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六六
而且,以叶阿爹的性子,怕是连炸豆腐泡的活儿都要接过去。
至于江通,可以干磨豆子的活儿,毕竟他原打算的就是租用江通家的牛来拉磨。
“饴哥、鱼哥不会有意见吧?”他问。
叶两、叶文闻言,同时摇头:“没有意见。”
“不会有意见。”
入冬后,镇上的食客减少,生意没那么忙了。
刘饴、唐鱼清闲下来,有时间做家务。
叶大吉也道:“就让你阿爹来,这活儿他能做。”
“那好,让阿爹来吧,他是我亲阿爹,我给他开的工钱高些。”叶厘应下。
“你不给钱也行。”叶大吉道。
他让叶阿爹过来可不是为了工钱,这方子还是握在自己人手里最安心。
多一个外人知道,那就多一分泄露的风险。
“哪能不给钱?亲兄弟都明算账呢,阿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阿爹。”
叶厘坚持。
“对的,爹,阿爹他是来帮我和叶厘的,哪能让他做白工。”
江纪也道。
“省下来的,不还是你们两个的。”叶大吉道。
“一旦这作坊建成,我就不差这点钱了。要是一日做上几百斤豆腐泡,那我不就发了?”
叶厘笑眯眯的道。
一旁的叶两,无比清楚这里边的账。
一斤豆腐泡叶厘可以赚六文,要是真能做上三百斤,那一日就能挣一千八百文啊!
只是,要做这么多豆腐泡,只靠着眼前这几个人可不成。
特别是刚才叶厘还强调,江柳只需要做豆腐。
于是他就道:“你要给就给吧。不过,除了小柳、阿爹,你还打算雇人吗?”
叶厘理所应当的点头:“当然了,五口灶诶,到时候我只做豆腐,旁的事就当甩手掌柜了。”
叶两:“……那你还要雇谁?”
“让大通哥、二叔拉磨吧,小柳、阿爹做豆腐,炸豆腐泡的话,就……”
叶厘话还没说完,叶两已听不下去了,立马打断了他:“你还想再雇人啊?大通和二叔也能炸豆腐泡,再加上我,这人不够吗?”
江柳此刻心绪平静了些,听完叶两的话,立马也道:“厘哥,我也能炸豆腐泡的,你给的工钱那么高,我可没脸只干早上那一会儿。”
“你还得做变蛋呢。二叔也要时常赶着骡车进城买鸡蛋。”叶厘道。
“有娘和榆哥儿在,变蛋的事儿不用我操心。”
“再者,君伯虽然身子不好,可炸豆腐泡对他而言应是没问题的。”
江柳道。
“就是,光咱自家的人就够了,你可别想着再去找别人了。”
叶大吉不忘强调这一点儿。
实在不行,他也过来。
反正冬天清闲,他这把老骨头,也能干不少活儿。
叶大吉的话引起了江柳的共鸣,她忙伸手给叶厘数人口,就她家、江通家再加上叶家,快二十口人,还搞不起一个小作坊吗?
虽然如此一来,会忙的脚不沾地。
可忙点好啊,闲下来心焦!
还是挣钱好。
叶家父子三人和江柳都坚持只用自家人,但是,考虑到还要做变蛋,再者,炸豆腐泡一坐就是一下午,叶阿爹年纪大了,不必为了省一个人工就受这份罪。
还有,既然要搞作坊,怎么着也得让江福正参与进来吧?
江福正这个族长加里长还是有必要多联络感情的。
众人说话间,简单的早饭吃完,江大河还有江通以及雇的泥瓦匠、小工都来了。
而这时,天才刚蒙蒙亮。
叶家父子三人让叶厘再考虑考虑。
叶厘嗯嗯应下,但心中却是不打算更改了,炸豆腐泡这个活儿,还是交给外人做吧。
他收拾完灶房,就和江麦、江芽一道过滤豆渣。
两个小家伙如今已不用出去割草了,但江纪忙着干活,没空教他们俩识字,江纪就让他们上山捡柴去,等下午再玩。
两个小家伙出去了,叶厘将豆腐压上后,他回了西屋。
他得算算具体要雇多少人。
首先,三个石磨,需要用三个牲口。
但照看牲口的人,两个即可。
牲口会自己绕着石磨转圈,不必一直牵着。
这个活儿,交给江通、江大河。
两人都有牲口。
第三个牲口,找村人租借。
点豆腐这个步骤,由他、江柳、叶阿爹三人来完成。
炸豆腐泡,五口灶呢,得找五个人。
江大川、梁二香、江榆、叶两,江福正家再出一个人,齐活。
而且,这么多豆腐泡,肯定要如变蛋那般,先进城找小饭馆推销,然后再每日送货。
这个活儿,怕是要落到江通身上。
这么一算,还真是只靠着自家人就能将这个作坊搞起来。
甚好!
说实话,他心中也倾向能用自己人就用自己人。
心中打算好了,接下来就是将三家召到一起开家庭会议了。
今晚就开!
另一边,江纪一众人忙碌到快中午,看叶厘进灶房准备做午饭了,江纪就对一旁正拎着青砖垒墙的江大河道:“二叔,明个儿要上梁,下午你去买些祭拜的果品点心吧?”
江大河一听,立马应下:“好。”
“那咱们去找叶厘商议一下看具体买什么,我俩年轻,不懂。”
江纪指了指灶房。
江大河闻言有些高兴,他很喜欢这种被需要,他点头:“成!”
这会儿商量完了,他正好趁着午饭时去县城,这样不耽误下午干活。
于是两人从木制的脚手架上下来——现在房屋主体的墙壁比江纪都要高了,再往上垒,得用上脚手架。
两人朝灶房走去。
进了灶房,江纪先说起了祭梁所需的祭品。
按照习俗,给房屋上大梁时,必须要祭梁,以求顺利吉祥。
这个上梁仪式极为重要,马虎不得,即便是贫苦人家也要准备祭品,现在他家日子好,那祭品更得准备得足足的。
像是猪头,这必须备上。
另外的糕点、糖果、花生等,也要备足,届时全村的人都来观礼,这些是要散给村人的。
江纪心中明白,但他装作不懂,听江大河兴致勃勃的说这些。
猪头得用新鲜的,今日过去主要是跟肉摊老板打招呼,好明天一大早就进城去取。
今日主要是买些糖果点心。
叶厘听完江大河的话,笑着道:“二叔,那两贯钱够不够?”
“够了够了,肯定用不完。”
一贯就差不多了。
“成,我回屋给你拿钱。”叶厘说着要从灶房出去。
“让小纪去吧,铜钱太重了。”江大河指着江纪道。
江纪轻笑:“二叔,我还有其他话要和你说。”
“什么话?”江大河好奇。
而叶厘则是趁此出了灶房。
招婿虽对江大河有利,也是喜事,可江大河一直盼着江纪给他养老。
他也拿不准江大河会有什么反应,因此,他就先回屋,让江纪好好与江大河谈谈。
叶厘一出了灶房,江纪没有犹豫,先将最重要的话讲了出来:“二叔,自打我爹去了,你待我、待小麦、芽哥儿犹如亲生。”
“你虽不是我们的父亲,但你为我们做的并不比父亲差。所以,我早就在心里下了决定,今后由我给你养老。”
江纪讲这话时满脸的认真,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江大河为他们兄弟仨付出太多,他肯定要报答。
不过,他这些话对江大河而言太突兀了。
江大河听得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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