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不想听自己不爱的话。
傅炀堵住了雪辞的嘴。
这是个很轻、很温柔的吻。
完全无视自己的欲望,边轻边观察雪辞的表情,皱眉的话就变轻,舒服哼出来就加重。
不断地吮吸,唇齿交缠。
……
雪辞全程被亲得晕晕乎乎,到最后被松开的时候都完全没反应。
他的眉眼彻底失神,眼眸中雾气弥漫,瞳孔失焦地落在空中。整个人昳丽浓艳,脸蛋被亲成桃粉。
身体酥酥麻麻的,此时正没力气地靠在男人怀里,小声喘气。
有点酸,好热。
雪辞哼了两声,就感觉自己被抱到了桌子上。
“小辞看起来舒服死了。”
“要不要更舒服?”
……
雪辞的脑袋更昏沉了,他费力睁眼,却看到傅炀唇边残留的浑浊液体。
男人见他抬眼,故意当着他的面滚喉结,发出很大的吞咽声。
脸颊瞬间烫起来,雪辞羞耻地别开脸。
他累坏了,歪着脑袋,意识不太清醒,感觉到对方一会儿按着他肚子,一会儿说他裤子湿了好多。
雪辞统统当听不见,不满地嘟囔:“好烦……”
傅炀闭了嘴,把人抱到浴室里。
雪辞此时清醒了,把人赶出去,自己洗澡。
出来后傅炀正在跟谁接电话,表情凝重。雪辞没理他,将脏衣服放在衣篓里,自己爬到上铺去睡觉。
他被傅炀折腾得太困,很快眼皮就黏到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能感觉到床铺在晃。
男人的气息压过来,挤在他身旁,从身后抱住他。雪辞装作没醒,下一秒却被掐起衣角按肚子。
傅炀的手指用力碰了下,嗓音低哑:“会到这里。”
意识到男人在说什么,雪辞咬唇,睫毛止不住地颤抖。大概是知道男人那里不行,他渐渐放松下来,任凭对方再说什么垃圾话都不予理睬,脑袋昏沉地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傅炀已经离开了。
对方帮他洗了昨晚的衣服,放了早餐在桌上,还发了几条消息。
【不许不回消息。】
【我今晚还过来。】
【你要是敢找蒋澍陪你,我就当着他的面做那些。】
……变态。
雪辞又气又恼,觉得对方肯定是被压抑出心理问题了。
他实在高兴不起来,闷闷不乐去洗漱,也不愿意吃对方准备的早饭。
可转念一想,浪费食物是不好的。
雪辞还是撕掉包装纸,小口小口地吃掉了。
傅炀没食言,今晚又来了。
雪辞这次是躺在床上,咬住唇瓣忍着羞耻被他吃掉那些东西。
……
第三天、第四天。
雪辞有点虚弱,整个人都恹恹的,上课无精打采。
室友们还以为是两人有矛盾,特意让出空间,见雪辞每天情绪都不高,围上去问情况。
“你要是真不喜欢就分手好了。”
“我们回去住吧,免得他欺负你。”
终于,说不出来是舒服还是折磨的每日“练习”在室友的顿悟下结束了。
好不容易休息到周末,傅炀又打电话来。
雪辞现在看到他的来电就下意识觉得腿软。
【怎么办……】
雪辞这回真的感觉到了当金丝雀的不易。
电话不停地响。
消息发来——
【不要惹我生气。】
【雪辞,你知道我受不了这样。】
雪辞被折腾的叛逆心也起来了,接过电话,提出结束关系。
很快就听到OOC预警。
他吓得立刻就退缩了:“我、我说着玩的……”
傅炀在那头沉默许久。
等了两三分钟,才终于开口:“我就当你在开玩笑。”
他的嗓音很低,阴沉沉的。
雪辞也不说话,故意装作误触挂掉电话。
不过挂完电话他就害怕了,怕傅炀来宿舍逮自己。关机后,他准备在学校里瞎晃,让对方琢磨不透自己在哪儿。
雪辞背上书包,逃难似的跑到宿舍楼下,很巧合地遇到了蒋澍。
蒋澍见他脚步匆匆忙忙,喊住他:“小辞。”
“衣领没整理好。”
男生正细致帮他弄衣领。
比起傅炀这种强势的暴君,蒋澍不知道要温柔多少。雪辞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我想、想出去玩,你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蒋澍:“你一个人吗?”
雪辞点点头,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果然,蒋澍很快就上当了,说要陪他一起。
雪辞身边多了个身高体壮的年轻男人,心里踏实许多。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所以,在他正拿着棉花糖回学校时,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他身边。
车门打开,从里面探出是一双青筋横起的、成年男性的手。
雪辞被拦腰抱起,坐到车上,傅炀身上的冷薄荷气息完完全全侵袭着他。
棉花糖掉在车座下面都不敢去捡。
最后是傅炀伸手捡起来。
见他盯了半天,雪辞提醒:“已经掉在地上了……”
雪辞怕他已经变态到捡地上的东西吃。
在傅炀听来,雪辞是在埋怨他把棉花糖弄掉在地上。
“我会给你买很多。”傅炀将棉花糖扔进袋子里,随后将雪辞抱到腿上。车里的空间里,又晃,雪辞很快就被颠到他怀里。
傅炀按在雪辞腰上的力气越来越用力,一路上一言不发。
直到到别墅,他还是什么举动都没做,甚至让人准备好丰盛的午餐。
雪辞越来越怕,没什么胃口。
傅炀一口未定,见雪辞没再动筷子:“吃饱了?”
雪辞没回答:“我想回学校了。”
“今天回不去了。”
傅炀一字一顿,每个音调都令雪辞发怵。他绷着被吓到苍白的小脸,唇瓣被咬来咬去,软熟到红艳。
“傅炀,我想回去……”雪辞强调着,“你的钱我会慢慢攒着还给你。”
宋雪辞说的每一个字傅炀都不爱听。
男人语气冷飕飕,面无表情地起身。
雪辞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他吓得剧烈挣扎,却始终逃不出对方的禁锢。
他被抱到卧室,放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整个身体都陷进去,使不上力气。
当然,就算能用力气,他也完全逃不出傅炀的挣扎。
“今天跟蒋澍单独待了两个小时。”傅炀下伏身体,手臂撑在少年两旁,能感觉到身下人不停地抖,“不是说了不要不回消息,不要惹我生气吗?”
房间桌子上用花瓶放着几朵玫瑰花,鲜嫩、清甜。
花蕊被层层包裹,小小的,细嫩的。
一点点剥开花瓣。
玫瑰花怎么会有反抗的力气呢?
水声和呜咽声蔓延,细蕊的香味飘落在空气中,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甜味。
傅炀像是一条狗。