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 第189章

作者:祝六六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市井生活 成长 轻松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比昨日提前半个时辰将芋泥给做好了。

一共三百斤,装了好几个木桶。

叶厘起床后,便宣布了涨工钱一事。

梁二香、江柳、江榆推让一番,见他是真心要给,就高高兴兴应了下来。

除了给这几人涨工钱,早上负责运芋泥的,也得再寻个人。

这不是一百二十斤,这是三百斤,可以单独装一车了。

而且,这是额外的任务,不该叫运输队的人免费干。

他和江纪去了作坊那边,同负责运输豆腐泡的员工商议此事。

谁肯运送芋泥,那一日有十文的工钱。

这种额外收入,叫那几个员工颇为高兴。

虽说现在家家户户都挣了些钱,可十文也不算小钱,他们愿意挣!

而半闲居这边,昨晚几个厨子发了好几大盆面,准备用发面做芋泥饼。

其实,半闲居厨子们的工作量挺大的,他们除了熬各种锅底、煮变蛋瘦肉粥,还得做一些主食。

像是食客们要吃的米饭、面条、馒头、饼子。

员工们要吃的玉米饼。

偶尔还要给余采做些小点心,

芋泥饼一出世,他们就更忙了。

这招人吧,一时也招不来合心意的。

况且,后厨的场地也不够。

于是余采就决定从外边采购馒头面条饼子,好让厨子们专心做芋泥饼。

但今个儿的芋泥饼还是不够卖。

发面做的饼皮更软和,刚出锅时,配上没有什么纤维极其细腻还带着奶香的芋泥,那口感真真是绝妙。

而且,芋泥饼本身不大,一个重二两半,对于食量大的人而言,这一张怎么够解馋?

再说家里还有其他人呢。

因此,不差钱的食客们打包起来几乎都是十张起步。

这价格看似贵,但对那些拥有万贯家财的人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昨个儿余采也叫张副掌柜向食客们解释为何这样定价了。

首先,这芋泥是买来的,叶厘这个供货商要赚钱,因此芋泥的价格就低不了。

一份芋泥小料的价格是九文,重一两半。

这一两半的芋泥不掺水分,就是扎扎实实的加了炼乳、蔗糖、羊乳的芋泥。

这一份小料,成本是六文,叶厘赚一文半,半闲居赚一文半。

不过,叶厘将芋泥送来后,半闲居得给芋泥保温。

大冬天的,可不敢给食客们吃凉芋泥。

这部分的成本不可忽视。

一张芋泥饼里边的芋泥馅也是重一两半,因此成本算作是七文半。

外边的白面饼皮比芋泥稍轻一些,重一两。

但需要用油去烙。

再算上人工、柴火,卖出去一张饼,余采只能赚三文。

这算多么?

直接卖芋泥小料,余采能挣一文半。

加工成饼子,如此折腾一番,也就是多挣一文半。

对于不差钱的人而言,就余采这个利润,一点儿都不算坑人。

因此他们买起来颇为豪气,愿意为这份美味买单。

叶厘、江纪吃过午饭赶着牛车来到半闲居时,半闲居一楼依旧满满当当。

他们俩穿越一楼大堂去后院时,听到好几道催着伙计赶紧上芋泥饼的声音。

这一声声催促,叫叶厘不由勾起了嘴角。

一份芋泥小料,重一两半,他挣一文半。

三百斤芋泥,可做两千份小料,所以一文半乘以两千,那便是三千文。

梁二香、江柳、江榆、叶阿爹、刘饴的工钱每人是三十文,一日是一百五十文。

算上运输的那十文,工钱总支出也才一百六十文。

所以,只靠着芋泥,他一日便可入账两千八百四十文。

一个月就是八十五两。

而作坊那边,一个月的利润是六十两。

如今他一个月入账一百多两,这叫他如何能将嘴角压下去?

根本压不下去!

他都想蹦着走了!

不过,待到了余采的小院,见着余采那憔悴的脸、微肿的眼,他的好心情立马被担忧取代。

这是怎么了?

可这会儿江纪还在呢。

他也不好直接问,于是便同余采扯了会儿旁的。

之后他便拉着江纪出了半闲居。

坐上牛车,江纪心里酸酸的:“你为了余掌柜,竟要提前送我回县学。”

叶厘:“……我要是真的重友轻色,那这会儿就叫你步行去县学了。”

这话叫江纪笑了起来,心中的酸味散了不少,他问道:“那你明个儿来吗?”

“来,顺便将准确的尺寸送去布庄那边。”

叶厘点头。

昨个儿定制成衣时,他只知道自个儿、江纪还有两个小家伙的尺寸,因此,他还得再跑一趟,将叶阿爹、刘饴、叶大吉的尺寸送过去。

而且,叶阿爹几人这么给力,一下子就将芋泥的日产量提到三百斤,他就准备再买三匹布,叫梁二香、江柳、江榆自个儿做衣裳。

当然,这是明日的事了。

当下,将江纪送到县学后,叶厘赶着牛车回了半闲居。

以余采的身份,除了亲事,还能有什么事叫他黯然神伤?

果不其然,等他再踏入余采的小院,询问余采为何如此,余采虽难为情,但还是照实说了。

“我爹……他相中的人,瞧不上我。”

看叶厘的眸子瞬间睁的老大,余采苦笑一声:“其实也正常,我年纪大,还腿脚不便,我爹又不是身居高位,人家瞧不上我,应该的。”

“这种事,不能勉强。”

第97章

余采这一番话, 叫叶厘惊讶极了。

他皱眉问:“采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太突然了吧!

余采继续苦笑:“之前我阿爹托我爹帮我相看合适的人选,昨个儿下午, 我爹去了我家。”

“他这段时日,还真用心给我找了。”

“只是, 他找的是个丧妻的武举子, 府城那边的。”

“……武举人?”

叶厘震惊。

不是,吴夫郎的要求不是读过书、家风正、人好就行了吗?

余县尉怎么给寻了个武举人啊?

都是举人了, 哪里是余采能拿捏得住的?

这不是瞎搞吗?

叶厘的疑惑明明白白, 余采就解释道:“他这些年, 一直觉得对不住我,他觉得我阿爹的要求是委屈了我, 于是就自作主张,想给我寻个好的。”

“这……这也不至于寻到武举人头上吧?”

叶厘还是觉得余县尉此举荒谬了些。

余采看他表情,知道他是不太了解这些,就解释道:“武科的举人, 远不如文科的举人有地位。”

“武举人不能谋官, 免税的田地亩数也只有文举人的一半。”

“而且, 文举人还能在私塾当个夫子或者是进县学谋个不入品级的差事,但武举人出路不多。”

“不过, 也算是吃喝不愁。”

叶厘听完此话,顿时恍然,这听上去跟吴家差不多?

那余县尉也不算乱点鸳鸯谱?

可这里头具体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