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六六
那浑身白的。
那腿匀称的。
当然,还有异常符合他审美的那张脸。
真真是没一处他不爱的。
忍不了!
他不再磨蹭,快速动作了起来、
小棚子这边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瞧不见,只能凭感觉。
但视觉受阻,其他感官就会敏锐起来。
他又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
很快就令叶厘脑中白成了一片。
叶厘心里美死了,结束后捧着他的脸,几乎舍不得与他的唇舌分开。
等转移到西屋,也极为配合,好叫他也过一把瘾。
不得不说,新凳子就是好,宽度虽没增加,可纵向的深度增了不少。
不仅叶厘能坐在上面,江纪也能蹲上去。
江通还是有几分能力的,即便两个人都上去,也稳的很。一点儿都没摇晃。
油灯昏暗,但朦胧。
为两人都披上一层滤镜。
在江纪过足眼瘾的同时,叶厘同样也饱了眼福。
便宜相公的身材是真的没得挑,有腹肌,浑身劲瘦,腰是腰腿是腿的,活脱脱的衣架子。
再加上那张出众的脸,这样的人站在凳子上,与他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儿,叶厘心里美得冒泡泡。
哪怕便宜相公不提,他也主动解锁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至于明日腿根会不会痛,走路会不会罗圈腿,他全不在意。
反正这一刻享受到了!
结束后,江纪又抱着他去小棚子里冲洗,一番折腾,等躺到炕上,真真夜已深,该睡了。
可两人大脑都有些兴奋。
尽管屋子里热,也仍搂着对方,舍不得撒手。
江纪腾出一只手,为他们二人打扇,老房子阴凉,让这风也带上了些许凉意。
叶厘手臂搭在江纪腰间,手指无意识的在他身上摸一下、摸一下,想到明日又要分离,顿时愁绪满怀。
好在私塾就要放假了。
从明天算起,再有三日,江纪又该回来了。
这次没有麦收,两人处的时间能久些。
“对了,鲍北元的生哥什么时候来取变蛋?”他想起这事,忙问道。
“这两日吧,到时候由鲍北元领着过来。”江纪也不知具体的时间。
左右也就是这两日。
叶厘有些感叹:“哎,变蛋真的要火了。”
“照你说的,其实也没多少。”江纪道。
晚饭时,叶厘还有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全村做变蛋的事讲清楚了。
村里二十二户人家,剩余的二十一户,全都做上了变蛋。
和旁的生意比起来,变蛋的投入是小。
但对村人而言,即便只有一坛鸡蛋没成功,那也足够令他们心疼。
因此,家家户户的规模都不大。
每家一个月挣一两就是极限了。
叶厘亦是如此。
手里有钱,但不敢将钱都拿去做变蛋。
不过,现在有全村来分担风险,叶厘的收益涨了不少。
叶厘一户抽一百文,去掉江柳、江通这两户,余下共十九户,那就是一千九百文。
将近二两银子。
不少了。
算上鲍北元饮子的二两分成,那靠着旁人,叶厘一个月就有四两的收入。
这日子,比地主老爷都爽。
地主老爷一年只收两季的租子,但叶厘每个月都能坐着数钱。
……
他抿了下唇,心情有些复杂。
夫郎如此优秀,他当然开心。
可叶厘身上的秘密也太多了,一个乡野间的村夫郎,又懂方子又懂成语……
偏偏他又不敢问。
之前不敢问,是怕叶厘不正面回答,徒留他尴尬。
现在不敢问,那不只是怕尴尬,他怕的多了。
算了。
跟之前一样,回避。
他装鸵鸟。
心中打定了主意,他暗暗呼了口气,正准备吹熄油灯,叶厘却是和他探讨上了:“的确,这生意发不了财。”
“咱村的人,之前最穷的就是咱家,最富的是江伯家,可江伯也没多富裕,余下的乡亲,日子更是一般。”
“所以,我盘算着,能不能再寻个财路。”
里长是大夏最基层的小官儿,朝廷每季只发些粮食布匹,江福正是没有现银俸禄的。
他管着周遭六个村子,但他不鱼肉乡里,也就是靠着当年比江父要多一些的赏银,置了几亩地。
再加上村人有事求他,会送些吃的喝的,所以显得他家的条件不错。
可实际上,他的儿孙,平日里都要下地干活,跟其他农人没什么两样。
而且,他日常开销也不小,野枣坡离县城近,他和县城的官儿联络感情吃酒,这不得花银子?
江福正一个里长,日子都这样了,其他村人的日子,也就是刚脱离温饱线但距离温饱线也不算远的水平。
若是家中有什么大的变故,那可就要卖地了。
因此,秋梅婶去托了江福正,想学做变蛋。
江福正对此事也颇为热心,想让村人多点收入。
可变蛋每个月一两的收益,真不算多,对村人财力水平提升的有限。
野枣坡距离北阳县如此近,这么大的市场,不去占领不整点新东西,那真的太可惜了。
江纪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好奇问:“什么新财路?”
叶厘道:“我已经有思路了,但能不能实施,得看变蛋生意做的咋样。若是大家伙儿真不外传方子,那我肯定要拉大家伙一把。”
“毕竟,这条财路对我也很有利。”
江纪:“……对我也保密啊?”
他的语气,含着明显的委屈。
叶厘不由笑了起来。
叶厘坐起身,靠着炕头的墙壁,笑吟吟的瞧着他:“好相公,对你怎么会保密呢。”
江纪也坐起身,长臂一伸,就把他抱进了怀里:“那你就告诉我。”
叶厘顺势环住好相公的脖颈,笑着道:“我这个财路,就是办一个村级规模的小作坊。这个小作坊,专门生产豆腐泡、大串串。”
“咱们背靠北阳县,多少豆腐泡、大串串都卖得出去。这两样吃食的吃法多着呢,可不只限于饼夹菜。”
“到那时,我也能甩开这条狗链子,每日不管事,只拿分成。”
“双方共赢,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
江纪:“……”
他盯着叶厘亮晶晶的眸子,片刻之后,缓缓点头:“这财路好的,挑不出一丝毛病。”
“是吧?我也挑不出毛病。现在就看乡亲们守不守信用了。”
叶厘一脸得意。
江纪甚是喜欢他这个神色,见状脸上也露出笑意:“若个别人不守信,那你只让守信的人参与进来就是了。”
“其实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太想甩开这个狗链子了。”
叶厘点头。
活儿倒是不重,可占时间!
困住他的清晨和下午,这么一来,他想进个城都得急急忙忙的,等于是一整天都被拖住了。
“辛苦你了。”江纪俊脸上浮现出心疼:“要不,甭管此次院试的结果如何,我都在家歇一年?”
把家中一大摊子事儿全压在叶厘身上,每每想起,都令他颇为煎熬。
而且,相思之苦,也似刀山油锅一般折磨着他。
左右家中日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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