。

娟姐没有把大家叫起来吃饭,因为她知道孩子们昨天晚上肯定玩到很晚。

就连姜怀远和赵云疏回来也是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他们。

蔡寂和赵长烽追动画一直追到凌晨三点,现在两人还在房间里睡得呼呼响。

简莎虽然十点就醒了,但还是忍不住躺在公主床上玩手机。

至于白映川和林鹿……一整个晚上白映川都是一个睡姿平躺在床上,林鹿好几次想要和他说说话,甚至打算说一些姜若棠小时候的事情,但白映川似乎都不感兴趣。

直到中午,大家陆陆续续都起来了,娟姐做了一桌好菜。

姜若棠不知道陆归帆什么时候起来的,只知道当他坐起来的时候,陆归帆的睡衣已经折好了放在床头,随时可以收到背包里带走。

此时的他就坐在窗台那里,看着小高从姜怀远那里借来的《运镜与画面》。

一天里这个房间光线最好的时候大概就是此刻了。

陆归帆看起来就像校园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在回忆里会反复爱上的人。

“班长,你这个睡衣要带回家吗?”姜若棠试探性地问。

“不然呢?”

“要不……你把它留在这里吧。”姜若棠说。

“嗯,为什么?”陆归帆将书挪开,看向他。

“下周我就要去参加首都美院的校考了。校考结束之后我就要全力冲刺文化课了……我想……也许偶尔……我需要你留在这里督促我学习,帮扶一下我这个学渣。”

姜若棠在被子里的脚趾都紧张地勾起来,生怕陆归帆不给面子说自己不当“家教”。

“哦,那好吧。”陆归帆的视线又回到了那本书上,“不过,你月考都能全校二百五十名了,已经脱离学渣行列了。”

姜若棠暗自呼出一口气来。

只是他没有看到陆归帆被书页挡住的唇角。

吃完了午饭,白映川的母亲就让司机来接他回家了,白映川面无表情地轻哼了一声。

这是白月在提醒他,别在姜家停留太久,万一被林鹿传回到林成栋那里,影响不好。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白月还在幻想凭借林成栋给的角色重新翻红。

白映川向姜若棠告别,“我妈妈催我回去,估计是担心我不够时间好好看剧本。”

“哦,剧本也很重要的。毕竟你不是那种对着镜头念一二三四五,等着后期配音演员的事儿咖。”

姜若棠的神情未有丝毫不舍,白映川想起那获奖的画,只有无尽的遗憾再次翻滚而来。

林鹿见状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就找了借口跟着白映川一起回去。

当他们一走,陆归帆就看着姜若棠将自己那套睡衣放回到他卧室的衣柜里,有一种请开光学神的感觉。

赵云疏敲了敲房门,先对陆归帆笑了一下,然后对姜若棠说:“若棠,我有点儿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好。班长你坐一会儿,我跟我妈聊两句。”

“好。”陆归帆点了点头。

他们来到了赵云疏的书房,赵云疏有些不解地问:“若棠,你和耿玉关系如何?我怎么听说他举报过你联考舞弊?”

“我们算是冰释前嫌吧。耿玉有点冲动,性格简单,容易被唆摆,但现在他应该吃一堑长一智了。”

“他的妈妈梁红竟然给我发了新年问候,我以为她是群发的,那出于礼貌,我也发了一条回去,没想到她约我有空一起喝茶还有美容?”

“她是从咱们班的家长群里找到你的?”

“应该吧。但你也知道,你们北城光耀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学生家庭非富即贵,我在那个群里两年半,从不会被邀请参加她们的活动。她忽然之间这么……友善,让我担心她是不是还在为了他儿子那个事儿迁怒你?”

听了赵云疏的话,姜若棠垂下眼,心想这应该是耿玉回家之后,把自己说的那番话转述给他父亲了。

耿照潭因为儿子联考舞弊的事情仕途受损,已经被调离出省府的机要岗位,如果没记错的话,过完年他就会被调去文化口子了,级别相当于一朝回到解放前,然后在新赛道重新启航。

耿照潭是个有能耐的人,会逐渐重回巅峰,在文化口子干出一番实绩来,往后无论是多大的影视公司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毕竟人家审批嘛。

“妈,没事,她请你喝茶和美容你就去,夫人外交嘛。如果这个圈子你觉得有意义,就找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为自己扩展一下人脉。如果这个圈子让你不舒服,你就不去了,也没什么。梁红会向你伸出橄榄枝,我估摸着是他们家想要多一条腿走路,和林成栋那边貌合神离了。”

赵云疏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怪不得呢。他们家的消息一向又快又准,结交一下也有好处。”

是的,上辈子林成栋霸占了影视公司之后,搞了好些烂俗题材赚快钱,审核上都是耿照潭指点他怎么修改过审。

这一世,他们恐怕连狐朋狗友都做不成了,儿子被算计而自己受牵连的这口气,会让耿照潭芒刺在心。

能再次砍掉林成栋一个非常重要的资源,姜若棠心里高兴得吹起唢呐,巴不得立刻就给林成栋“送葬”。

“若棠,你说你怎么跟个大人似的?”赵云疏问。

“我本来就是个大人啊。”

姜若棠悄悄回到自己的卧室前,微微将门推出一道缝隙,发现陆归帆就坐在他的书桌前看着他元旦节前写的卷子,完美cos家教,对他的衣柜、书架没有丝毫其他的兴趣。

“啊……班长,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