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徐鹿鸣当即从卖化肥的钱里,取出五千两银票的技术费,让鸽子给姜辛夷捎去,还跟他讲,缺钱了尽管跟自己说,要做点小生意也行,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
六天后,他收到姜辛夷回给他的表白信:“小鹿,我简直要爱死你了,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红心]
第75章
李家母子自李文斌中进士后,一路从县城来到京城,彼时李文斌只是个穷地方来的穷进士,对京里的情况一概不知,撞大运在刑部谋了职,兢兢业业多年才做到郎中。
其中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李家母子是跟着体验过一遭的,对京里的情况再清楚不过。
有他们母子帮忙,姜辛夷带着姜家人进京显得从容淡定许多。
李净慈说:“京里的人最喜捧高踩低,当官的巴结更高的官,有钱的巴结更有钱的,没钱没势的被排挤都还算是轻的,时不时给你找点麻烦,政令传达得不清不楚,那才要命。”
姜辛夷不是个喜欢自找麻烦的,当然也不喜欢别人来找他的麻烦,他一进京从城门口到下榻的驿站,各处打点得非常完美。
除了这些,他还置了个宅子。
地段算不得全京城最好,但也是官员们居住较多,环境清幽的好地方。
价格非常美丽,整整九千两。
几乎快要把徐鹿鸣这两年给他的钱给掏光了。
房子都买了,旁的一应设施也得添置起来吧。姜辛夷可没有徐鹿鸣那种买人使唤不舒服的心理。
生在这个朝代,大家都这样做,你不跟着做,旁人不仅不理解,还很有可能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他和徐鹿鸣身上的秘密不小,他才不想时时刻刻暴露在别人眼皮底下。
奴仆一口气买了三十个,从打扫到端茶送水、插花修剪应有尽有。
厨娘置了五个。
两个糕点师傅,两个吃食师傅,还有一个专给小孩做各类辅食的。
管家一个,账房一个,车夫一个,看门的两个,再加十个护院。
一通下来,整整五十个下人。
这还没完,排场都置起来了,总不能宅子里空荡荡的吧。
花瓶摆件得备一些吧,古董字画也得挂上吧,家具物什也得添些新的吧。
这一通下来,姜辛夷把老底都给掏了出来,姜大年和赵二娘还帮着付了不少。
管家还给姜辛夷算了笔账,府里的下人就算每月五百文,一个月也要二十五两的开支,加上管家厨娘护院的月钱稍高以及日常打赏,至少要四五十两。
这一年就得五六百两。
府里不能没开支吧,一日三餐、糕点茶水,都得时常备着。
不然偶尔来个客人拜访,临时出门去买,多尴尬和不懂礼数。
只这一项,账上一年就得备两千两,还有平日的人情往来,人家给府里送了礼,府里也得回一份礼回去吧。
这里也得备上个两三千两。
姜辛夷正尴尬,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买宅子和添置花了不少钱,他手上现在只剩几百两,哪拿得出如此多钱。
正想要不要出去医一两个人,或者用灵泉做点大保健卖的时候,徐鹿鸣的信鸽到了。
对上自家老公,姜辛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把这些事都给他说了说。
三天后,他收到了五千两银票。
“这是师公寄来的?”
“师公家真有钱啊!”
“师公对师父可真好!”
姜辛夷在给徐鹿鸣写信的时候,也没瞒着李净慈,他见着姜辛夷从信鸽腿上取下来的银票,眼睛都瞪圆了。
这得多有钱,才能放心大胆地把如此大一笔银票让信鸽传送?
最近姜辛夷钱如流水般花出去,已经够让他吃惊了。他师父出门连个仆从都没有,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非常有钱的那种人,结果掏钱格外爽快。
他以为这就很夸张了,没想到,这个从未面见过的师公更是夸张,一点都不把钱当钱。
稍微一想他就想明白了,他师父身上的钱肯定都是他师公给的呗。
李净慈还小,不太清楚情爱一事,还是通过他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学到的:一个男人的钱在哪儿,心就在哪儿。
他父亲有点钱,不是出去请人喝酒,就是带着人逛花楼,从不主动给他母亲家用,他跟他母亲想给家里添置些物什,他都会十分不耐烦地说:“钱钱钱,不是才给过你们吗?怎又问我要,省着点花不行吗?”
徐鹿鸣肯给姜辛夷花钱,愿意给他花钱,不计较得失地也要给姜辛夷送钱,他一定爱惨了师父。
姜辛夷让人把这五千两拿去账房入账,闻言心情很好地扬起唇。虽然徐鹿鸣这不是有钱,而是百分百信任信鸽。
但谁不喜欢被别人夸赞呢。
他唇角扬着笑地给徐鹿鸣回完信,正了正神色:“好了,你该教我一些进宫的礼仪了。”
一进京,他就去太医院挂了值,宋怀山体谅他第一次来京城,让他安排好家里,明日再去太医院跟他一起面圣。
“是!”李净慈收敛起神色,开始教导姜辛夷他知晓的一些礼仪。
过程中,姜大年和赵二娘还有姜紫芙也得跟着一块学,进了京,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
“……”
京城里的人等候姜辛夷这个神医哥儿已经等候多时,一听他明日正式上值,好些相信他的官家夫人和哥儿小姐立马就给太医院下帖子,指名道姓地要姜辛夷来看诊。
不相信的,等着看姜辛夷出丑的则是派了人到太医院和宫门外候着,不管姜辛夷去哪儿,他们总能见上一面。
宋怀山在医署接到姜辛夷的时候,笑话他:“你现在可是我们太医院的红人,数不清的人排着队等你看病呢。”
姜辛夷上到京城也听到过一些自己的传闻,不在意地道:“都是些凑热闹罢了。”
他进太医院,是坐着家里的马车来的,那些在太医院门口等候的人压根没瞧见他。
还是出太医院往皇城去的路上,大家看到宋怀山身旁多出个仪态气质都不弱于他的哥儿,这才惊觉。
“这就是那哥儿神医啊?”
“这哪里像农家哥儿了?”
“说是世家公子也有人信哩!”
“我怎瞧着他比一些当官的还有气势,不说他是太医,我都怀疑他是朝里哪位大官呢!”
大家纷纷把自己瞧见地回去如实禀告给自家夫人,小姐。
闻夫人最近靠着贬低姜辛夷,获得了不少夫人的关注,一大早,众人把自家老爷送走后,聚在一起等着看乐子。
闻听自家小厮回来禀告的,都向闻夫人投去质疑的目光。
闻夫人听完也是怔了怔,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随即又很快镇定过来:“毕竟是被皇帝召见,装也总归是要装一下的。”
大家觉得有理。
姜辛夷一路被宋怀山带进宫,这时皇帝刚好下朝,为显重视,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卫福喜公公前来引见。
“有劳大总管了。”姜辛夷见到福喜,客气地见了礼。
福喜怕姜辛夷没见过世面被皇城的气派惊到,来之前还做了一番要好好给姜辛夷讲讲皇宫和陛下多么和蔼的心理建设,这会儿瞧见姜辛夷,眼睛一亮。
这一看就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
自己做的那些建设用不上了,他不仅不气,还欢喜得很,这样的哥儿才当得上救过陛下的哥儿嘛。
他喜笑颜开地道:“陛下一直跟我念叨小姜太医呢,这会子见了人,小姜太医果真跟陛下念叨的一样,是个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的神医。”
“总管谬赞。”姜辛夷笑了笑,不愧是皇帝身边的近侍,这话说的就是令人中听。
一路跟福喜聊了几句,到了勤政殿,福喜进去通报,姜辛夷跟宋怀山等了等,过了一会儿才被准召进去。
在勤政殿内行了礼,站起来的时候,姜辛夷才得以看见这个国家的皇帝。四五十左右的样子,生得慈眉善目的,看上去不是很严厉,但眉宇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尤其是那双眼睛,向人望过来时,有种要把人给看穿的威慑。
胆小的人压根就不敢与之对视。
姜辛夷前世与不少这样上位者的人打过交道,对上皇帝他有几分敬畏,害怕却是没有的。
皇帝也很意外,他没想到姜辛夷生得如此年轻,还如此有胆魄。
他眼中闪过赞赏,开口道:“先前多谢姜卿的药,救朕于病痛,朕今日召姜卿前来,一是为表感谢,二是还想请姜卿为朕把把脉。”
“陛下言重,治病救人乃是下官的职责,当不起陛下的感谢。”
姜辛夷并不意外,皇帝一直吃他的药,他还没给皇帝亲自诊过,心里肯定不放心,客气几句,走到近前,替他把了把脉。
“陛下龙体虽有康健之象,但身体里的病根还未去除,臣有几副药膳方子,配合消渴药服用,疗效会更好。”
福喜很有眼力见地端过纸笔来,姜辛夷执笔写下几张方子。
宋怀山瞅完没有问题,这才呈给皇帝,药膳皇帝看不懂,不过上头的字,他却是看得懂的。
见字迹笔走龙蛇、银画铁钩的自成一派风骨,就着上头的字,问起姜辛夷何时学的书画,年岁几何,可有婚配。
姜辛夷一一作答。
听到姜辛夷已成婚。孩子都快一岁了,也没有意外。大楚女子、哥儿成婚都早,民间早婚早育者更盛。
好奇姜辛夷找了个什么样的夫君,随口问了问。
谁知姜辛夷一说起徐鹿鸣差点没刹住车,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少年夫妻聚少离多,陛下见谅。”
“是朕的不是,让你们夫夫天各一方。”皇帝笑了笑,平时听多了政见,攻讦,很少听到这样的内宅家务事,颇为新鲜,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道,“恰逢饭点,姜卿、宋卿不如留下与朕一同用膳,就当是给姜卿赔罪了。”
姜辛夷一早进宫面圣,到了午时都还未出来,一群等着看热闹的,逐渐都快不耐烦了。
正打算各回各家歇息,有那消息灵通地使了银子从一个出宫采买的公公那儿得知,陛下留了姜辛夷用膳。
这可是宠臣、近臣才能有的殊荣。
有那相信姜辛夷医术的,兴奋地捏起了拳头:“看来传言是真的,这个哥儿神医很有可能就是治好陛下病症的背后高人,陛下的病都能治好,那我的病……”
不相信的却是像闻夫人望过去,闻夫人听到这则消息,神情僵了又僵,捏着帕子的指甲都快把手心给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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