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的我不可能是魅魔 第6章

作者:不遡 标签: 强强 无限流 爽文 美强惨 穿越重生

然而,这一切没有阻止维克多。他微笑着倾身靠得更近了一些,目光凝视沈琅。

那双灰绿色的眼眸像深不见底的旋涡,将一切掩藏得极为巧妙,同时燃烧着某种无法被抑制的渴望与愉悦。

视线从沈琅硬朗俊美的轮廓划过,然后落在他微皱眉心间的一丝冷冽和拒绝,那种极力压制自己本能反应的克制,在维克多看来,无疑是最诱人的征服目标。

维克多笑容逐渐散开,声音沙哑又略带一种沉溺,“我可忍了很久……宝贝儿。” 他的话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炙热的渴望。他眯起那灰绿色的眼睛,仿佛正在贪婪地吞噬着面前这张冷峻端正的面庞,每一寸肌肤都散发出让他欲罢不能的诱惑力。

他说着,一只手轻柔地划过沈琅胸前领口上的高硬领,再向上探去。他指尖碰触到了沈琅光滑坚硬的喉结,用极为暧昧缓慢的速度画圈摩挲,一边上下游走。

沈琅纹丝不动,呼吸略微变得沉重。

纵使万分抗拒,眼前这个NPC或许藏着至关重要的秘密,利用对方也是获取更多情报的方法之一。

第9章

费里德里希死了——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就这样死了。

伯纳德站在餐厅窗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花园。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出乎意料、令人震惊。毕竟费里德里希那个人,靠他的狡猾躲过了无数次危机,那个谁死了都轮不到他的费里德里希,就这样突然毫无征兆地去世了?

几天前,他收到葬礼的邀请时,当即决定提前来到瓦尔斯庄园,试探这个家族的现状,以及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商人来说,任何未知都是威胁,他绝不允许自己多年来精心布局的投资就此付诸东流。

如果路德维希不能继承他父亲的旧业,那伯纳德宁可提前撤出。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商人,他总是优先考虑利益,而非情感。

然而,在过去几天里的试探与调查,并没有为他提供什么明确的线索。仆人们对于费里德里希的死同样措手不及,言语中透露出他们自己也并不知道任何具体内幕。

至于新任家主,费里德里希的次子路德维希,亦是个冷静且深藏不露的人。

费里德里希从来都是那个最精明的操盘者。而路德维希这个年轻的继承者,表面上病弱苍白,却相当老练。这几日,每次同路德维希交谈时,伯纳德都试图试探,但每次那青年只是含笑应答,而后打太极般回避掉所有实质性的话题。

眼下,伯纳德必须另想办法——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与这位新家主达成交易?

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是他现在唯一关心的问题。

正思索间,陆陆续续的客人走进用餐厅,其中也不乏其他与瓦尔斯家族有联系的重要人物。

伯纳德抬眼扫视每一个进入房间的人,脸上挂起惯有的假笑。

“啊,洛希特医生,好久不见。”

菲利克斯·洛希特医生,一身剪裁得体但略显旧气的西装,步伐沉稳而带着几分疲惫。他戴着一副细框眼镜,一脸愁容,那双藏在镜片后的褐色眼睛显得格外深沉。

这位医生是瓦尔斯家族多年的家庭医生,恐怕掌握了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这个总是忧虑重重的男人虽然知道得很多,却绝不会轻易开口。

紧接着,一抹曼妙高挑的红色身影映入眼帘,正是罗莎莉亚·格瑞莎夫人。这位贵妇曾与费里德里希传闻甚多,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她作费里德里希的“贵客”常常出入庄园。

还有一个让伯纳德颇为注意的身影走进了餐厅。周祁,一位少言寡语的东方商人。他身材高挑修长,那张冷峻英俊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看似平静沉默,但站在人群中总能让人感受到莫名压迫感。虽然他自称商人,但更像是海盗或是杀手这类的亡命之徒。

伴随着轮椅滚动的声音,用餐厅渐渐安静下来。

现任家主路德维希·冯·瓦尔斯乘坐轮椅由管家推入餐厅。

作为年轻的瓦尔斯家主,路德维希看起来病态而优雅。他坐在一张古朴华丽、雕刻着繁复纹路的宽大轮椅上,那张病弱而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能坚持撑过葬礼全程。淡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散在肩头,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却仿佛被冰封住一般冷冽。视线从餐桌上的每个人身上轻轻扫过,没有一点感情波动,让人感到如坠寒冬。

“诸位,”路德维希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手指轻轻抚摸着轮椅上的扶手,语调始终保持着那种礼貌的优雅,“感谢你们能在我父亲的葬礼之前,百忙之中赶到这里。”他语调中没有任何悲伤,也没有流露出他对亡父有任何依恋的情绪。

尽管表面看来是一个极具教养且优雅谦逊的人物,但经过这几天的试探,伯纳德知道这位新家主并非表面上那般病态无害。

伯纳德笑了笑,朝路德维希微微颔首:“我们也是怀着极大的敬意前来悼念费里德里希先生。他生前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伟大的人物,能出席他的葬礼是我的荣幸。”

就在路德维希落座之后,仆人们鱼贯而入,将丰盛的晚餐一道道端上桌,银制餐具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在寂静而微妙的气氛中,但就在此时,餐厅大门再次被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次迟来的登场吸引过去。

伯纳德抬起头,一眼就认出高大健壮的维克多,瓦尔斯家族的长子,一如既往地风流倜傥。他穿着精致合身的礼服,棕色的头发凌乱又不失雅致,灰绿色的眼睛中闪烁着些许不羁与愉悦。

维克多看似随意地环顾了一圈,却带着令人不可忽视的气场。他半笑着朝众人挥手致意:“抱歉来晚了。”

然而,与之相比,更让伯纳德无法移开目光的是站在维克多旁边的人——

青年冷峻的五官线条棱角分明,在昏黄灯光下显得尤为深邃。他身上的礼服稍显凌乱,领结歪了些,而衣领似乎因为拉扯过度微微偏移,一小片泛红的肌肤裸露在外。他抿着薄唇,目光漠然,对外界反应似乎毫无波动,但那唇颜色显得异常鲜艳。

那张俊美坚毅的脸庞虽然依旧挂着不苟言笑、让人生畏的冷酷表情,但唇色过分艳丽,产生了矛盾却迷人的反差。

青年却表现得冷漠疏离,好似并未察觉自己此时的状态多么诱人。

宽肩窄腰间完美衬托出了他冷峻身材的力量感,礼服勾勒出胸膛、腰线以及紧实手臂,尽显严肃端庄。但那稍稍红润、微肿的嘴唇与锋利冷硬的轮廓产生了诡异却迷人的反差。

伯纳德的注意力被这个青年死死锁住。他目光顺着沈琅结实流畅的颈部下滑,那紧绷肌肉在服装下若隐若现。

这份凛然与冷艳并存让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餐巾。

他修长而坚实的腰肢随着步伐轻微摆动,而维克多搂着他的腰,那动作更显得过于亲密随意,像是在昭示主权。

银质餐叉划过桌面的刺耳声在原本宁静的餐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伯纳德侧头一瞥,只见对面原本冷漠寡言的周祁,此时手指紧紧握着餐叉,关节微微发白。

银叉已经已经全然变形,被他硬生生捏断,伯纳德一瞬间有些愕然,不禁怀疑这位外表平静的东方商人到底有多少深不可测的力量。

周祁锐利阴鸷的眼神一闪而过,但下一刻,那张惯常冷漠、不动声色的面孔便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无波。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抱歉。”他的声音依旧淡然无波,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随意丢下手中捏断的餐叉,仿佛它只是个不小心弄坏的小玩具。“手滑了。”

整个动作轻描淡写,让人觉得他是真的只是手滑了。但伯纳德心里却并不这么想。作为一个习惯权谋交易的老狐狸,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瞬间释放出来的情绪。

那不是普通客人会有的反应,尤其是在面对像维克多这种家族长子。

果然,当他再次扫视向桌子另一端时,发现维克多嘴角边扬起了玩味、甚至隐含几分得意的笑容。明显,他注意到了周祁那一瞬间的失态。然后,不动声色地挽住了身旁沈琅的腰,把沈琅带到了距离路德维希最远的一侧入座。

仆人们开始陆续上菜,而此时路德维希也终于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维克多,你回来了怎么没提前通知我?若是早知,我定为你留个更合适的位置。” 尽管他语气依旧优雅、冷淡,可那句话中的深意早已昭然若揭。家主之位由次子路德维希掌握,长子维克多不得不坐在权力边缘。

“不过,现在也好,”路德维希继续说道,他眼中藏着像是猫戏老鼠般趣味,“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叙旧。”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却始终注视着沈琅。

他似乎对这个陌生年轻人产生了极大兴趣,视线掠过沈琅修长高大的身影,从他笔挺的礼服、裸露出的颈部,以及泛着异样红润的唇。

短短几秒钟后,他话锋一转:“这位是……?”

就在沈琅准备开口时,却被维克多抢先一步。他收敛起戏谑表情,不容置疑地说道:“这是我的朋友。”语气强硬,似乎并不想把沈琅介绍给任何人。

路德维希没有理会维克多的插话,只是专注的看着沈琅,语气温和:“是朗尔家族的沈先生,对吗?”

沈琅避开餐桌下维克多试图拉住他的手的动作,微微倾身:“是,父亲本应亲自前来,但身体抱恙,因此我代替他来参加,以表达朗尔与瓦尔斯长久以来合作关系的敬意。”

他说话时,声音比以往柔和了几分,与那一贯冰冷干脆的语调有所不同。目光格外专注地注视着路德维希,黑眸中的暧昧光影含而不露,搅动了席间众人的欲望。

路德维希目光深邃,笑意加深,礼节性的笑容慢慢转化成了一抹带着些许危险和欲望意味的弧度。仿佛抓住了什么有趣的新玩具。

与此同时,坐在旁边的维克多不安分了起来。他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沈琅的大腿上,那指尖从布料覆盖下沿着肌肉线条缓慢摩挲着,一路从膝盖外侧滑到内侧,不断加深接触。

起初,那动作还算隐晦,只是轻柔的碰触,但随着对话继续,维克多竟然愈发肆无忌惮起来。手指如同细蛇般轻轻摩挲着沈琅大腿坚实而紧绷的肌肉。他显然故意加深了动作,逐步向上探索,而身体微微倾向了沈琅,似乎想要得到更多回应。

沈琅没有立即反应,身体却依然保持端坐姿态。每一次维克多手指轻轻摩擦,大腿肌肉本能地跟着紧绷起来。修身礼服裤在肌肉紧绷时勾勒出明显线条,大腿上撑得裤管紧绷绷的。

沈琅瞥了维克多一眼,眼神暗涵警告的意味。然而维克多不为所动,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手指变本加厉探得愈加深入。

第10章

房间内静谧无声,夜色沉淀了下来,将一切笼罩在朦胧的阴影里,透过厚重窗帘的那点月光只勉强照亮了床尾。

沈琅沉入了极深的梦境中,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没有光线,也没有声音,只有不断翻涌着的黑暗。

梦境里,一切都笼罩在诡异的朦胧之中。难以名状的寒意悄然攀上他的肌肤,他意识模糊不清,却依然感觉到些许异样……

冰凉、湿润的触感仿佛从虚空深处涌来,如同某种黏稠活物般的东西。

那触感像是水波轻轻拍打他的脚踝,起初只是淡淡的冰冷,仿佛他只是沉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可随后,那股寒意开始慢慢蔓延,从脚踝攀附而上,冰冷触感越来越明显。黏腻湿滑的感觉渐渐裹住了他的脚踝、双腿……犹如一根根触手,顺着他的小腿和大腿爬升,如无数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他的每一寸肌肉。

沈琅无意识地动了动身体,似乎潜意识察觉到这份来自外界的不适感,可他的身体此时已被梦魇禁锢。无论是头脑还是四肢,所有反抗和逃避都显得徒劳无力,肌肉虽紧绷,但丝毫无法挣脱那些隐隐发寒的粘稠束缚。

梦魇中仍在挣扎,但眼皮如铅般沉重,脑海里只留存了断断续续的感知。

他喉间发出低哑无声的呜咽,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种介于清醒与沉睡之间的混沌状态中,身体无法动弹,意识也逐渐模糊。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他的床,那重量轻得不可思议,却又真实存在。

漆黑如墨的粘液状物体从床铺深处涌现出来。那些怪异、肮脏的黑色液体呈现出类似蠕动般的形态,不断爬上床铺,又悄然无声地沿着他的身体曲线攀附而上,紧紧贴在他的皮肤表面。

渐渐地,那冰冷且富有黏性的液体似乎突破了表面的衣料,缓缓钻入沈琅穿着的宽松睡袍之下。薄薄布料根本无法阻止它们,那股冷意透过睡袍如针刺般深入皮肤。接触到温热肌肤的一瞬,那黑色粘液就如毒蛇一般敏捷地游走,黏附住他的腰线,在肌肉线条上缓慢地滑行、缠绕。

那东西愈发大胆地攀爬着,覆盖住了他的膝盖、沿着结实的腿部肌肉一点一点向上逼近,它那粘稠而怪异的触感让他的皮肤本能地发起阵阵寒意。冷得彻骨,却又黏得令人作呕。

一时间,他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胸膛微微起伏,每一口气仿佛都变得越发沉重。

他想要挣扎、想要醒来,但越是抗拒,身体却越发沉重,那梦魇般无力的束缚仿佛一层无形枷锁,将他牢牢地禁锢在床上。

冰凉的触感继续蔓延,它们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姿态,像蛇般缠绕上了他的双臂与胸膛。

缠绕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的爱抚,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亵渎。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更加原始的、无法抗拒的本能反应。

意识越来越沉重,那种仿佛被冰水包裹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变得愈加剧烈。

本能告诉他,如果在不反抗,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他再一次试图睁开双眼,但眼皮却像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沉重。危机感越发迫近,那东西已经攀上了他的锁骨,甚至开始沿着他脖颈蔓延……每一丝滑动都让他全身颤栗。

‘要醒过来……必须醒过来。’ 他在脑海里反复默念,强迫自己清醒,不惜一切代价。

绝不允许自己陷入被动。

无法动弹的手脚已经毫无作用,在彻底沉溺于这无底梦境之前,只能采取极端措施。

舌尖顶在牙齿边缘,他狠狠一咬!

剧烈疼痛从舌头迸发而出,温热咸腥的液体立刻涌入口腔,鲜明剧痛将困锁他意识的虚无撕裂成碎片。

沈琅猛地睁开了双眼,身体受到激烈刺激条件反射弹坐起。他低头吐出一口血沫,鲜红的血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深色睡袍上,晕染开来。他的舌头几乎被咬断,剧痛让他说话都有些困难,但他此刻已无暇顾及。

全然顾不上自己的伤口,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睛迅速扫过房间四周,几乎没有眨动,只在下一秒,从床铺翻身跃下,以最小声响迅速站在房间地面。

每一分肌肉都因高度戒备而微微颤动,每一滴血液依旧沸腾。胸膛下方肌肉早已绷得发紧,大腿至小腿区域始终处于跃跃欲试状态,一旦发现任何威胁,他将立刻展开最迅速而致命反应。

环顾四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快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天鹅绒床幔、雕花衣柜、墙上挂着的油画,所有一切都静止不动,仿佛刚才那令人作呕的粘稠触感只是他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