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程遇清的手指很烫,蹭着他的皮肤很不舒服。
他想要往后退,然而程遇清却用力按住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衣领上,动作很快地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画面就如同想象一般,斑驳清晰的痕迹,以及很浅的牙印。
关机的这两天在床上如何被对待猜都不猜用。
肯定全身都被舔了一遍,舌头被吮得合不上,到最后口水湿漉漉打湿了下巴,发出那些足以勾起欲念的声音。
整整两天,肚子被灌满过,最后吃不下去,稍微压着肚皮一按,就能从腿上流下来。
程遇清没松手,将视线移到雪辞脸上。
然而手腕很快被人用力推开。
程遇清朝柏乌的方向看了眼,面色沉得滴水,连同额角的青筋都爆出,他紧紧攥住拳头,二话没说,直接朝柏乌脸上重重挥去——
柏乌连退几步,额间刘海凌乱散在眼前,遮住一部分视线。
但抬头就能看清程遇清脸上宛若被偷了老婆的表情。
可笑。
以为自己是雪辞什么人吗?
柏乌并没有还手,站直后冷静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有脸问我?”程遇清愤怒地呼吸都紊乱了,“你,操!”
雪辞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似乎还要打起来,而一部分租客已经听到动静,打开房门探头看热闹。
他立刻拽住程遇清的衣袖。
程遇清身体僵住,准备挥出去的拳头收回来。
*
小小的出租屋,挤下三个高大男人。
空间完全被占满,雪辞缺氧一般脸颊泛起潮红。
他朝三人环视一圈。
程遇清和柏乌两个人进屋就算了,可楚觉盛为什么也在……
但这种情况把人赶走也不好。
雪辞只好厚脸皮在邻居面前问两人打架原因。
程遇清开门见山:“他是不是强迫的你?”
雪辞愣了下,随后不自在地瞥开视线:“没有……他是我男朋友。”
程遇清怔住:“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柏乌被打疼的唇角往上勾了勾,随后淡淡朝程遇清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我会强迫的想法,我跟小辞谈了有段时间了。”
“之前一直在网恋,最近才见面。”
程遇清像是才反应过来——原来柏乌情侣号的另一方是雪辞,那些挂在阳台上的衣服也是雪辞的。
他僵在原地,眼眸中情绪复杂,由震惊逐渐转过落寞。
“不过你打我也可以理解,以为我欺负了他,作为他的朋友帮忙出头。”柏乌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误会解除了。”
程遇清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是。
在外人看来,他那一拳也只是为朋友出头而已。
没有其他含义。
常常把直男挂嘴边的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他以为自己跟雪辞关系最好的。
如果雪辞想,他随叫随到,身体也可以随便给他用。
可是……喜欢的人突然跟自己的朋友在一起了,程遇清一时难以接受。
雪辞那么乖,肯定每天都要被亲好多次。
被欺负的话肯定也是哭着承受。
不会拒绝。
明明这些都是他以后可能会跟雪辞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想问的,可程遇清的喉咙干涩,像是被堵住了似的,最后只能留下一句“你没事就好”后狼狈离开。
匆匆来,又匆匆离开。
只留给柏乌一拳。
雪辞朝柏乌脸上关切地看了眼,那一拳很用力,嘴角已经起了淤青。
看起来很疼。
加上柏乌自己也说疼,雪辞吸了口气:“那我去买药,你在这里待一会儿。”
柏乌:“我跟你你去,你不在的话,我会更疼。”
楚觉盛听到后内心冷笑了声。
装什么?就一点伤,再晚一点就愈合了。
嫉妒让楚觉盛面目全非,可一开口却是:“我去吧,外面太阳也挺晒。”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故作大方地去给自己的情敌买药,也许是为了在雪辞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今天受到情伤的并不仅仅只有刚才离开的那一位。
他只是为了雪辞不被晒,只是为了继续跟雪辞做朋友,并不是什么舔狗。
药买回来后,雪辞帮柏乌的淤青上涂了一些。
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了。
雪辞被折腾两天,加上第二天还要上班,委婉赶客。
柏乌听出来了,也没久留,朝雪辞柔嫩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我明晚去公司接你。”
终于打发走了。
雪辞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结果一转身,楚觉盛似乎又有什么想说的。
雪辞真的招架不住了。他装作不知道,从厨房倒了杯水,就快步回到房间。
然而,后背很快贴上滚烫。
雪辞肩膀哆嗦了下,转身,楚觉盛已经挤进屋,顺手关上了门。
锁门声很大,在狭小的房间里传开。
雪辞不安地舔了舔唇瓣,很快就染上水渍,变得亮晶晶。
唇珠显得更鼓了。
“昨天在台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一直都没看到你。”楚觉盛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不过很快就自我调理过来,“下周还会有演出,你会过来吗?”
处于爽约这件事,雪辞本就心存愧疚,当即答应下来。
“你们舞台可以送花吗?”
听到雪辞这么说,楚觉盛心头一动:“你要送我花?”
雪辞点头,花束算是自己对楚觉盛爽约的补偿:“你喜欢什么花?”
“什么花都行,你送的我都喜欢。”
当然,更喜欢你。
情窦初开的男生像是被鼓励到,结束这个话题后依旧没离开,反而开始没话找话。
雪辞聊着聊着竟然开始犯困,呵欠连天,睫毛被泪花打湿,黏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可怜。
他的脑袋往旁边歪了歪,意识刚模糊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句——
“你男朋友,是亲得你不舒服的那位吗?”
雪辞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
“……什、什么?”
困倦的眉眼仰着,在楚觉盛的视角里格外圆钝。
高大的贝斯手将椅子挪过来,两条长腿将雪辞的腿围住,以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姿势继续开口:“你上次说,接吻很不舒服,是他吗?”
雪辞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在他心里,每个男人亲他时,无论刚开始是什么样,到最后都会越亲越重,会把他唇瓣来回磨,舌头还要扯出来来回吮。
总之……都不舒服。
雪辞当然不会跟对方说这些,含糊地“嗯”了声。
楚觉盛垂眸沉思。
就在雪辞以为对方没话聊很快就会回屋时,男生却突然对他提出:“你可以找我。”
雪辞怔住:“……什么?”
“我虽然没经历过,可我很会伺候人。”楚觉盛认真道,“会做得比他好。”
意识到楚觉盛是指那方面后,雪辞立刻道:“不用……”
怕对方再语出惊人,又加了一句:“他还可以的,我说不舒服是以前那些人,柏乌……还好。”
“你跟他接吻很舒服吗?”
楚觉盛垂眸,“可我今天看你回来的时候,眼皮都哭粉了,肯定是受不了才哭的。”
热气直往脸上冒,雪辞觉得如果再继续这个话题的,肯定还会听到更奇怪的话。他脸颊被都羞粉,连理由都没找就把人打发走。
翌日上班没出现任何异常。
到工位后,老板表面关心一下员工,听完回答后也没再问。
不过上午的工作比平时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