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六六
江纪一发话,江麦顿时没了顾虑。
他大哥都同意了,那他肯定没问题。
毕竟白拿钱嘛。
没想到这种好事还能轮到他。
厘哥真好!
总是不忘了他!
见他应下了,叶厘就笑着道:“这才对嘛,你又不是去玩了,你在学习。就你的刻苦,将来最起码能在作坊当个账房先生。”
江麦:“……”
他要考秀才的!
厘哥别咒他。
叶厘没瞧见江麦幽怨的小眼神,他对江纪道:“好了好了,检查芽哥儿的功课吧。”
这话一出,江芽立马清了清嗓子,小手背在身后,小脑袋摇晃着,自顾自的背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为人子,方、方……”
他大眼睛滴溜滴溜转,小手挠头,卡壳了。
他不如江麦刻苦,江纪、叶厘对他的要求也不高,能识文断字、会算账即可。
因此,这会儿他背得磕磕绊绊,在江纪的多次提示下,这才背完。
字也只认了一半。
但江纪同样表扬了他。
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跟他二哥差远啦!
叶厘见此,就笑着道:“芽哥儿,你也很棒呀,这么冷的天,你待会可是要去过滤豆渣的。”
江芽一听这话,没有丝毫的退缩,他忙道:“那咱们快走吧,早点干完早点拿工钱。”
他才不会偷懒呢。
他这么积极,叶厘就让江纪将昨日数好的铜钱放到背篓里。
这么多钱,只靠着江纪是背不动的。
而且还有米面肉以及给江大河准备的生辰礼。
所以,待叶两来了,叶厘将铜钱、贺礼放到牛车上,由牛车拉着过去。
今日下了雪,叶两来的早。
江麦本想留在家里读书,但叶厘让他也跟了去。
劳逸结合嘛。
他们到作坊时,豆子还没磨完,但叶阿爹、刘饴、江大河等人已过滤起了豆渣。
因此,作坊里这会有不少人。
雪花还在飘,但极小,叶两将牛车停在灶棚前。
叶厘从牛车上下来,见人这么多,就笑眯眯的宣布发工钱这件事。
发工钱!
多美妙的三个字。
一下子就将在场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包括那八个磨豆子的。
虽说今日这工钱没他们的份,可等下个月江纪回来时,那就他们的份了!
先看看,蹭蹭喜气儿!
其实,对比变蛋的收入,这工钱不算多。
可大家都穷怕了,别说是一千八百文,就是八百文,那他们也高兴。
因此,叶厘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人乐呵呵的上前接过那些钱。
包括叶阿爹。
不过,他接过去之后,又放回牛车上了,准备让叶两下午捎回去。
叶两领了工钱,同叶阿爹的一起放进背篓中。
一下子进账这么多,这个冬日,真是暖和!
照着这个趋势,明年冬就能在镇上租个铺子了。
这种天气出门摆摊,小文夫夫太受罪了。
很快,八个人的工钱全部发完。
叶厘又拿起一个背篓,笑着道:“二叔,今个儿是你生辰,喏,作坊承诺的生辰贺礼,五斤大米五斤面粉五斤五花肉!”
“还真发啊?”
江大河乐呵呵的问。
其实他刚才就已经看到背篓里的东西了,但他一向笨嘴拙舌的,于是高兴之下就问了句废话。
叶厘不以为意,笑着道:“当然了,这可是经过江伯的口的,满村的人都看着。”
“二叔,快接过去,中午叫二婶炖肉。”
“哎!”江大哥喜滋滋的应声,上前两步,将背篓接了过去。
他还没转身,叶厘又从另一个背篓里拿出一个布包裹:“二叔,还有呢。”
“还有?”
江大河惊讶。
“刚才的米面肉是作坊发的,这个是我和江纪买的。”
叶厘说着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个羊羔毛的坎肩,也就是马甲。
羊羔毛更柔软、暖和,很适合在作坊里守夜的江大河。
江大河没想到今日还会有这一出,他先是一愣,随后就咧着嘴巴大笑。
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他这个二叔,竟还收上小纪的孝敬了!
他嘴巴几乎咧到了耳后根,忙将盛着米面肉的背篓放下。
他接过布包裹,抬手往坎肩上一摸,那细腻的手感令他顿时心疼了起来。
“这得花不少钱吧?现在我身上穿的这个袄子就够我穿到入土了,浪费钱啊。”
叶厘闻言,笑着道:“二叔,你可别说这些不吉利话,你最起码还能再活上五十年,咱们现在富裕了,以后年年都穿新袄子呢。”
“是的,二叔,你现在在作坊守夜,得穿的暖和些。”
江纪也道。
这话说的不远处正在磨豆子的江荣很是羡慕。
同样都是守夜,他穿的是他婆娘也就是鲁婶给他做的新棉袄。
原本他不觉得这棉袄差,搁从前还穿不上呢!
可对比一下江大河,在有一件兔皮袄的情况下,此次江纪叶厘竟又买了个同样贵的坎肩!
真是好享受!
大河这真是苦尽甘来了。
……
不行,等家底厚实了,来年他也整一件!
当江荣在脑中畅想时,另一边,江大河已乐呵呵的收下坎肩,买都买了,还能退了不成?
他穿就是了。
他呲着大牙,乐呵呵的对江纪道:“做完豆腐叫你二婶把肉炖了,你和厘哥儿过来吃肉。”
一旁的梁二香也招呼道:“再喝点米酒,大冷天的,喝点热米酒暖和暖和。”
叶厘笑眯眯的应下:“好,那我们就等着二婶的酒和肉了。”
今日的确该与江大河吃点喝点儿。
不过,想早些把这顿饭吃上,他和江纪都得帮忙过滤豆渣。
于是,他与江纪、江芽打水洗手。
这水是江大河刚才挑过来的,虽然还没结冰,但已经凉到刺骨。
叶厘双手一入水,就凉得他打冷颤。
他不由对江芽道:“芽哥儿,要不你今个儿别干活了,水太凉了。”
江芽却是摇头:“十五文钱呢,还有五文的补贴。我要干活。”
说着,他小手也放到了水盆里。
过低的水温激得他小手发疼,他被凉的哇哇叫,小脸蛋皱成了包子:“好冰好冰!”
但喊归喊,他小手却是没抽出来。
挣钱要紧!
他要去半闲居吃大餐。
江麦见状,也蹲下来洗手。
来都来了,顺便挣上五文钱吧。
用澡豆洗了手,一家四口拎起布袋子开始过滤豆渣。
叶厘瞧向一旁的江大川,他开口问道:“大伯,你知道江纪的同窗鲍北元吗?”
“鲍北元?不就是上次住在大河家里的那个小伙子?”
江大川一听,立马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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