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遡
众人屏息凝视,都期待沈琅施展出更加惊天动地的神通。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沈琅竟然缓缓伸出手,朝着那狰狞可怖的云中巨妖触碰而去。
“他疯了吗?!”一名年轻修士惊呼。
“快回来!那触须有剧毒!只要稍微接触就会被污染!”镇守司统领面色大变,大声嘶喊。
然而沈琅充耳不闻,那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五指轻轻按在了巨妖的一根触须上。
一缕银色光芒从沈琅的指尖流淌而出,沿着巨妖扭曲的身躯迅速蔓延。
所到之处,畸形的结构竟然开始逐渐规整,混乱的能量波动也开始趋于平稳!
“他在……净化它?”云岳真人瞪大双眼,“这怎么可能?「万相」污染连仙盟至高法典中都记载为’不可逆转之诅咒’,怎么可能被如此轻易化解?”
随着银光的不断扩散,云中巨妖的形态开始发生蜕变。触须收缩融入本体,多余的眼睛逐一闭合,畸形的肢体也回归正常。
狂躁不安的尖啸声也渐渐变得平缓,最终化为一声悠长舒缓的低吟。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那头刚才还凶猛无比,令整个仙盟战舟都陷入绝境的大妖,竟在沈琅的抚摸之下,像是驯服的灵宠般安静下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银光消退,云中巨妖的真容终于显现——
那是一只通体呈深邃墨蓝色,双翼展开足有千丈,宛若山脉般恢弘磅礴的大鲲鹏!
这只鲲鹏静静地悬浮在沈琅面前,态度竟有几分恭敬,它微微低头,似乎在向沈琅表达敬意。
刹那间,天地归寂,万籁俱寂。
云海之上,只余白衣如仙的沈琅,与那垂首在他身前,如山岳般庞大的鲲鹏。
构成了一幅让在场众人终生不会褪色的画面。
第162章
所有人呆住了。
先前那吞噬天地的恐怖妖兽, 竟然如温顺的灵宠般俯首臣服!
静寂之中,只听得高空罡风呼啸,猎猎作响。
船上众修士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他们亲眼目睹了一场超越认知的奇迹, 一时之间竟无人能言语,唯有深深的震撼在心头翻涌。
“这……这究竟是何等神通……”一名年迈的镇守司长老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堕入万相污染,按理而言, 早已成为不死不灭的畸形怪物,怎么可能恢复原状?这……这简直是逆天之举!”
即便是云岳真人, 神色也凝重到了极点。他紧盯沈琅的身影,面色没有露怯, 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竟能以肉身直触万相污染,而未受丝毫侵蚀?甚至……还能将其净化?!”
只要是还没摆脱肉。体束缚,修士再怎么强大, 哪怕短暂接触万相污染体,也会被污染同化。
轻则精神崩溃,重则肉身溃烂而亡。纵然是化神境的强者,也难逃此劫。
但沈琅不仅毫发无伤, 甚至让那堕落的云中巨兽褪去畸变、恢复原初?
这等手段, 已经超出了云岳真人的理解范畴。
此事若非亲眼所见, 哪怕是他这等阅历无数, 修为高深的仙盟长老, 也绝不会相信世间竟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沈琅伸手轻抚鲲鹏,轻声说了几句什么。鲲鹏发出一声清亮悦耳的长啸,随后缓缓沉入翻涌的云海深处,巨大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浩瀚无垠的云层之中。
仙舟上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所有人呆滞地仰望着沈琅自九天之上缓缓降落。
“多谢借剑。”沈琅落回甲板后,将手中长剑递还给仍处于呆滞状态之中的统领。
那统领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剑,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傻愣地点头,半天之后,才终于磕磕巴巴地挤出一句:“不、不用谢……”
云岳真人目光复杂地深深地看了沈琅一眼,既有惊为天人的震撼,又带着一丝警惕与忌惮:“沈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竟能净化连仙盟长老都束手无策的万相污染……此等手段,恐怕当今世上,寥寥无几……”
站在人群边缘的原拾,看见沈琅平安无事归来,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流露出一丝微妙的冷意。
“净化?”原拾心中冷笑,“不过是用另一个源的力量,对冲万相本源的影响罢了。”
云岳真人走到沈琅身边,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眼底闪烁着试探之意:“沈道友的实力果真非同一般,这次多亏了你,我等才能化险为夷。看来,之前的顾虑,实属多虑了。”
“举手之劳。”沈琅淡然回应,语气不卑不亢,没有因众人的吹捧而流露出得意之色。
周围的修士们团团围住沈琅,纷纷七嘴八舌地询问他的来历和修炼之法。
而原拾沉默地背靠栏杆,与喧闹的人群保持着一段距离,目光沉郁地注视着被众星捧月环绕的沈琅。
他注视着沈琅身上那尚未消散的银色气息,陨星源的残留印记。
真是……让人厌恶又嫉妒。
被侵犯领地的本能敌意在他心中翻涌,如野兽守护自己的地盘般不容许任何外来者的染指。
“他宁愿选择一个苟延残喘的陨星,也不愿与我,这个世界之主结合?”
源的意识在原拾的脑海中低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没由来的委屈和难以理解的困惑。
他不明白,为何沈琅会选择一个即将消亡的源,而不是选择与他——这个完整、强大、拥有无限可能的万相本源融合。
不一会儿,沈琅摆脱了围绕在身边的修士,径直走向船舱。
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多待一会儿,接受众人的赞美。”
原拾的声音响起,不同于他往日的沉稳,此刻带着一丝冷意和压抑的妒火。
沈琅转身,对上那双闪烁着金色光芒,如同月食时刻被阴影笼罩的天穹般深邃莫测的眼眸。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些。”沈琅靠在门框上,姿态闲适,“万相本源大人有何指教?”
原拾——不,应该说是掌控着原拾身体的万相本源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跟着沈琅走进房间,反手将门重重关上,阻绝了外界的窥探。
“你刚才用了那个外来源的力量。”他眉宇间流露出不悦,“你以为我没发现么?”
沈琅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只是借用而已,解决当务之急。”
“借用?”源猛地欺身而上,一把将沈琅狠狠地按在舱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他右手紧紧扣住沈琅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骼捏碎;左手则撑在他耳侧,膝盖强势地顶入沈琅双。腿之间,将他整个人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断绝了他逃脱的可能。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姿势,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心跳,以及某处微妙的变化。
源的面容近在咫尺,两轮燃烧着金色火焰的新月直勾勾地盯着沈琅,目光灼灼,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吃掉。
“你是我的。”他嗓音比原拾平时更加低沉沙哑。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任何人、任何存在都不能从我这里夺走属于我的东西,即使是另一个源也不行。”
沈琅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对他这番重复过不知几次的言论也没有意外,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孔:“你在嫉妒?”
源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万相本源为何要嫉妒一个苟延残喘的流亡者?”
“那你为何这般激动?”沈琅不为所动,反唇相讥。
他靠得更近了,鼻尖碰到沈琅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缠:“你要我重复多少遍,沈、琅。”
他一字一顿:“从你踏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所有物。”
手指抚过沈琅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近乎缱绻,眼神却冰冷刺骨:“即便是你自己,也无权将自己交给别人。”
沈琅轻笑一声:“我不属于任何人。”
对方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用指腹沿着沈琅英挺的脸颊线条缓缓滑落。
经过下颌,停留在锁骨处轻轻摩挲片刻,沿着沈琅的脖颈下探……突然收紧五指,隔着衣物用力捏了一把!
“嘶——”这一猝不及防的举动让沈琅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他偏头避开对方灼热逼人的气息,源的吐息所到之处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如春日枝头盛开的娇艳欲滴的桃花。
与此同时,低沉沙哑、充满侵略意味的嗓音贴着他的耳畔响起。
“说,你究竟是谁的?”
沈琅微微叹息,无奈地笑了笑,试图解释:“你到底是在生什么气?无论是哪个源,都是同样……”
“唔!”他的话还未说完,唇瓣便被对方狠狠地咬住,话音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中化为闷哼。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好似只过去了一瞬。
当两人分开时,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缠绵悱恻后的潮湿气息。
被禁锢住的沈琅倚靠在墙面上,喘息紊乱,胸膛剧烈起伏。
嘴角那点猩红愈发醒目,被咬破唇肉后渗出的血珠增添了一丝旖旎意味。
沈琅轻叹一声:“满足了吗?”
源闻言,带着情。欲的眼眸瞬间眯起:“……别再拿那种事情试探我。”
他盯着那刺目的血珠看了一会儿,然后凑至唇边,将那抹红色尽数舔舐干净。
沈琅顺势放松身体,让自己陷入对方桎梏之中。
他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源搭在自己腰侧的手背,安抚的意味远大于抗拒。
“好了,我知道了。”沈琅低声安抚道,纵容与无奈显而易见。
这种纵容反倒令万相本源微怔,那股侵略性十足的怒火仿佛被什么温柔包裹住了。
他皱眉,不满地咬了一口沈琅喉结,但最终还是放松了钳制。虽仍不愿后退半步,像是担心稍有松懈他就会消失在自己掌控之外。
他的唇落在沈琅的颈侧,呼吸灼热而急促,从颈侧缠绵辗转至锁骨,每一次触碰都宛如烙印,在沈琅肌肤上留下淡淡金芒。
“你明知我不喜欢。”源低声道,声音中夹杂着模糊的情绪,介于吃味与责备之间,“为何还要用他的力量?”
沈琅没有作答,只是微微偏过头,任由源在自己颈间厮磨,给予对方更多侵略与索取的空间。
这个小动作似乎取悦到了源,他的吻变得轻柔了一些。
唇齿辗转交缠间,空气愈发黏腻暧昧,温度持续攀升。
源的身体紧密无缝地贴着沈琅,炙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
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吻,开始攻城略地。
吮。吸,啃。咬,带着掠夺和占有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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