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尾鱼
“真的?”岑秋锐闻言睁开眼睛看着他。
叶安皓轻轻“嗯”了一声:“真的,你快睡吧。”
岑秋锐又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终于闭着眼睛,但是精神也不敢松懈,故而睡得不太安稳。
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瞪大眼睛确认叶安皓还在不在,生怕他跑了。
叶安皓叹了口气心情复杂,他没有挣扎,而是又凑近了一点,手摸在岑秋锐背上轻拍:“快睡吧,我不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耐心安抚,岑秋锐渐渐沉睡了过去。
二公子心甘情愿、柔柔贴贴的当了一回陪睡,等到岑秋锐的呼吸逐渐平缓,他才起身出去寻人喊了大夫来。
大夫把了脉只说是心神俱伤,劳累过度,再加上长时间未进食,才会引起这般来势汹汹的高热。叮嘱待人醒了进补些温润的食物,切莫劳累,两日便能好全。
叶安皓怕岑秋锐会反复起热,让大夫先在府中静待两日,待岑秋锐好了他再回。
老大夫来过叶府几次,欣然应下,很是熟稔的跟着小厮去了偏房安置。
将人都打发走后,叶安皓给岑秋锐擦了一遍身,然后又躺回了床上。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跟岑秋锐不是在争吵就是冷战,互相伤害之中,难得有这么温馨的时刻。
二公子目不转睛,细细描绘着那张俊俏的脸庞,像是要把岑秋锐的样貌深深刻在心底。
叶安皓看了很久,久到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岑秋锐这一觉睡得很沉,到了申时才醒。
他从来没有奢想过,醒来还能看到叶安皓安静乖巧的躺在自己身边的画面。
但当他睁开眼的刹那,就看见叶安皓扬起了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紧接着在他脸上印了一吻,声音轻快的问候:“睡得好吗岑秋锐?”
巨大的幸福感将岑秋锐淹没,他一度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猛然掐了一把大腿。
——是痛的!
叶安皓像是被他的行为逗乐了,嗔骂了一句:“傻子,本公子这般真实的一人,还当做梦不成?”
这幅画面确实让岑秋锐觉得很不真实,他再三迟疑,提出了一个现实中叶安皓绝对不会答应的要求:“阿皓,你能再亲我一下吗?”
身旁的人动了,依他所言又亲了一口。
岑秋锐瞪大眼睛,觉得这应该是在梦里,可叶安皓的行为是在梦中都少有的服帖,他舍不得醒,大着狗胆继续提要求:“再……再亲一下。”
叶安皓:“……”
他就知道狗男主贼心不死,惯会顺杆爬。
罢了,就再依他一次。
二公子默默无言,又凑过去亲了岑秋锐一下。
岑秋锐觉得自己幸福的快冒泡,心脏疯狂跳动,他惶然而虔诚的说出了第三句,“再亲一下。”
叶安皓自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抬手一挥,在岑秋锐手臂上重重拍了一下,怒道:“岑秋锐,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本公子立马踹了你!”
岑秋锐:“……”
在二公子的咆哮中,岑秋锐总算结束了这犯傻的行为,确认这真的不是梦。
第139章 危机解除
可是叶安皓这种突如其来的顺从,却让他心中产生了巨大的不安,总觉得后面会有什么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
岑秋锐惶恐不定,默默将叶安皓抱住。
如果此时叶安皓知道自己难得的温柔被岑秋锐强行理解成这样,一定当场以头抢地。
不过很幸运的是,他不知道。
二公子感受到他的情绪,放柔声音在岑秋锐后背摸了两下,安抚道:“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三岁孩童呢,怎么这次生个病还变娇气了呢。”
岑秋锐心中酸涩,“如果能让阿皓一直这般,莫说娇气,就是真变三岁孩童我也认了。”
“可别,你想认本公子还不想认呢,我要个三岁奶娃娃干啥,又不能使唤又不能用的。”见他同意,叶安皓倒是不乐意了,不过他没忘了说正事:“正好你也醒了,咱俩就着最近的事好好聊一聊。”
不是他心狠,人一醒都不带让喘口气的。
只是叶安皓想了很久,觉得这事毕竟早说开早好,托的越久在两人心中都是一个疙瘩。眼下场景正是适合谈心的氛围,也不怕岑秋锐找借口逃避。
岑秋锐心知该来的终究会来,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他踌躇了一下,最终低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俩人之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安静,谁也没有先开口。
半晌,叶安皓率先打破沉默。
“岑秋锐,”他开口前纠结了一瞬开场白的措辞,后面又觉得还是打直球最有效:“我知道你让岑茂行研究出了一种血蛊……”
“阿皓,我……”岑秋锐浑然一僵,脸色骤然白了几分,他慌乱的想解释,却被叶安皓给打断。
“我知道,你先听我说完。”叶安皓在岑秋锐脸上摸了摸抚平他的不安,继续道:“据说那种血蛊对人体无害,取血过程也不痛苦。如果这是真的,我愿意尝试。”
岑秋锐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愈加觉得自己不是人,简直卑鄙无耻,他望着叶安皓的眼神满是心疼:“阿皓,都是我的错,我潜入叶家目的不纯伤害了你。我不能再要求你为我做这些,背上负担。”
“傻瓜,咱俩夫夫一体不分你我。再说了,药引不是缺一不成药嘛,你娘就是我娘,救自己的娘有什么负担不负担的。”叶安皓在岑秋锐胸前轻轻锤了一把,捧着他的脸有些嗔怒:“你要是早把这事跟我说清楚,也不至于兜兜转转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谢谢你阿皓。”岑秋锐满心酸胀,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嗓音干涩:“药引的事我已经找到了其他办法,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你真的有其他的办法?”原著中并没有关于岑秋锐救母一事的笔墨,叶安皓不知此事的真假,故而有些狐疑:“岑秋锐,你可别瞒着我做什么傻事啊。”
岑秋锐浑身一颤,轻轻“嗯”了一声,“不骗你,我真的找到了另外一味可以替代的药引,阿皓,不要想着离开我。”
叶安皓敏锐的察觉岑秋在躲避他的视线,心知事情并没有对方的说的那般简单,眼底划过一丝不宜察觉的担忧。
不过他想起自己还有一只从岑茂行那里得来的血蛊,又稍稍放心了一点。
大不了,他自己先养着,等血蛊出来再拿给岑秋锐。
想到这里,二公子顺着岑秋锐的话头应道:“行,我答应你不离开。”
岑秋锐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染上了一丝哽咽:“真的?”
“真的,但是你得好好养伤,大夫说了你需要休息不能劳累,还有……”叶安皓哄了一天的人,毕生耐心即将告捷,“现在马上起床把肚子填饱。”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话,二公子的五脏庙很给面子的“咕噜”了一声。
叶安皓:“……”
这该死的和声真是响的恰到好处。
肚里空空,他真的快要饿死了。
“还愣着干嘛,等着本公子给你洗漱呢?”叶安皓恼羞成怒,见岑秋锐扯着嘴角抓起一个软枕扔了过去,“岑秋锐,你还笑!我今日可是为了陪你才饿了一天的肚子,你个没良心的狗男人。”
岑秋锐抓住软枕轻咳了一声,“是是是,阿皓受累了,为夫这就为你更衣。”
叶安皓:“……”
为夫你个头。
叶安皓气不过,又在他脚上踹了一下。
岑秋锐下床给他拿来了换洗的衣裳。
解决了一脸横在心头的大事,二公子本性暴露,又恢复了颐气指使的模样,心安理得的等着狗男人伺候他。
什么?你说病患?
岑秋锐只是病了又不是虚了,这点小事能给他带来多少快乐你知道吗?
嘻嘻,适当的运动和良好的心情更有利于病情恢复。
叶安皓丧良心的歪理一大堆,对于奴役伤患这件事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崔妈妈和喜鹊不愧是皓志阁的两员大将,他们刚收拾妥当,就已经备好了一桌膳食。
洋洋洒洒吃下一碟水晶酥饺,半碗奶酥羹,两块龙须酥,小碗丝鸡面外加一块糖饼,二公子摸着膨胀起来的肚子满足的放下了筷子,将那还剩下半碗的奶酥羹往岑秋锐的方向推了推。
岑秋锐自然的将任务接过,迅速解决掉了。
叶安皓撑着下巴看他吃,心中莫名有些感慨。
总感觉,上一次俩人这样坐在一起用膳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记忆了,他现在似乎能明白那句“和相爱的人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干也是满屏粉红泡泡”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诚如现在这般,只是看着岑秋锐吃饭的样子,他都觉得很心动啊,想贴贴。
叶安皓有些脸热,悄咪咪往旁边挪了挪。
呜,果真是男色误人啊。
岑秋锐似乎察觉到什么,偏头看了他一眼。
“看,看什么……”叶安皓心虚不已,推了一盏燕窝给他,趁机又挪了点:“吃啊,多吃点。”
岑秋锐看清他的动作忽然笑了,抬手给越贴越近的人擦了擦嘴角上的糕点屑,“阿皓离我这般近是想如何?”
二公子抓下他那只手,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凶巴巴的:“我来近距离监督你有没有浪费粮食。”
只是相握的手却并没有松开,将岑秋锐的爪子捏在手里把玩。
俩人之间的氛围异常和谐,空气中都似乎泛着黏黏糊糊的甜味。
一旁默默关注着屋子里动静的“大将们”,见到这幅场景差点喜极而泣,总算松了口气。
相互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给他们留足“独处一室”的空间。
吃饱睡足的叶安皓无事可干,百般聊赖的勾着岑秋锐的指尖问他:“你等会儿有事吗?”
岑秋锐刚放下筷子还未来的及回答就又听见他说:“有事也给我推了,大夫说了你要休息。”
“无妨,并无什么要紧事,比不得阿皓重要。”岑秋锐心中妥帖,蠢蠢欲动想偷香,望着叶安皓的眼神拉丝:“阿皓想要如何我自当奉陪。”
叶安皓:“……”
狗男人果真昏淫无度。
停止你危险的想法。
二公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城东的戏班子好似排了新戏,要不咱俩去观戏吧,我都好久没出门了。”
只是话音刚落,岑秋锐的脸色就变了。
叶安皓想起昨日的事自知理亏,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从善如流改了说辞:“岑秋锐,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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