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捡到了当朝太上皇 第76章

作者:一捧秋凉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正剧 穿越重生

江枕玉给他讲过的规则他从前都有涉猎,再捡起来也非常容易。

可饶是应青炀带着上辈子磨炼出来的经验,对上江枕玉也没几分胜算。

江枕玉下棋讲究招招致命,处处都是危险,应青炀几次掉进男人特地挖好的陷阱,怎么反复尝试都翻不了身。

实在是太让人憋屈!

应小殿下从确定要攀附权贵的那天开始,就没在江枕玉身上吃这么大的亏!

他心知自己是在恃宠生娇。

可这个姓江的就没有错吗?

应小殿下气鼓鼓的像只膨胀起来的小河豚,伸手一碰还要被刺到的那种。

江枕玉沉默一瞬,道:“你下得很好,每次我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你牵扯住,说一句棋逢对手也不为过。”

他和应青炀对弈,有点像面对另一个自己,两人的想法高度吻合,以至于互相总能猜测出下一步。

彼此都要十足的小心谨慎。

江枕玉从未有过这般的对弈经历,寻常人与他下棋,要么是碍于身份有所保留,要么是棋艺太差让他没有半点兴致。

应青炀确实总能激起他潜在的胜负欲。

以至于他过于沉浸了。

江枕玉不敢明说,实则每局刚开始之前,他都想着给应小殿下稍微放水。

可惜后来,入迷之后就忘记这码事了。

尤其是看着少年郎咬牙切齿的模样,他也觉得有趣,便始终不曾悔改。

这下好了,如今唯唯诺诺的,还要被爱侣一顿数落。

应青炀显然没能理解到其中的深意,只觉得这男人太坏了。

心黑手黑的,事前还非要和他定下输赢的赌注,以至于应小殿下输得什么都不剩,还倒欠着江枕玉三个愿望需要满足。

实在分不清他们两个人到底谁的棋品更差劲。

应青炀终于明白,赌徒永远是不值得同情的,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看着江债主,决定及时止损。

于是正午时分,应青炀一脸忿忿不平地从船舱里走出来,脚跺得木质甲板“咚咚”作响。

明眼人都知道不能触霉头。

江枕玉在边上亦步亦趋地跟着,被火气上头的应小殿下要求离开他一丈远,否则就要张嘴咬人。

真是吓人得很。

江枕玉于是从善如流地与应小殿下隔了一段距离,一边看应青炀靠在栏杆边上生闷气,一边苦恼地思索着怎么能够把人哄好。

应青炀反而觉得有几分无聊了。

船上能做的事情不多,不下棋就又想着垂钓的事,可想起之前的意外,应青炀又收了心思。

恰在此时,崔家少爷从甲板另一边溜达过来。

这人适应了那种脊背发寒的危险感觉之后,倒是在船上活得十分如鱼得水。

毕竟崔隅这人实在有些过于自来熟了,和谁都能聊上两句,虽然船上护卫大多对他冷脸,这人也能自顾自说些有的没的。

应青炀有些佩服,对江南商人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崔隅见到应青炀独自站着,也是一脸惊喜。

“姜兄今日得空出来了?”

应青炀点头,“总闷在船舱里也没什么趣味,何况有人棋品还差……”

他说得很大声,故意让不远处的江枕玉也能听得见。

说完还扔去一个眼神,想看看某人有没有悔改地意思。

江枕玉低眉顺眼,把知错能改的表情摆在明面上了。

应青炀终于气顺了。

崔隅就算再不知审时度势,也看得明白,这小郎君和那位白衣公子关系并不简单。

偶尔眼神交缠时的情态,也透出几分不寻常来。

崔隅这人走过南闯过北,有些爱听奇闻秘事,便忍不住问:“不知姜兄与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的江枕玉一挑眉,他下意识理了理衣服,好整以暇地等待应青炀的回答。

却听应小殿下脆生生地回答了两个字:“兄弟!”

江枕玉:“?”

他嘴角的笑意缓慢消失了。

你说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应青炀说得斩钉截铁,没想到话音一落,身后江枕玉炽热的视线就在他身上反复鞭挞。

硬生生把他看得直冒冷汗。

崔隅听完这话神情依然有些犹疑,毕竟这两人相处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兄弟啊……

应青炀本还想再解释几句,然而他实在顶不住江枕玉的幽怨视线,匆匆道别一句就一转身,向船舱方向落荒而逃。

“崔兄你先逛,我有点事先去处理,哈哈哈哈……”

应青炀边说边跑,崔隅都没来及阻拦。

江枕玉信步跟上,侧眸看了崔隅一眼,冷冰冰的审视让人心底一寒。

崔隅倒吸一口凉气,不明所以,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躲过一劫似的。

*

应青炀回答的时候理直气壮,被江枕玉跟到卧房的时候,又立刻心虚起来。

江枕玉后脚走进船舱,应青炀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回头和一身白衣的男人对视,大脑疯狂运转,开始准备找理由解释。

江枕玉却已走上前来,按住应青炀的肩膀,把人推到茶桌边缘。

他身子向前,强硬地让应青炀岔开腿,手一扶,少年郎便被抬到了桌面上坐下。

“刚刚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再说一遍。”江枕玉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神危险得像是大型猛兽在打量自己在劫难逃的猎物。

“小郎君现在是觉得我见不得人,所以连我的身份都不敢承认?”

应青炀下意识地后退想躲,他不太适应爱侣这么有侵略性的模样。

但细想也能理解,毕竟刚才是他没有在外人面前帮忙捍卫江枕玉的主权。

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向是他最值得称颂的美德。

应小殿下脖子一梗,违背自己的本能,又挺直脊背向前凑过去。

明明撑在茶桌桌面上的手臂还在心虚地颤抖,却硬要打肿脸充胖子:“怎么了?我就说了。某人在下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枕玉闷笑出声,“想让我让你?早说就好,我肯定满盘皆输。”

“晚了。”应青炀十分硬气地扬了扬下巴,还想再听两句好话。

可惜江枕玉习惯不干人事。

他盯着应小殿下那截白皙的脖颈,吞咽间上下滚动的喉结,忽地倾身咬了上去。

应青炀顿时惊呼一声,差点飙出一句脏话。

“你松开……”

男人含着那一小块皮肉,口齿不清地说:“行,我先收点补偿……”

被按住致命的弱点,应青炀粗重地喘息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男人泄愤地咬破喉管,他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

少年人手放在伴侣肩膀上,犹豫不决,终究还是没有狠心推开。

他小声讨饶:“不是说了要提防他,我们的事怎么能轻易让外人探了去?”

既然知道此人身份有异,自然得有所保留。

江枕玉闻言终于舍得放过他,他轻轻舔舐那不算深重的咬痕,心知肚明的事,也偏要拿来做些文章。

男人压低声音,情绪似乎骤然低落了下来,“阳阳,我这么让你拿不出手?”

应青炀双手捧住江枕玉的下巴,对上男人暗淡的视线,心里瞬间就软成一摊春水。

少年人叹息一声,拿此人没有半点办法,“怎么可能?我们江公子是整个大梁最好的儿郎,琼山一遇,三生有幸。”

“真的吗?”江枕玉穷追猛打,一张俊美如谪仙的脸上,是明晃晃的“不信”。

应青炀一脸的“怕了你了”。

他凑上前,附上江枕玉的唇,主动探入其中,讨好似的勾了勾。

江枕玉享受着心上人的爱抚,沉醉其中。

应青炀却催促地咬了咬男人的唇角,示意他配合一下。

江枕玉眉眼一弯,应青炀顿时就知道这人又没好话。

他用力向前贴,避免这话从唇齿间流出来。

但那双眼睛也极有身材,应青炀还是涨红了脸,收到了男人无声的调侃。

“怎么还是这般急色?”

应小殿下胜负欲顿时“噌”地攀了上来。

两人拥抱住彼此,唇舌纠缠出清晰可闻的水声,偶尔变换动作,茶桌间或“咯吱咯吱”地发出受到摧残的哀嚎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青炀隐约听到船舱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似乎还有一句模糊的:“姜兄,你晚间有没有空闲?”

应青炀顿时心中一紧,抬手便要推拒,江枕玉却按着他不肯放手。

应青炀:“?”干什么干什么!到底是谁急色!以后谁还敢说他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