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42章

作者:梨子甜甜 标签: 生子 天作之合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等会儿。”姜辛夷看见鹰爪上抓着个包袱,拉住他,猜测道,“兴许是你鹿鸣哥派遣来的。”

说着,他爬上架在屋顶的架子,靠近大雕,取下它爪子上的包袱,期间大雕一动不动的,待他取下包袱下了梯子,连灵泉水都没讨要便飞走了。

打开包袱,包袱里果然有一封徐鹿鸣用拼音写的信。

信里说,有两只银钗是送给赵二娘的,有四串戈壁玛瑙手串是送给姜慕荷和姜紫芙的,有一件褂子是送给姜大年的,有一套他哥写的读书手札是送给姜苏木的,最大那一个包裹儿便是姜辛夷的。

姜苏木震惊:“鹿鸣哥好生厉害,竟然差使得了,如此大一头雕!”

赵二娘诧异:“我们这年礼都还没给他送,他倒是先给我们都送来了,这孩子……”

姜大年摆手:“我有褂子穿,他上次给我买的我还没穿完。”

姜慕荷和姜紫芙各拿起两串粉玛瑙的紫玛瑙,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好漂亮啊!”

只有姜辛夷打开包裹儿,从里面取出件外头用银布绣着满池荷塘绿,数朵菡萏红,里头一丝杂毛都没有的兔皮大氅来,一言不发。

“这通体纯白的兔毛不好寻吧。”姜家人见了这件氅衣,稀罕得不行。

姜辛夷颔首:“不好寻。”

大楚还没有培育出纯白色的兔子,好不容易有一只白色兔子,都得进贡给汴京的达官贵族。这样一身从头到脚没有一丝杂色的兔毛大氅,放眼整个大楚都找不出第二件。

徐鹿鸣很细心,怕姜辛夷穿不出去,特意拿银布在外头缝了外袍,这样打眼过去,只有领口,袖口和帽子是白色的。只有穿的人才知晓内里是怎样的。

但这样一件衣裳,徐鹿鸣怕不是不能假于人手,只能自己一点点缝制。

姜辛夷一想到徐鹿鸣白天要做事,夜晚偷偷摸摸在空间里给他缝衣裳,好笑的同时,心里熨帖得不行。

如果不是放在心尖尖上,哪个男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呢。

果然,傍晚时分,徐鹿鸣的鸽子就到了,问他收到东西没。

姜辛夷算了算时间,应当是金雕出发的时候,鸽子就一起放了出来。

姜辛夷回了他一个收到了,同时问他:“第一次派金雕送东西,不怕东西给送丢了?”

徐鹿鸣很快给他回复:“收到就好。丢了再送呗。”

姜辛夷很想问,衣裳丢了也会再做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姜辛夷骤然笑了笑:“行吧,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过几日,我也给你一个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别急,快要见面啦。

第41章

“嘶……”

徐鹿鸣无比想知道姜辛夷所说的惊喜是什么,他要如何给自己,奈何姜辛夷嘴严得很,一点消息也问不出来,没奈何,他只得拿药先涂抹身上被金雕弄得到处都是的伤口。

边弄边对空间里悠闲吃肉的大沙雕说道:“我说雕兄啊,你老下次可以不这么凶残了吗,每次跟你交流,你都把我抓得浑身是伤,要是那天真把我抓残了,就没人喂你吃喝了对不对。”

雕兄一味吃肉,并不言语。

徐鹿鸣无语得要命。

他在戈壁上搜寻许久才寻到这只金雕。为了吸引它的注意,他拿了不少空间里的活物出来。可惜,不知道是空间里的家禽太小,还是这只金雕刚进完食还不饿,一直在天上盘旋,就不下来。

徐鹿鸣怕它跑了,无奈只得脱了上衣,抹上鸡血,在戈壁上伪装成一只受伤逃窜的猎物。这金雕果然上当,俯冲下来。

徐鹿鸣原打算它一进入自己的空间收取范围,就把它收进囊中,奈何这雕的速度委实太快,眨眼的工夫,便冲到近前来,给了他后背一个爪子。

幸好这一爪子也给了徐鹿鸣机会,迅速把金雕收进空间,不然他得怄死。

可这金雕进了空间,也不是个听话的,成天不是祸害空间里的活物,就是祸害空间里的庄稼。

徐鹿鸣没法子,只得利用空间把它禁锢住,天天跟它熬。可他又不是个残忍的,舍不得下死手去驯鹰,每次禁锢一会儿就心软把它放了。好在次数多了,金雕就知晓哪些是能做的,哪些是不能做的。它做得好的时候,徐鹿鸣就拿灵泉水喂它,渐渐地金雕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指令,还能根据衣服的颜色气味,寻找落定的目标。

但这雕也被徐鹿鸣惯得一点都不知轻重,每次看到徐鹿鸣都要给他两爪子。

徐鹿鸣也不是真的跟它计较:“幸好你只抓我不抓旁人,是我把你抓来的,囚禁了你的自由,你抓我两下就抓吧。”

“……”

出了空间,便是下榻的驿站内。

这些日子,吴桐等人日日拿着玉带海雕在县城转悠,榆林县又不大,没几日,整个县城的人都知晓了徐鹿鸣这伙外乡人捉到了方三公子两年都没捉到的海雕。

来驿站看玉带海雕的人络绎不绝,笑话方三公子的人更是源源不断。

一开始,方三公子听到有人捉到了玉带海雕还不相信,他两年都没捉到的猎物怎可能有人轻而易举就捉到了?后来传的人越来越多,他手下也有亲眼所见那伙人拿着雕招摇过市的,不得不信了。但他觉得徐鹿鸣这伙人让他丢了脸,打死都不来见徐鹿鸣。

可随着县里笑话的人越来越多,方三公子再厚的脸皮也顶不住,还是找来了徐鹿鸣这儿,语气要多高傲就有多高傲:“你这玉带海雕多少钱,开个价吧。”

徐鹿鸣一点都不生气地替他沏好茶,这种公子哥要是没点脾气,才有鬼了:“方三公子,我们不谈钱,谈药材如何。”

“药材?”方三公子喝了一口茶就吐回了杯里,好烂的茶,“你的意思是说,拿药材抵了你这玉带海雕的钱?”

徐鹿鸣满意地点头:“是极。”

“也行。”方三公子想了想,觉得拿药材和银子付没甚么区别,朝徐鹿鸣伸手,“药单给我。”

徐鹿鸣爽快地把药单递给他,方三公子接过扫了眼,生气地把药单扔回给他:“你抢钱啊!”

一只玉带海雕再如何珍贵,至多比马价高上一点,两百两顶天了。徐鹿鸣这张单子上的药材,粗粗一算,至少要上千两,方三公子是纨绔,又不是冤大头。

“方三公子消消气。”徐鹿鸣将桌上他买来的茶点推过去,耐心道,“你吃点茶点,听我仔细给你说。”

当下他便把军营要跟方三公子资源置换,互惠互利的事儿说了说。

“你是军营的人?”方三公子一听徐鹿鸣说出西北军三个字,收敛了些方才的吊儿郎当气息,坐直了身体,拿了块茶点,询问徐鹿鸣。

徐鹿鸣点了点头。

“我就说县里最近怎突然冒出来一伙猎鹰的人,敢情你们这就是冲着我来的。”方三公子并不傻。

他咬了口茶点拒绝道:“这事儿我办不成,你们西北军最近腥风血雨的,没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保元堂就是因为先前跟西北军走得太近,最近遭到朝廷清算,元气大伤。他们这些药商,挣点钱可以,搭上命就犯不着了。

徐鹿鸣来之前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心里并不慌:“保元堂出事是因为他们用药材帮着军中蛀虫平粮账,你寿春药铺只要不再干这种违法违纪的事儿,以后军中再出事,朝廷是不会怪罪你们的。”

“这谁能保证?”方三公子蹙眉。

“是不能保证,可这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方三公子家开药铺的就能确定不给人抓错一服药,不误诊一个客人?”徐鹿鸣娓娓道来,“如今保元堂出了事儿,但还稳稳坐着药商第一的宝座,还不是因为他们家给西北军供了两年货。”

方三公子不说话了。

是啊,保元堂只是给西北军供了两年货就这般风光,他们寿春药铺要是给西北军也供上一两年的货呢。

且,方三公子心里还有点隐秘的不足外人道的事儿。他来榆林县,其实是被家里发配过来的,他前头的两个哥哥都去了江南、西南这等有山有水,好收药材的地方,唯独他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还不就是家里人觉得他不成器,随便找个地儿打发他。他先前倒也想过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可西北这地儿,连做带草的山都没有,他是有心也无力。

若是能跟西北军搭上线,不说给他们供药材,单让军营里的伤卒只来他们寿春药铺看病这一条,就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但方三公子不想答应得这般爽快,显得他总被人牵着鼻子走。

徐鹿鸣看出方三公子有所意动,他们在榆林县逗留这些日子,也不全是引他上钩,还把他的背景、喜好、性格打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他是个性子有些傲,不甘于平庸的纨绔,得给他一个台阶下。

“这样吧,方三公子,我们去戈壁上,若是我能三天内再猎一头玉带海雕,你就答应与我合作,若是我猎不到,今日之事就此作废如何?”

“行啊!”方三公子一口应下。

心想,这可就怪不得我不跟你合作了,那玉带海雕何其难猎,你第一次是运气使然,我就不信第二次你还能有这运气。

隔日,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赶到戈壁滩上,方三公子的脸都叫徐鹿鸣给打肿了。

徐鹿鸣拿着刚捉来的玉带海雕,朝他笑道:“方三公子,承让了。”

方三公子望望天上刚升起的太阳,再看看徐鹿鸣手上新捉的,生龙活虎的玉带海雕,想不通,自己比徐鹿鸣差哪儿了。

凭什么他能猎,自己不能猎!

“你运气真好。”事已至此,方三公子再嫉妒徐鹿鸣的运气,也没破坏约定,“把契书拿来吧,十五内,会有人把药材送到军营的。”

曾桐贼有眼力见儿,忙把契书递到方三公子面前,方三公子从腰间取了印章,沾上印泥,盖上了印。

徐鹿鸣这才知晓方三公子全名,方南星,他朝人拱手致谢道:“有劳方三公子了,还请方三公子朝下人多句嘴,不见契书不交货。”

方南星觉得徐鹿鸣忒多事儿了,事情都给他办好了,还有要求,心下正不悦,又听徐鹿鸣道:“如此这般,我们今日就没来过戈壁滩,这鹰与我们没有任何干系。”

不怪徐鹿鸣小心,现如今军资库里的人大半都对他有意见,万一一个不注意,给他使个绊子,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这可是你说的!”方三公子眼睛一亮,有了徐鹿鸣这话,他就能洗脱他两年没猎到鹰的耻辱。

徐鹿鸣很确定地点头:“是我说的!”

这能猎鹰的名声不当吃又不当喝的,离开了榆林县毫无用处,还不如卖方南星一个好。

“……”

方南星高高兴兴地带着玉带海雕回了榆林县,徐鹿鸣也心满意足地带着手下们回到军营交差。

周粱见徐鹿鸣真把差事办妥了,彻底傻了眼。想不通,徐鹿鸣一个军户子,怎就有如此大的能耐。

早有预料的蒋四道:“队官,你看我就说,他定然有法子吧。”

一般人听了这个差事,早愁眉苦脸了,唯独徐鹿鸣就那般怪,一口应下不说,脸上一点愁容都无,这要是没有后手,谁信啊。

周粱这会子庆幸起先前蒋四跟他说的那个法子来:“那等药材到了,就按你说的来。”

蒋四喜笑颜开地:“好嘞。”

徐鹿鸣交完差事,便没再关注此事了,因为这两日,他收到姜辛夷让别给他发消息的信鸽,说他最近半月都有事要忙,发了也不会回。

这让徐鹿鸣惴惴不安,入冬那会儿姜辛夷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有不回过他消息。这都快过年了,县衙也快要休沐了,按理说姜辛夷应该更空闲了才对,怎会半个月不与他联系,不会出事了吧?

但徐鹿鸣又觉得不像,姜辛夷不是那种有事憋着不说的人,且姜辛夷聪明着呢,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他。

晚上不给姜辛夷写信睡不着的徐鹿鸣,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最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惹姜辛夷生气了?

越想越慌,要真是这样的话,可怎么办啊,他离着姜辛夷千里万里远,有心想哄一哄,都没法子。

为此,徐鹿鸣夜里抹过好几次眼泪,再次恨自己是个军户子,没有办法常伴姜辛夷身边,让他一个人忍受孤独寂寞。

屋漏偏逢连夜雨。

姜辛夷这儿还没有回信呢,那边药材到了,果然不出徐鹿鸣所料,有人想冒领他的功劳,想抢在他前头把药材提前录入军医帐的库房。

幸好徐鹿鸣留了个心眼子,让送药材的不见契约不交货,何况,他这段时间没少往医帐这边跑,医帐里的人都知晓,这药材是他在忙活,一见领着药材来的不是徐鹿鸣,要录的也不是徐鹿鸣的名字,全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