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六六
这下子他满意了。
也不嫌这姿势不舒服,满足的闭上眸子。
黑暗之中,叶厘眼珠微动。
倒不是因为好相公的小动作。
他琢磨正事呢。
其实, 他已经在考虑过冬的事儿了。
江家的房子太老,他想起几间新屋子。
届时炕垒得大大的,搞个暖阁。
他这个人不怕热, 只怕冷。
就眼前这旧房子,即便有炕,那冬天肯定也超冷的。
可这需要不少钱。
就现在这院子,江父当年都花了十多两呢。
他穿越四十多天,做了四十天的生意,原本靠着豆腐泡大串串,一日挣一百文出头,有了面果后,挣一百六七,另外还有变蛋、奶茶、江通面果订单的收益。
瞧着挺多,但花的也不少。
吃一次肉,最起码六十文没了。
毕竟他一买就是几斤。
而且两顿内必吃完。
石磨、豆腐模具等器具,也花了几百文。
再加上日常生活用品的开销,比如澡豆,这东西贵着呢,一粒就要几文钱。
但比皂液好用,还香香的。
原身买的用完之后,他就继续买了。
前两日,他让叶两帮着买了口小铁锅。
江纪要回来了,一口锅展示不了他的厨艺。
还有工钱的支出。
江柳一日十文,一个月就是三百文。
两个小家伙的工钱,两人一日一文,一个月算下来也要六十文。
好相公的读书费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日三十文,一个月九百文。
这么多日下来,他手里的存银,只有四两多。
距离大房子还很远。
好相公是读书郎,现在只花不挣,若他说这事儿,纯纯是给江纪添堵。
想让日收快速增长,只能指望鲍北元了。
鲍北元一切安置妥当,这两日就会来找他学做豆乳米麻薯。
另外,他准备再做些变蛋。
他已经告诉给村人,若是想卖掉自家的鸡蛋,那尽管来找他,他买。
只是,麦收到了。
眼下此事最重要,旁的都靠边站。
想到明日的忙碌,他闭上眼,不再瞎想。
睡觉!
养足精神!
不过,两人都睡得沉。
待到鸡鸣时分,又是江大河将他们唤醒的。
江纪洗了把脸,拎上镰刀,跟着江大河一道出了家门。
梁二香已把早饭做好了,吃了他们就下地。
江柳推磨,叶厘做早饭。
叶厘留江柳吃了早饭,之后江麦、江芽背上装着面果、茉莉茶的小背篓,跟着江柳一块走了。
他们俩捡麦穗去。
叶厘喂了猪和鸡,拎上一个背篓,两个大篮子,他锁上院门,出门割猪草。
他天天喂两只小猪吃豆渣,偶尔还有麸皮,比起青草,自然是谷类更能长膘。
长的快,那吃的就更多。
最近两个小家伙得跑上两趟,背回来四背篓青草,再配上豆渣,这样才能让两头小猪吃饱饱。
好在猪不挑食,河边沟里的野草,基本上不用挑,拿铲子随便剜。
很快,他将背篓和两个大篮子都塞满了。
把背篓背上,左右各拎着一个篮子,他起身回家。
这些青草加一起近百斤,他走一会歇一会儿,等到家时,已是满身的汗。
他喝了碗凉白开,等身上的汗下去了,就撸起袖子做午饭。
今个儿活儿重,得吃些油水大的。
他从菜园子里摘了两个青茄子,切块,裹上面糊下锅炸。
等炸的金黄了,捞出来,锅里留少许油,放入青椒开炒。
很快,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茄子好了。
他又炒了一盘子青椒鸡蛋,油放得多多的。
之后他把米饭焖上。
这一次,他往米饭里加了些玉米粒。
只吃米饭,还是太奢侈了,得配着些粗粮。
米饭刚焖好,江麦、江芽回来了。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鲍北元。
他们俩进村时,正好碰到鲍北元,鲍北元手里拎着一块五花肉,粗粗一瞧,最起码得有五斤。
“你怎么还拎了这么多肉?”叶厘语带责怪:“又不是第一次来,这么客气做什么?”
鲍北元把五花肉递给江麦,笑着解释:“今个儿学手艺,明个儿开业。但明个儿我就不来了,就当是提前庆祝了。”
“还没挣上,你倒是先花出去百文。”
叶厘仍觉得这肉沉重。
这方子他又不是白给。
他拿分成呢。
“肯定卖的好,今早上我去找生哥,他一见着我,就问我什么时候再卖豆乳米麻薯。”
鲍北元语气轻松。
真的。
他一点儿都不担心卖不出去。
叶厘见状,只得道:“那你留下吃饭,我把这肉炒了。”
“不用不用,厘哥,你还是先教我做豆乳米麻薯吧。来之前我吃过饭了。”
这才是正事。
鲍北元客气成这样,叶厘只得将炉子搬出来,摆上他新买的小铁锅,开始演示最关键的一步:米麻薯。
鲍北元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我得先把糯米、黄豆磨成粉,再买来红薯芡粉,下锅用羊乳煮?”
这流程太复杂了吧。
“麻烦些才好,旁人不容易仿制。你若是有精力,可以再煮些蜜红豆、绿豆、珍珠小汤圆当做小料。”
叶厘又提了点小建议。
这样不仅丰富口感,还能增些利润。
鲍北元一脸严肃的点头:“好。”
只要能挣钱,忙碌就忙碌吧。
就怕空忙!
学会米麻薯的制作,余下的根本不用叶厘演示,鲍北元端上那碗米麻薯,不等江纪从地里回来,就匆匆离开了。
他得赶紧回去研究。
鲍北元走了没多久,江纪回来了。
他半夜就下地了,这会儿才回来,那张好看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倦色。
恰好叶厘蹲在水井旁剁猪草,见他回来,笑着招呼:“回来啦?快来洗把脸,饭已经做好了。”
“好。”江纪迈步朝水井而来。
只是,当瞥见叶厘身后的两个大篮子时,他一愣,随后才继续往前走。
在水井旁蹲下,他问:“小麦、芽哥儿呢?”
“我让他俩回屋躺着了。”叶厘下巴朝着东屋点了点:“让他们俩提前吃饭,他们俩不肯,非得等你。”
“那下午甭让他们俩下地了。”江纪从水桶里舀了水,开始洗手。
但听了这话的叶厘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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